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新冠肺炎的肆虐中,人們常常聽到一個名詞:宿主。
宿主是什麼?标準解釋為,宿主就是為寄生生物提供生存環境的場所,一般來說,主要是指為寄生蟲、病毒提供生存環境的生物,包括植物、動物和人類。
通俗的說,宿主就是為不良分子提供食宿,養肥它們,而卻被它們反噬緻死的傻不拉幾倒黴蛋。
也有人把懷孕的母親比作宿主,母親為胎兒提供了安全的環境和良好的營養,十月懷胎一朝分晚,就會生下一個寶寶。
但胎兒不會繁殖,也不會汲取過度的營養導緻母親衰弱和死亡,而且長大還會報答養育之恩,與生物界的所謂宿主還是有本質區别的。
寄生蟲和病毒就不是這樣了,它們會無限度的食用宿主細胞或者體内營養,有的大量繁殖,直到把宿主弄死。
我們看到的一些異形科幻片,就是外星寄生蟲在人體裡寄生,噬食宿主的機體,成熟後就撕裂宿主身體而出,對宿主置于死地,而且是十分恐怖的死去。
當然迄今為止這都還是科幻,現實中也有寄生蟲寄生在人體裡,比如血絲蟲、姜片吸蟲等等,雖然沒有異形的恐怖,但對人體的傷害也是巨大的。
今天我們要說的是病毒宿主。
病毒是世界上最小的寄生物,一般隻有納米級,也就是一根頭發絲的幾千到幾萬分之一。
人類當然不會主動引狼入室,把病毒弄到自己身上寄生。但有許多不良習慣,導緻了病毒來到人的身上。比如肆意屠戮和濫吃野生動物,就把寄生在動物身上的病毒引入自身體内。
病毒進入宿主體内,就會在宿主細胞裡美滋滋住下來,吸取細胞營養不斷複制自己,當複制出下一代,就會突破細胞,尋找新的細胞進一步繁殖,這樣導緻宿主機體不斷受損,導緻生病甚至死亡。
宿主的身體内部免疫系統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會主動奮起反抗,設法抵制、中和入侵,有時候就表現出發燒症狀,想把病毒燒死。
這樣就會出現三種情況:
1、當宿主抵抗能力很強,戰勝了病毒入侵,就不會生病;
2、當宿主抵抗能力與病毒打的難解難分,最終取得了一個平衡,雙方就相安無事,但病毒還會在宿主體内暫住,隻是一時無法繁殖成緻病因子;
3、如果宿主免疫力被病毒破壞,或者說病毒僞裝得好,免疫力就喪失了抵抗力或者瞎打濫打,不但沒有殺死病毒,反而傷了自己,宿主就越來越虛弱,加重炎症或并發症。
第三種情況有點像在戰場上敵我雙方,有一方更狡猾,破壞了敵方的信息收集渠道,如雷達和電子系統,又用真真假假身份深入敵後擾亂敵方陣腳,導緻敵方無法得到正确消息和做出正确反應,隻有被動挨打的份。有時還亂打亂殺,自己的炮火專轟自己人,最後必敗無疑。
現在我們來說說宿主有哪些種類。
一般來說,宿主有自然宿主、中間宿主、終極宿主三類。
這裡隻以生物病毒為例。
自然宿主是指除人以外,自然界中為病毒提供營養和複制場所的生物,是病毒天然栖息和繁殖的生存環境。
自然宿主有點像前面介紹的宿主與病毒鬥争的第二種情況,宿主與病毒取得了一個平衡,這樣病毒就會長期在宿主身上生存并繁衍,但一般會控制在不傷害宿主緻病範圍内。
冠狀病毒的自然宿主蝙蝠,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研究表明,蝙蝠是多種病毒的自然宿主,在危害人類的十大病毒裡,至少有6種寄生在蝙蝠身上,如埃博拉病毒、SARS冠狀病毒、馬爾堡病毒、狂犬病毒、亨德拉病毒、尼帕病毒等。
但蝙蝠身上寄生着這些病毒,并不感染緻病,這是由于蝙蝠的特殊體能和長期進化的結果。
其主要“超能力”特點有兩個:
一個就是蝙蝠的體溫很高。在飛行運動時,蝙蝠的體溫可達40℃,這樣就能夠殺死大部分病毒,而剩餘的一小部分病毒就無法使蝙蝠緻病,這些病毒為了生存而進化,漸漸能夠應對這樣的“發燒”。
二個是蝙蝠與其他哺乳動物相比,免疫系統識别異物的敏感性較低,似乎深得鄭闆橋“難得糊塗”精要,見了病毒裝作看不見,這樣也就不會引發過度免疫反應,既給病毒留下了生存空間,也避免誤傷了自己。
自然宿主與病毒的共存,并非共存共榮成為永遠的朋友。病毒本來就是反眼賊,一有空子可鑽,如宿主身子虛弱抵抗力下降,就會大量繁殖開展攻擊。如蝙蝠有時也會被自己身上寄生的狂犬病毒殺死。
中間宿主,就是病毒從自然宿主到目标宿主,也就是終極宿主的中間過渡宿主。
病毒有一個特性,就是有的原始病毒不會直接感染一種動物,它們要一步一步的變異,才能夠提升其針對性的破壞力。
也就是說,原始的病毒要感染到人類,還需要一座橋梁,這座橋梁就是病毒防治變異的溫床。
新冠狀病毒(已經被世界衛生組織正是命名為SARS-CoV-2)的中間宿主,就是蝙蝠與人類之間的傳播橋梁。
比如蝙蝠身上帶有的SARS樣冠狀病毒,就不會直接感染人類。
這是因為人體細胞與蝙蝠細胞有較大差異,病毒不熟悉人體細胞,不知道怎樣利用人體細胞營養生存和繁殖自己,它必須找到一個與人體細胞更接近,身上帶有人畜共患同類病毒的動物。
病毒在這種中間宿主身上複制繁殖時,就會與人畜共患病毒發生物理交換,通過基因重組或适應性突變,進化出病毒某些新的特性,而這種新的變種病毒就可以入侵人類了。
通過對2003年SARS冠狀病毒研究,普遍認為果子狸為其傳播的中間宿主,而且有10多種哺乳動物屬于該病毒的易感動物。
隻有找到中間宿主,才能夠切斷病毒的傳播鍊條,最終消滅疫情。所以在針對病毒疫情的鬥争中,找到中間宿主的意義就非常重大。
2020年1月23日,武漢病毒屬石正麗團隊在bioRxiv發表文章,報道了SARS-CoV-2(新冠狀病毒)與一種蝙蝠中的冠狀病毒序列一緻性高達96%,由此推測新冠狀病毒的自然宿主很可能為蝙蝠。
那麼SARS-CoV-2的中間宿主是什麼動物呢?
科學家們正在苦苦追尋。1月24日,北京大學朱懷秋教授的研究團隊在bioRxiv平台發表的論文預測,水貂可能為sars-CoV-2的中間宿主;2月7日,華南農業大學發布消息,經過多家研究團隊合作公關,發現從穿山甲中分離的病毒毒株與目前人感染的病毒毒株序列相似度高達99%,揭示穿山甲有可能是SARS-CoV-2的中間宿主。
到底SARS-CoV-2的中間宿主是水貂還是穿山甲,或許是别的什麼動物,至今還在進一步深入研究中,尚無定論。
終極宿主就比較好理解了。就是病毒感染最嚴重的那個倒黴蛋。
人類就是SARS-CoV-2的終極宿主,就是那個被SARS-CoV-2選中的倒黴蛋。
用準确一點的語言表述,終極宿主就是最終宿主,對病毒來說,就是為它提供長期穩定寄生環境,能給予它充足的營養和保護的動物。
寄生病毒與最終宿主的最好的互動關系就是,長期共存,病毒能夠有個舒适環境,生存和複制壯大自己,而宿主也不會完全營養喪失和髒器受損。
比如乙肝病毒就在人體裡有一個長期生存過程,慢慢把人耗死。
但SARS-CoV-2就不是這樣,它們來勢洶洶,恨不得一下就把人的營養和機體吃完,而人的免疫系統在這種猛烈地進攻中,也竭力抵抗,就會難免反應過度,而誤殺自己的機體和器官。
這樣隻能導緻兩敗俱傷的結局。一方面人類受到這種病毒的摧殘,損傷嚴重;另一方面,人類絕不會放過這種病毒,會更加奮力的抗争,不管是機體的抗争,還是社會的重視,都會給病毒緻命打擊。
這個結局是,這種病毒是短命的,人類付出了一定代價後,很快就會消滅這種病毒的傷害。
而且由于這種病毒的強烈入侵,使人的機體也很快産生了抗體,病毒對人的感染力度就會越來越弱,我們從開始重症率和死亡率非常高,到現在越來越向輕症化發展,就能夠看到這一點。
但人類與病毒的鬥争将是長期的,病毒會不斷的變種和異化,來應對人類的抵抗,人類也會不斷的完善自己,改變自己,來減少和杜絕病毒的進攻。
現在我們知道,宿主就是個窩囊廢,誰當誰倒黴。
如果不想做病毒的宿主,就要改變和優化我們的行為習慣。
比如堅決改掉吃“原生态”的習慣。
何謂原生态?就是大自然生長的“野味”,人類種植的家養的都不是“原生态”。
其實種植的和家養的都是“野味”馴化過來的。人類經過幾千年的選擇和培育,把那些好吃的、好養的、營養價值高的、又有安全保障的動植物培育成了今天的樣子,這裡面有多少代人類的智慧和艱辛,可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懂這麼一點基本的常識呢?
一定要追求“原生态”的所謂“野味”,結果吃出了多少危險和病患,這難道不是大自然對我們的懲罰和教訓嗎?
經過這次新冠肆虐,人們能夠驚醒嗎?但願嗜好濫殺濫吃野生動物的人們汲取教訓,善待動物保護環境,就是保護我們自己。
就是這樣,歡迎讨論,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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