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多年家政從業人員(第六個年頭),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内部的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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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子帶着老家來的客人在門口換鞋時,麗芳看了一眼那位四十來歲的客人小崔。
看起來果然如趙師傅所說,是個麻利人。身高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之間吧。身形敦實,長相平平,頭發在腦後挽成一坨。穿一條黑色運動褲,上身一件白色的衛衣,腳上一雙運動鞋。這是個樸實的農村中年婦女。
看她們倆的外面的穿着,不像來自特别閉塞的地方。就是普通大衆。随着時代的發展,也許那些落後的農村早就改顔換貌了。
小崔彎下腰,很快脫下運動鞋換了拖鞋。又順手把幾個人換下來的鞋子稍微擺整齊了一點,才直起腰來。
脫下鞋的時候,麗芳看到小崔的襪子腳大拇指上破了一個小小的洞。小崔很快捏住那個破洞的地方,把襪子朝腳闆下拉了拉,暫時看不見那個小破洞了。
也許,她們此行已經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維持着自己的體面。
門内,雇主李先生已經從餐桌那邊過來了,走到門口來叫道:“爸,媽,你們過來了?”
不是不意外。隻不過多年的曆練,足以讓他能面不改色的應付各種複雜的場面。臉上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眼睛帶着一絲笑意看向兩位陌生的來客。
老爺子笑着說:“這就是你表姑和她女兒。”
又對着客人說:“這就是XX,還是他小時候你們見過一面。”
李先生臉上馬上就綻開了熱情的笑容說:“表姑快請進。”叫的很自然。
表姑沒有馬上進屋,而是站在門口打量着李先生驚歎地說:“哎呀,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誰能把眼前的這個人和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的小男孩聯系起來呀。”
說完,又轉過頭對着李老太太說:“嫂子,你真是好福氣呀,培養出來的孩子不但有本事,長得還一表人才。”
李老太太面如滿月的臉上也帶着笑意,眼睛望着客廳内矜持地說:“先進去再說吧。”
一行人這才進屋,小崔和梅姨(老爺子的表妹姓梅,所以保姆們叫她梅姨)坐在沙發上打量着客廳的擺設。
李小姐在打掃衛生,朝這邊看了好幾眼,身子躍躍欲試的朝前傾了幾次,似乎想過來打招呼。後來又放棄了,低下頭開始整理藥箱。
小崔的目光悄悄掃過客廳每一處之後,就把眼睛落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梅姨的眼光有些拘謹地打量了一會之後才對李老爺子說:“哥,這邊跟你們那邊是一樣的吧?瞧瞧這屋内的布置,跟皇宮似的。”
李先生并沒有接話,而是輕聲對麗芳說:“大姐,你去準備一點水果來吧。”
李小姐幹脆把整個藥箱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仔細看起了保質期。
麗芳依言去了廚房。
客廳裡,李老太太很随意地回應道:“哪裡,當初為了圖省事,兩邊都找了同一家公司裝修的。”
又聽表姑對李先生說:“小李呀,我們來走親戚,按理說當天就該帶着家鄉的特産過來你這邊走動走動,可一來就要居家,所以今天才來。”
李先生這才說:“哪裡,您是長輩,應該我們先過去的。不過現在大環境這樣,沒辦法。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表姑說:“哪裡的話,我既然大老遠地來了,豈有不登門的道理?何況還是來找你幫忙的。”
李老爺子說:“你也不要和他太客氣了。你是長輩,說幫忙就扯遠了。”
看來這個表姑還挺厲害的。幾句話就扯到正題了。
隻聽李先生說:“我聯系過幾家在這方面比較擅長的醫院,而且都是專家級别的人。你們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告訴他們時間,直接去就行了。”
李老太太說:“那就再等等吧。離七天還差兩天呢。”
這時,麗芳正端着水果過來,表姑擡頭打量過麗芳後,又把目光放在水果盤上說:“我們剛吃過早餐了。這也是請的保姆?”
李先生輕聲說:“家裡的阿姨。”
表姑又回頭看了看李小姐,對着李老太太說:“你們家這日子啊,就跟電視裡演的一樣。連保姆都有三個。”她說的有點吃力。
小崔的目光在李老爺子和李先生臉上梭了一遍說:“媽,您說這些幹嘛呀。”
平時很愛喝茶的李先生,今天泡上茶,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後,自己的那杯一口也沒有喝,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他端坐着,雙手交握自然下垂抵在小腹處,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
麗芳在茶幾邊上,能聽到表姑呼吸的動靜,胸口起伏着,可能是在陌生人面前極力克制着哮喘,所以臉憋的有點紅。
麗芳放好水果,默默地去了餐桌那邊,看到李先生盤子裡的面點才吃了一半,一時也不知要不要收拾,就站在餐桌前。
表姑呵呵笑道:“大侄子,我侄媳婦和孩子們呢?”
李先生顯然不太适應這麼親熱的招呼,一下子沒有繞過彎來。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母親。
李老太太笑道:“他們年輕人睡得晚,起得也晚。估計還睡着呢。”
李先生說:“起來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們多睡一會。”
又對麗芳說:“大姐,你去二樓看他們醒了沒有?”
表姑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讓他們睡吧。我今天就是來認個門。早早晚晚總能見着他們的。”
說完了,聳着肩膀長長的呼吸了幾次說道:“你們城裡人可真享福啊。這要是在我們農村,早早就去地裡幹活去了,這個季節正是整地播種的時候,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别說睡到現在了,天不亮就得起來。”
李老太太看了看表姑,伸手輕輕端起自己面前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用手順了順頭發說:“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能睡是福,等到了咱們這個年紀,想睡也睡不着了。”
李老爺子對麗芳說:“去把他們叫起來吧。”
李先生電話響了,他起身走去了大門口接電話。
麗芳準備朝樓上走時,小崔說:“真的不用叫了。我們就是過來串個門。”
于是,麗芳站在樓梯口笑着。一時不知該不該上樓。
李先生很快打完電話進來重新坐下了。
表姑突然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一時都集中在她身上。
隻見她伸手在褲子大腿外側按了幾下,就把手伸進了褲子的口袋裡,摸索了好一會,才掏出兩個紅包來。才又坐了下去。這一折騰,她喉嚨裡拉鋸似的聲音明顯多了。
小崔看着她的動作有點着急。老爺子則親切的含笑看着表妹的動作。
李老太太嘴角也帶着一點笑意,眼底卻沒有笑。
李先生隻是打量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向了别處。
紅包是折起來放進口袋的。表姑打開用手在折痕處抹着。想平複中間那道折痕。
一衆人都安靜的看着她手上的動作。
還是李先生打破沉默,對老爺子說:“爸,到時候讓老趙帶着她們出去。老趙對深圳廣州東莞都挺熟悉,做事也穩當。”
老爺子說:“我看行。這幾天老趙每天在我們那裡吃飯。和她們也熟悉了。”
表姑終于把那道折痕撫平了,把兩個紅包遞給李先生說:“第一次來,也不知道給孩子們買什麼東西合适。帶來的家鄉特産恐怕他們也不愛吃。給他們一人一個紅包,是我這個姑奶奶的一點心意。”
李先生沒有伸手去接,說道:“您不用客氣。快把紅包收起來吧,一會他們起來了陪您聊聊天。”
聽李先生這麼說,麗芳又朝樓上走。快八點了,垚垚和瑩瑩也快要起床了。
走在樓梯上,聽見小崔的聲音說:“也不知該叫你哥還是弟,這是我媽給孩子們的,就收下來吧。”
上樓,主卧的門開着一條縫。
麗芳去了瑩瑩的卧室,見她還熟睡着。麗芳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等着。
一會兒,主卧的門開了,李太站在門口問麗芳:“家裡來人了?”
她還穿着睡衣,披着頭發。李太原本是一頭短發,在發尾處稍微燙了一下。還是年前修剪過一直到現在,快長到肩膀上了。她有時候會紮一個小馬尾。這會才剛起床,頭發顯得有些淩亂。
麗芳說:“老家來的親戚過來了。”
李太隻是‘哦’了一聲,就又關上了房門。
瑩瑩醒了,麗芳趁着給她穿衣服時,看了看她膝蓋處的傷。已經變紫了。
麗芳指着傷口問:“還疼不疼?”
瑩瑩才起床很安靜,沒有白天鬧騰。把小身子軟軟的靠在麗芳身上,斯文地說:“我不疼了。哥哥還疼。”
這孩子,還惦記着哥哥的傷呢。于是安慰道:“哥哥應該也不疼了吧。”
瑩瑩堅持道:“疼~~”
麗芳笑了笑,又問道:“你昨晚又做夢沒有?”
瑩瑩說:“夢了。”
麗芳問:“夢的什麼?”
瑩瑩說:“沒有大怪獸,沒有做夢。”
在給瑩瑩穿衣服的時候,麗芳看到垚垚從外面走 過去。
給瑩瑩洗漱完下樓,垚垚一個人吃着早餐。沙發那邊已經沒有人了。
麗芳問李小姐:“客人走啦?”
李小姐拖長着聲音說:“走啦,不走還呆在這邊幹嘛呀。”
麗芳把瑩瑩放在餐椅上,讓她跟着哥哥一起吃早餐。自己則去收拾大門口的鞋櫃。
四雙拖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櫃前。打開鞋櫃,把它們一一放進了櫃子裡。
進屋,茶幾上放着兩隻紅包。四隻杯子裡的茶都是滿滿的。
這天午飯前,李先生回來了。
當時麗芳正在做午飯,垚垚自己在二樓。周老師說了這兩天讓他放松一下。他多數時間都呆在自己房裡,應該是在玩平闆吧。
李太帶着瑩瑩在客廳裡唱歌。
多數時候是瑩瑩唱給媽媽聽,有時候也要媽媽和她一起唱。
于是,客廳時不時傳來母女二重唱。
李先生正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正在唱歌的瑩瑩突然停了下來,接下來就聽她甜甜的大聲叫着爸爸。
李先生寵溺的問題:“别跑這麼快,腿不疼啦?”
瑩瑩得意的說:“早就不疼啦。”
就聽李先生說:“那好吧,你剛才不是在唱歌嗎?繼續唱給爸爸聽聽看。”
麗芳出來拿東西的時候,見到瑩瑩站客廳邊唱邊跳着。
李太站在沙發邊,手放在扶手上。
李先生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瑩瑩失神了,一臉的木然。不知神遊何方了。
一首唱完了,李太輕輕鼓起掌來。
李先生仍保持着剛才的姿勢。
瑩瑩說:“爸爸,我唱完了。”孩子還等着爸爸誇狀呢。
李先生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說:“唱得真好。”
李太斜着眼看了看丈夫,對瑩瑩說:“走吧,咱們畫畫去。”
于是,瑩瑩跟着李太上了二樓。
李先生刷一聲拉開玻璃門進了廚房,問麗芳:“大姐,飯快好了嗎?”
平時他很少催的。看來今天着急吃飯。
李小姐笑着說:“快了,還有兩個菜炒。您如果餓了可以先吃。邊吃我們邊炒。”
李先生說:“沒事,你們慢慢炒吧。”
說完就出了廚房,又去了院子裡。
一個人坐在餐桌前。
李小姐見狀,急忙把炒好的菜和飯都端了出去。餐具是已經擺好的。
李先生默默的坐在那裡,由着李小姐擺好餐桌上的菜。
他卻又沒有吃。隻是坐在那裡。
麗芳炒好最後一個菜端上桌。李小姐去叫二樓的人下來吃飯。
李先生說:“大姐,你父母身體怎麼樣?”
麗芳說:“挺好的呀。怎麼啦?”
李先生說:“沒什麼,我就是問一問。”
麗芳問:“你怎麼啦?突然問起這個?”
李先生不再說話。站起身,拿起瑩瑩的碗開始盛飯,再是垚垚的,最後才是自己的。又給李太盛了半碗湯。
樓梯上傳來垚垚下樓的腳步聲。李先生問:“阿姨和妹妹呢?”
垚垚說了一聲:“在後面。”
等到人齊了,才開始吃飯。
飯後,吃水果時,李先生說:“這是表姑奶奶給你們倆的紅包。你們自己拿着吧。”說着就遞給倆個孩子一人一個。
瑩瑩馬上交給李太說:“媽媽給我放起來。”
垚垚拆了紅包,拿出裡面的200元放進口袋。
李太說:“人家本來就是來看病的,要人紅包幹嘛呀?”
李先生說:“她一定要給,就先拿着吧。”
接着又說:“人有什麼也别有病。”
李太沒再說話。李先生坐了一會,等孩子們和李太都上樓午睡後,又出門去了。
這是專門抽空回來陪家人吃午飯的?
這一走,就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駕校的教練今天發了信息來說可以練車,也可以報考了。可如果麗芳去練車或考試,瑩瑩怎麼辦?所以麗芳回複教練說再等一段時間吧。
麗芳在心裡盤算着,垚垚明天就開學了,最多再過一個星期李太就該去醫院了。那白天就剩一個瑩瑩在家裡了。
如果到時候她的幼兒園能開學是最好了。麗芳就可以去練車。可如果到時還不開學,自己肯定要加倍小心的在家裡陪着瑩瑩。而且,麗芳覺得到時候可以多帶着瑩瑩去李老爺子那邊。
畢竟那邊有爺爺奶奶,這邊隻有兩個保姆。李小姐又。。。。
麗芳躺在床上這麼想着,就聽到外面開門開燈的聲音,叭叭叭的,直覺他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李先生回來了。接着就聽見了他在打電話。
對方說什麼聽不到,隻能聽到李先生說話:“明天是吧?都有哪些人去?”
“方偉可能去不了,他才從外地回來吧。”
“他以前就經常頭疼吧?每年都有體檢,應該不至于這樣的。”
“我媽去年也中了一次風,還好搶救過來了。他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嚴重呢?”
麗芳聽到他歎了一口氣說:“他才比我大一歲,之前經常一起打球,身體挺好的呀。”
“他這一出事,一大家子怎麼辦?公司誰能接管呀?他老婆管不了。”
“隻能這樣了,交給職業經理人管理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還這麼年輕,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真是意想不到。要我說,咱們以後也别太拼了。悠着點”
“以後什麼喝酒熬夜的事盡量避免。”
“沒有,隻是覺得可惜了。”
聽口氣,應該是在和朋友打電話。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一對知心朋友毫無保留的互相傾訴着。
電話打完了好久,李先生都沒有上樓。沒有喝茶也沒有聽音樂。
麗芳想象中,僧人打坐入定大概也不過如此。
誰的人生不是一場修行?
有人道行深,在這個社會上風生水起。有人道行淺,一路跌跌撞撞。無論哪一種,都是拼盡全力,總認為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又過了好久,麗芳聽到關燈的聲音,李先生終于上樓去了。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六點半,麗芳正在三樓打掃。李先生上來了。
書房門是麗芳打開的,正站在書櫃前,把一本本書重新立起來擺整齊。
這麼早,李先生上來了。
麗芳問:“李總,這麼早就上來辦公嗎?”
李先生坐在椅子上,打開書桌的抽屜說:“我上來拿點東西。一會送垚垚去學校。”
麗芳繼續擺着那些厚厚的書本。随口問道:“不要趙師傅送?”
李先生說:“第一天上學,還有些手續和雜事。我送去比較方便。”
麗芳說:“那也是。”
李先生手裡拿着一隻文件袋,仍坐在椅子上說:“得盡自己的責任啊。”
麗朝他看去,穿了一件巴寶莉的長袖襯衫,眼睛有點紅,面帶倦色,上半身靠在椅子上。腿在桌底下伸得直直的。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麗芳問:‘你怎麼啦?’
李先生說:“這段時間睡不着。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治不了。可能這兩天就要走了。”
麗芳想安慰一下,又找不到合适的話,說道:“黃泉路上無老少,隻能自己多注意身體。”
李先生說:“他挺注意的。打球健身,太突然了,也太年輕了,有點讓人難接受。”
麗芳記得以前在工廠上班,有一個大姐就說過:人年輕的時候總覺得終點離自己很遙遠。等到自己的身邊人或父母開始一個一個離去時,你就會感覺到自己走向終點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對此感到恐懼不安。
中年人的的恐懼不僅僅為自己。父母已經老去,子女尚未成年。
麗芳再沒有話安慰他。隻能匆匆出了書房下樓去了。
一會兒,李先生也下樓了。對麗芳說:“拿一點感冒藥給我吃。總感覺暈暈乎乎的。”
李小姐從廚房出來說:“李總,頭暈不能随便吃藥。你去檢查一下吧。”
李先生說:“我剛體檢過不久。”
麗芳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感冒藥給他,就把藥箱裡所有的種類都拿到他面前去了。
李先生在裡面挑了一種,還真的吃了。
麗芳有點看不下去了,說:“你如果覺得自己不舒服,該檢查檢查一下。”
李先生說:“哪有時間啊。現在我可不能有病。”
他焦慮了。
垚垚今天終于又穿上了久違的校服,背上了書包。看得出來他也很高興,眼角都帶着笑意。匆匆很過早餐就坐在那裡等爸爸吃飯。
李先生帶着垚垚一出門,李小姐就小聲對麗芳說:“你不覺得李先生今天有點不對勁嗎?恐病。”
麗芳問:‘什麼是恐病?’
李小姐搖着頭說:“就是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都有問題。去檢查又沒有問題。隻要身邊有人生病,馬上就會覺得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麗芳說:“你别說,還真有點像。”
李小姐說:“主要是壓力太大,長期得不到情緒疏導造成的。”
麗芳笑道:“為什麼人家做老闆的都看起來很輕松。咱們李總卻每天這麼忙呢?”
李小姐說:“那是在為你沒在别的老闆家裡做過。”
這一天李太起床的時候,麗芳就把李先生早上說頭暈找藥吃的事告訴她了。還順便說了他朋友生病的事。
麗芳覺得,應該對李說。夫妻的冷戰、工作的壓力、朋友的離去。應該都是影響他情緒的因素。
李太聽完,垂下眼簾想了想說:“我知道。他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
麗芳又補充了一句說:“現在他可不能有事啊。”
李太看了麗芳一眼。大概覺得她又多嘴了。麗芳也沒有在意。
午飯前,麗芳聽到李太在客廳打電話:“你回來吃午飯嗎?”
李太又說道:“那要不要讓阿姨裝一點飯菜我給你送去呀?”
大概又不需要。
那邊說了什麼不清楚。隻聽李太又說:“去看一眼就行了。别影響到你自己的情緒了。”
“你回來吃晚飯吧。我讓阿姨做清純牛肉。你最喜歡吃的。”
李太又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來廚房讓麗芳晚飯做清炖牛腩。
牛腩麗芳以前都是鹵或紅燒。既然李太說了清炖,那就聽她的吧。畢竟她很少提夥食要求。
上好的牛排腩,趙師傅買回來是一條一條的。把它整條冷水下鍋,加姜片和料酒焯水。
焯好完的牛排腩用水沖洗幹淨後切成麻将塊,放進砂鍋裡。下冷水剛好沒過牛腩。加入姜片、大蔥,大水燒開打去浮末,轉小心炖至牛腩軟爛。
可以加胡蘿卡或白蘿卡一起炖。
喝湯吃肉。用小米辣、生抽、炖牛腩的水和香油,花椒油調成一個蘸料碟,牛腩可以蘸着吃。
晚飯前李先生回來了。
瑩瑩跑上前去想拉爸爸的手,李先生說:“你等一下,我先上去洗澡再下來抱你。”
說完就去了二樓。
等到他再下樓,垚垚也已經回來了。麗芳晚飯已經做好了。
瑩瑩一天沒見哥哥,現在見了很親熱,垚垚剛進院子,她就跑上去要給他拿書包。
垚垚往旁邊一躲,說:“你拿不動。”
瑩瑩也顧不上生氣,蹦蹦跳跳的在哥哥身旁跑來跑去。
進了屋,吃力的提起哥哥随手放在沙發上的書包,有點羨慕的說:“你的書包好重呀。你們學校漂亮嗎?”
垚垚邊去衛生間洗手邊說:“漂亮呀。你要不要去?”
瑩瑩追到衛生間門口認真的說:“要!明天和你去。”
垚垚用濕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說:“你還是好好上幼兒園吧。等你長大了再去我們學校。”
李先生從樓上下來,正見到這一幕。素來嚴肅的臉上漾出一點笑容來。
李太見人到齊了,難得主動的笑道:“走吧,吃飯去。”
瑩瑩嘴裡邊叫道:“吃飯喽!”邊朝餐桌那邊走去。
飯桌上,李太仍是話不多。但比起這一段時間,算多了。
李太主動李先生問:“聽阿姨說你早上頭暈?”
李先生說:“可能快感冒了,吃了點藥就好了。”
李太無不擔憂地說:“不舒服就别硬撐了,該去醫院就去。”
女人到底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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