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根據真實案例由小眼兒撰寫,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出生在趙家村,顧名思義,這裡的人大多姓趙。
而我家是鮮有的獨姓人家,姓都。
聽祖輩和村裡的老人們相傳,我們是大清王朝愛新覺羅的後代,滿清正黃旗,後來演變為都姓,放在大清,我就是貝勒爺,還有極少的可能是王爺,更或者皇上。
可發展到現在,我們在這個村裡人丁稀少,到了我爺爺那輩,他還有個妹妹,我稱為老姑姑。
老姑姑嫁在了本村,生下一兒一女,他的女兒遠嫁到廣州,老姑姑去世後就和我們這邊沒有了來往。兒子生有一子,叫趙清河,也就是我的表哥。
我爺爺隻有我父親一個兒子,生了我以後,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再沒有續弦。
而我在8歲時就成了孤兒,我的親人就隻有表叔和表哥了。
表哥比我大8歲,這一年他16歲,已經成了家裡的壯勞力。
俗話說,香不過豬肉,親不過姑舅。
而我和表哥關系特别好,我經常在他後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由于我太小,隻能住在表叔家,我和表哥一個床。
那一年,我13歲,表哥21歲。
這個年齡在農村已經到了結婚生子的時候,經人介紹他娶了隔壁村的女孩秦琳,也就是我表嫂。
表哥娶媳婦家裡落下了很多饑荒,而我又升初中,要去鎮裡讀書,需要住宿,吃飯,這又是一筆大的開銷。
表叔視我如己出,但在這個年代裡人們還不重視教育,他的意思是讓我退學吧,同齡的孩子有很多都在地裡幫忙了,表哥也同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表嫂秦琳讓我把存有的試卷拿出來,她一一地看了一遍,當然了,她也看不懂,隻是看那鈎鈎叉叉和最上面的分數。
表嫂說:“這麼好的成績不讀書可惜了,我們要想改變現在的光景,必須得出個大學生,不光都平要上學,以後我們的孩子不論男女,都要上學。”
表嫂給了我一個上學的機會。
可能是血統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都氏家人沒有幾個命長的。
我高三入學那年,表哥27歲,秋收時他趕着的馬車翻到,把他整個人都壓在了下面,等我趕回來已經入殓了。
表嫂抱着侄兒趙國強哽咽着,剛滿月的孩子在母親懷裡大哭,當然了,他哭的原因不是因為失去父親,大概是餓了,又或者是看着衆多的陌生人害怕而哭。
表叔一夜間蒼老了很多。
當着衆人的面,我忍着沒有哭,在夜裡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跑到田野裡,盡情地釋放自己心中的那份壓抑。
表哥走了,這個家好像要散了,在别人的想法中,也許表嫂會帶着孩子改嫁,而我也會因為失去讀書的機會回家種地,種都家的地,這個家可能隻會留下表叔。
表嫂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女人,她沒有回娘家,留在了趙家,她說要繼續供我讀書,要把兒子趙國強培養成人。
其實這個時候我也想退學,表叔身體不好,家裡表哥一直是主要勞動力,現在要代替表哥的是表嫂。
本來應該是我照顧這個家,我怎麼能讓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撐起這個家呢。
可我拗不過表嫂,甚至她拿要散了這個家來威脅我,雖說她是我的嫂子,可這幾年她就像是一個母親一樣對待我。
高三下半年,我在學校和同學打架,在政教處還頂撞老師,我被開除了。
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我想退學,我不想看着表嫂背着侄兒在地裡幹活。
回到家後,表嫂打了我,我看到他氣得渾身發抖。
就這樣我開始了務農生活,果不其然,表嫂這樣輕松了許多。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村裡的光棍打起了表嫂的主意,我經常因為一些輕薄的語言和他們大打出手。
表嫂娘家人也勸表嫂改嫁,給她介紹了幾個二婚男人,她都拒絕了。
國家對農村的政策越來越好,我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富有。
轉眼間,我26歲了,這在農村來說就是大齡剩男啦,讀過高中的我在四裡八鄉算是有文化的人,村裡的小學缺老師,就聘用了我。
條件好了後媒人就有了,不斷地有媒婆給我介紹姑娘,我都拒絕了,我知道我結婚後肯定得跟表叔、表嫂,和侄兒分開,那樣表嫂身上的擔子會增加。
侄兒趙國強今年8歲了,也上了小學,在5歲之前他一直喊我爸,後來懂事了才改為叔。
表嫂催我趕緊結婚,别再挑了,再挑姑娘們都嫁人了。
其實表嫂知道我的心思,可總不能就這樣拖下去吧。
我們倆人的一次談話,剛好被路過的侄兒聽到,他對表嫂說:“能不能讓叔做我的爸爸呀,不是以前我叫爸爸的那種,是我們成為一家三口的那種爸爸,是我們可以三人一起睡的爸爸。”
我和表嫂聽了很尴尬,但侄兒的話卻說中了我的心思,是的,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上了表嫂。
表嫂拍打了一下侄兒,生氣地說道,大人說話,你小孩子瞎插什麼嘴呢,趕緊寫作業去。
侄兒走後,我鼓足勇氣對表嫂說:“其實國強說的也未必不可。”
表嫂似乎真的生氣啦:“你也跟着瞎說。”說完打了我下,轉身要走。
我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秦琳,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啦。”我沒有叫她表嫂,直接叫她名字。
“小平,有些事不是心裡想怎麼你就能怎麼做。”說完她抽出胳膊走了。
回頭還說道,以後叫表嫂,别沒大沒小的。
春節前,村裡的人都要到縣城裡買年貨,早上坐車,下午回村,隻有一趟,所以你必須得趕緊買東西,不然耽誤了車就得在縣城過夜。
我拖拖拉拉的什麼都看不對,結果如我所願,車程耽誤了,我們隻得在縣城找個旅店過夜。
老闆告訴我隻有一間房了,表嫂要換一家,老闆有點生氣,他說夫妻倆出來還開倆房,好像你們很有錢似的。
聽了這話,表嫂居然不走了,同意和我共處一室。
晚上我們徹夜長談,我終于說動了表嫂,但是他讓我回去做表叔的工作。
第二天醒來,她對我說,但願我以後不會後悔。
我們出門繼續買東西,但今天她挽着我的胳膊,期間碰到了村裡人。
我們在縣城又呆了三天。每天都挽着胳膊逛街。
等回去時,村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表叔的工作很快就做通了,其實也沒有做,他也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隻是村裡人不理解,說三道四,大隊裡更是停了我老師的工作,說我作風有問題,不配為人師表。
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又過了四年,表叔的病不治而亡,在這個村裡我們也沒有了任何牽挂。
我帶着秦琳和趙國強離開了村裡,去城市裡打工。
後來秦琳又給我生了一兒一女,我們一家五口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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