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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背圖金虎

健康 更新时间:2024-06-29 14:16:22

  續三俠劍37:金頭虎賈明誤走三官廟遇上個小老道。這小老道貪圖了賈明的賄賂,對他招待得無微不至,不但安排了住處,還給賈明端來了燒雞扒鴨,美酒等等。賈明心中疑惑,追問内情,出家人吃素,你們怎麼動葷腥呢?

  小老道苦笑了一下:“施主哇,您就吃吧,甭問。這出家人也不一樣呀,要我說都不是好東西,這話說得過分,但是好人真不多呀。包括我在内,也是那麼個味兒,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賈明一聽這可真有意思,人都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這個小道士,卻貶低自已,痛快,痛快。賈明拉着他坐在對面,給他滿了杯酒:“來來來,今晚上咱倆一醉方休,這頓飯我請客。”

  “不不不,我可不敢吃呀,我吃了酒若被我師父知道了,我就得跪香,一跪就得三天兩天的,腿都得跪折了。”“唉喲,你師父可真嚴哪,不過他沒在家,這廟裡就你說了算,吃完了明天酒勁就過去了,你怕什麼的?”

  “這…….”小老道猶猶豫豫的,可他是真饞哪。賈明一個勁讓他,他推托不過,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好好,我謝謝,我謝謝。”賈明又勸道:“來來,再吃個雞大腿兒。”賈明給他掰了隻大腿。開始這小老道挺腼腆,後來三杯酒入肚,就撕面皮了,幹脆吃開了。

  就見他甩開腮幫子,掂起大糟牙,這頓吃呀。賈明同他吃着就問:“貴姓啊?”“免貴我姓趙。”“台甫怎麼稱呼?”“我還什麼台甫啊,我們家戶大人多,我行六,小名趙六。”“噢,趙六道士。出家幾年了?”

  “唉呀,您别看我歲數不大,年頭可不少了,十二年了。”“喲!那你幾歲到廟上的?”“七歲。”“那你家怎麼舍得?”“别提了。我從小沒娘,跟我爹長大的。後來我爹又續了一房,有後娘就有後爹,對我百般虐待。我不堪淩辱,棄家出走。後來我爹沒辦法,就把我送到廟上來,在這兒出家當了道士。我呢,也正好不樂意回家,就這樣置身在三清教下。”

  “不易呀!廟上多少人?”“不多,除了師父就是我,我們師徒二人度日。”“你師父叫什麼?”“我師父姓陸,叫陸丙坤。”“陸丙坤?哎,我聽這名怎麼耳熟呢?他出家多少年了?”“這……唉,施主您就甭問了,他是個假道人。”“哦?怎麼叫假道人?”

  “當初他不是老道,半路出家,到了我們這廟上,也就是六七年的工夫。”“以前他幹什麼?”“以前,他……,我說這位施主,您真有意思,刨根問底。”“你就跟我說說呗,咱倆一見如故,又沒外人,一邊吃一邊開心呗!”

  這會兒趙六酒喝得可不少了,借着酒勁兒他把桌子一拍。“哎,施主啊,既然說到這兒,我就全告訴你吧。他呀,過去是個賊!偷雞摸鴨子,撬門溜鎖什麼壞事都幹,在女人身上也沒少下功夫。有些事他背着我,有些事他還不背着我。您想想,我是個當徒弟的,無非在這兒混碗飯吃,我能管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那麼回事吧。”

  賈明聽完心裡一動。“這麼一說他還是個采花賊?”“哎,就那玩藝兒,反正不是個好餅。另外我告訴你,我們三官廟有個老當家的。這老當家的還挺好呢,跟我同族也姓趙,要不我怎麼上這兒來了?自從這陸丙坤來了之後,趙道爺把他給收下了,不知怎麼了,沒過三天趙道爺是突然暴死。”

  “臨死那天我還記得挺清,臉都變色了,七竅流血,我這師父假裝嚎了幾嗓子,買了口棺材把他就埋了,糊裡糊塗的那事就算了啦。打那以後他當了觀主,就成當家人了。原來還有六七個師兄弟,都叫他打發走了,可能就數我老實,就把我一個人給留下了。唉,這麼說吧,他幹得那些事,好事沒有,壞事成堆。”

  賈明越聽越感興趣,就問趙六:“那麼他現在幹什麼去了,今晚上怎麼沒在家呢,又幹壞事去了?”“他能幹得了好事嗎?我告訴您吧,離我們這四十五裡地有個陳家莊,就離杭州不遠。陳家莊有個人叫吞江巴下陳鬥虎,您聽說過沒有?”

  一提到陳鬥虎,賈明更感興趣了。“聽說過,怎麼的?”“他跟陳鬥虎關系不錯,三天兩頭往那跑,缺錢就管老陳家要缺東西就用車上老陳家拉去。另外你知道他們都幹些什麼呐,他們要打擂,聽說打一個姓勝的,叫勝英,還打一個姓什麼黃的、姓蔣的,我就記不清了。在杭州擺了個擂台,他們請了不少人,就這樣把我師父陸丙坤也給請去了。”

  “陸丙坤也會武術?”“喲,也會武術?好武術哪。這家夥蹿房越脊,高來高去,陸地飛騰,來無蹤,去無影,那功夫可了不起呀,不然能跟陳鬥虎交朋友嗎?其實他們把我師父請去,不是當什麼幫手,叫他辦件特殊的事。”“什麼事?”

  “什麼事,唉,還是吃吧,别提了。”“來,滿上滿上。”賈明故意灌他,又敬了兩杯酒,掰了個鴨子大腿又塞到他呢裡去了,這趙六吃得滿嘴流油。“好好好,你可不興跟外人說呀。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傳出去我的媽呀,連我都得攤官司。”

  “你說吧,我不是那号人,你看我多實在。”“嗯,我看你這人也不錯,不然我不說這些廢話。人都說禍從口出,病從口入,今天我可能是要惹禍了。”“沒那事,你就說吧。”“朋友我告訴你啊。他們把我師父請去辦兩件事。頭一件你猜什麼事?”

  “嗯,什麼事?”“讓我師父趕奔兩江總督衙門,把總督大人的金印給偷出來了。”“啊!”賈明一聽把母狗眼瞪得溜圓:“怎麼,為什麼要偷總督大印呢?”“唉!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啊,包括我師父在内,一塊好餅都沒有哇。”

  “您别看他們吃喝不愁,但是野心勃勃,早晚還要稱王稱霸呢。我聽說他們偷出總督的金印,這個陳鬥虎還要聯合南七省的人在南省稱帝,把大清朝給打倒。陳鬥虎要當什麼江南王,要讓他師父取代大清當皇上,還要加封我師父是什麼軍師之職。唉喲,您都不知道,都把他們美出鼻涕泡來了。”

  賈明心可挺細,一看趙六醉了,利用這個機會他得問個清楚。“我說趙六道士,這些事是你胡編的吧?你是見着了,是聽人說的?”“咳!我敢胡編嗎?這是掉腦袋的事。說這話前半個月,陳鬥虎,還有個姓薛的,還有幾個人我不認識,到廟上來了。”

  “來了之後他們全躲到我師父那屋,把房門關上,叽叽喳喳就商量這事。因為廟裡沒别人呐,除了師父就是我,正好我給送水去,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我聽得非常清楚,他們正商議封官這些事呢。當說到封我師父為什麼軍師時,我師父還跪倒謝恩來的呢,可有意思了,跟戲台上差不多少。”

  “噢,那總督的大印放在何處?”“就在我師父那屋鎖着呢。”“噢。你方才不說叫他辦兩件事嗎,那件事呢?”“那件事更了不得呀。聽說從鐵窗山來了個老和尚,叫什麼百煉金剛崔兆令,對,是叫崔兆令。”

  “說這人能耐可大了,崔兆令帶了一大瓶子解藥,說擱到陳家莊不保險,讓我師父保管,現在也鎖到他那屋裡了。我師父說這瓶子可得保護好,要落到十三省總镖局子人的手裡就壞了。告訴我任何人不準收留,如果要把這東西丢了就剝我的皮。您看看,他淨幹這捅貓蛋的事,我一天提心吊膽的,連覺都睡不着哇。”

  賈明一聽,心跟開了兩寂門一樣,可把賈明樂壞了。“噢,我且問你,你師父今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你知道不?”“知道,讓人叫走了。那個姓崔的派人找他,我聽他們在門口嘀咕,說有個姓蔣的,叫飛天玉虎蔣伯芳中了毒,怎麼中的毒我不知道,說要死要活的。說必須得有這種解藥才能治得了,沒這種解藥救不了,所以把我師父擾去商議什麼,現在可能在陳家莊今晚上不能回來了。”

  是這麼回事!賈明馬上問道:“你聽準了是蔣伯芳受了傷?“一點不錯,說都要咽氣了,非得這種解藥能治。您說他們多缺德,放着解藥藏起來,就幹這種損陽喪德的事。”賈明一聽心中有底了,鬧了半天,我五叔中毒受傷了,必須有這種解藥,我今天來得可太巧了!

  一盤算,我要把藥弄到手,能把我五叔治好,就算立了大功,到時候我三大爺一消氣,就把我收留了,這叫将功補過。另外,有了這種藥,就不怕崔兆令,他往後怎麼放毒,我們也不怕了。還有總督大印那事,可是件大事呀。

  這趙六就是活人證,如果我把大印弄到手,到兩江總督一報案,崔兆令、窦占坤、陳鬥虎,我看你們怎麼辦?愉國家大印就如同造反,還用我們伸手嗎,官府幹預,将你們捉拿歸案,就得定成死罪。要這樣一來,我們不但報了仇,出了氣,還給老百姓除了一個大害,我賈明能辦到這些事,真是功德無量啊!賈明越想越高興,把眼前這杯酒喝了,把壺晃了晃,還有點底兒。

  “趙六道士,這些全歸你了。”“别别别,我喝得夠多的了。”“全歸你,喝吧。”趙六不喝,賈明把酒壺拿起來對着他的嘴就往裡灌。趙六這點酒喝進去更飄飄然了。“施主啊,剛才我說那話都不算,不算啊,什麼意思呢?我怕你往外說,你要說出去我可活不了啦!”

  賈明一聽拍拍他肩頭:“我說小兄弟,你别前怕狼後怕虎的了,你已經都跟我說了還怕什麼?就憑天由命吧。再說,我也不能給你往外說呀,哎,小兄弟,今晚上你師父反正也不在家,領我到他那屋看看行不?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總督大印;另外我再看看那藥是什麼模樣,行嗎?”

  “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施主得寸進尺呀。你打算灌我兩口酒,給我兩口肉就讓我幹這事,那可不行,說說還可以,看看可不行。”“誰讓咱倆是好朋友呢,我就看一眼又算個什麼?”賈明說着一伸手把剩下那大塊銀子又拿出來了,送到趙六手裡:“小意思,這就當我買票了,看一眼怎麼樣?”

  這趙六還真就見錢眼開。心裡說:從我認識這人開始到現在給我三塊銀子,足有四五十兩,我發了個小财呀!咳,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撒不了油,叫他看看算什麼!趙六想到這兒就默許了。可他喝酒有點過量,站起來身子一歪好懸沒躺下,賈明趕緊把他扶住。

  “我說你上哪兒去?”“你看看,你不說想要看看……那兩樣東西嗎?來來來,随着我來,趁熱打鐵,說看就看。要……等着我師……師父回來,可就晚了。”趙六歪歪斜斜在前邊引路,賈明跟着他,從前院到了後院。就見這院子黑壓壓靜悄悄,沒有一點聲息。

  來到兩間房子的近前,封六從腰裡伸手拿出鑰匙來把銅鎖打開,一推門:“随我一進來吧我師父就住在這屋裡。”他把賈明領進屋裡反手把門關好,找着火鐮火繩,叭叭一碰打着火把蠟燭燈點着了。賈明一看這屋可挺闊氣,被褥單床,境上挂着鎮宅的寶劍,太師椅、八仙桌,還挺寬敞,分裡外屋兩間,外屋是客室,裡屋是卧室。

  趙六把賈明領到裡屋說:“我看看啊,我師父把貴重的東西都愛放到床底下。”趙六把床簾撩起來一看,說:“在這兒呢。您看這箱子沒有,都在這箱子裡鎖着呢,鑰匙我可沒有哇。鑰匙在我師父身上,我開不開。”

  賈明彎下腰去一看有個鐵皮箱子,包着銅角,一看就知道非常堅固,上頭有把元寶鎖。金頭虎一琢磨,說什麼我也得把鎖弄開,這兩件東西我非弄到手裡不可。賈明把這箱子拽出來,真挺沉。趙六說:“你看看就得了呗,拽它出來幹什麼?”

  賈明道:“我說你這人是喝多了怎麼的?剛才我給你錢那會兒說的挺清楚,我要看看大印,用點這藥,你叫我看箱子有什麼用,我得打開它。”“打不開,沒鑰匙。”“我自己能開,你就瞧好吧。”趙六點點頭在旁邊看着,賈明從百寶囊裡拽出一串東西來。

  這一串東西用皮條子拴着,小刀子、小剪子,小鈎子、小撓子,帶尖的,帶刺的,帶勾的,帶刃的,扁的,圓的,什麼模樣的都有。趙六一看樂了:“我說你身上怎麼也有這玩藝兒?我師父也有,比你這還多呢,到時一晃這兜子,稀裡嘩啦直響。”

  賈明一聽就知道,他這師父一定是個江洋大盜!他挨個試驗打鎖的辦法。賈明經過嚴格訓練過,開鎖能費勁嗎?換到第七把鑰匙上,一擰鎖開了。賈明把鎖拿下來,把箱子蓋掀開,一看箱子裡分三個格。這邊的格裡摘的都是金銀财寶,首飾等物,賈明把燈拿過來仔細一看,全是值錢的東西。

  可以斷定,這些好東西不是搶來的,就是偷來的。有女人的頭钗,有手镏,有镯子,有單挎,有玉石的,有金子的,還有嵌寶石的,真是燦爛奪目!就這一堆也得值上萬兩銀子。再看中間這格放着幾個盒子,盒子裡裝的全是房産地契。

  賈明翻了翻,無非是廟上的房産借據什麼的,沒什麼用場。靠着右首的格,包的挺嚴,賈明一伸手摸着個瓶子。這小瓶潔白瓦亮,拿過來一聞,香氣撲鼻。他問趙六:“是這瓶子嗎?”“對,就這個白瓶。這是陳家莊的人親手交給我師父的,千叮咛,萬囑咐,把瓶留到這兒了。”

  賈明再把那邊的包打開一看,金光閃閃正是一顆雙頭獅子烈火大印。這是用黃金制造的,上頭拴着紅綢子條。賈明伸手把大印拿在手裡,翻過來一看,一個字都不認識,那印上頭是篆字,一面是漢文,一面是滿文,反正賈明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既然是兩江總督的大印,那上邊一定刻的是兩江總督衙門之類的詞。

  賈明把這兩件東西弄到手了,真是心花怒放。把大印包了包往腰裡頭一圍,把解藥也揣到懷裡頭了。趙六乜斜着醉眼一看:“喂,别揣呀,施主你看看就得了,還得放回原處,你怎麼給揣兜了?”“我說趙六道士,我這人非常實在,我要喜歡的東西就得拿着幹脆歸我得了。”

  “不行!你怎麼能這麼辦事呢?我師父回來一發現這兩件東西沒了,他能饒得了我嗎。施主别開玩笑,快拿出來,不然我這條命保不住了。”“我告訴你,你師父回來我也不怕,你認為他能饒得了你呀你就豁出去吧。看見沒有,這邊這金銀财寶是你師父的,全歸你這兩樣東西歸我,咱倆把他分了不就得了嗎?”

  “啊,娘啊!這東西都歸我,我師父饒得了我嗎?”“你跑哇,你遠走高飛他上哪兒找去?”“這……”賈明一看他猶豫不決,索性就跟他實說了吧。金頭虎把眼珠子一瞪:“趙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不是借宿的嗎?”

  “借宿的不假,我原來幹什麼的你知道嗎?”“喲,我還沒問。”“實不相瞞,我乃是南京水西門外十三省總镖局子的少镖頭外号人稱金頭大老虎賈明。剛才你說那姓勝的,乃是我三大爺神镖将勝手昆侖俠勝英勝子川,受傷的那個飛天玉虎蔣伯芳那是我五叔,我們是一家人呐。”

  “跟你師父的朋友陳鬥虎,窦占坤、崔兆令都是仇人,我們是誓不兩立!我這次奉命出來,借宿是假,辦大事是真,我就為解藥和大印而來,你不想想,這麼大的世界我怎麼不上别的地方找宿去,單上你的三官廟?我早有耳聞,摸着底了,知道兩江總督把大印丢了,落到三官廟,還知道這解藥放在你師父這兒。”

  “我發現你這人還不錯,對我訴說了實情,所以我和你也實不相瞞。今兒個這東西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官府的來了,管你三七二十一,馬上把你交官府治罪。你師父得判個點天燈,你也得判個斬監候,用繩子把你勒死!”“啊?無量天尊,我的天哪!”

  趙六聞聽酒勁兒全醒了,直吓得渾身戰抖,如同篩糠,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其實賈明說那話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不過賈明腦袋反應快,能現編,說瞎話跟真的一樣,把趙六真給唬住了。

  “咕咚”給賈明跪下了:“少镖頭饒命,少镖頭饒命!我方才說的清楚,我師父幹的事跟我沒關系,我無非是混口飯吃,要把我抓去勒死,那也太冤枉了!”賈明一看用手相攙。

  “起來,起來。這麼辦吧,隻要你聽我的話就沒錯。官府那面有我承擔着,我把你這事跟他們訴說訴說,說不定就免了你的罪,你看怎麼樣?”“多謝少俠客,多謝少俠。”“好了,既然這樣,這些金銀首飾全歸你,這兩件東西我帶着。”“哎!哎。”

  “還有個事得跟你說清楚。等官兵一到把這廟抄了,一定得把你師父抓到官府問罪,到時候,他肯定賴賬不承認。怎麼辦呢,你就得出面打個人證,你可願意?”“唉喲我的媽呀,這可不行,那我師父能饒我嗎?”

  “你師父無疑要定成死罪,腦瓜得搬家,你怕他什麼?再者說,你知道内情,你就是知情人,你要不出面對證,官府能答應你嗎?這是你立功的好機會呀!”“……還有這麼些事,好吧,要真需要我的話,我就出面。”“咱倆約會好喽,到時候我到哪兒找你去?”“到我家呗。”

  “你小子要跑了呢?”“我往哪兒跑哇?兩眼一抹黑,我哪兒都不敢去,我就住離這兒四十五裡地的趙家莊,我住在趙家大院,沒人不知道趙六的,那時候我就得找我爹去了,不收留也得收留我。”

  “你放心,你發了财,你爹得用八擡大轎把你擡回去,你那後娘也就變樣了。将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個媳婦,過個三年五款再給你生個胖小子,你不也是一家人了嗎?”他倆正說話呢,就聽院裡頭有腳步聲音:“徒兒,你跟誰說話,誰在我屋裡,嗯?”

  趙六一聽,差點兒沒屙褲子裡頭。他一聽說話的人正是他師父陸丙坤!趙六把嘴一咧,噌!躲到賈明身後去了,吓得魂不附體:“壞了,我師父回來了!”賈明也吓了一跳,心想這怎麼辦?我跟他還沒交過手,不知誰高誰低。倘若不是人家的對手,兩件東西再讓他搶回去,我不空歡喜了嗎?

  賈明急中生智,一口把燈吹滅,摁着趙六的脖子把他塞床底下去了。因為趙六的這條命還有用,他要死了這事不好辦。所以賈明把他塞到床底下保險,然後一閃身躲到門後,拽出镔鐵杵,嚴陣以待。再說陸丙坤這是剛從陳家莊回來。

  今天一大早有急事把他叫去了,崔兆令當面向他交待解藥的事。告訴他看一看保不保險,如不保險迅速轉移,現在镖局的人在全力以赴盜取解藥,一但丢了就麻煩了。同時還告訴他,最近哪都别去,就專門看守解藥,必須萬分謹慎。說完把他打發回來了。

  陸丙坤不敢耽擱,急忙忙回到三官廟。由于天黑叫人不便,他越牆而過。但是擡頭一看,屋裡怎麼點着燈呢,還隐約有說話之聲。也怪他一時疏忽,沒聽聽是怎麼回事,當啷就問了一句,這才讓屋裡人做好了準備。燈一滅,陸丙坤就吓了一跳。

  嗯?怎麼回事,誰在我房裡頭?難道镖局子的人來了?他們的鼻子可夠長的。又一想,不能,絕不會!我這座廟非常僻靜,就是叫他們找也找不到這兒!又一想,明白了,一定是趙六在搗鬼,趁我不在家,上我屋裡翻去了,大概想弄點零花錢吧,這免崽子,當初我認為你老實才把你留下,你要真幹出這種事來,我把你的手廢了!

  陸丙坤火往上撞,高聲斷喝:“趙六,你在屋裡幹什麼?是不是想偷我的東西,你真是膽大包天!快把燈掌上。不點燈,我摸到屋裡把你整死!”陸丙坤說着往屋裡就走。趙六在床下趴着呢,一聽他師父進來了,吓得哆嗦成一個團了,把床碰得直響。

  陸丙坤一聽明白了。噢,你小子鑽床底下了,那你能跑得了嗎?一哈腰把趙六腳脖子抓住了:“你給我出來吧!”像拽死狗一樣把他扯出來。趙六叫喚開了:“铙命,饒命啊!”還沒等陸丙坤問是怎麼回事呢,賈明就下手了。他手握镔鐵杵奔陸丙坤的兩條腿就砸下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陸丙坤也聽着金風聲響,再想躲可也來不及了。耳輪中就聽見“啪”!“哎喲!”咕咚把陸丙坤砸影在地,左腿骨折,右腿也被砸為兩段。你想,賈明能輕使勁兒嗎?陸丙坤當時就昏死過去,趙六一看,也吓死過去了,賈明為什麼沒要陸丙坤的命呢?就為了留個活口,将來到了公堂上,好從他嘴裡問供。

  别看金頭大老虎是個熊貨,這回長出息了。賈明從百寶囊中掏出刀傷藥,給他包紮上,又給陸丙坤灌下止疼藥,時間不大就醒過來了,他剛一動彈,賈明就把他捆綁到一把椅子上了。重新把燈點上,然後把趙六又給救醒過來。趙六一看他師父被綁在那兒是狼狽不堪呐,又看看旁邊的賈明,

  “少俠客,這……。”“别怕,他腿讓我砸折了,想碰你也碰不了啦,我先過一堂。賈明拉了把椅子往陸丙坤對面一坐,手拿镔鐵杵,問道:“喂,認得我是誰嗎?”陸丙坤還真認識他,一瞅這不是镖局子的金頭虎嗎?“啊,原來是你?”

  “是我。我告訴你陸丙坤,你的所做所為我全知道,趙六也全都跟我說了。”趙六一聽,完喽,當着我師父的面一說,這回徹底把我毀了。又一想,越怕越有鬼,怕也不行了。陸丙坤一陣地獰笑;“好哇趙六,你真對得起我,你把你師父給賣了!”

  開始時趙六還有些害怕,這會兒他也豁出去了,把腦瓜一晃:“怎麼,我賣了你?你這是廢話,是自作自受!平日裡我挨你欺負,難道就不行翻翻身嗎?告訴你,再瞪我,我可打你!”陸丙坤氣得直哼哼,但是疼痛難忍,汗珠子往下直滴嗒。

  賈明用杵捅了他一下:“我告訴你,别裝死狗,你的官司犯了,就得到官府問罪。究竟定你個什麼罪,現在還很難說,你要老實點。賈明我别的招沒有,要收拾人我可有點高招,不信你試試,我先拉你的鼻子,割你的耳朵,我把懶筋給你挑了,肋條骨給你拽下兩根來,你信不信?”

  陸丙坤一聽哪敢不信,吓得他不敢言語了。賈明轉回身對趙六說:“我說你有膽子沒有?”“什麼膽子?”“你在這兒看着他。”“我的媽呀,我哪看得住?”“他兩條腿都折了,又捆着,你怕什麼?”“哪我也看不住哇。你走了,他一旦松開手了就得把我掐死。”

  “你真是說笑話。這麼辦吧,我用個口袋把他腦袋蒙上,把他嘴堵上,你用一把刀在這兒看着他就行,我去找人,一會兒就回來。”賈明好不容易,動員了再三,這才把小老道給安撫住。金頭大老虎看一切就緒,這才起身趕奔店房。

  他離開店房出來是一天,到這兒借宿又是一天,往回跑又是一天,賈明能不着急嗎?他知道蔣五爺命在旦夕,回去搬兵也更主要哇。兩件事在他身上真是泰山壓頂,他腆着草包肚子,晃着羅圈腿,一口氣跑回杭州。這時天光見亮,城門也開了,他剛來到店房門前,正趕上店主李林要出門給蔣五爺買棺材,他倆是急對急這才碰到一處。

  閑言少叙,書歸正傳。單說賈明把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大夥全樂了。勝英站起身來把賈明的脖子摟住,用臉蛋貼着賈明的腦袋:“孩子你吃苦了,三大爺對不起你呀!”“我的三大爺,您要不把我攆出去,我還辦不成這麼大的大事。看來您老人家攆的對,幹什麼對不起我呀?”

  一句話把大夥全逗樂了。這時,床上的蔣伯芳有了動靜。“五爺醒了!”衆人撲到床邊,黃三太把五叔抱起來。就見蔣五爺這頓吐哇黃花綠沫,是臭氣難聞,吐了有半痰桶。把痰桶倒了,又換半下清水,蔣伯芳接茬吐,一直吐到什麼也沒有了,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身上出的汗都是黏的,諸葛道爺點了點頭:“無量天尊,我五弟這條命算保住了!”衆人一聽,心全放下了。黃三太把五爺放回原位,把他的汗擦淨,又把被子蓋好。然後諸葛山真開了一付藥,命人取來煎好,又給五爺灌下去,其實這藥都是補藥了。

  等灌下藥去之後,諸葛山真滿面春風,說道:“勝英啊,大夥放心吧,等這付藥的藥力行開,咱五弟就能說話了,用不了三天兩日就能康複。”這叫對症下藥。大夥利用這個機會漱口、淨面、吃早餐。吃飯的時候勝英又問賈明:“孩呀,那大印可在你身上?”

  “在這兒呢,我光顧拿藥了,您看看吧。”說話間把兩江總督的大印拿出來往桌上一放,勝三答一看是真的,又交給諸葛道爺,諸葛道爺看完了交給旁人,大家輪流看了一遍,往桌上一放。諸葛山真樂了:“勝英啊,這回咱們這口惡氣可出了。咱們光知道陳鬥虎這幫人跟咱們是門戶之間的利客之争,所以官準立案,在擂台上一決雌雄。”

  “其實咱不知他的底細,同了半天他野心勃勃,自立為王,叛反朝廷,這可犯下不赦之罪呀。這顆大印就是物證,還有趙六的人證,到官府一報案,兩江總督衙門就得出面幹預,到時還用得着咱嗎?陳鬥虎、窦占坤等人,包括崔兆令在内一個也跑不了。這不怪咱們意狠心毒,這是他們自作自受。三弟呀,應當利用這個機會把趙六接來,把那陸丙坤押到店房,派專人送往總督衙門。”

  “對!”這事交給誰了?就交給葉成龍,帶着黃三太、歐陽德、李昱張七,騎快馬起身去辦這事。幾個人一陣旋風似的來到三官廟,等他們下了馬,賈明扯開嗓子就喊:“趙六,趙六!”“哎!”趙六答應一聲從屋裡出來了:“唉呀我的爺爺,你可回來了,都把我急死了。”“怎麼樣,出事了嗎?”“沒有。”

  “姓陸的呢?”“還在那捆着呢。”賈明就怕出事。三步兩步進了屋,把他腦袋上的口袋摘下去一看把陸丙坤悶得滿頭都是白毛汗,把他嘴裡的東西掏出來,陸丙坤惡心了半天,這小子一看就知道完了,這場官司是非打不可了。到了現在,他是真魂出竅,把頭低下去一語不發。

  葉成龍一聲令下,讓鳳凰張七馱着趙六,他親自押着老道陸丙坤起身回杭州,這廟暫時鎖起來了。一路無話。回到店房見着勝三爺複命。勝英吩咐,先把趙六帶上來,仔細一問跟賈明說的一般不二。勝英拍拍他肩頭:“趙六啊,你做得對。你就算立功贖罪了,你放心,官府絕不能難為你,你隻要做個人證說不定立功受獎呢。”

  趙六千恩萬謝。勝英命李林把他帶下去,讓他洗洗臉吃飯,好生招待,同時又把陸丙坤給擡上來了,因為陸丙坤腿折了。勝三爺從頭到尾又問了一遍,陸丙坤挺老實,他不說也不行了,就把事情的根根底底交待了一遍。勝英這又不是衙門,問那麼細有什麼用?就因為事關重大怕冤枉好人。問完了,勝英告訴李林準備一輛車,這車是帶棚的,把陸丙坤擡到車上,還有那個趙六,起身趕奔兩江總督衙門。

  因為事情太大,一般人去是不行的,就讓賈明和紅蓮羅漢弼昆長老代表總镖局,出面舉發此事。這些事都處理完了,勝英回店房,長出了一口氣。這時飛天玉虎蔣伯芳緩醒過來了。“五爺明白了,五爺明白過來了!”勝英趕緊來到床邊:“五弟,你感覺如何?”

  “三哥,沒想到我兩世為人,又活過來了!”“唉呀五弟,你可沒少受罪呀!”“三哥,我昏迷了幾天?”“三天多了。”蔣伯芳想到擂台上的事,什麼都明白了。心裡說:此仇不捆誓不為人!

  諸葛道爺一笑:“五弟呀,我們都來了,你安心養病吧,康複之後咱再找他們算賬。即使咱不找他,官府也要出面幹預。”蔣伯芳莫名其妙:“官府也出面了?”勝英就把賈明所遭所遇向五爺講說了一遍,蔣伯芳這才明白。當他聽說解藥是賈明盜回來的,挽救了自己這條命,真是無限感激。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給蔣五爺準備了面湯,蔣伯芳還真餓了,仗着年輕啊,一碗細絲面,幾個荷包蛋,蔣五爺一頓全吃了。吃完了,因為身體虛弱,接着又睡了。等快掌燈的時候,紅蓮羅漢弼昆帶着賈明、趙六衆人回來了。勝英迎接,大夥圍攏過來細問内情。

  紅蓮羅漢向大夥介紹說:“各位呀,我受我三哥的重托,帶着車輛趕奔兩江總督衙門,受到兩江總督王大人的熱情款待。當我們說明内情之後,王大人又驚又喜,因為十日之前大人的印丢了,把王大人吓得魂不附體,寫好了折子,準備遞到朝廷請罪。這個折子還沒等發出去呢,案子破了,咱們去的是正及時。把大印往上一獻,總督大人喜出望外,向咱镖局的人表示緻謝,還要奏本給咱們請功,還重賞賈明紋銀一千兩。”

  “哎喲!”大家看看金頭虎,賈明這肚子也圓了,臉上泛着紅光,壞事變成好事了。曾幾何時,被勝英給攆走時,那是何等的狼狽,幾天的光景,現在是又立功又發财呀,大夥非常羨慕。

  弼昆長老接茬說:“總督大人業已升堂審訊,罪犯陸丙坤全都招認了,也畫了供,現在押在死牢之中。總督大人說了,三兩天之内就派大兵抄剿陳家莊。那官府的事情咱就不必過問了。另外這趙六也不錯呀,立功贖罪,總督大人不怪,同時法外開恩,讓他掌管三官廟,他就是三官廟的主人了。”

  大家聞聽向趙六祝賀,趙六趴到地上直磕響頭啊:“我之所以有今天,是衆位的賞賜,銘刻肺腑,我一輩子不會忘記!”趙六和大家辭行,到本地衙門去挂号,接管三官廟,咱且不講。事都過去後,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蔣伯芳身上了,就盼着蔣五爺早日康複。諸葛道爺是全力以赴,開方子,熬藥。

  除了給他大補之外,諸葛道爺還把衣服脫了,運用大口天罡氣,用氣功給五爺醫病。真是行之有效,也就是兩天的光景,蔣五爺果然康複了,稍微比過去瘦了一點,但是下地走動,精神不減當初。

  諸葛道爺又把箱子打開,取出最好的丹藥--強筋壯骨大力丹,給蔣伯芳吃下去。蔣五爺吃完了,就覺得渾身的骨頭節嘎叭嘎叭直響,渾身全是勁,沒地方施展,衆人看了特别高興。蔣伯芳的病一好不要緊,心中暗想:崔兆令,窦占坤,我跟你們完不了,我一定跟你們算這筆總賬!

  推背圖金虎(金頭虎三官廟立奇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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