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精确的腳步丈量祖國壯美山河。東南西北,風餐露宿。他們,用溫暖的腳步走進千家萬戶。問寒問暖,撫平疾苦。他們都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共産黨員。追夢路上,沖鋒在前!平常時候看得出來,關鍵時刻站得出來,危急關頭豁得出來。
高山、戈壁、沙漠,原始的大自然總在挑戰人類的極限。
古爾班通古特沙漠,位于新疆準噶爾盆地中央,是中國面積最大的半固定沙漠。這裡早晚溫差達到15攝氏度以上。而再殘酷的環境也扼殺不了頑強的生命力。荒野存在本身也是一種召喚。
這一天是2022年5月1日,一抹紅色的身影讓廣袤的沙漠變得生動起來。
經過幾十公裡的長途搜尋,測繪工程師武光偉終于抵達今天的目的地。保障車離開後,許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解決。
這個看起來有些神秘的裝置叫“GPS(全球定位系統)觀測墩”,這是武光偉的陣地。他将在這裡堅守三天三夜。
武光偉:我現在在進行GNSS(全球導航衛星系統)測量,在衛星定位測量點上,架設專業的GNSS(全球導航衛星系統)測量設備,通過接收天空中的衛星信号來精确地求得這個點位的精确三維坐标,
它的精度要到毫米級,像咱們民用的導航什麼的,它就是米級,一米兩米的精度,我們這個要到毫米級。
武光偉來自自然資源部第一大地測量隊,這支隊伍也被人們習慣地稱為“國測一大隊”。單兵作戰已經成為這支隊伍習以為常的方式。這裡雖然離公路并不遙遠,但陪伴他仍然是無盡的孤寂。
武光偉:根據作業要求,我們需要獲得72個小時的有效觀測數據。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為了保障測量設備的正常運行,我們需要三天三夜職守在這兒。
一望無際的沙漠,一台設備,一頂帳篷,這是一個人的陣地,卻不是一個人的戰鬥。
2016年,武光偉研究生畢業進入國測一大隊。雖然學習的就是大地測量專業,但剛剛走上工作崗位,他還是對這種獨特的野外作業方式感覺到強烈的不适應。
國測一大隊測繪工程師 武光偉:我有孤獨感。特别是是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這個孤獨感特别強烈。在這個過程中,内心裡面會有很多的想法,有内心的掙紮、不了解,自己跟自己對話,我對這個事情不理解,為什麼非要這樣。
夜色降臨,溫度驟降十幾攝氏度,寂靜籠罩着四野,生硬而冰冷。
武光偉:我是去年10月份結的婚,我們結婚以後也會跟她聊單位的事情,講一些身邊人的事情。她也是比較通情達理,對我的工作也比較支持。
武光偉:你好。
武光偉妻子:你好。
武光偉:這不“五一”了嗎,這幾天在家幹嗎呢?
武光偉妻子:在家收拾收拾家,搞搞衛生,出去逛一逛, 你還沒有下班嗎?
武光偉:快了,快了。
武光偉:我們年輕這一輩和老一輩比起來确實幸運得多,他們那會兒通訊聯系方式比我們差多了,他們家裡面(當時)如果有什麼事情,那就是有心無力。家裡面假如有什麼事情,他們可能十來天以後才能聽到,或者是沒有信号,等你出來了,這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對老一輩人來說,這個對家庭的影響是特别大的。
武光偉妻子:注意安全。
武光偉:好。
武光偉妻子:那你啥時候能回家呀?
武光偉:等這邊的活兒幹完,也快。
武光偉妻子:嗯。那你忙完也早點休息。
武光偉:好。再見。
武光偉妻子:再見。
武光偉:再見。
幾百公裡以外,武光偉的戰友們也在向着荒漠挺進。測繪行業被譽為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的開路先鋒,而國測一大隊則是先鋒中的排頭兵。
今天,薛強強将帶領他的小組沿着荒漠戈壁開展水準測量。
國測一大隊測繪工程師 薛強強:我們一個小組有6個人。量距員就是在前面做好記号,保證儀器到兩個标尺之間的距離要相等,消除視距誤差,給後面的扶尺人員和觀測人員做好記号。扶尺員就是保證儀器在觀測過程中标尺的垂直性不能出現偏差,如果有一站标尺沒有扶直出現偏差,可能會對最終的結果有很大的影響,就會出現成果不合格的現象。
20年來,薛強強每年平均野外工作天數達到260天,最多的一年達到了320天。
薛強強:我們水準測量每天的每一站都是重複的工作,每一天也都是重複相同的工作。每一站就是跟接力賽一樣,後尺往前走,就是一站。然後再往前,儀器換一次位置就相當于是下一站。
烈日下,地面溫度接近四十攝氏度,薛強強和同事們保持着特有的隊形,用腳步丈量着這片溫暖的土地。
為什麼命運會讓我走向大漠、密林、深山、高原……一名國測一大隊隊員在日記中這樣問道。他的答案也是國測一大隊全體員工的答案,那就是:“國家的需要,時代的責任”。
六十八年來,國測一大隊的曆史,就是一部挑戰生命極限的英雄史詩。
珠穆朗瑪峰,世界的制高點,在測繪人心中,它象征着至高無上的榮譽。
1975年,國測一大隊首次完成了珠峰重力點測量,創造了當時的世界重力測量之最。
2005年,國測一大隊再次承擔珠峰複測的任務。隊員換了一茬又一茬,技術裝備也和30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但絕壁陡崖、嚴重缺氧、暴風雪頻發的惡劣環境卻從未改變。
那是一次險象環生的征途。行至海拔7500米時,特大暴風雪從天而降,指揮部果斷下令撤退。
國測一大隊 測繪工程師 任秀波: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假設說我現在已經到了7500米高度了,到後來我在下撤途中,都随時有可能面臨着這樣那樣的風險,有可能(下一次)就到不了這個高度了。
危機中,任秀波暗下決心,一定要測到海拔7500米的重力值。
任秀波:當時的感覺就是第一時間我就得趕緊把這個數據留下來。
為了方便操作,任秀波冒着手凍僵被截肢的風險,摘下羽絨手套操作十幾分鐘,最終他和隊友們将重力測量推進到海拔7790米,突破了當時的重力測量世界紀錄。最後勝利完成了珠峰登頂測量。
從1975年到2005年,三十年中,國測一大隊先後6次測量珠峰。
2020年,國測一大隊開始向珠峰發起第七次沖鋒。隊員們将從6個交會點對珠峰展開高程測量。
天還沒亮,薛強強小組就出發了。
國測一大隊測繪工程師 薛強強:西絨點(就)是最困難的一個測量點,海拔不是太高,但是要翻過一個300米的沖溝,比高有300米,是一個冰雪消融的沖溝。當我們第一次去普查的時候,早上7點多出發,走到西絨這個點的時候,當時導航看是還有300米。
暴風雪中,300米的距離,他們卻走了一個多小時。
薛強強:西絨交彙點,它這裡是一個窪地,兩個測量點坐标在窪地的最邊緣,最高處,等于說看珠峰是最清楚的地方。
惡劣的天氣,給攀登帶來難以想象的困難,第一次沖頂,到達海拔5800米,由于流雪風險,隊伍隻能下撤到海拔5200米的大本營;第二次沖頂,到達海拔7790米時,又遭遇氣旋風暴,隊伍再次下撤到海拔6500米的前進營地。這一次,如果再次下撤至大本營,體力上的消耗和心理上的打擊,都将使隊員們難以承受。
武光偉:因為每個交會組的隊員都已經上到那個交會點了,這個過程沖頂失敗,大家都需要下撤,大家的(失落)情緒是比較嚴重的。
眼看隻剩下5月末最後一個窗口期了,指揮部毅然決定,背水一戰!
2020年5月11日下午,關鍵時刻,國測一大隊發揮黨建在重大項目中的統領作用,黨員們在隊旗上鄭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沖鋒在前是他們的本色。
武光偉:我們就是一支能吃苦,能打勝仗的隊伍。
5月27日上午11點,經過9個小時的攀登,測量登山隊員成功登頂珠峰。
當橘紅色觇标在峰頂矗立,在6個交會點上,隊員們凝神屏氣,用儀器對準峰頂觇标,展開交會測量。為了這一刻,他們曆經11個晝夜的頑強堅守,完成了對自己生理和心理的極限挑戰。今天,他們終于夢圓珠峰。
8848.86米,這是最新測定的珠穆朗瑪峰高程。在一次次标定珠峰高度的同時,國測一大隊也一次次向世人展示了熱愛祖國、忠誠事業、艱苦奮鬥、無私奉獻的測繪精神。
在給國測一大隊老隊員、老黨員的回信中寫道:“幾十年來,國測一大隊以及全國測繪戰線一代代測繪隊員不畏困苦、不怕犧牲,用汗水乃至生命默默丈量着祖國的壯美河山,為祖國發展、人民幸福作出了突出貢獻,事迹感人至深。
國測一大隊大隊長 李國鵬:國測一大隊和我們祖國同頻共振,這個隊伍保持着紅色的基因,始終在為國家承擔着自己應盡的職責。它變的是技術水平、裝備能力、服務領域和一代代隊員新的面貌,新時代新的作為,新的奉獻。不變的是愛國愛黨的情懷,忠誠奉獻的品質,還有敬業奮鬥的精神。
在每一個急難險重的時刻,總有一群人沖鋒在前,在每一個平凡崗位上,總能看到一個個共産黨員忘我奮鬥的身姿,他們前行的步伐,铿锵而堅韌。
四川甘孜州爐霍縣蝦拉沱鎮中心衛生院副院長 譚曉琴:很多人感覺我這麼多年,在一個地方沒有挪窩,又是在鄉下,會問我有沒有孤獨感。
四川甘孜州爐霍縣地處川西高原與山原的接觸地帶,平均海拔3860米。爐霍由于地勢險峻,人口分散,當地人看病就醫很不方便。在海拔4500米的山頂公路,一場急診正在展開。
路邊,一戶藏族村民截住了鄉鎮衛生院的醫護人員。鄉村醫生譚曉琴立即對他們展開了救治。
面對猝不及防的急診,譚曉琴沉着應對,有條不紊。類似的事件對她來說已經并不罕見。山頂的風雪越來越大,譚曉琴知道時間就是生命。
譚曉琴:血壓這麼高,要按時吃降壓藥。
譚曉琴:您家好遠啊。
村民:确實有點遠。
譚曉琴:那您之前還說不遠。
譚曉琴:不能随便停藥啊。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緊張處理,山頂急診總算化險為夷。
剛剛經曆了山頂急診的驚險一幕,譚曉琴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幾戶藏民家。
譚曉琴:可能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是很了解,很多病可能會從小病拖成大病,那樣就增加了他們的醫療開支。但這幾年我們進一步走村入戶,對他們每人的健康狀況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後,可以對他們(進行)監督和督導。通過我們走村入戶,拉近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增加了我們跟他們互動的次數。
他們都是最近一段時間譚曉琴收治的病人。
譚曉琴:其實很多溝通也好,信任也好,就是慢慢這樣來的。
譚曉琴:您别緊張,放輕松點。
譚曉琴:也不是說我本人醫術有多麼厲害,也就是這幾年積累的寶貴經驗吧,就是溝通。
譚曉琴永遠忘不了那一年,一場意外的打擊突然降臨。剛剛工作五年的譚曉琴被确診為肺癌。命運的殘酷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譚曉琴的情緒異常低落。
譚曉琴:在很多人眼裡,我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一個女強人,白天自己扛下來的很多事,一到晚上,一靜下來,就感覺份量比白天重,比白天感覺難。
鄉親們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為她祈福,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懷感動着譚曉琴。
譚曉琴:我那時候是在家裡養病。後來老鄉找到家裡,挺小心地說,能不能找譚醫生給我看看病。真的那個感覺,真的是挺大的鼓勵。我覺得他們還需要我,他們還可以認可我。那我為什麼還要萎靡不振。我就想,我一定要堅持,我要好起來,我還要回到崗位上。因為他們願意信任我,那種感覺真的是,小草在石頭底下,又看見了那一縷光,就這樣的感覺。
從醫生突然變成了患者,譚曉琴對病人的痛苦更加感同身受。
譚曉琴:以前胃疼也好,頭疼也好,反正那些疼痛在我的意識裡,就是老師講的那麼東西都很抽象。後來我自己成病人了,那些疼痛我就全都嘗試過了。那現在他跑到醫院來,他說他頭疼,他哪兒不舒服,馬上我就能體會到那個感覺,可以從他的角度來感覺,那個疼是怎麼樣的。
今天是周末,譚曉琴一直放心不下一位患者,決定跑一趟。
譚曉琴:你好啊,幫我查個快遞吧。大小和你手裡拿的那個差不多,從成都寄來的。是這個吧,找到了,這個快遞是。上個星期到那個阿婆家裡的時候,她那個藥在這裡買不到,說托了好幾個人都不好買。我就找了成都的朋友,在成都幫忙買,然後從成都郵過來的。饅頭放底下。好嘞,還有什麼,注意腦殼,來,上車。
譚曉琴:這個阿婆,她不是我們鄉的,從她家到我家接近50公裡。有一天,那天我是家裡有事請假了,她就跑到家裡來了,讓我一定給她看一下。并不能說她不是我們轄區的,我們就不管她呀。她不是我們轄區的,但是在我們眼裡她就是病人。
雖然是第一次來阿婆家,但譚曉琴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拘謹和陌生。日積月累的奔波走訪,讓她不管走到哪裡都像回家一樣。
譚曉琴:我剛開始到這個醫院的時候可能别人看見我就是不信任我,就是小醫生。可能也就不會有什麼特别的稱呼,更不會有什麼昵稱,但這幾年通過跟病人之間信任度的加深,了解加深。他們現在管我叫的最多的就是女兒醫生,藏語就是“波莫門巴”,女兒醫生的意思。
譚曉琴:我們跟患者之間的愛是相互的,我希望越來越多的人得到更多的愛,體會到更多的愛。
路上,譚曉琴又被村民們攔下了。得知譚曉琴到來,鄉親們經常會奔走相告,“女兒醫生”是他們心中的格桑花,總會帶給他們最美的春天。
譚曉琴:我是2007年正式加入的中國共産黨。入黨以後,我感覺自己的身份不一樣了。我覺得共産黨員肩上扛得就應該比其他人重,就應該比别人多。
一名普通黨員,一名鄉親心目中的“女兒醫生”,用自己的默默堅守,護佑百姓健康,用她美麗的身影裝點着這裡的山山水水。
時代造就英雄,偉大來自平凡。在奮進新征程的非凡歲月裡,風高浪急,挑戰嚴峻。一個個共産黨員牢記囑托,勇擔使命,生動诠釋了共産黨人的崇高情懷。在脫貧攻堅的戰役中,他們帶領群衆披荊斬棘、栉風沐雨,攻克了一個又一個貧中之貧、堅中之堅。在抗疫防疫的嚴峻時刻,他們逆行出征、舍生忘死、堅守戰“疫”前線。在救災搶險的危急關頭,在科研攻關、為國争光的艱難征途,他們身先士卒、迎難而上。這是一個奮鬥者的時代,9000多萬黨員與億萬群衆同呼吸、共奮進。江山多嬌,隻因有你。歲月靜好,隻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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