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永康市一幢5層樓的建築物曾突然起火。消防車很快就位,呼嘯而來的火警聲,受災家庭的呼叫哭喊,讓樓内居民們在很短的時間内沖下樓避險。但5樓獨自在家的男生,因為聽不到聲音,對迫近的危險一無所知。走廊和樓梯間的煙霧迅速擴散,火勢也在快速蔓延。
直到聞到了嗆人的煙味,這位聽障男生才意識到發生了火災。此時走廊濃煙滾滾,煙霧會讓人窒息;不斷釋放的一氧化碳極易讓人中毒,逃生難度很大。
萬幸男生在消防員的幫助下,成功逃出。當火災、洪水、地震等危難來臨,普通人可以彼此提醒、迅速躲避,聽不見的人卻常常深陷危險而不自知。這些危險是聽障人士偶爾才需面對的極端情況,更難的其實是生活中那些細小的不便。這些危險與不便,仿佛橫亘在眼前的天塹,得不到别人的幫助、沒有外力的加持,很難飛躍。
與“失敗”相比,
“不公平”尖銳得像刀
1986年出生的章芃,1歲時因打針誤用藥物導緻耳聾,成為最嚴重的“一級”聽力殘障。對于有些弱聽人士來說,可以通過助聽器與人工耳蝸來彌補,對于章芃來說,卻作用甚微:經過放大的說話聲在她聽來隻是一串無意義的音流。錯過了語言訓練的最佳時機,是那個時代聽障人士無法彌補的缺憾。
章芃隻能通過手語、讀唇語來與人交流。由于父母不會手語,無論開心還是悲傷,費勁表達後都滋味全無,于是章芃從小到大和父母交流得非常少,覺得和父母之間有一道“牆”。情況類似的很多聽障人士,常常感到孤獨。聽障馬拉松選手黃關軍曾說,“我想成績好,想去讀大學,可是老師講的我聽不懂,上學時跟不上學習,每晚都急得大哭。”很多聽障人士不得不因此辍學、外出打工、失業、再就業......一直默默無聞地活在社會的褶皺裡。
手語是聽障人士主要的交際工具, 手勢、表情、體态、視覺空間位置都是手語的重要組成部分
無聲的寂寞,練就了章芃聰明敏感的内心。她從小就喜歡畫畫,一路努力學習,最後入讀大學設計專業。課堂上别的同學一遍就能聽明白的知識,章芃學起來吃力得多,下課後還要反複複習三四遍。幸好,聽障人士的動手能力強,設計課程老師一直都很贊賞她的設計與審美。章芃皮膚白皙,舉止娴靜,她一直憧憬着畢業之後,憑借才華大展拳腳。
但現實冰冷而殘酷,畢業之後章芃發現,設計出色并不意味着能找到好工作。原本的優勢不足以抵消聽力帶來的阻礙,極少有公司願意錄用她。
2021年的疫情反複時,章芃先是被公司通知居家辦公。撐了不到三個月,公司發來信息,告訴她“不用來上班了”。短短的一行字,幹脆利落,就像一把刀,讓一直提心吊膽的章芃從胸口開始疼起來。失業,意味着又要無休止地“被拒絕”。章芃陷入自我懷疑:當公司陷入困境時,首當其沖被炒掉的永遠都是自己?
章芃鼓足勇氣開始向心儀的公司投簡曆。這家公司先看過作品後,很快發來邀請進行面談。然而面對面交流想法時,對方發現交流有點費勁,便委婉地請她“回去等通知”。
“通知”卻始終沒來。
求職難——很多聽障人士面臨的首要難題
明明是很多公司存在就業歧視,但章芃卻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與人交流時,她總是習慣加上一句“對不起”。隐隐流露出的“生而為人,我很抱歉”,讓人很心疼。
在求職路上,和章芃有着相同經曆的聽障人士太多了。蔣朝君雙耳重度聽力殘缺并在簡曆中注明,還是沒人理會這一點,面試通知電話都是直接打過來,沒法電話交流的蔣朝君隻能幹着急。小夥子後來設置了呼叫轉移,請父親代接,但父親常常說不明白。一天中最多接過十幾個電話、跑四家公司面試,卻屢屢碰壁。
一位畢業于北京聯合大學的聽障男生,經過近百次求職後,終于開始在蛋糕店工作。他郁悶地打着手語:“我隻是聽不見,又不是腦子不好、身體不好,為什麼隻讓我做揉面、搬運的工作?!”
後來在同為聽障人士的老公的幫助下,章芃找到了一份兼職,她很珍惜,但也有不甘:“在人們印象中,聽障人士仿佛是一個邊緣人,隻能做一些邊邊角角的工作。”她渴望這種刻闆印象能夠被打破。
普通人的“白開水”,
是他們心尖上的“甜”
章芃給人的感覺是特别安靜;而同樣是聽障人士的黃燕,給人的感覺就是“大嗓門”。黃燕接受過語言訓練,可以比較吃力地大聲講話,不熟悉的人不容易聽懂,黃燕開玩笑地自嘲:“我有點大舌頭。”
出生于1984年的黃燕成長于非常特殊的家庭:爸爸媽媽都是聽障人士,老公同樣是一位聽障人士。祖孫三代的家庭中,隻有孩子的聽力是正常的,是個十足的少數派。
黃燕從小就很要強,性格獨立,也很開朗。做測繪工作,經常要在戶外工作,主管了解到黃燕的情況後,安排她在辦公室做測繪的相關工作。單位規定開會不能帶手機,當老闆看到黃燕開會時“玩手機”,曾經當衆進行了批評。後來才了解到,黃燕在手機的幫助下才能參與會議,于是破例允許她用手機。
黃燕笑着說,雖然自己聽不到,但也沒有聽同事打“小報告”的煩惱。她總是會把生活中遇到的不便和不幸換個角度來看。
黃燕講話很不好懂,但仔細聽是可以交流的,隻是很少有人耐心地聽她說。買菜時,攤主常常沒耐心聽完,揮手讓黃燕走開。
去購物、去銀行,對于聽障人士來說也是一個挑戰。最難的則是去醫院。當黃燕表示自己聽不見時,醫生總是驚愕地喊護士過來,叽裡呱啦地說一番話。當終于開始寫字和醫生交流時,有些醫生會很驚異——不少人誤認為聽障人士的教育程度都很低。讓黃燕感到無奈的是,當她想用手機打字向醫生咨詢時,醫生總會讓她關掉手機,甯可用手寫。醫生習慣了潦草的“醫生體”,黃燕卻看不懂。令人不解的是,醫生常常會把手寫過的紙收回去,在提防什麼似的。
交流是人生中的大事。就像海倫·凱勒所說,“看不見隔絕的是人與物的聯系,聽不見隔絕的是人與人的聯系。”為了能夠交流,很多聽障人士都會選擇同是聽障的另一半。這種選擇合情合理,卻讓生活“險象環生”。
一個二胎家庭中,夫妻都是聽障人士。媽媽戴助聽器聽得見一點聲音,爸爸則完全聽不到。白天二胎小寶寶在卧室睡覺,聽障夫婦分别在客廳和廚房忙碌。小寶寶醒來後摔下床,痛得大哭,爸爸媽媽隔了好一會才發現。
在照顧寶寶這件事上,幾乎所有的聽障媽媽都會做出犧牲。章芃在照顧寶寶時,夜裡睡覺連助聽器都不敢摘下,有時戴太久耳朵會很不舒服,每次重新佩戴時都如同針刺。有幾次夜裡睡着,翻身壓到助聽器,助聽器發出的非常尖銳的聲音把她驚醒。
聽障媽媽因為聽不見,要時刻保持警覺,注意孩子的一舉一動。黃燕的兒子已經一歲了;章芃的孩子兩歲多,都是正淘氣的時候,兩位媽媽勞心費神,都睡眠不足。
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章芃和黃燕這些聽障人士對科技進步非常敏感,期盼着科技的進步為聽障人士帶來福音,解決他們在生活中、職業發展道路上的諸多難題。
讓聽障人士,
緊跟時代的節拍
每到舉國上下阖家團圓的時候,黃燕都會備感冷落,因為2021年之前的春晚直播是沒有字幕的,尤其是讓人笑到前仰後合的小品,黃燕根本體會不到那份快樂,隻能初一拜年時抽空看兩眼配上字幕的重播。
無論平日還是年節,無論日常生活還是危急時刻,聽障人士在生活裡要面對各種問題,而他們隻能苦苦等候有責任心的企業,用科技的手術刀來解決自己的痛點。
vivo是一衆先行者中率先抵達的,并通過卓越表現成為聽障群體信賴的好幫手。
《vivo人文科技報告(聽障關懷)》
據vivo信息無障礙戰略規劃經理應娟介紹,在用戶調研中,vivo發現聽障人士的溝通需求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和親人、好友之間的視頻通話,這是親密關系之間的溝通;第二類是和同事、客戶之間的電話溝通,這樣的溝通需要應對普通人耐心不夠、聽不清、聽不準的境況;第三類是讓聽障人士能和普通人一樣進行沒有字幕的實時溝通:比如看電視、看短視頻直播、了解周圍人們在聊什麼等。
乍一看這些需求并不複雜,實現起來卻很不容易。普通人的語速是很快的,加之口音、方言、背景音等幹擾,更加大了難度。vivo用手機率先實現了三種“溝通”模式,把曾經科幻電影中的場景搬入到尋常百姓的身邊。
vivo手機實現了聲音識别,尤其是對嬰兒哭聲的監測。無論周圍環境安靜還是嘈雜,手機都會捕捉到聲音信号,vivo WATCH可第一時間接收消息并亮屏震動提醒用戶。手機和手表的智能交互體驗中,還将增加更多重要的環境音,如關乎安全的汽車鳴笛聲、煙霧報警器的蜂鳴聲、防盜器的警報聲等。這些功能對于聽障人士來說,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
嬰兒啼哭“聲音識别”功能
“vivo聽說”則是讓黃燕無法割舍的功能。打開vivo“小耳朵”圖标,手機會持續收音,把别人的話實時快速轉譯成文字,黃燕評價道:“文字轉譯的準确率很高。”用戶還能添加常用語,節省輸入時間。如果播報的聲音偏小,健聽者可能聽不到,還會有文字提醒放大音量。手機給黃燕這些聽障人士的幫助太大了,手機不能用就如同重新堕入黑暗,所以黃燕很怕手機沒電,出門會多帶一塊充電寶。
vivo還開發出無障礙通話功能。聽說vivo無障礙通話功能後,在深圳打工的一對聽障夫婦一直聯系應娟,他們迫切希望能和遠在老家的孩子通話。應娟跟負責研發的同事溝通後,專門跑了一趟深圳,給這對夫婦的vivo手機提前預裝了這一功能。原本和孩子通話隻能彼此看上幾眼,用手語簡單地“說”幾句,但這一次夫婦倆興緻勃勃地和兩個兒子聊了十九分鐘。這也是兒子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媽媽的聲音,夫妻倆對兒子們說了很多想說卻一直沒法說出的心裡話。
因為父母不太會手語,成長過程中缺乏交流是章芃一生的缺憾,所以她特别希望和自己孩子多交流。現在,章芃已經開始用vivo聽說給兒子講故事了,看着兒子聽得津津有味的小臉,是她每天最開心的時刻。章芃和父母也開始用這一功能溝通,三十多年來章芃和父母之間的“牆”終被打破,因為難以交流而疏遠的心重新走近。
據第二次全國殘疾人抽樣調查結果顯示,我國有聽力殘疾患者2780萬人,每四個殘疾人就有一個是聽障人士。據推算,其中約有739萬人聽力完全喪失。這背後是更為龐大的聽障人士組成的家庭,以及聽障人士的下一代,涉及的人數更為驚人。
vivo等一些富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看到了龐大聽障群體及其親友的強烈需求,用企業強大的研發實力幫助聽障群體打破“數字鴻溝”,共同享受科技帶來的紅利,解決聽障人群至關重要甚至有時生死攸關的“溝通”問題。
2021年是vivo的信息無障礙發力年,帶着“科技有溫度”的人文關懷和社會思考,vivo正式發布了針對聽障人群的公益項目“聲聲有息”計劃。今年6月15日,vivo又在2022信息無障礙科技大會上正式發布了白皮書《vivo人文科技報告(聽障關懷)》,通過系統升級、聯合調研、公益幫扶等形式改善聽障群體的生活質量,“用科技溫度照亮無聲的心房”。這不僅是vivo在信息無障礙領域的重要計劃,也是踐行信息無障礙事業上的一次重要嘗試。
2022信息無障礙科技大會現場的vivo展牌
現在,黃燕已經可以和短視頻直播裡賣小龍蝦的主播讨價還價;孩子的哭聲可以被監測,黃燕和章芃晚上都能睡上踏實覺了。
vivo用科技讓越來越多的聽障人士感受到生活的溫暖與美好,與此同時聽障人士也提出進一步的希冀:如果能更好地區分話語聲和背景音,抓住聽障人士需要的重點音源,翻譯就會更加準确。聽障人士也呼籲大家面對聽障人士時,能夠多一點耐心。科技已經架設起溝通的橋梁,耐心會讓人與人之間的“交通”更為通暢。
昔日的天塹因此變成通途,負重前行的聽障人士終于可以輕裝上陣。他們一路歡歌,正以愉悅的心情觀賞并創造着更多風景。
*文中章芃為化名
策劃丨三聯.CREATIVE
監制丨路瑞海
作者丨吳楠、方禾
設計排版丨韓冰
圖片來源丨 vivo、視覺中國、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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