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科普中國
制作: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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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自古有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說“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後“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再後來盤古頭頂着天,腳踏着地,緻使“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過了一萬八千載,天空變得高而渺遠,大地也變得厚而廣闊。
神話傳說往往是取材于生活,再由文學藝術的加工而成。可見在那個刀耕火種的年代,人們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空氣的輕盈與大地的厚重。
或許馳騁疆場的戰士對這種輕盈有着特别的感受,當他們騎着戰馬,踏着清風時,感覺萬事萬物連同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西漢有一件藝術品馬踏飛燕,就曾惟妙惟肖地再現了這種奇特的感受。或許登山的農夫對那種厚重有種獨到的理解,尤其是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蜀道上,更感覺肩上之物有着生命不堪承受之重。
也正是有了這麼多切身的體會,先哲們才有了一個個普通的問題。為什麼萬物輕重不一?為什麼頭頂的空氣顯得輕盈,而腳下的大地讓人覺得厚重?
艾薩克·牛頓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牛頓解釋清楚了世間萬物為什麼有輕重的差别,卻沒能解釋清楚世間萬物為什麼會有質量的差别。在這一點上,牛頓比起他的支持者來說更加困惑。或許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牛頓更願意相信是上帝創造這個世界時賦予了萬物不同的質量。
但牛頓的後輩有很多是無神論者,他們不願接受物體的質量是上帝賦予它們的屬性。盡管對牛頓充滿敬意,但他們始終固執地認為,存在一種簡單而優美的解釋,它會告訴我們為什麼世間萬物的質量會有不同。
幸運的是,亵渎神靈并沒有給這些後輩們帶來災難,反而引導他們作出了更加瞠目結舌的發現。又經過了約250年的歲月,在二十世紀伊始,人們深刻地意識到,我們身邊的空氣、土地、房屋甚至是生物體都不是不可分割的,也不是無限可分的,而是由有限多個十分微小的基本單元構成的。
盡管當時的人們并不清楚這個基本的單元究竟是什麼,但這一發現還是讓很多年輕人喜出望外,這給予了年輕科學家一個解釋物體質量的全新的方式。他們相信,隻要知道了物體所含的基本單元的數目和基本單元的質量,我們就能知道物體的質量。
答案初現
不知不覺,曆史的長河依舊流淌了兩千多年。兩千多年的苦苦思索和漫漫追尋,我們似乎找到了那個有關先哲樸素的問題的答案。
随着粒子物理學的飛速發展,經過好幾代學者孜孜不倦地奮鬥,到了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科學家終于建立起一個粒子物理學的“标準模型”,它是關于我們世界最小組成單元的理論。至此,我們終于可以回答那個困擾先哲已久的問題——為什麼萬物有輕與重的差别。我們也可以回答近代困擾了許多大科學家的謎題——為什麼物體的質量會有差别。通過了解世界的最小組成單元,我們一層層地揭開了罩在我們眼前的神秘面紗,了解到一個真實的世界。
标準模型認為我們的世界由圖中粒子所組成
“标準模型”給出了組成世界的基本單元的信息,包括它們的種類、質量、電荷、自旋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作用。我們現在知道,宇宙萬物實際上由誇克和輕子組成,整個世界仿佛是一幅由誇克和輕子排成的複雜而精細的圖。“标準模型”中有一個“希格斯機制”,它解釋了組成物質世界的誇克和輕子的質量問題。“标準模型”中還預言有一種新的粒子,叫做希格斯玻色子。
希格斯玻色子還有一個動聽的名字,叫做“上帝粒子”。為什麼人們将它稱之為“上帝粒子”?我不清楚。我想,或許是因為“希格斯機制”和希格斯玻色子解釋了基本粒子的質量,它們以一種簡單而樸素的方式解釋了這個豐富多彩的物質世界,解答了困擾了先哲們那麼多年的一個個樸素的問題。離開了它們,我們就不會理解完整的世界。此時此刻,它俨然是一個全能的上帝,莊嚴地向世人宣告着自然世界運行的法則。
最後的尋覓
在過去的三四十年裡,利用我們先進的加速器和觀察設備,“标準模型”預言的基本粒子被人們一個接一個發現,使得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标準模型”和我們對世界的理解是正确的。但科學家在興奮之餘仍然會不時地感到隐隐的陣痛,因為希格斯玻色子一直沒有被我們發現。
由于能量太高,現有的絕大多數加速器都不能夠探測到希格斯玻色子。盡管許多科學家殚精竭慮地尋找希格斯玻色子,它仍然像幽靈一樣存在于我們的視野之外。多少科學家因為希格斯玻色子而寝食難安,“上帝粒子”俨然成了粒子物理學家的夢魇。它是一個嬌羞的姑娘,任你千呼萬喚,總是不肯露頭。這種神秘與“矜持”,似乎正是“上帝粒子”的誘人之處。
進入二十一世紀,曙光初現,歐洲強子中心大型強子對撞機LHC的建造使得我們有能力探索更高能的世界。經過兩年多的運行,捷報傳來,科學家們終于确定“上帝粒子”的确存在。先哲們古老而樸素的問題得到了真正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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