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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禮服租賃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7 20:20:41

伴娘禮服租賃?來源:法治日報婚禮上伴娘伴郎不可或缺,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伴娘禮服租賃?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伴娘禮服租賃(伴郎伴娘租賃業務湧現)1

伴娘禮服租賃

來源:法治日報

婚禮上伴娘伴郎不可或缺

相應的租賃業務大量湧現

租個陌生人做伴娘

靠譜嗎

● 近年來,通過出租的方式擔任伴娘或伴郎的服務逐漸興起,不僅一些婚慶公司會提供相關服務,職業伴娘伴郎平台(工作室)也開始湧現,但更多的還是以個人身份在二手交易平台、社交媒體平台上發布廣告,“出租自己擔任伴娘(伴郎)”

● 出租伴娘伴郎服務,可以理解為一種雇傭關系,對于由此衍生出的一系列問題,可以通過民法等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解決。新郎新娘聘請他人擔任伴娘伴郎時,應約定好服務内容、報酬标準等事項,避免事後發生糾紛

● 出租伴娘伴郎市場亂象主要表現在供需雙方無正規渠道平台作為中介,從而形成信息交流混亂、伴娘伴郎素質無保證、需求方資質模糊等問題。該類服務的規範需要多方主體共同努力

□ 本報見習記者 孫天驕

□ 本報記者 陳 磊

“我的伴娘是花300元租來的。”

25歲的蒙蒙在今年2月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帥氣的新郎、體貼的伴娘、順利的婚禮流程……婚禮當天,一切細節都令她感到滿意。而在婚禮前期準備時,伴娘人選問題曾讓她十分頭疼。

蒙蒙說,她的婚禮計劃請兩個伴娘,本來已經提前半年和自己的兩個朋友商量好了,結果臨近婚期,兩位朋友卻都因各自的原因而無法參加,身邊其他親戚朋友裡也沒有合适的女生可以擔任伴娘。正在焦急之際,婚紗店的店員告訴蒙蒙可以提供租賃伴娘服務。很快,蒙蒙就敲定了兩個職業伴娘,每人300元一天。

《法治日報》記者調查發現,近年來,像這樣通過出租的方式擔任伴娘或伴郎的服務逐漸興起,不僅一些婚慶公司已經開始提供相關服務,職業伴娘伴郎平台(工作室)也開始湧現,但更多的還是以個人身份在二手交易平台、社交媒體平台上發布廣告,“出租自己擔任伴娘(伴郎)”。

值得注意的是,從調查采訪情況來看,目前針對出租伴娘伴郎服務的争議較大,且這一新興市場的漸趨火熱背後存在不少亂象,如價格差異大、缺乏标準和準入門檻等。

接受采訪的專家認為,出租伴娘伴郎服務,實際上是供需雙方進行的一場服務交易,可以理解為一種雇傭關系。對于由這種雇傭關系衍生出的一系列問題,可以通過民法等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解決。同時,針對資質不足等問題,建議互聯網平台、婚慶公司等中介平台以及交易雙方重視規範審查,避免後續出現糾紛。

符合市場現實需求

租賃伴娘交易暴增

在婚禮開始之前,蒙蒙對于租賃伴娘還有所顧慮,反複猶豫到底要不要租伴娘。畢竟在人生最幸福的時刻,由陌生人在旁陪伴,“顯得自己很可憐”,同時也擔心安全問題。最終,在得到婚紗店安全保障承諾并反複要求對方對職業伴娘的身份保密的前提下,她才确定租了兩個伴娘。

婚禮當天,兩個家住當地的伴娘早上5點多就趕到蒙蒙所住的酒店,開始計劃堵門遊戲等環節的流程。中午的婚禮儀式上,其中一位伴娘還以蒙蒙閨蜜的身份,捧花緻辭為她送上了祝福。當天下午2點,婚禮宴席散場,兩位伴娘圓滿完成了任務。

婚禮結束後,蒙蒙專門準備了伴手禮送給兩位伴娘。她對這兩個租來的伴娘贊不絕口:“雖然之前素不相識,但這兩個小姑娘不僅在婚禮當天助推婚禮流程順利進行,而且性格活潑又細心,不停地幫忙扶婚紗、穿鞋、做造型,甚至接親遊戲環節的紅包最後也都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讓我覺得特别感動。”

此外,蒙蒙還算了一筆細賬:如果原定的兩個朋友來當伴娘,往返路費、酒店住宿費等都是必要開銷。相比之下,租伴娘至少省了2000元。

事實上,近年來像這樣選擇賃伴娘或者伴郎的情況越來越多,相應的出租伴娘或伴郎服務也越來越多。記者在某二手交易平台上以“出租伴娘”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後發現,以“出租自己當伴娘”内容發帖的不計其數,價格在200元至800元不等。在文案中,出租者通常會說明自己的身高、體重、年齡等個人信息。

根據該二手交易平台統計數據,2021年的5月1日至5日,平台上“出租伴娘”的交易量達去年同期20倍以上,服務價格從數百元到上千元不等。而“出租伴郎”的服務在平台上也有供應,但成交量隻有伴娘的25%。

華東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教授任超說,新人不願欠人情債、婚期将近而身邊找不到合适的伴娘伴郎、希望有經驗的伴娘伴郎可以保障婚禮順利進行等情形的出現,使得出租伴娘伴郎有了現實需求。本質上而言,出租伴娘伴郎服務的服務模式,可以理解為一種雇傭合同。

北京理工大學法學院教授孟強同樣認為,出租伴娘伴郎為新人提供協助舉辦婚禮的服務,具有提供勞務的性質,符合市場需求,應當允許其存在。

職業伴娘伴郎出現

協助完成婚禮流程

目前在四川成都讀書的大四女生謝宇科,是一名“00後”。去年1月,她在刷手機時偶然看到了一條關于出租伴娘的廣告,于是也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出租自己擔任伴娘的廣告。

第一次擔任出租伴娘,謝宇科收獲了2600元報酬。不菲的收入加上好吃的婚宴,讓本就熱愛旅遊的謝宇科樂在其中。如今,她已經通過出租的方式擔任伴娘超過40次,足迹遍布全國各地。

謝宇科說,對于租賃伴娘的新娘來說,都希望伴娘有較豐富的經驗,有足夠的控場能力,而“身份保密”幾乎是一個必備要求。這種情況下,她會與新娘提前議定需要“僞裝”的身份,通常是扮成新娘的閨蜜、同學,有時還需在儀式階段負責搶手捧花、為新人緻辭以及獻唱等才藝表演。

她介紹說,擔任伴娘的流程通常大同小異,需要在婚禮當天随時陪伴在新娘左右,負責接親遊戲的策劃,在婚禮上為新娘整理着裝,倒酒水,拿杯子,端托盤,遞戒指,并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伴娘最大的職責就是确保一切順利,既活躍氣氛,也不會耽誤‘吉時’。”

最令她難忘的一次經曆,是一場在河南洛陽舉辦的婚禮。婚禮前一晚,謝宇科作為新娘唯一的伴娘,和新娘住在同一間房。兩人聊天過程中,新娘突然說:“這個婚我不想結了。”

謝宇科驚了,追問之下得知新娘和新郎是相親認識的,平時一個月才能見兩三面,不到一年時間就談婚論嫁。兩人之間缺乏溝通和安全感,而婚禮前夕的緊張感放大了這種焦慮。謝宇科先是安慰了新娘的情緒,然後為她出謀劃策:“我幫她分析其實就是兩個人之間缺乏溝通,她需要的是新郎更多的關心,讓她有安全感。于是,我幫她想了一些溝通的話,讓她給新郎打了一通電話,把話說開把心結打開。”最終,在新郎新娘敞開心扉地溝通下,這一樁意外被化解,謝宇科笑言感覺自己“拯救了一場婚禮”。

從兼職做出租伴娘,到成為職業伴娘伴郎公司的負責人,謝宇科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今年2月,她在浙江注冊了一家公司,主營伴娘伴郎租賃服務。據她介紹,目前該公司已經吸納了2.5萬餘人,絕大部分是兼職做出租伴娘伴郎的。

她告訴記者,她所創建的平台現在一個月接單量在五六百單左右,一般每單在500元以上。事實上,除出租伴娘之外,出租伴郎也有一定的市場需求,但數量差距較大,目前市場上伴娘伴郎的比例大概在9:1。

22歲的尹元輯今年3月成為該公司的一名職業伴郎,截至目前僅參加過兩場婚禮。他對自己以職業伴郎身份參加的第一場婚禮印象深刻。新郎新娘在海南海口包下了一個五星級酒店,6個伴郎和6個伴娘全是租來的。

尹元輯說,伴郎和伴娘相比,對體力的要求可能會更高一些,主要需要布置婚車、婚房,在接親的時候完成撞門儀式,配合伴娘安排的遊戲。尹元輯等職業伴娘伴郎從彩排到儀式結束忙碌了整整兩天,從迎賓到敬酒,每個婚禮細節都需要他們提前為新郎考慮到。

“當職業伴郎,尤其是參加過這麼豪華的婚禮後,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如果将來我結婚,最好還是一切從簡吧。”尹元輯笑着說。

規範缺失野蠻生長

亟須完善服務标準

“目前來看,出租伴娘伴郎準入門檻低,似乎誰都能做。各個社交媒體平台上,搜索相應關鍵詞,能看到大量由個人發布的出租自己的信息。”謝宇科說,一些婚慶公司盡管也會提供出租伴娘伴郎服務,但都是私下臨時招募的,并不專業,偶爾會有一些打着“專業伴娘伴郎團”旗号的賬号,其背後也隻是一個臨時的小團體或者工作室,沒有在有關部門注冊和登記,缺乏營業資質,“根本不靠譜”。

據謝宇科透露,由于當前出租伴娘伴郎多為個人或臨時工作室,缺乏約束,擔任伴娘伴郎的效果如何全靠個人責任感,因此可能會有各種狀況發生。例如,個人或工作室為迎合新人對伴娘伴郎的需求,虛假填報個人信息;伴娘不夠專業,态度敷衍,影響婚禮體驗;在婚禮現場臨時加錢等。同時,不僅是出租伴娘伴郎方可能出現問題,因缺乏規範,有需求的新人一方同樣可能有臨時毀約、故意提出虛假邀約、拒絕支付報酬等問題。

不僅如此,她還關注到,目前對于職業伴娘伴郎沒有一個嚴格的标準和培訓系統,價格也是千差萬别。僅她自身經曆而言,參加婚禮的報酬就有400元到3000元不等。

任超認為,租賃伴娘伴郎市場混亂主要表現在供需雙方無正規渠道平台作為中介,從而形成信息交流混亂、伴娘伴郎素質無保證、需求方資質模糊等問題。一些二手交易平台、社交媒體平台上發布的租賃伴娘伴郎廣告,平台對此沒有起到規範監督的作用,無法為發布廣告的人員和需求方之間提供較為集中的信息渠道。“也就是說,供求雙方出現信息誤差,無法準确獲知雙方需求。”

他還提到,囿于通過網絡平台發布廣告,形式較為随意,無法保證服務提供方的質量。該類交易多為一錘子買賣,服務提供方的性價比很可能較差。另外,互聯網随機“拼單”成交的交易模式下,基于信息不對稱,服務提供方無法通過互聯網完全知曉需求方的身份,為該類交易埋下隐患。

因為出租伴娘伴郎服務與婚禮息息相關,帶有不可避免的情感屬性以及合同交易屬性。受訪專家認為,該類服務的規範需要多方主體共同努力。

任超認為,從出租伴娘伴郎興起到職業伴娘伴郎出現,随着需求不斷發展,市場混亂的問題也需要得到重視。因為該類服務的交易屬性和合同性質,其中部分問題可以通過民事法律進行解決。此外,還應該通過加強平台責任的方式進行規範。

“婚慶公司或職業伴娘伴郎平台對于參與出租伴娘伴郎服務人員進行聯網登記備案,加強對伴娘伴郎的業務培訓等。以互聯網平台為主進行出租伴娘伴郎業務的個人,可以通過正規平台,實現供求雙方信息的匹配。提高效率的同時,中介平台對于雙方資質予以保障。”任超說,對于中介平台而言,需要對供求雙方進行資質管理,主要包括身份認證等管理,為供求雙方提供平台背書。

孟強從提供服務方角度建議,擔任出租伴娘伴郎時要注意自身權益的保護。例如,有些地方可能存在“鬧伴娘”的陋習,因此可能引起有關性騷擾的糾紛,還有可能要求伴郎擋酒等習俗,這些都可能引起身體傷害或者侵權糾紛。

孟強認為,新郎新娘聘請他人擔任伴娘伴郎時,應約定好服務内容、報酬标準,以及婚禮過程中收取了他人饋贈的禮物紅包的歸屬等事項,避免事後發生糾紛。

謝宇科告訴記者,她目前已經在着手開發平台相關小程序和App,想通過自己創立的平台,将自己當伴娘的經驗推廣出去,讓出租伴娘伴郎的培訓更加規範化流程化,并且為行業定價設置一定的參考标準,讓價格更透明化。“希望能通過我的努力,讓職業伴娘伴郎獲得更多的社會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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