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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茶博物館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23 15:45:52

高黎貢山茶博物館?“高黎貢,綠色的淨土,多少回白雲停在天空,守望你不曾離去”傳唱在高黎貢山脈兩側的民歌,記錄了這片美麗土地上的動人故事,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高黎貢山茶博物館?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高黎貢山茶博物館(高黎貢山生命的博物館)1

高黎貢山茶博物館

“高黎貢,綠色的淨土,多少回白雲停在天空,守望你不曾離去。”傳唱在高黎貢山脈兩側的民歌,記錄了這片美麗土地上的動人故事。

南連中南半島,北接青藏高原的高黎貢山擁有綿長的山脈,完整的垂直生态系統使得生物在這裡富集。中國科學院生物多樣性委員會編撰的《中國生物多樣性》一書,将高黎貢列為“具有國際意義的陸地生物多樣性關鍵地區”。

“都說這裡是生命的博物館。”高黎貢山的獨龍族護林員張敏提及高黎貢總是充滿深情,“這座山我能爬一輩子,守護着這一座山就夠了。”高黎貢人民對高黎貢山的世代守護,讓這裡成為生命的搖籃。

摸清家底,搶救性保護

高黎貢山騰沖段林家鋪子,林木掩映下錯落分布着今年剛種下的大樹杜鵑幼苗。

“我們找了大樹杜鵑70多年。”高黎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山管護局騰沖分局副局長段紹忠說,他對大樹杜鵑有着特殊的感情。

1918年,英國生物學家福雷斯特在高黎貢山的森林中發現了這種高達20多米的杜鵑花,他将其樹幹砍倒制成标本,運回了英國。

“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是世界上最後一株大樹杜鵑。”段紹忠介紹,為了摸清大樹杜鵑的家底,找回這個高黎貢山的特有物種,中國科學家深入高黎貢山腹地,開始了70多年的尋找。

漫長高黎貢,山高路難走。密林之中找一株鮮花,難度可想而知。段紹忠坦言:“作為高黎貢人,我們不能接受杜鵑被運到了國外,在自己家卻再難找到。所以大家都有這個決心,要把它找回來。”

1982年,在騰沖界内的高黎貢山腰,一個新的杜鵑王國終于出現在世人眼前。中國植物學家馮國楣在這片區域内,發現了40多棵大樹杜鵑。

“被列為極危物種的大樹杜鵑,種子比芝麻粒還小,落下樹後在原始森林中很難發芽,加之立地條件影響,自然更新極為不易。”段紹忠介紹。

為了“搶救”大樹杜鵑,相關科研機構對大樹杜鵑開展了人工繁育及擴繁技術實驗。林家鋪子的這片杜鵑幼苗共200株,目前長勢良好;而在2017年第一次實驗的幼苗中,存活率達到60%,4年間苗高從25厘米長到了最高60厘米。

在高黎貢山,很多像大樹杜鵑一樣的瀕危、極危物種得以“搶救”。

同為極小物種的高黎貢山特有植物保山茜也曾面臨生存危機。在有限分布的百餘株保山茜中,科研人員發現其成年植株周圍很難找到幼苗,自然條件下已經不能正常繁殖。通過人工培育手段,保山茜也成功得以近地繁殖,回歸野外。

在段紹忠看來,群衆的自覺保護同樣是持續性守護的關鍵。“我們在林家鋪子開設了自然教育基地,每年都有許多青少年來到這裡,我會帶着他們去看野外回歸的試驗田,讓孩子們從小認識這些物種,保護我們的家園。”

與時俱進,科學性保護

“過去我們講保護,往往是把一座山封起來,任其發展。”雲南省保山市林業和草原局四級調研員李正波長期從事高黎貢山自然科普教育,“很多物種可能我們還沒發現就已經滅絕了。”

“除了水和食物,動物的生存還離不開‘家’。對它們來說,可能就是個掩蔽之地。所以我們越來越強調栖息地保護,讓它們更有安全感。”李正波說。

這些結論的得出離不開科學研究和大量實地監測,科學性保護理念取代了封閉式保護。

白眉長臂猿是高黎貢山的特有物種,目前僅剩不到200隻,雄雌猿隻要确定關系,便會相伴終生。

在雲南龍陵小黑山省級自然保護區的一個片區,原本住着5隻白眉長臂猿,一對夫妻帶兩個孩子,還有一隻孤零零的母猿。而幾十公裡之外的高黎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住着不少單身公猿,但由于原本兩個保護區之間的森林生态遭到破壞,兩地存在天然屏障。

為了解決生态環境破碎化這一難題,1996年開始,當地政府将位于兩個保護區之間的國有林确立為生物走廊帶,納入高黎貢山自然保護區統一管理。

“通過生物走廊,動物們開始走親戚串門了。”保護區管理員婁必輝介紹,通過紅外相機監測,兩個保護區之間的物種交流明顯增強。生物走廊帶内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菲氏葉猴,總體數量從4群130隻增長到8群300多隻。

“靈長類動物對栖息地的生态環境要求非常高,是反映生物多樣性和生态系統完整性的重要指标。種群數量變多,說明這裡生态環境越來越好了。”李正波欣慰地說。

好生态帶來好生活

“我們百花嶺村的村民,從1995年開始就做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了。”高黎貢山農民生物多樣性保護協會理事長侯興忠自豪地說道。

侯興忠介紹,這是中國第一個農民生物多樣性保護協會,會員人數從當初的51人增加到現在的150多人。“每年我們至少辦兩次生态保護培訓講座,讓大家認識到守住這片綠水青山的重要性。”

毀林開荒、破壞樹木,曾經突出的人地矛盾在當地村民的自發勸導下越來越少。“以前我愛打獵,如今在政府和協會的号召下,我認識到要好好保護高黎貢山,現在幹護林員都20多年了。”傈僳族護林員蔡芝洪笑着說道。

生态變好了,生活也變好了。在高黎貢山的另一頭,獨龍族護林員張敏對此深有感觸。

“我們保護了生态,也有了穩定的收入。”生态護林員的脫貧政策在這裡落地生根,極大改善了當地百姓的生活。

“剛做護林員的時候,獨龍江這邊的路特别不好走,在沒通隧道之前,還會遇到大雪封山半年不通車的情形。”張敏回憶道。

2014年,獨龍江公路高黎貢山隧道貫通,張敏的巡山護林路也更為便捷。在隧道所在高黎貢山段,張敏搭起了高黎貢山獨龍江段的第一個紅外線攝像頭。

“除了做護林員,我們還種起了草果,農作物都賣到了山外面。”張敏笑着說。

在适度發展林下種植上,獨龍江鄉尤為謹慎。獨龍江鄉鄉長木小龍介紹:“目前我們的草果等林下種植全部在次生林範圍内進行,且對規模進行控制,絕不允許在原生林下種植,嚴守生态保護的紅線。”

“我經常把我讀書的故事告訴女兒。”張敏對自己沒念上大學抱有遺憾,“希望她好好念書,學到更多知識後,回來繼續守護建設我們的高黎貢山。”(記者沈靖然)

來源: 人民日報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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