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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農場利潤率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30 01:06:23

有機農場利潤率(的有機農場終于賺了)1

2015 年,“ 綠手指”終于從山上搬到了平沙鎮大虎村升平大道, 擁有300 畝土地,産權穩定。

比起情懷,懂經營、能賺錢,才是保障有機農場長久生存的硬指标。

12年前,三位大學生按照有機種植的标準,在珠海市的一個山頭承包了20多畝地,創建了綠手指有機農園(以下簡稱“綠手指”),開始種菜、養豬……他們利用“社區支持農業”(簡稱CSA)的模式,專門給十幾戶珠海市民長期配送食材。

“綠手指”的出現,與當時正忙着離土出村的“農二代”相比,顯得反差鮮明。在媒體的報道下,“綠手指”與創始人鄒子龍也變成了一個具有造夢意義的樣本。

年輕人想靠種地賺錢很不容易,但“綠手指”的故事給了年輕人一種可能性:在農村與城市之間,将現代科技與有機農業結合,通過互聯網工具,形成了一個全新的市場——不算大但富有生機。

建有機農場,賣有機農産品,講究的是不使用化學合成的農藥、化肥、生長調節劑、飼料添加劑等物質,更多考慮當地情況進行種養結合,保持生産體系持續穩定的一種農業生産方式。

我們與“綠手指”的經理衛芸,聊了聊“綠手指”的發展思路。

虧損的9年

傍晚,一群年輕人聚集在“綠手指”的食堂吃飯、聊天……生活在這裡的人更喜歡稱其為“農場”。

春燕來農場5個月,她說在大學沒有體驗到的集體生活,在農場都實現了。根據疫情防控要求,6月的畢業典禮改在了線上,春節之後她原本隻是來農場參加志願服務,最後變成了農場正式員工。

春燕捉過蟲、剪過樹枝,她說在田間地頭除了太熱,一切都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可以不講話、不熬夜,生活簡單,還有幾千元的收入,很滿足。

生活在農場的年輕人都很快樂,他們不會焦慮,這可能是土地賦予人的安全感。或許這也是一部分年輕人返鄉、歸田園居的理由之一。

過去的12年,農場經曆了三次台風、三次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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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場,一天工作8 小時,剪樹枝的工人要一直仰着頭剪,捉蟲子的人要仔仔細細觀察每一片葉子,除草的人需要周而複始地重複勞動。

2018年9月17日,受“山竹”超強台風的影響,農場的鴨子死傷上百隻,蔬菜大棚被毀,蔬菜全部倒伏,瓜豆顆粒無收,青棗、大蕉、番石榴等的産量受到嚴重影響,損失約250萬元。除此之外,消費者要面臨一個月的斷供。

因為離海近,農場前後受過“韋森特”“天鴿”“山竹”三次特大台風天氣的影響,每一次農場都幾乎被刮平。為了規避自然災害的風險,“綠手指”又在廣州接手了200畝的有機農場。

關于規模,衛芸認為土地面積控制在300畝以下較為合适——方便管理,産品的品質可控。“農場的每一次擴建都變得非常謹慎,隻有确定了品種與土壤之間非常适合,才會增加單品種植,目前也隻是新增加了50畝地種植胭脂紅番石榴。”

2005年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發布實施了《有機産品認證實施規則》和《有機産品認證管理辦法》,但有機農業一直都是極具争議的投資項目。這些年,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有人賺了,有人賠了。

目前,國内的有機農場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高投入、高産出的産業化有機農場,一類是多樣化經營、多種産出的小型有機農場。兩種類型的種植模式、産品産量、消費場景、用戶體驗、物流供應都有很大區别。

“綠手指”屬于後者。有人對于小型有機農場的發展并不看好,種類多、數量少,怎麼談赢利感覺是故事大于實際。

有機農業從業者與天鬥,與地鬥,與蟲鬥,與市場鬥。鄒子龍在采訪中常常會講起那些年他第一次被趕出農場,開着小破面包車,拉着兩頭豬和一個不鏽鋼桶時的無可奈何。受“韋森特”台風影響,農場的一切化為廢墟,雞鴨牛羊死亡殆盡,鄒子龍面臨手上隻剩幾千塊錢的窘迫;之後,合夥人離開,山上的土地再次遭遇合同糾紛……農場的發展從來沒有容易過。

鄒子龍曾在“一席”演講中聊到:“當初我以為回到農村去就可以實業報國,但是當我發現我連豬飼料都買不了,豬每天下午在那裡嗷嗷叫的時候,我就恨死了當初跟我說‘回去農村做有機農場吧’的那個人。”

隻有情懷,根本無法經營好一個有機農場。

農場需要賺錢

經營有機農場有它複雜與殘酷的一面。

2015年,“綠手指”終于從山上搬到了平沙鎮大虎村升平大道,擁有300畝土地,産權穩定。

鄒子龍和他的夥伴們,按照古代護城河的原理修築了防洪大堤,做了強排系統,防止被淹,完成了農場的機械化系統建設,修了魚塘——用來蓄水,養了十幾頭豬、幾千隻雞、十幾頭牛。

“綠手指”要實現的立體生态的循環有機農業,和紀錄片《最大的小小農場》的開心農場一樣,蝸牛吃樹葉、鴨子吃蝸牛、地鼠吃樹根、小狗負責管理雞舍……生命在裡面循環往複,蓬勃生長。

“綠手指”還在山上的時候,農場基本屬于賺多少就賠多少的情況,完全是靠着情懷在維持生計。2017年,“綠手指”的經營狀況并未實現赢利,當年中國的有機産品發展非常迅速,有機農場很多,但大多都在虧錢,經營狀況都不好。

鄒子龍很早就意識到農場經營需要财務、營銷、市場等方面的綜合管理,而他完全沒有公司管理經驗。處在瓶頸期的“綠手指”,引入了職業經理人的制度,正式将農場的經營轉為公司化運營。

來農場工作之前,衛芸在一家青梅加工企業擔任總經理。當時的她覺得鄒子龍做了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33歲,我在‘賺錢—花錢’周而複始的矛盾中,開始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與衛芸一樣,我們總是在特定的時間,希望停下來思考自己想要的生命價值。衛芸與鄒子龍有一個約定,她以上份工作十分之一的薪資進入農場,擔任總經理,兩年之内,如果可以實現自我價值,她會一直幹下去。同一時期進來的還有鄭大哥,他曾經是聯邦制藥的市場總監,負責農場的市場。

到了2019年,農場終于開始赢利,衛芸表示,現在每年可以保持30%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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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的小夥伴正在摘火龍果。

改變思路

有機農産品與傳統工業化農産品有完全不同的消費邏輯,畢竟在産出比上,有機産品的成本更高,售價更貴,消費群體更有限。

但随着社區團購、生鮮電商、直播帶貨等一波又一波市場消費方式的影響,在冷鍊的加持之下,生鮮蔬果從田間地頭直接到消費者手裡的距離被不斷縮短、簡化。

“綠手指”的發展離不開互聯網工具的加持,從QQ群、微信公衆号、短視頻到直播帶貨,如何利用不同傳播手段讓更多人了解“綠手指”,是團隊必須要做的功課。

“綠手指”的經營模式從一開始就不面向大衆市場,而是通過CSA采取點對點的銷售方式,消費者可以提前一年或半年預付買菜的費用,“綠手指”負責耕作、生産,負責每周按固定時間上門給客戶配送當季蔬菜。

除了個人客戶,“綠手指”的業務也在不斷向機構單位拓展。2016年起,“綠手指”又開始與更多地方的農戶合作,擴大産品來源,并根據氣候與土地的條件,明确上架标準。之後,他們又推出了有機餐廳方野農園、農場酒吧、田間音樂會、鄉村旅遊、自産加工食品等,農場從原來的單一化的生鮮蔬菜銷售,衍生出更多元的經營模式。

一個月前,肉肉從河北來到珠海,應聘的崗位是帶貨主播,她說自己是從消費者轉化而來的從業者。她在農場附近租了房子,談好了工作時間,開始了自己全新的學農之路。

肉肉說:“來之前,我覺得做農業是蠻辛苦的事,來之後,我感覺這個不是人幹的。”在農場,一天工作8小時,剪樹枝的工人要一直仰着頭剪,捉蟲子的人要仔仔細細觀察每一片葉子,除草的人需要周而複始地重複勞動……其實農場的工作一點都不輕松。

“40攝氏度的高溫天氣,我硬是站在路邊一個小時沒敢下地摘火龍果。”

同時,肉肉發現,有機産品的内容包裝也不大容易,很多事無法通過一條視頻或者一段對話說清楚。直播間裡被質疑有機産品的品相不好、綠葉菜發苦等問題,她隻能耐心解釋:品相不好的水果都是自然生長的,綠葉菜發苦是高溫天氣下植物的自我應激保護機制……

根據《2022年有機品類消費趨勢白皮書》的介紹,國民關注身體健康比例高達93%,其中有機關注度是其他健康方向的2.8倍,穩居第一。到2023年,有機市場規模預估達到1070億元,将穩步邁入千億時代。

當越來越多人看到了有機産品的商機時,很多人都會打電話問衛芸,了解有機農場賺不賺錢。衛芸認為,有機農場不算一個很好的投資項目,必須是你自己喜歡這種生活方式,可以把有機農業和生活方式相結合,才可能持續發展。要尊重自然生長,就很難做量産,這是一門小而精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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