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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文學成就和建安風骨特點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4-22 15:07:20

建安文學成就和建安風骨特點?作者:張振龍(信陽師範學院文學院特聘教授),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建安文學成就和建安風骨特點?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建安文學成就和建安風骨特點(文人遊藝與建安文學的生成)1

建安文學成就和建安風骨特點

作者:張振龍(信陽師範學院文學院特聘教授)

遊藝作為一種文化藝術活動,從其産生時起就是中國文人文化生活的有機組成部分,并且在不斷地發展變化。建安時期,遊藝在文人生活中的價值和地位,有了明顯提高,其性質、内容、形式都發生了新變。這一新變促成了遊藝文學的生成,豐富了建安文學的類型,也标志着遊藝對文學的影響進入了一個新階段。

首先,文人遊藝的新變是建安遊藝文學生成的前提。“遊藝”一詞出于《論語·述而》。文曰:“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遊于藝。”朱熹解釋雲:“遊者,玩物适情之謂。藝,則禮樂之文,射、禦、書、數之法,皆至理所寓,而日用之不可阙者也。朝夕遊焉,以博其義理之趣,則應務有餘,而心亦無所放矣。”從“遊藝”最早的用法來看,它與儒家的六藝密切相關,是士人通過對禮、樂、射、禦、書、數“六藝”的學習和實踐體悟“至理”,“玩物适情”的形式,目的是提升自我道德修養。遊藝還肩負着政教功能,是執政者治國理政的工具。如投壺這一遊藝形式,在先秦就是一種禮樂活動。《禮記·投壺》載:“投壺之禮,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執壺。”鄭玄注曰:“名曰《投壺》者,以其記主人與客燕飲,講論才藝之禮。”秦漢時期,士人遊藝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逐步突破先秦儒家六藝的内容而日趨多樣,但其地位和價值并未發生根本改變,這由從事遊藝的士人常被“以俳優畜之”不難看出。

至建安時期,文人遊藝在性質、内容、形式等方面均發生了新變。遊藝不僅經曆了從治國理政的工具到娛樂藝術、從單一到綜合、從以因襲為主到以創新為主的轉變,而且從事遊藝的文人也得到了社會的認可和尊重,遊藝開始邁入真正藝術化的新階段。如張華《博物志》載:“馮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凱等善圍棋,太祖皆與埒能。”《吳錄》也說:“嚴武字子卿,衛尉畯再從子也,圍棋莫與為輩。”曹丕則在《典論·自叙》中表達了不得與馬合鄉侯、東方安世、張公子等人對弈的遺憾。所以,在建安文人看來,遊藝既是消遣娛樂的“遊”的活動,還是具有專業性、競技性、觀賞性和審美性的“藝”的活動,蘊含着“藝”的藝術特質和“清靈體道,稽谟玄神”(王粲《圍棋賦》序)的文化意蘊。其地位和價值有了根本性的提高,這是建安遊藝文學生成的重要前提。

其次,遊藝活動豐富了建安遊藝文學的題材和内容。建安時期,在曹氏父子的提倡和組織下,文人經常舉行宴集、遊覽等遊藝活動,在遊藝中創作,在創作中遊藝。此時不少作品就是在文人宴集、遊覽等遊藝活動的影響下産生的。這主要包括如下三種類型:

一是遊藝過程與文學生成。這又分為受命而作和即興而作。前者一般是受遊藝組織者之命而作的。如陳琳《武獵賦》、王粲《羽獵賦》等,就是在從武帝出獵時受曹丕之命所作。摯虞《文章流别論》載:“建安中,魏文帝從武帝出獵,賦,命陳琳、王粲、應玚、劉桢并作。琳為《武獵》,粲為《羽獵》,玚為《西狩》,桢為《大閱》。”曹丕為太子時,與建安諸子在北園及東閣宴集,也曾命其賦詩。《魏文帝集》雲:“為太子時,北園及東閣講堂并賦詩,命王粲、劉桢、阮瑀、應玚等同作。”後者是作者因遊藝的激發産生靈感或沖動而作。如曹丕的《戒盈賦》序雲:“避暑東閣,延賓高會,酒酣樂作,怅然懷盈滿之戒,乃作斯賦。”曹植的《娛賓賦》中也說:“文人騁其妙說兮,飛輕翰而成章”,都表現了文人宴集時彼此即興唱和創作的景象。曹植、王粲、應玚、劉桢等人的《公宴詩》,曹丕的《于谯作》等,也是他們在雅集、遊覽等遊藝中的即興唱和之作。據統計,這些作品現存可考的有30餘篇。它們既是遊藝促發的結果,也是遊藝的組成部分,是遊藝和創作的有機統一。

二是遊藝追憶與文學生成。這些作品通常是在遊藝結束之後的某一時間,由文人之間的交流或文人獨處時的聯想而完成的追憶之作。多回憶昔日遊藝情景,懷念遊藝中的美好體驗,寄托和表達自己的情思。如曹丕《與朝歌令吳質書》曰:“每念昔日南皮之遊,誠不可忘。既妙思六經,逍遙百氏,彈棋間設,終以六博,高談娛心,哀筝順耳。”其《與吳質書》也雲:“每至觞酌流行,絲竹并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都非常典型。又如曹植、劉桢、應玚、王粲的同題《鬥雞詩》,應玚的《馳射賦》《校獵賦》,王粲的《彈棋賦》《圍棋賦》,丁廙的《彈棋賦》,楊修的《節遊賦》等,也是這類文學的代表。此類作品現存可考的共計40餘篇。

三是遊藝研究與文學生成。此時文人文學創作中出現了邯鄲淳的《藝經》《投壺賦》、應玚的《奕勢》、王朗的《塞勢》、王粲的《投壺賦》和曹丕的《彈棋賦》等專門書寫遊藝知識的作品。這些作品不是文人因受某一次或幾次具體遊藝活動的觸發而創作的,而是受該期遊藝風尚綜合影響的結果。因為遊藝之風的盛行,文人喜愛遊藝的同時,也産生了對遊藝的理性思考。所以對遊藝的類别及其曆史、形制、技法、技巧和娛樂審美功能等進行理論總結,為遊藝的進一步發展提供指導,也就成為文人的任務之一。這樣文人創作的專門書寫遊藝知識的作品也就應運而生了。如邯鄲淳的《藝經·棋品》就對圍棋這種遊藝所達到的境界進行了劃分與總結,把圍棋分為九個品第:“夫圍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鬥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其《投壺賦》則對投壺的曆史、形制、技法、技巧和娛樂審美功能等進行了系統介紹。這反映出建安文人的遊藝觀念已經超出了簡單的技術和技能,開始從學理的高度揭示遊藝的本質及遊藝之道,同時也說明文人對遊藝的競技性和專業性需求,已不止滿足于技術和技能的層面,而要追求“藝”之道的更高境界。這類作品達40餘篇,構成了建安文學的另一景觀。

再次,文人遊藝及其文學生成的價值。建安時期的文人遊藝培養了文人的藝術趣味,催生了真正意義的遊藝文學,使遊藝文學走向了獨立,成為古代文學中衆多文學題材類型之一。據筆者統計,建安時期現存創作遊藝文學作品的文人不少于22位,作品110餘篇。其代表作家三曹、七子,皆有書寫遊藝的作品傳世。遊藝文學不僅内容豐富,題材廣泛,涉及圍棋、田獵、六博、百戲、鬥雞、彈棋、投壺、樗蒲、蹴鞠、投壺、秋千、塞樂舞等各種遊藝活動,而且所運用的文體多種多樣,有詩、賦、銘、書信等。這些書寫實踐充實和豐富了文學的意蘊,從此我國文學史上文人的遊藝文學書寫也步入了獨立發展時期,遊藝文學也成為古代文學百花園中一朵奇葩。建安文人對遊藝的文學書寫,也對文人的遊藝産生了推動作用,在使文人遊藝借助于文學得到及時傳播的同時,也進一步強化了文學與遊藝的聯系,開啟了古代文學發展史上二者互動關系的新局面,對後世文人遊藝和遊藝文學的發展産生了積極的影響。如西晉的金谷宴集、東晉的蘭亭之會、唐代大曆浙東詩人群體與浙西詩人群體之間集會唱和等等,在一定意義上皆是對建安文人這一傳統的繼承和發展。其價值和地位值得重視。

《光明日報》( 2022年09月19日13版)

來源: 光明網-《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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