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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京的曆史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30 14:12:06

滕子京的曆史?若要說到嶽陽的曆史文化,滕子京還真的是一個無法繞開的人物這不僅因為他主持重修(一說改建)的嶽陽樓成為著名的“江南三大名樓”之一,讓嶽陽也因樓得名,由此蜚聲中外,更因為正是他的一篇求記文字深深打動了一代名臣範仲淹,直接誘發了範仲淹對嶽陽樓所蘊含的人文精神的深入思考,《嶽陽樓記》才橫空出世,讓憂樂精神家喻戶曉,成為我們民族偉大的精神瑰寶可以說滕子京就是憂樂精神的直接誘發點與具體體現,正是他超出常人的家國情懷,引發了範仲淹内心深處的深深共鳴,才将内心的長久沉澱外化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一永遠的精神标簽具體來說,滕子京的憂樂情懷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滕子京的曆史?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滕子京的曆史(滕子京的憂樂情懷)1

滕子京的曆史

若要說到嶽陽的曆史文化,滕子京還真的是一個無法繞開的人物。這不僅因為他主持重修(一說改建)的嶽陽樓成為著名的“江南三大名樓”之一,讓嶽陽也因樓得名,由此蜚聲中外,更因為正是他的一篇求記文字深深打動了一代名臣範仲淹,直接誘發了範仲淹對嶽陽樓所蘊含的人文精神的深入思考,《嶽陽樓記》才橫空出世,讓憂樂精神家喻戶曉,成為我們民族偉大的精神瑰寶。可以說滕子京就是憂樂精神的直接誘發點與具體體現,正是他超出常人的家國情懷,引發了範仲淹内心深處的深深共鳴,才将内心的長久沉澱外化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一永遠的精神标簽。具體來說,滕子京的憂樂情懷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一、位卑未敢忘憂國的執着

在北宋燦若繁星的名人星空裡,滕子京并不是一顆很亮的星。不僅正史對他的記載十分簡略,野史之中關于他的記錄也不多見,詳細的生平事迹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大中祥符八年(公元1015年),他與後來成為一代名臣的著名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的範仲淹一道登進士第,特别是範仲淹在《嶽陽樓記》中開門見山地提及他的名字與政績,隻怕除了為數極少的一些研究北宋曆史的學者與地方志專家,在特定需要時偶爾涉及之外,幾乎就會永遠地雪藏在曆史的塵埃裡,成為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人把他看成了自己籍籍無名,卻拉虎皮做大旗,利用範仲淹為自己謀求大名的政客。其實如果參照《宋史·滕宗諒傳》以及相關資料細細一想,就可以知道,原來滕子京有着多麼非同凡響的政治追求與精神執着。

先看看《宋史·滕宗諒傳》的原文記載:

“ 滕宗諒,字子京,河南人。與範仲淹同年舉進士,其後仲淹稱其才,乃以泰州軍事推官召試學士院。改大理寺丞,知當塗、邵武二縣,遷殿中丞,代還。會禁中火,诏劾火所從起,宗諒與秘書丞劉越皆上疏谏。宗諒曰:‘伏見掖庭遺燼,延熾宮闼,雖沿人事,實系天時。诏書亟下,引咎滌瑕,中外莫不感動。然而诏獄未釋,鞫訊尚嚴,恐違上天垂戒之意,累兩宮好生之德。且婦人柔弱,箠楚之下,何求不可,萬一懷冤,足累和氣。祥符中,宮掖火,先帝嘗索其類置之法矣,若防患以刑而止,豈複有今日之虞哉。況變警之來,近在禁掖,誠願修政以禳之,思患以防之。凡逮系者特從原免,庶災變可銷而福祥來格也。’疏奏,仁宗為罷诏獄。時章獻太後猶臨朝,宗諒言國家以火德王,天下火失其性由政失其本,因請太後還政,而越亦上疏。太後崩,擢嘗言還政者,越已卒,贈右司谏,而除宗諒左正言。”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吓人一跳,像滕子京這樣一個沒有什麼顯赫家世與政治依托的貧寒士子,能夠通過科舉晉升,弄一個一官半職,應該是天大的福分了。至于因同年範仲淹舉薦,能到京師擔任個小官僚,更是祖上造了七級浮屠,應該特别的珍惜。京城禁宮失火,自有大人物出面定奪,你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官員,就是一個再小不過的配角,去湊個什麼熱鬧。但是滕子京還就是不知死活,不僅為宮裡柔弱的婦人大肆開脫,還把矛頭直接指向太後,上綱上線,硬說是“政失其本”才導緻天道失常,逼着太後還政。幸虧老天垂青,一年之後太後一命嗚呼,不然不說仕途,隻怕小命都要堪憂了。

千萬不要認為滕子京在搞政治投機,這樣的膽大妄為之舉3年之前就已經出現過。天聖七年(公元1029年)六月,京師開封普降大雨,雷聲隆隆,電光亂濺,規模篇龐大的玉清昭應宮内,竟然射入一道火團,瞬間之後火球四處爆裂,霎時間烈焰焚燒,風助火勢,竟然整整燒了一個晚上,直把3610間房屋的一座雄偉壯麗的宮殿燒成了一片瓦礫,硬是隻剩下長生與崇壽2座小殿。執掌朝綱的劉太後聞報,傳旨将守宮官吏全部下監獄抵罪。樞密院副使範雍、禦史中丞王曙、司谏範諷等都上疏勸谏,說大火“是天意,與人無關,不當置獄窮治”。劉太後無奈,借機以“兼領玉清昭應宮使管理不嚴,因而發生火災”為名,将多次勸阻她想得到皇權禮遇的首相王曾罷免,貶為青州知州。本來此時滕子京的官階更小,隻不過一個小小的大理寺臣,在一衆朝臣面前幾乎就是一個小跟班,但他竟然不知死活地跟作範仲淹等高級官員起哄,奏請劉太後放棄垂簾聽政,将軍國大事交付給宋仁宗趙祯打理,弄得劉太後大怒,直把他貶到閩北的一個小縣了事。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在朝政的廢立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個小小跟班有什麼話語權與發話的必要呢?弄對了,幾乎沒有人記得你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弄錯了,則吃不了兜着走,甚至隻怕要死無葬身之地。當年杜甫任左拾遺,官職雖小,還是皇帝身邊的谏官,提個意見算是名正言順,然而不知死活地去勸阻房琯罷相,差一點招緻殺身之禍。如果不是他才名傾倒四海,這麼多人出面求情,幾乎曆史上就再無杜甫了。再說杜甫再大膽,也還是講的人臣,你滕子京拿太後說事,不更是犯了天條?但他顧不得自己官職卑微,為了讓國家的政治生态回歸正常秩序,硬是豁出去了,并且不止一次,這種氣魄不正是憂樂精神的最具體生動的體現之一麼。

二、為生民立命的幹淨擔當

《宋史·滕宗諒傳》中一共寫了4件事,大都是正面肯定。一是前邊所說的宮禁之中失火,朝廷要嚴加追究,滕宗諒上疏反對嚴刑審問,認為是管理不善“政失其本”所緻,并趁機湊請太後還政,太後駕崩之後被皇上追功任命為左正言。二是任湖州知州時,元昊叛亂,朝廷葛懷敏大軍平叛失敗,“諸郡震恐”,滕宗諒看到城中兵少,就集中幾千農民穿軍裝上城,并招募勇士去前沿偵察,用文書告知各郡加強防守,當範仲淹帥藩漢士兵來增援時,面對惡劣天氣,“人情憂沮”,滕宗諒“大設牛酒迎犒士卒”,對犧牲的将士在佛寺之中祭奠,豐厚地撫恤他們的妻子兒女,使邊民安定。三是當範仲淹推薦滕宗諒自代,朝廷準備提拔滕宗諒為天章閣代制、慶州經略安撫招讨使時,他向朝廷上疏,既然已經任命範仲淹、韓琦為四路馬步軍都總管、經略安撫招讨使,下邊不宜再重複設此職,得到朝廷認可。第四就是司馬光在《涑水記聞》中所說的滕宗諒在做泾州知州時“費公錢”、燒賬本問題,不過原因講得很清楚:“以故事犒赉諸部屬羌,又間以遺遊士故人。宗諒恐連逮者衆,因焚其籍以滅名。”也就是說其中較大的開支主要是兩個方面:一是依照舊例犒賞居住在境内的諸部酋長,以示安撫;二是饋贈遊士故人,以示友情。至于燒毀賬本,乃是怕牽連那些曾經受過好處的人,幹脆自己一力承擔。

由此看來,正史裡滕子京是一個特别善于見機行事敢作敢當的人,隻是行事有些任性,不肯循規蹈矩。尤其是在那個皇權至上,各級官吏都習慣于唯唯諾諾的時代,更顯得特立獨行。

特别值得大書特書的是,滕子京在嶽陽的3年,更是将責任意識與擔當精神發揮到了極緻。還真不是我孤陋寡聞,除了對詩書典籍薄有所涉,至少把現代各大搜索引擎仔細翻了個遍,硬是沒有能夠找出曆史上比滕子京聲名與業績更為顯赫的嶽陽(巴陵、嶽州)地方行政長官來。先别說從嶽陽臨湘沅潭鎮長源村發掘出的舊石器時代遺址來看,20萬年之前這裡就已經有人類居住,并且據《史記》《莊子》《淮南子》等文史資料的記載,黃帝、堯、舜、禹均在這裡留下過足迹,舜帝二妃與斑竹的故事更是穿越千古名動天下。即使從建安15年(公元210年)在今嶽陽市境内建郡至今,嶽陽作為郡一級行政單位,也有了近2000年的曆史。但期間除号稱“燕許大手筆”的大唐中書令張說曾貶谪嶽陽2年,修有嶽陽南樓(今嶽陽樓前身之一),常與文人雅士在此吟風弄賦,把傳說之中的魯肅閱兵台打造成了一方文化高地以外,在這裡留有鮮明印記的地方官确實是鳳毛麟角。那麼終生最高官銜不過四品,此時更是以戴罪之身貶居嶽州的滕子京,究竟憑什麼能一鳴驚人名垂青史呢?

自古以來就有“豐碑無語,行勝于言”“政聲人去後”之類的說法,也就是說實績才是最好的證明材料。讓滕子京擅得大名的硬核,首先當然是他堪稱蔚為大觀的政績,用與他同期稍後的名吏兼大學者王辟之在《渑池燕談錄》中的話來說:“慶曆中,滕子京谪守巴陵,治最為天下第一。”

其實自慶曆四年春谪守巴陵,到慶曆七年初調任蘇州,滕子京在嶽陽滿打滿算也就3年,用今天的觀點來說,還不足一個任期。3年能幹什麼呢?在當時的曆史條件之下,還真不好說,所以即使号稱孔門七十二賢之中的子路、冉有、公西華、曾皙,在孔子“各言其志”的追問之下,也表現得誠惶誠恐。但滕子京硬是隻争朝夕,做了5件大事。一是秉承他擔任地方官的一貫興學作風,修建(一說遷建)了嶽州文廟,并請好友、大散文集尹洙撰寫《嶽州學宮記》,興一方文脈,至今嶽州文廟都是嶽陽的文化地标。二是考慮到南湖過渡困難,修築了堤頭渡橋,也就是後來所說的“萬年橋”“三眼橋”,此橋卓立千年,成為聯通南湖兩岸的紐帶,改革開放以來雖然幾次改擴建,規模大了不少,但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可見影響之深遠。三是謀劃了另一項更加重要的民生工程,那就是計劃“自嶽陽門西距金雞之右”修築一條“偃虹堤”,讓“舟之至者,皆泊堤下;有事于州者,近而且無患”。這幾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沿湖綜合治理工程藍圖,與今天黨和政府的沿湖治理理念不謀而合,可見其謀劃之周,用心之苦。可惜的是,來不及開工,他就轉任蘇州,幾個月之後就病死任所,宏圖終于付諸東流,不然嶽州古城又将多留下一座文化地标。幸虧他同時代大政治家、文學家歐陽修依照他提供的設計圖紙,寫下了構思新穎筆法精妙的散文名篇《偃虹堤記》,才為後人提供了馳騁想象的範本,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四是主持編輯了《嶽陽樓詩集》,保存嶽陽樓的曆史文化,可惜原稿也已經被後人散失,不然今日的《嶽陽樓詩選》與“嶽陽樓詩碑”将更加豐富與全面。

不過滕子京政績裡最具有傳奇色彩,最值得後人稱道,影響也最為深遠的,當然要屬重修嶽陽樓了。

據現存最一般的說法,嶽陽樓原是三國時東吳大将魯肅訓練水軍的閱兵台,魯肅兵戈遠去之後,這裡就成為了一座廢棄的古營壘。在此後漫長的幾百年時間裡,嶽陽樓雖經毀毀修修,但都沒有給曆史留下多少痕迹。直到719年,大唐中書令張說貶居嶽州太守,在此修築南樓(今嶽陽樓的前身,因地處州府之南,故稱),閑暇時,呼朋引伴,吟詩作賦,遊園宴樂,使這裡俨然成為了一方文化娛樂高地,嶽陽樓才得以重回曆史的視野。在滕子京之後,也有過多次大修,但都沒有達到滕子京重修嶽陽樓這樣巨大的影響力與穿透力。

他修嶽陽樓的方法更絕,還是來看司馬光《涑水記聞》的有關記載:“滕宗諒知嶽陽,修嶽陽樓,不用省庫錢(公款),不斂于民。但榜民間有宿債不肯償者,獻以助官。民負債者争獻之,所得近萬缗。置庫于廳,自掌之,不設住典案籍。樓成,極雄壯,費甚廣,自入者亦不鮮焉。州人不以為非,皆稱其能。”他的籌錢方法與行事膽大,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所謂“自入者亦不鮮焉”,應該多少帶有猜疑性質,不然老百姓不會那麼好糊弄不說,正史更不會對他作出“宗諒尚氣,倜傥自任,及卒,無餘财”的評價。親到嶽州見過滕子京家境的歐陽修好友劉原父在《次韻滕嶽州謝汪南郡酒》中說“誰信專城千騎居,空齋圖籍兩三櫥”,意思是,誰能相信統帥千軍萬馬的滕太守家境如此清貧,房中僅僅兩三櫃子書籍而已。而滕子京死後,範仲淹在《祭滕子京文》中承諾對滕子京的小兒子“我今撫之,必教有稱”,如果滕子京家财巨萬,也不用範仲淹去代為撫養了。特别是近年在滕子京的家鄉修建國道時,發掘了他與他家人的墓葬,四座墓葬除墓志銘外,僅有陪葬品硯台一方,口銜玉兔兩隻,瓷魂壇兩隻,其簡樸與清貧程度簡直令人驚歎。

三、着眼長遠的敏銳政治視野

清人陳谵然在《寤言二遷都建藩議》中說:“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意思是說,不從長遠利益的角度來策劃的,是不能夠籌劃好一時的事的;不從全局的角度考慮問題的,是沒有獲得一個地區的智慧的。一個好的領導者就必須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政治視野與憂樂情懷。且不說前文已經提到的滕子京對政治體制的堅守,即使自己官職低微,即使冒着闖下彌天大禍的危險,也要反對後宮稱制,堅守封建社會固有的政治秩序,就是單憑他的一封《與範經略求書記》就足以領略他的管理理念與政治視野。

衆所周知,滕子京每到一地都會大規模興學,嶽州文廟就是嶽陽迄今最為重要的古代學校留存,這一點大家都可以理解,畢竟辦學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但是每到一地,滕子京也特别喜歡建造亭台樓閣,這就不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了。那麼滕子京為什麼如此熱衷于大建樓閣呢?且看他的《與範經略求書記》的主體陳述:

“竊以為天下郡國,非有山水環異者不為勝,山水非有樓觀登覽者不為顯,樓觀非有文字稱記者不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古今東南郡邑,當山水者比比是焉,因山水作樓觀者處處有焉。莫不興于仁智之心,廢于愚俗之手,其不廢而名與天壤齊固者,則有豫章之滕閣,九江之庾樓,吳興之消暑,宣城之疊嶂,此外無過二三所而已。雖浸曆于歲月,撓剝于風雨,潛消于兵火,圯毀于艱屯,須必崇複而不使隳斬者,蓋由韓吏部、白宮傅以下當時名賢輩,各有記述,而取重于千古者也。

巴陵西跨城闉,揭飛觀,署之曰:“嶽陽樓”,不知俶落于何代何人。自有唐以來文士編集中,無不載其聲詩賦詠,與洞庭、君山率相表裡。宗諒初誦其言,而疑且未信,謂作者誇說過矣。去秋以罪得茲郡,入境而疑與信俱釋。及登樓,而恨向之作者所得僅毫末爾,唯其呂衡州詩雲:“襟帶三千裡,盡在嶽陽樓”,此粗标其大緻。自是日思以宏大隆顯之,亦欲使久而不可廢,則莫如文字。乃分命僚屬于韓、柳、劉、白、二張、二杜逮諸大人集中,摘出登臨寄詠,或古或律,歌詠并賦共七十八首,暨本朝大筆如太師呂公、侍郎丁公、尚書夏公之衆作,榜于梁棟間。又明年春,鸠材僝工,稍增其舊制。古今諸公于篇吟,率無文字稱記。所謂嶽陽樓者,徒見夫屹然而踞,岈然而負,軒然而竦,伛然而顧,曾不若人具肢體而精神未見也,甯堪乎久焉?

恭維執事文章器業,凜凜然為天下之特望,又雅意在山水之好,每觀送行懷遠之作,未嘗不神遊物外而心與景接。矧茲君山、洞庭傑傑為天下之特勝。切度風旨,豈不欲摅遐想于素尚,寄大名于清賞者哉?伏冀于戎務鮮退,經略暇日,少吐金石之論,發揮此景之美。庶漱芳潤于異時者,知我朝高位輔臣,有能淡味而遠托思于湖山數千裡外,不其勝欤?謹以《洞庭秋晚圖》一本,随書贽獻,涉毫之際,或有所助。幹冒清嚴,伏惟惶灼。”

明眼人一看就知,滕子京建造樓閣絕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更不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政績工程,而是有着自己的真知灼見,熔鑄了自己的執政理念。所謂“天下郡國,非有山水環異者不為勝,山水非有樓觀登覽者不為顯,樓觀非有文字稱記者不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說白了就是充分依托地理資源優勢,借助文人巨擘的力量,為一方山水鑄魂,打造恒久的文化旅遊景點。與我們今天所提倡的“文化搭台,旅遊拉動,思想引領”的城市經營理念不謀而合。單這一份遠見卓識,雖曆千年的洗禮,至今仍熠熠生輝,值得文旅經營者仔細琢磨與借鑒。

更加值得稱道是,他在描繪嶽陽樓的雄偉氣勢與無比優越的自然環境之後,筆鋒一轉,如此設問:“所謂嶽陽樓者,徒見夫屹然而踞,岈然而負,軒然而竦,伛然而顧,曾不若人具肢體而精神未見也,甯堪乎久焉?”實際上就是十分巧妙地給範仲淹出了一道思考題,讓他以文字與思想賦予這座樓台以鮮活的精神。這是一雙慧眼,一種默契,一份情懷,也是在巨擘遍天下的北宋當時文壇,滕子京為什麼獨獨要選擇範仲淹作記的根本原因。範仲淹果然不辱使命,《嶽陽樓記》一出,立即拜倒天下蒼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遂成為中華民族精神的一種高度概括。嶽陽樓也随之橫空出世,不僅跻身江南三大名樓之列,更成為曆朝曆代的人們趨之若鹜的精神堡壘。這當然有着滕子京不可磨滅的貢獻,凝聚着他的政治慧眼與管理心血,也是他在嶽陽這座有着3000多年曆史的城市的無數主政者中脫穎而出的根本原因,

據說,在池州青陽九華山的滕子京墓地前赫然聳立着一塊墓碑,上面镌刻着“宋名臣天章閣待制滕公神道”。這對于一生最高品級不過四品,最高職務不過環慶路經略招讨的滕子京來說,似乎确實有些誇大其詞。但曆史從來就是公正的,單嶽州着3年,滕公就足以伴名樓以千古了,源于《嶽陽樓記》的憂樂精神裡必将永遠閃爍他的奉獻光輝。

作者簡介

易石秋,男,1965年出生,1985年畢業于湖南師範大學中文系,同年到嶽陽市一中任教至今。中學正高級教師,國家級骨幹教師,湖南理工學院碩士生導師,嶽陽市高中語文首席名師,湖南省作協教師作家分會常務理事,嶽陽市教育學會理事,嶽陽市憂樂精神研究會副會長,“文藝嶽家軍”支持對象。業餘愛好寫作,在國家、省、市報刊雜志發表各類文字300餘篇,已出版詩文集《我且行吟》《眼底乾坤》《滄海浮生》《古風今韻》《飛鴻處處》《逆旅萍蹤》《在時光裡行走》7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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