這個“禽”字跟我們所熟悉的字形有比較大的差别,為了說明它的來曆,我們不得不稍費一點周折。在殷商甲骨文中,“禽”字的初形是這樣的:
從上圖中的符号來看,“禽”在造字之初是一個會意字。圖案所示是一支帶柄的網。用網子去捕獲獵物,是為“禽”。由此可知,甲骨文中的“禽”其實是“擒”的本字。
引申出來,擒獲的動物也被稱為“禽”。故而許慎《說文》才說“禽,走獸總名”。
這個會意字形發展到西周金文階段,加上了聲符“今”,變成了上下結構的形聲字:
今天我們所熟悉的“禽”字的小篆字形,就是在上述字形的基礎上略加改造而成的:
在後續發生的篆形隸變的過程中,很可能是出于省簡筆畫、加快書寫的考慮,“禽”字中間原本象征網眼的“×”往往被省略,寫成這樣:
當然,這個字形還有進一步隸變的可能,那就是将聲符“今”中的“丅”同下面的“凵”進行重新組合,于是字形看起來,好像“人”字頭下一個“禹”。
這也就是我們在《張遷碑》中看到的那個字形:
這個字形仍可繼續隸變,變化出兩個異體字。其一如下:
對比《張遷碑》,這個“禽”字是将“禹”中的一個“口”拆成了左右兩個“口”來寫。如果我們把兩“口”中的一豎也省略掉,則“禽”字的另外一個隸形也就産生了:
具體說到《張遷碑》中的那個“禽”字,“人”字頭的兩筆都要适當地寫得開張一些。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這兩筆按照隸書的寫法分别向左右出波,但受限于我們的生理結構,左側的波磔不能像右側那樣舒展,所以這個“人”字頭其實決定了整個“禽”字最終要被寫成一個左收而右放的不對稱結構:
“狩”字的書寫難點在于義符“犭”。如圖所示,這個偏旁中有①、②、③三個筆畫向左出波,如果它們之間的主次關系處理不當,寫這個字就有失敗的風險。
我們不妨來看看這張圖上的兩個“犭”。
左邊一個,因為筆畫②與③同時性向左出波,相互競争,緻使主次關系不明,結構層次略顯混亂。
而右邊一個“犭”,收住筆畫②,放開筆畫③,情況立時就有改觀。照此寫成“狩”字,是這樣的:
當然,我們也可以作逆向思維,選定筆畫②為主筆,讓它出波,而收住筆畫③,則字形将變成這樣:
— THE END —
文字|晉公子
排版|奶油小肚肚
圖片|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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