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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裡,他居然敢跑西門慶家來喊李瓶兒跟他走?!|新金瓶梅金瓶梅裡,他居然敢跑西門慶家來喊李瓶兒跟他走?!|新金瓶梅
我死了。
我的魂魄站在我身體的上方。
我看着大官人在死去的我身邊跳着腳的大哭,又反複撲在我身子上搖晃我要我活回來,悲恸欲絕,我好難過。
五娘潘金蓮還是老樣子,背地裡咒罵着我和哥哥,我聽得她在罵:“老娘看不得!這李大姐死了,大官人哭得比死了他自家爹娘都還傷心!瞧他跳着腳的哭!瞧他摔盤子帥凳子打小厮丫鬟的發狠!”
是的,自我病重開始,西門哥哥便每日陪伴在我身旁,我們碎碎的說着情話,說到傷心處,哥哥抱着我也哭。
也積極尋醫問藥,僧道神婆,奈何我這病是血崩不止,官哥一死我更是抑郁成疾,縱是神仙也難救回我的命。
終于,官哥被她害死了,可我沒有還擊之力,在她這個具備豐富的社會底層求生經驗和心狠手辣的争風吃醋性格的女人面前,我這種從小就一直關在金絲籠裡的女子純粹就是戰五渣。
在我生死邊緣遊離之間,我看見花子虛帶着兩個陰差又來了,沖我厲聲尖叫:“你串通奸夫奪我家産,我已告到地府,明日一定來拿你下去!”
當時法師曾道師正在幫我點燈問命,先前法師做法驅散了花子虛陰魂,稍後陰風過處,那代表我歲數的二十七盞命燈盡皆熄滅,卻是花子虛帶着兩個陰差拿着地府勾命上前來說明我已是劫數難逃。
曾道師臨走時叮囑了哥哥莫再來我這罪孽深重将死之人房裡,哥哥卻情深意重,甯可冒犯命數也要進房來陪我。
我對他說了花子虛已經告到了地府,剛帶了陰差來認人,明日我就将去。
哥哥人前人後因為我的病情,已是哭過又哭,到了屋裡,抱着我忍不住又哭,隻說舍不得我。
哥哥對我說,這房裡一切都不會變,我在與不在,這房裡的人和東西都不變,他也天天過來陪我的靈。
我們相擁而哭,我細細叮囑他:“哥哥,我原本想與你白頭偕老,誰知我就活不過二十七歲!現在你家大業大,做事切勿沖動,月娘大姐姐身子已經重了,早晚給你添子,别虧待了她!外面的女人們少沾染呗!想想你一個人兒無父無母沒有人痛,要多愛惜自己呀!”
西門哥哥隻是抱着我大哭。
我繼續哭着說:“我身邊的這些人我都一一安排好了,就請哥哥好好對她們。還有呢,我死後,也别浪費錢買什麼好棺木,随便買幾塊闆子把我葬在先頭你原配大姐姐墳旁呗,我生是你西門家人,死也是你西門慶家鬼!”
哥哥聽到這裡,抱緊我嚎嚎大哭:“瓶兒!我的好人兒!我西門慶就算窮死也不差你一副好棺木!你說的我都答應,你的人誰都不準帶走!都給你守靈!我也每晚來陪你!”
大家都在我床頭守到四更天,才陸續回房睡去,五更時分,西門哥哥回大娘房裡歇息的時候,陰差來了,我隻來得及推了把在我床前剛躺下迷糊的迎春,說了句:“你們好好看家,我走了。”
我死了。
我的魂魄站在我身體的上方。
我看着大官人在死去的我身邊跳着腳的大哭,又反複撲在我身子上搖晃我要我活回來,悲恸欲絕,我好難過。
他也不管我身子下的污血沾染到他,西門哥哥隻是跳過來抱着我尚有餘溫的身子,把臉貼着我的臉龐,親吻着,哭叫着:“我的瓶兒!你就舍得離開我!我換你死!罷罷罷!你死了我也快死了!”
這些話一說出來,我看到包括月娘在内的婆娘們臉色變了,是的,他死了,她們怎麼辦?!
跟着就忙我的後事,西門哥哥堅持親自辦理我的一切。
他要求所有置辦和排場都要最好的,甚至在寫孝貼時要寫“夫人”,還是應二哥看出這樣極為不妥,我原本是小小妾,正房吳月娘還在呢,你讓月娘和其他幾房小妾情何以堪,你讓親戚們怎麼看呀。
西門哥哥連着幾日茶飯不思,動辄又是沖人又打又罵,從頭到尾一直在哭,想到和我的溫情處,更是哭嚎着捶胸跌足,幾次在我靈前要随我去,月娘她們已經又氣又急了。
卻又不敢上來勸,還是玳安出主意說去請應二爹和謝希大過來好說,在應二爹一張巧嘴遊說之下,西門哥哥這才平複了些。
我的葬禮很隆重,全城轟動,縣城乃至京都和西門哥哥有關系的達官貴人們都有來人吊孝,西門哥哥全身孝服整日張羅接待。
月娘大姐姐和幾房姐姐們也都不甘不願的全身披麻戴孝,背地裡都罵罵咧咧說西門慶簡直是一顆心全撲在了我這死鬼身上。
晚上,哥哥也不聽任何人勸,叫人在我靈前搭了張床,拿圍屏圍着,他獨自宿歇和我說話,白天再撤去。
那些日子裡,但凡有一點點觸動,或者他自個兒說到傷心處,他也不顧人前人後,想到什麼說到什麼,他就要叫着我的名字又哭。
唉,生死離别原本是人間至慘,我是罪孽之身,和西門哥哥也是孽債,就如此吧!
(作者:青桐。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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