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水盆、 倒酒精、用溫水稀釋。
然後,她雙手交叉,環抱老人,将老人穩穩地放在方靠背 椅上,投毛巾,開始為老人擦拭身體。
她一邊擦,一邊指着老人身上已經呈淡黑褐色的斑痕說:“這 些斑痕之前都是褥瘡,從頭到腳。”
用稀釋過酒精的溫水擦洗完後,換溫水,再擦洗第二遍。
完畢後,她轉着圈用藥皂塗滿老人身上,再用溫水清洗幹淨。 接着,擦幹,分部位、有針對性地在 老人身上塗抹碘伏及護理藥膏,最後将 老人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一個小時,一共完成了“五步擦 洗”,清掃幹淨屋内的水迹,她已是 大汗淋漓。 “舒服了吧,叔,您看現在多幹淨。”劉 麗蘋拿過鏡子,照着老人。老人笑着點頭。
她叫劉麗蘋,是洛陽的一個居家養老護理員,雖然從事居家養老護理員工作不到 半年,但憑借細心、耐心、愛心、責任心,劉麗蘋不僅赢得了37位老人的認可和喜 愛,也獲得了一個個家庭的尊重和贊揚。
除了照護周到、細緻,劉麗蘋還有一個和老人溝通的秘訣——“多陪老人說‘廢話’”,而這值得做兒女的思考、效仿。
朱自清說,“人生其實多一半在說廢話”“得有點廢話,我們的生活才有意思”。普通人的日常,哪有那麼多重要的話要說,家人之間交流,多是柴米油鹽、雞毛蒜皮,看似沒啥大用的廢話,正是這些廢話,構成了平凡人生的煙火氣兒、人情味兒。然而,有的兒女總嫌父母太啰嗦,不願聽他們說廢話。
小品《家的謊言》中的“兒子”,就是這樣一個人。
平心而論,這位兒子很孝順,擔心父親心疼錢,就謊稱自己送的貴重禮物都很便宜。一次,他回家看望父親,卻接到電話,要回單位簽個2000萬的合同。
看到父親,兒子不忍心立刻就走,給了父親10分鐘時間“說重要的事”,可父親說來說去,都是“你二姨上咱家來嗑瓜子”“你二爺他老姑娘啊,腳崴了”等廢話,兒子不願聽,要回單位去。父親怒了,對着兒子的照片說起了“廢話”。
當兒子得知,父親把自己送的禮物賣給鄰居的目的,隻是為了買自己一些時間,說說話時,他終于醒悟:再貴重的禮物,也比不上陪父親說說家長裡短的廢話。
誰的小時候,不是在父母不厭其煩的“廢話”中,學會了說話、走路?當父母老成了孩子,我們怎麼就沒了耐心,聽父母說“廢話”呢?
“熱不熱?”“冷不冷?”“餓不餓?”……這些平淡瑣碎的廢話裡,藏着父母的幸福。看似“廢話”,實乃“情話”——飽含親情的話。
步入老年,年齡越大“世界”就越小,最後,小到隻有自己和兒女。兒女的世界,父母想擠,卻往往擠不進去;心心念念的,不過是跟兒女多待一些時日,多說一些廢話,希望有共鳴,渴望被理解。他們的幸福往往很簡單:自己喋喋不休,兒女并不厭煩;自己說得眉飛色舞,兒女聽得津津有味。從這個角度說,勤于聽父母說廢話,善于對父母說廢話,也是一種孝心和精神贍養。
做兒女的,不妨放慢腳步,多陪父母多說說廢話,父母少些寂寞,我們才能少些遺憾。有些廢話,父母走後,再也不會有人和你說起。(張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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