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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注釋十二集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16 04:15:26

【原文】

子曰:“素隐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塗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唯聖者能之。”

【譯文】

孔子說:“隻是隐遁和行為怪異,後世有所遵循,這樣的事我不會去做。君子循道而為,卻中途止步,我是不會停止的。君子遵守中庸,隐于世,不為人所知也不後悔,隻有聖者才能這樣。”

【注釋】

[1] 總說

宋·黎立武《中庸分章》:“‘素隐行怪’,是違性而行,不能擇中庸,聖人弗為也。‘半途而廢’,是中道而畫,不能守中庸,聖人弗已也。‘遁世不見知而不悔’,依乎九二之中庸,初九潛龍勿用之事也。故曰‘聖者能之’。通六節而觀(“仲尼曰”句至“惟聖者能之”句),則中庸之至德,中庸之難能,與夫聖賢之所以執中用中者,淺深次第,曆曆可見。”

宋·錢時《融堂四書管見》(卷十三):“‘素隐行怪’,不能擇乎中庸者也,夫子所弗為。‘半塗而廢’,擇乎中庸而不能守者也,夫子所弗能。直是‘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方是無須臾離。然夫子于此,則又不敢自居也。故曰:‘唯聖者能之。’右第十一章,自君子中庸而下,節節辨明。至此,收拾在‘依乎中庸’一句上,方結盡上十章之意。”

宋·衛湜《禮記集說》:建安遊氏(酢)曰:“吾弗為之,處其實而遺其名也。吾弗能己,樂其内而忘其外也。其用心若此,則可以入中庸之道矣。故繼言‘君子依乎中庸’,依之為言,無時而違也,非至誠無息者,不足以與此。若三月不違仁,未免于有所守也。‘遁世不見知而不悔’者,疑慮不萌于心,确乎其不可拔也。非離人而立于獨者,不足以與此。若不遠複者,未免于有念也。故曰‘惟聖者能之’。”

兼山郭氏(忠孝)曰:“素以隐為事而行怪焉,過也;半塗而廢,卒自畫焉,不及也。”

江陵項氏(安世)曰:“上章既分知、仁、勇之三等,此章複極言知行之難,欲人盡其心也。然又恐人謂其難,故下章以所知所行之近,反複言之。”

[2] 素隐行怪

宋·衛湜《禮記集說》:延平周氏(谞)曰:“無功而祿,謂之素飡,則無德而隐,謂之素隐。修身以俟命,謂之行法,則不修身以逆命,謂之行怪。”莆陽林氏(光朝)曰:“隐者本非美事。素隐者,徒然隐也,如長沮、桀溺、荷莜丈人、晨門之徒,往而不反,故孔子以隐字目之,以謂欲潔其身而亂大倫。”

新安顧氏(元常)曰:“素,空也。聖人以仁天下為心者也,闵民物之不得其所,未始一日而忘。斯世方天之未欲平治天下也,遁世無悶,全其身所以全其道也。彼其不離乎群,日用常行,周旋于人倫之中,雖曰‘不見知而不悔’,然而事久論定,潛雖伏矣,亦孔之昭。其在人君,易于知之,亦易于求之,道不難于行也,天下庶其治乎!彼偏曲之士,遁迹山林,去人也遠,為一身計則得矣,如民物之不得其所何?民物不得其所,天下泯泯棼棼,深山茂林亦何自而獲安?”

霅川倪氏(思)曰:“素者,平素也,言以隐居為常而不知通變者也。不知通變,未害也,而又行怪以求名,則僞也。後言‘素貧賤,行乎貧賤,以中庸之道行之,故可也’,此乃素隐行怪。怪則非中,怪則非庸,正背馳矣。依與倚不同,依者從也,倚者偏也。中立則可,偏倚則不可。《注》謂‘素’為‘傃’,是改經文以從其說。朱氏援漢史為證,謂素為‘索’,雖有所據,亦不免改經文,且探赜索隐,《易》以為聖人之學,豈行怪者可言索隐乎?”

海陵胡氏(瑗)曰:“隐者非謂山林,常住巢栖谷處之謂也。韬藏其知,不見于外之謂隐,故《論語》稱甯武子之知,邦無道則愚。此所謂愚者,韬光晦智若愚人,然如此者非愚也,蓋隐也。凡人見有人才能在己下而爵祿居己上,則必有怨心;見有人才知在己下而名譽在己上,則必有怨心。此中知所不能免也。故不見知而不悔者,惟聖人能然。《易》稱遁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故知惟聖人能之。此既陳隐之道,又恐人之輕于隐,故再言君子隐遁之道。”

[3] 述

《說文》:“循也。”例:《論語》:“述而不作。”又《正韻》:“修也,缵也,撰也。凡終人之事,纂人之言,皆曰述。”

【解讀】

“素隐行怪”,素,鄭玄《注》:“鄉也。”朱熹作“索”解。宋儒倪思解作“平素”,顧元常解作“空”,即林光朝、項安世等所謂“徒然”意。參之《論語·微子》章可知,象長沮、桀溺這樣的隐士,其行為在孔子眼中是“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因此,孔子怃然而歎之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在孔子眼中,真正的隐應當是“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易·乾》初九:“潛龍勿用。”宋·胡瑗《周易口義》(卷一):“聖人之戒後世不可用潛龍為德,誠無疑矣。故孔子目長沮、桀溺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又曰:‘素隐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蓋後世之人,多以潛隐為德,或隐于岩野,或遁于林泉,罔德義以沽名,傲衣冠以耀志,故有終身不見用于世而亂人倫者也。且《疏》又引舜耕曆山,漢祖為泗水亭長,是豈終潛哉?蓋養成其德耳。然聖賢其無隐乎?曰己道未著,己行未成,必學問之以養成聖德,然後施為于天下耳。甘終身于山林川澤哉?然或上下為戾,亦有可隐之時。故《中庸》曰:‘君子之道費而隐。’雖然,豈隐遁哉?隐其身,不隐其道。所以然者,不以一己之私忘天下之公,故孔子皇皇于衰周,孟轲汲汲于戰國,皆謂有聖人之德,身未顯而其道不自窮也。”綜上,“素”字義,應從顧氏之說為正解。

“君子遵道而行,半塗而廢”,與《論語·雍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女畫’”意思相近。後者是孔子責備冉求遇難則止而安于不及。白平先生《〈論語〉詳解》:“首先他(冉求)肯定孔子的學說是合理的,是應該肯定的,所以他能始終跟着孔子而沒有離開。其次他認為孔子的主張是理想化的,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真正實現,一切努力都可能是徒勞,所以他在行動上顯得十分被動,其實根本就不想去實踐。在他成為季氏的家臣以後,已經身不由己,不得不站在季氏的立場上行事,開始和孔子的主張背道而馳了”,“孔子雖然也是‘道之不行,已知之矣’,但他畢竟不能甘心放棄試一試的努力,希望能‘知其不可而為之’,能走一步算一步,就像挑着重擔走路,累得趴下再停止也算。像冉求這樣一步也不肯走,他當然是不滿意的,所以他幹脆揭穿了冉求的托辭:‘如果是能力不夠的話,可以走到半路而累得倒下,現在你根本就停步不前。’”

中庸注釋十二集(中庸注釋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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