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廊坊雲報
“疙瘩”“系”出幸福夢
北茨平村吵子會第五代傳承人杜萬福說,吵子會能流傳下來,離不開“茨平大疙瘩”。
相傳安次區楊稅務鄉茨平村西有個大寺疙瘩,高十餘丈,方圓四五畝。“在很早以前,這裡巨杉松柏傲然挺立,氣勢蓬勃,十分壯觀。在大寺疙瘩旁邊還有座大寺院,寺内佛殿巍峨,樓閣林立,是當時文人墨客的遊覽之地。”
關于“茨平大疙瘩”,就要提起“兩度修宮”的曆史故事。
據傳,遼國蕭太後率領百萬大軍南下進犯中原,行至此地趕上瓢潑大雨,許多官員因為受雨淋病,蕭太後也卧倒在床,随後,蕭太後傳下旨意,在此修建行宮。“在當時,每戶壯民都被抓去修行宮,糧租地稅擡高一半,好生生的膠泥地沒人耕種,長滿荒草。”老百姓很是憤怒。
就這樣一座雄偉壯觀的行宮在兩年後建成,宮内雕梁畫棟,曲徑通幽。從此以後,這裡便是曆代皇帝,官吏出巡的駐地,行宮内外派有重兵把守。
到了南宋末年,淳祐皇帝不務朝政,兩宮和各嫔妃互相傾軋。淳祐皇帝被迫把曾得寵的西宮娘娘騙到茨平行宮。西宮娘娘不滿,淳祐皇帝下令征工撥款,擴建宮院。為了這項工程,把窮莊稼人逼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病餓之死以後,屍骨就埋在這土山下。這座山越堆越高,窮苦百姓的仇苦越大。
三年之後,茨平行宮修成,可完工的第二年仲夏,瓢潑大雨下了七天七夜,渾河水(永定河)順盧溝橋咆哮而下,沖毀堤岸,淹沒房屋,茨平行宮也被吞沒,泥沙把土山淤得越來越大,其餘地面已蕩然無存。
相傳在明末崇祯年間,各地紛紛造反起義,崇祯皇帝下旨在茨平大沙疙瘩旁修座鎮國寺,目的是鎮壓農民造反。鎮國寺工程未完,李自成的起義軍就打進北京,崇祯皇帝被逼上吊身死,加之渾河水患,尚未完工的鎮國寺被河水吞沒,沙疙瘩越淤越大。
幾百年過去了,如今大寺疙瘩旁的建築已無證可考,但是“兩度修宮”,逼得窮苦百姓家破人亡的事卻在民間流傳至今。祖祖輩輩守着“茨坪大疙瘩”,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繁衍生息,内心對安定和諧生活的向往一直強烈。
吵子會“敲”響民心願
吵子會雅名叫獻音會。吵子會源頭甚古,據老藝人講,是祖輩相傳至今。吵子會”的“吵子”屬曲牌名,其曲調風格激烈歡快,演奏樂器有大鼓、唢呐、大镲、小镲、钹等。吵子會具有多種表現形式,根據現場氣氛的需求,可一種樂器單獨演奏,也可雙人同時演奏,更可以多人共同合奏。
吵子會在1846年傳到北茨平村。“當時有位名叫張林的山西大同人逃難來到北茨平村,村民們為他做飯換新衣,将他收留。”杜萬福說,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報答收留之情,張林将吵子會傳給了村民。
據杜萬福介紹,那時候村民們對這個吹吹打打的新玩意兒很是喜愛,由于曆史緣故,當地人祖輩飽受凄苦,世世代代的老百姓們很渴望安定,想幸福過日子,吵子會讓村民們感到了開心,情緒有了宣洩,有空閑就和張琳一起吹吹打打,村民們自發購買相關樂器,組建了北茨平村吵子會,曆經170多年的曆史,共有五代人的傳承至今。
“北茨平吵子會能演奏8節曲譜,分别為第一節《花和尚》、第二節《傻羅漢》、第三節《大豆葉黃》、第四節《單車奉》、第五節《十棒鑼》、第六節《雙車奉》、第七節《小豆葉黃》、第八節《雙棒鼓》。北茨平吵子會演奏的水平很高,節奏嚴謹,并有專人指揮,曲調的強弱,快慢能有機結合,達到“單奏不單,合奏不燥”的音樂效果。
“逢年過節一定是熱熱鬧鬧的,在參與較大規模的慶祝活動時,可以擺場地合奏,也可以圍繞場地,邊走邊奏,可以參加迎賓儀式,也可參與歡送儀式,場面十分熱烈。”杜萬福說。
鑼鼓“鬧”火新生活
2014年,杜萬福成為吵子會第五代傳承人,如今71歲的杜萬福操持着會中的大小事務。“在村中老人的督促下,文化部門的幫助下,吵子會這行當才沒丢。”杜萬福肩負重任。
北茨平村吵子會經過五代人的傳承,演藝水平在不斷提高。逢年過節為村民演奏,豐富了村民的業餘文化生活。還曾相繼到安次區左奕村、普照營村、永清縣南石村、北京市大興區等地交流演奏,使北茨平村吵子會得到了傳播。
“我們這幫會友年齡最大的70多歲,年齡最小的50歲,無論年紀大小,個個身體倍兒棒,隻要閑下來,大家夥都會聚到一起訓練,鄰裡關系更和睦啦,村裡文化氛圍更好啦!”杜萬福也有憂慮,“喜好這玩意兒的年輕人不多了,現在重要的是将老玩意兒傳下去。好在我的兒子杜書建也很喜歡這個,與村中的霍樹亮、杜亞建一起為傳承吵子會張羅着。”
杜萬福說,隻要遇到困難,村委會幹部就全力幫助。不僅如此,大家還自己出錢購買演出道具,幫忙聯系出外演出的車輛。正是有大家的支持,無私奉獻,“吵子會”才能堅持走到今天。
“早先封建帝王吃喝玩樂,壓榨窮苦百姓,如今老百姓沐浴在黨的好政策下,吹吹打打望‘茨平大疙瘩’,鬧鬧騰騰地過好日子。”今年71歲的杜萬福依然癡迷于此,他覺得不能眼看着幾輩人流傳下來的老玩意兒在這代人身上消失。
(記者 劉甯 編輯 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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