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景甜主演的《司藤》大火帶熱了尾魚的這篇2014年完成的原著《半妖司藤》。
作為魚總早期的老文,雖然整體上略遜色于她近期的系列作品。但也可圈可點值得一看,且該作與其後的系列沒有關聯,可以獨立閱讀。
魚總的書是一貫地吸引人,語言生動幽默,讀起來完全不累。流暢的劇情和絲毫不矯情的筆觸,使人廢寝忘食。
男主秦放依照已故長輩的囑托,千裡迢迢帶女友從杭州前往青海尋根祭祖。
不料意外橫生,秦放莫名其妙地在睡夢中跌入懸崖,幾乎失去了性命。
然而秦放并沒有死,機緣巧合,墜崖的秦放與埋骨于此處的妖精司藤刺入了同一根尖樁,秦放的血順着尖樁流淌,滲入土壤複活了司藤。
秦放的鮮血蘇醒了司藤的魂,司藤的妖氣延續了秦放的命。
離開司藤的秦放會逐漸衰腐,不得已隻能留在司藤身邊供其差遣。約法三章後,二人目标利益不沖突,為了重新做妖/人而開始了謀劃。
尋常小說裡妖或是天真無邪不谙世事,或是心狠手辣不通人情,司藤卻不然。她學習能力極強,适應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懂世故,會僞裝,甚至可以開譏諷的玩笑。
複活後的司藤雖妖力殆盡,但嚣張依舊,虛張聲勢,極具大佬氣質。她公然挑釁并設計全體道門,使手段牽制道門衆人幫她找人以達成其目的。
司藤敏感擅分析,洞察人心,步步為營,掌控局面。
無論是書中的描寫,還是景甜扮演的司藤,都是既美又飒的形象,絕對的大女主氣質。
司藤,1910年精變于西南,原身白藤,俗喚鬼索,有毒,善絞,性狠辣,同類相殺,亦名妖殺,風頭一時無兩,逢敵從無敗績,妖門切齒,道門色變。
司藤是妖,她不受任何道德規範和法律制約,時不時還會展現出其睚眦必報的乖戾。
即便是對于一個往茶水裡加鹽惡作劇她的熊孩子也絕不手軟:
“一手摁住了瓦房下颚拖過來,端起茶壺就往他嘴裡灌,秦放聽到響動趕出來的時候,瓦房正掙紮着四下踢騰,但就是怎麼都掙脫不了司藤的手,水已經灌不進去了,順着下巴往脖子裡流,連鼻子裡都嗆出來了。”
她的無情來自于看透,司藤過去的不堪造就了如今的清醒。一個遭遇過虐待、背叛和死亡的妖,如何能依舊天真?
然而司藤也并非一味無情,她内心裡還存在着秩序與原則,雖設計下毒控制道門,但并不濫殺無辜,甚至在道門遇險時順手救了衆人。
感情戲點到為止,直到最後也沒有說開。
書裡面秦放對司藤的感情很明确,甚至借着配角的口提到了明面上。
而司藤對于秦放的态度則處理得比較隐晦,隻能從側面進行一些揣測。
但很奇妙的是,雖然秦放從未對司藤表白,司藤也始終是副冷淡的面孔,卻能讓人磕出淡而溫和的甜來。
兩人為彼此做到的超越自身極限和原則的改變以及出生入死不離不棄,比得過千萬遍言語上的表白。
這個文裡小人物塑造活靈活現,非常抓人。
比如引子裡對黃包車夫賈三的描寫,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很有些魯迅的意思。
1937年的7月,七七事變在上海也引起了熱議,賈三一個大字不識的車夫也要借着從讀書人那裡聽到的三言兩語揮斥方遒,聽客人說日本對上海也虎視眈眈,他就急了起來。
于是賈三又出來給總統府代言了,那架勢,就跟蔣委員長昨兒晚上剛跟他通過電話似的。 ——“日本人打上海!你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上海租界裡住的都是洋人!發藍西梅裡煎德一隻的,你問問人家的皇帝同不同意!” ——“上海挨着南京那麼近,委員長住在總統府的,能讓他打?”
——“孫夫人就住在上海,孫夫人是誰?那是蔣夫人的二姐!打上海,蔣夫人能同意嗎?北平不一樣,委員長在北平沒親戚,打了也就打了……”
尾魚的書都有點因緣巧合的意思,各種表面上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總有些意想不到的關聯。
草蛇灰線,伏脈千裡,看似不相幹的配角與故事往往成了破局的關鍵。
尾魚的書好看就好看在,她永遠可以把故事寫圓,挖的坑都能規規矩矩地填好。
說到槽點,前女友梗真的是跑不脫了,每一個男主都有個白月光前女主。
不知道是不是在尾魚的心目中,沒有女朋友的男主不夠有魅力,能輕易忘掉前女友的男人不夠深情。
《半妖司藤》
作者:尾魚
字數:41萬
标簽:現言/靈異/懸疑
布丁個人評分:8.4分
作者原文案:人活在世上,得有個目标,有個奔頭。連小學生寫作文都寫,我的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
——重新做回人。你呢?
——重新做回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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