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五年家政從業人員,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内部的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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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繼續。
送走了一家三口,麗芳奮力開始打掃衛生。
昨天秋豔幫忙做了飯,打掃了一樓,但二樓卧室她應該不方便打掃,麗芳決定今天好好打掃一下。
今天麗芳和小瑞做好早餐,秋豔才帶着君君一起下來。吃過早餐後,聽李先生讓小瑞送君君上學,秋豔馬上就上樓去了。
關于衣帽間的亂,麗芳不想再多說了。趁今天有空,抓緊收拾整理就完了。
麗芳把地掃過了,也吸過塵了,看到白色的浴缸表面,有一層灰白的污漬。
浴缸應該有兩天沒有擦了,麗芳判斷這種污漬應該是有人在裡面泡澡的時候,用了沐浴露或是香皂之類的産品之後,放掉水,這些物質就殘留在上面了。
不細看,很難發現。麗芳拿來專用的毛巾,打濕後沾上專用的清潔用品,開始圍繞着浴缸仔細擦了起來。
直到整個浴缸内壁摸起來光滑順溜了,麗芳才拿起放在浴缸旁邊的噴頭,開始噴水清洗了起來。
剛把浴缸清洗好,手機響了。趙師傅的電話。
麗芳把掃把和吸塵器順手拿了下來。拖把和抹布放在靠近垚垚的房間門口。
邊下樓,邊想到昨晚李太對自己的盤問,關鍵是今天她又送李先生去公司了,麗芳心裡起起落落的。昨晚李先生夫婦在一樓談話之後,麗芳以為這事過去了,結果看今天這事态,李太雖然不再向自己和李先生求證什麼,也不再提這件事了,可她今天卻去了公司,而且到現在還沒回來。
趙師傅是知道2202的存在的。
麗芳見到站在院外的趙師傅時,忍不住說道:“昨天李先生讓我去那邊打掃了,說的是辦公室,現在李太起了疑心,問我了。”
趙師傅正彎着腰在後備箱裡往外拿菜,所以并沒有理會麗芳。
直到把菜全部提出來,交給了麗芳,看了看麗芳,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吳姐準備回去了,你知道嗎?’眼神裡透着力不從心的失望,還有深深的挫敗感。
“什麼?”麗芳下意識的眨着眼睛,滿臉疑惑的看着趙師傅。
“她沒跟你說嗎?”趙師傅應該是不願多說說,更不想重複說過的話。
麗芳說:“沒有啊。”頓時,心裡升起了一點受傷的感覺。
和吳姐相處這麼多年了,自己也一直拿她當大姐相待,要走了,卻沒告訴自己,是想悄無聲息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嗎?
趙師傅看了眼麗芳,說道:“具體時間還沒定,應該就這幾天了吧。”
趙師傅漫無目的朝别墅院内看了看,收回目光,情緒比剛才提起來了一些,打起精神說道:“可能是準備定下時間了再告訴你吧?老爺子那邊現在也忙。”
麗芳看着面前有些頹廢的趙師傅,前些天吳姐要來的時候,趙師傅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那抑制不住的情緒、眼底跳躍的火苗,不但麗芳看的真切,相信所有明眼人都看到了。包括李先生夫婦,否則李太也不會向李先生提議從中說合。
現在趙師傅臉上一派平靜,眼底如一潭死水般沒有任何波瀾。麗芳小聲問道:“你沒再和她說一說,讓她留下來?哪怕,試試?”最後的試試兩個字,是麗芳想到李先生早上讓錢小姐不要結婚,先試試,所以才鼓起勇氣對趙師傅說的。
此時是上午快十點鐘,别墅區的馬路上很安靜。
說到馬路,據麗芳觀察和推測,這片别墅區的業主,應該都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多數都有自己的生意或别的,就算有少數替别人打工的,那也是公司高層。否則不可能在這裡買房。别說按揭,按揭也不可能。
按理說,這樣的人都是不需要朝九晚五的。在麗芳的認知裡應該是晚上玩到精力盡,白天睡到自然醒的人。可實際上呢,每天早上七點到九點,才是這條路上車輛最多的時段。也許還有更早的,麗芳不知道而已。
沒有誰能随随便便成功 ,排除極少數命好的人,多數人都是靠努力。隻不過這些努力和自律不被人看見而已。
趙師傅想和吳姐生活在一起,他真的努力過了嗎?麗芳也不知道。就如同不知道這一片别墅區的業主們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有多麼努力和執着一樣。
趙師傅聽了麗芳的話,歎了一口氣,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很藍,太陽很暖,風很柔。可趙師傅的臉很冷,緊閉着嘴唇看了一會麗芳,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她說怕以後老了要跟着我回老家不适應,我連自己很早以前在東莞買過一套小房子都告訴她了。以後年紀大了可以在廣東養老,這邊氣候也好。難道還不夠誠意嗎?”
麗芳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她不家什麼顧慮?她女兒嫁出去了,而且工作穩定,她的醫保也是廣東的,以後各方面都方便。”
趙師傅搖了搖頭,把臉轉向一邊說:“我不知道她的,一直就說要幫女兒帶孩子。我說讓她把工資給她女兒,在老家請個沾親帶故的去幫忙帶,她也不同意。”
吳姐上次和麗芳說過關于年紀的顧慮,估計這一點她自己肯定沒好意思和趙師傅說,麗芳決定幫她問一問。
于是,認真的看着趙師傅問:“趙師傅,你比吳姐是大還是小啊?我記得吳姐應該是五十二還是三?”
趙師傅這次直接閉着眼睛,很堅決的搖了搖手說:“不是因為這,我和她年紀大小差不多,算同齡人。”
都是過來人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說清楚,吳姐這次走了,估計就真的不會再來了。所以,麗芳豁出去了:“吳姐的意思是說,五十歲的女的,身體上已經開始老齡化了,你們男的五十多還很年青。她可能怕不适合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麗芳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更年期,兩隻手裡提着兩袋菜,吃力的做着輔助強調的動作,臉上可能已經急的皺成一團了。
這一說,趙師傅當然聽明白了。再不複以往的高冷,情緒開始激動了。瞪大眼睛看着麗芳,仿佛人品受到質疑和莫大的侮辱般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吳姐和你說的嗎?”說完,忘了合上嘴,就那麼大張着等麗芳回答。
麗芳有點傻眼了。忘了委婉一點,不該說是吳姐的意思。又急忙補救道:“吳姐沒有明确這麼說過,可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所以我就問一問了。”其實麗芳之所以這麼問,還因為吳姐有過不幸的婚姻經曆,内心有陰影。但不知道趙師傅清不清楚其中原委。因為事情過于私密,再者男女有别。不确定吳姐有沒有和趙師傅聊起過。
依吳姐和趙師傅兩人含蓄穩重的性格,不會聊這種男女有别的話題。
趙師傅臉上松了一口氣,聲音稍微放緩了一點點說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啦?我在李家都多少年了?整天在外面跑,如果有花花心思,想找别人,這麼多年總能找到一個吧?”
說完了,又不甘心,再次說道:“我就是覺得我和吳姐兩人知根知底的,她這個人性格各方面都很好,說話也說得到一塊。再說了,五十多歲的女的年紀也不算大吧。”
麗芳笑了。問道:“國慶節那幾天,你說在外面散步,是一個人嗎?”說完,帶着一臉燦爛探究的笑容,就這麼望着趙師傅。
趙師傅可能沒有想到麗芳還記得這事,表情有一瞬間不太自然,不過馬上就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是一個人,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麗芳相信趙師傅。人到一定年紀,有些謊已經沒有必要說了。因為說假話的成本比說真話高多了。
麗芳收斂了一些笑容,說道:“說的好像你很好找似的。四十多歲的時候最難找了。像我這年紀,孩子還沒結婚或剛結婚,反正是還沒安排好。做父母的哪顧得上自己的事?就是你和吳姐現在這個年紀才好。”
趙師傅謙虛的說:“好什麼呀?人家還不是不願意。”
麗芳不能再說吳姐早年的婚姻帶給她的陰影了,否則就算透露隐私了,所以轉了話題說:“可能她就想落葉歸根。”
趙師傅說:“都說落葉歸根,其實人哪有根呀?不管在哪裡兩個人能好好生活就是家。其于其他的,我說句不好聽的,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呐?她現在給她女兒帶孩子,以後孩子上學了,她也是準備一個人回鄉下住的。”
麗芳說:“那你和她說過這些沒有?”
趙師傅說:“當然說過呀,該說的都說完了。”
麗芳還是沒忍住,很小聲的說道:“吳姐這輩子啊,可能對男人有陰影吧。”
趙師傅打開車門說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還能把幾十年前的陰影帶到我身上來?那可能是我達不到她的要求吧。”說完上車關上了車門,開始發動車子。
麗芳看着遠去的車子,覺得趙師傅最後一句話裡,帶着些許怨氣。不知是怨自己沒能留住吳姐,,還是怨吳姐不給他機會?
麗芳才把菜提進廚房,李太就發語音請求來了。
忙接了起來,李太說道:“阿姨,我們不回去吃午飯了。”
麗芳問:“啊?那你們在哪裡吃呀?”問完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心裡咯噔一想,還是因為擔心打掃那事才問的。
麗芳失了分寸問多了,李太可沒失分寸。對于這種不必回答的問題,李太直接略過了:“讓小瑞下午不用接瑩瑩了,我和先生會去接的。”
麗芳着急的問:“那君君呢?”
李太回答道:“也不用管,我們先去接瑩瑩再去接君君。然後一起回家。”
麗芳知道自己說多了,強行挽尊道:“我不是要打聽,是因為如果小瑞去接君君,就得開李總的車。或是去老宅那邊開另外一輛,所以我問一下。”
還好,李太心情不算太差,聲音很開心的答道:“沒事,你告訴她不用接了。省得我再給她打電話。”
麗芳說了一個好字,那邊沒有再說話了。麗芳就挂斷了。
放下手機,麗芳無比輕松的往冰箱裡放着菜。雇主不在家,就三個保姆,中午簡單吃一點就行了。
麗芳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離做午飯還有點早。麗芳決定去那邊看看吳姐。再不過去,恐怕哪天就走了。
小瑞和秋豔都不在一樓,應該都呆在各自的房間裡吧。麗芳也沒和她們說。徑直就出了院子,關上門朝老宅那邊走去。
走近了,看到老爺子這邊的院門沒關,直接敞開着呢。
院子裡,老爺子和趙師傅在幹活。吳姐和李老太太站在石闆路上。
麗芳直接就朝裡面邊走邊問道:“阿姨,您好些了嗎?”
老太太臉上本就帶着些笑容,轉過頭看麗芳,臉上的笑慢慢加深了些,說道:“好點了。”
如果是以前,她應該會加上:‘阿芳過來啦。’
麗芳估計還是大腦受到一定損傷了,沒有以前靈活了,話也就少了吧。
吳姐看着麗芳走近了,才問道:“芳來啦?這個時候怎麼有空過來?”
麗芳回答李總他們都不回來吃午飯。有時間來看看。
老爺子和趙師傅一人戴着一雙勞保手套。正在拔菜心。
這批菜心應該是豆角下架後,老爺子夫婦自己種的,麗芳記得當時自己還帶着幾個孩子過來掐過兩次。現在長老了,高高的杆上,從葉片上抽出幾根新的菜苔來,稀稀拉拉的不成氣候。
長老的菜心有兩畦,老爺子和趙師傅一人一畦,彎着腰,連根拔起來的時候帶着土球。于是,兩人在地上輕輕敲打着,把那些土敲掉,一會扔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重。
三個人并排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菜心也拔的差不多了。老太太一伸手,自己主動挽住了吳姐的一條胳膊。吳姐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扶住老太太問:“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屋吧?”
老太太笑道:“沒事,我就是站久了腿沒勁,扶着點就行了。”
麗芳看院子裡這麼熱鬧,唯獨不見雪梅。問吳姐道:“雪梅呢?”
吳姐說:“一個人在屋裡幹活。我說幫她做午飯,不肯。”
麗芳說:“我去看看她做什麼好吃的。”
老爺子直起腰來,把手伸到後面邊拍着邊說:“去吧。”
趙師傅則一直彎着腰,低着頭,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着活,一言不發。那弓着的腰背和姿勢,真像一隻小蝦米。
換好鞋進了屋,見到雪梅正背對着廚房門在切菜。菜刀在砧闆上發出節奏很快的哐當哐當聲。
麗芳怕突然走近吓着她,先站在客廳裡叫了一聲雪梅。
雪梅回過頭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一片木然的說:“你過來了?”
麗芳走近,原來她真的在切土豆絲,一根根切的雖然算不上很細,但還算勻巧。
吳姐和雪梅的年紀應該差不多。雖然不像吳姐那樣從容和淡定。可如果按麗芳的标準,也算可以了。
麗芳說:“這幾天做四個人的飯菜,阿姨又剛出院,挺忙的吧?”
雪梅仍是繃着臉說:“忙點就忙點吧,就怕忙完了還被人家嫌棄。”
麗芳透過廚房的窗戶,看了看外面,小聲說:“很不好照顧嗎?”
雪梅也放低了聲音說:“哪輪得上我照顧?我一來上班,就安排我隻能幹家務,說不需要我伺候老太太。”
麗芳松了口氣說:“伺候病人還沒有幹活輕松呢。”
雪梅說:“這話是沒錯的。我看吳姐寸步不離的守着她。雖然不用幹活,可也不自由。可能隻有睡覺的時候吳姐才不用跟着她。那時候就輪到老爺子照顧她了。”
麗芳想也想得到,于是笑道:“那你還自由些。”
雪梅說:“可你見過一回來上班,人家就直接告訴你幹家務就行了。老太太的事不用你插手嗎?搞的我就跟那古代的粗使丫頭一樣。意思是照顧老太太是精細活,我不配。你說傷不傷人?”
麗芳聽她說的既好笑,又實際。不覺笑道:“分工不同嘛。别管那麼多啦。這幾天讓吳姐多教教你,幹家務啊,和他們相處啊之類的。”
雪梅搖了搖頭說:“我做不到,真的。我再幹十年也做不到。人家連老太太喝多少度的熱水都能知道。這我哪知道呀。”
麗芳也感到吃驚,說道:“不會吧,老爺子夫婦很勤快的。以前還經常和吳姐一起幹活。就是你來了,他們應該也幹活的。不會要吳姐給倒水吧?”
雪梅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從醫院回來後,開始幾次讓吳姐給她倒熱水,剛開始掌握不好溫度,不是說熱了就是涼了。病人心情不好,不耐煩。說話也不好聽。”
麗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确實很多病人情緒不好。
雪梅說:“人家吳姐也不生氣,仍然是笑眯眯的,幾次之後就掌握好溫度了。連問都不問就知道倒多少,倒多少度。”
麗芳說:“她是比較細心聰明的。”
雪梅說:“所以說呀,我就安安心心做個幹粗活的算了。”
麗芳問:“聽說吳姐要回老家啦?”
雪梅看了看窗外,把廚房關上了,神神秘秘的說道:“對呀。可老爺子夫婦都不想讓她走,你說她真有這麼好嗎?還是有别的什麼願因?”說完,停下手裡的活,忽閃着那雙眼睛,等着麗芳回答。
麗芳說:“你看她倒熱水,自己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個特别好的保姆,你也說自己做不到。這不就是原因嗎?誰不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人家就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可這種人太少啦。可不就舍不得她走嗎。”
雪梅說:“如果她不走,走的就是我。雖然她讓我不要擔心,說她隻是來看望老太太的。可太太離不開她。”
麗芳在心裡笑了一下,地球離了誰不轉?
雪梅又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不走我就走。”
麗芳說:“為什麼?她不走也礙不着你什麼事。你幹家務,她陪老太太。”
雪梅說:“太氣人了,呆不下去。”
麗芳看着她把用水浸泡過的土豆絲撈起來控水,問道:“說來聽聽。”
雪梅看了一眼麗芳,不信任的說:“算了,你和她相處這麼多年了。感情也好。我當你面說她幹嘛呀。”
麗芳說:“我和她相處确實挺好的。你不說就不說吧。你說了我也不會去傳話,又不是小孩子。”
雪梅看了麗芳好幾眼,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對她有意見。沒辦法,誰叫人家是老人,又和老爺子他們相處的好呢?”
麗芳說:“到底怎麼啦?”
雪梅說:“吳姐和他們在一起,無論吃飯、吃水果、說話、做事,都很自在随意。可我呢?同在一個屋檐下,就隻有我不一樣。雖然我知道她現在是客人,知道老爺子他們信任她。可在這裡上班,每天這種落差太大了,無時無刻不在我跟前戳我眼,你說我這心理能好受嗎?”說完,一把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揉了幾下。麗芳還以為她也胸悶了呢。
麗芳說:“這就受不了啦?”
聽雪梅吐槽了一番。院子裡的人也正在洗手,準備進屋了。單單不見了趙師傅。可能回地下室去了吧。
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做午飯了,麗芳沒等他們回院子,就出了大門。來到院子裡,對吳姐說:“姐,今天晚上吃過飯後,我來找你。”
吳姐說:“找我有事嗎?”
麗芳說:“沒什麼事,想和你一起在小區裡散散步,可你太忙了,我就來這邊找你。咱倆一起照顧着阿姨吧。”
老爺子接過話題:“你們去吧,我看着她就行了。小吳白天累一天,晚上也該出去散散步。”
老太太白了老爺子一眼說:“你連我的襪子在哪裡都找不到,還照顧我呢。”語氣是嗔怪的。
吳姐隻是聽着,并不多話。
老爺子笑着說:“小吳啊,你一會把她的衣帽鞋襪全部拿到房間去。”
老太太也笑道:“小吳才照顧我幾天呐,你就怕她累着了哈哈。可你做事又沒有她仔細。”
雖然是開玩笑,可這話就說的有點沒有分寸了。依老太太的身份,開玩笑都不該這麼說的。還是那句話,可能真是大腦受損了。
吳姐有些不安,尴尬的笑了兩聲說:“算了,芳啊,你就來家裡找我吧。咱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麗芳隻有點了點頭。
老爺子堅持說:“去吧,别說小吳現在不是保姆了,就算是保姆,整天伺候病人,也總得有放風的時間吧?”
老太太被吳姐攙扶着開始朝大門口走去。背後看去,銀白的卷發仍然打理的整整齊齊。上身穿着一件素色夾棉小襖,下身是一件同色的長褲。
背影依然從容優雅。雖然被吳姐攙扶着,可多數時候隻能算是虛扶着。如果不說,誰能知道她是個病人?
是誰攪動了一池秋水?也許,吳姐真的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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