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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與公公出走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20 07:48:22

女子與公公出走(故事兒子外出打工)1

本故事已由作者:落幕,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自幼就特别聰慧的雪妹,一直都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喜歡她。

明明,在家裡她是最勤快最聽話的那一個。

1

每天下晌,心滿的奶奶菊香都要抱着心肝孫子去村東頭的老槐樹下呆一晌,那裡是村裡人聚集的定點位置,不論男女老少,得空就去那裡閑聊侃天插科打诨。

那裡也是本村的新聞發祥地,張家長李家短的,各種新鮮話題都是最先從那裡爆出來的。

在那個沒有電視手機等任何娛樂設施的年代,老槐樹下無疑是既哇塞又哦靠的地方,堪稱村裡人的樂園。

之前帶望喜和雪妹,菊香從不去,女娃她嫌磕碜。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好強有定力,自己沒男孫這個事實,難免成為那些長舌婆子明裡暗裡嘲笑諷刺的話柄,索性不去。

老槐樹下一浪蓋過一浪的歡聲笑語不時傳入堰塘邊洗衣裳的菊香耳朵裡,雖然心癢難耐,可她知道,那裡的熱鬧她若想參與,必定要用被人嘲笑作為代價。

就算董永和七仙女在那裡相聚,咱也不去看!菊香惡狠狠地想:有朝一日咱家生了孫子,和大家夥平起平坐咱天天去!

菊香總認為沒男孫兒低人一等。

現在,得抱着心滿把以前的缺席都找補回來,所以,她一直都是最後走的那個。

瞅着奶奶抱着心滿出去了,雪妹邁着小短腿噔噔噔跑隔壁去了。

細娃兒半知事半不知事的,竟總覺得隔壁的元寶叔和米蓮嬸兒比家裡的媽媽親切。

見到雪妹,不用米蓮嬸兒吩咐,家興家旺倆兄弟争先恐後的捧了爆米花朝雪妹衣兜裡塞唯恐有一點點怠慢。

米蓮操起梳子,把雪妹散亂的頭發細細的梳齊整,然後給她紮個漂亮的羊角辮子,眼角的歡喜細密的流瀉:“真是個漂亮囡囡!越看越招人愛!”

那模樣,似乎雪妹這小人兒整個人都是她的傑作。

左右端詳,米蓮發現雪妹的褲縫裂開了口子。

那褲子一看就是望喜穿過的舊貨,松松垮垮的胡亂卷了好幾卷才不至于褲腳拖地。

米蓮讓雪妹把褲子脫下來給她縫縫。

雪妹扒下外面的褲子,裡面的内衣褲更是破爛。

“唉……”米蓮歎口氣,這細妹娃渾身上下就沒見過一件新衣裳,都是姐姐穿不上了輪下來給她,破爛不說還髒兮兮的。

米蓮把把褲腳的邊剪去一截,然後再用細密的針腳縫好,那手藝絲毫不遜專業水準的裁縫師傅。

雪妹穿上,歡喜得不得了:“這哈再也不用經常要卷褲腳了真好!”

“這嫌大的褲子以後叫你媽給你把褲腳扁收一收。”米蓮摸摸雪妹的腦袋。

“我媽她忙沒空。”雪妹說的是實情。

雪妹她媽每天要把心滿梳洗穿戴得整整齊齊,然後她自己洗臉洗頭抹雪花膏,對着鏡子捯饬老半天,末了還要揉一揉眼角的細紋。

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着急忙慌地端起碗,胡亂的還沒吃飽,隊長的大喇叭就在催魂似的嚷嚷:“上工了上工了,再遲就扣工分啦……”

之前是周末爸爸要回來媽媽才捯饬,現在是每天都要把自己整得油光水滑的,像村裡那些剛嫁來的新媳婦似的鮮亮。

眼裡哪兒還有看雪妹的功夫。

“要不……”雪妹巴巴地看着米蓮:“我家裡還有褲子也長,嬸兒也幫我縫縫?”帶着奶氣的聲調,讓米蓮的心裡軟成一片:“你去拿,凡是要補要改的你都拿來嬸兒給縫。”

歡天喜地的,踮着小腳一邊往家跑一邊往嘴裡塞爆米花。

2

塞着一嘴的爆米花,雪妹一隻手推門,推不動。

咦,剛不是虛掩上門就走了麼,這會怎麼推不開?

再推,還是緊閉着,門從裡面栓了起來。

“開門!”雪妹一邊捶門一邊叫:“奶奶開門!”

奇怪了,今兒怎回來得這樣快?以前就算心滿睡着了,奶奶抱着心滿睡覺也要在老槐樹下堅持到最後的,今兒咋啦?

好半天,“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媽媽的頭發反常的蓬亂,臉色極不自然。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人,那人雪妹認識,就是每天拿大喇叭催着大夥上工的那個人,大家夥都稱他“隊長”。

“媽媽你不是出工去了嗎?”雪妹一邊說一邊聳着鼻子從媽媽和隊長爺爺的身邊擠進屋裡去找她的褲子。

隊長的年紀都快趕上奶奶了,雪妹自覺地把他歸到爺爺輩。

媽媽身上的雪花膏真香真好聞。

雪妹拿着破褲子,遠遠的,看見隊長爺爺的手,臨走時似乎在媽媽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媽媽陰着臉,沒吭聲,隊長不情不願地走了。

雪妹本來認為隊長爺爺欺負媽媽,要沖過去和隊長爺爺吵一吵來着,可看見媽媽陰沉的臉,莫名的,心裡生了懼意,站在那裡沒敢動。

媽媽過來抓着雪妹的肩膀,面目猙獰的告誡雪妹:“今天的事對誰都不許說!要不然,我把你嘴撕爛然後扔山上喂豺狗子!”

都說山上豺狗子惡得很,以前還曾經下山來村裡拖小孩子吃。

大人們都拿豺狗子吓唬孩子:“不聽話把你扔山上給豺狗子吃!”

那天,媽媽眼裡露出的兇光,雪妹确信媽媽絕不隻是吓唬吓唬她,她想如果她不聽媽媽話,媽媽一定真的會把她扔山上喂豺狗子。

雪妹驚懼的連連點頭,一邊用力掙紮着肩膀,想把肩膀快點從媽媽雙手的桎梏中解救出來。

媽媽手勁太大了,雪妹感覺肩膀幾乎要被媽媽捏碎了。

後來的後來,雪妹一直後悔那天回家的不是時候。

之前,雖然不怎麼受到媽媽的重視,可至少媽媽不會兇神惡煞地對她。

自從那天起,媽媽看雪妹就像仇人一樣。

那模樣,恨不得她從此消失。

雪妹心裡猜想,一定是因為那天隊長爺爺欺負媽媽,她沒有沖過去給媽媽幫忙,媽媽惱她了。

可明明她很聽話很聽話,那天的事情她從來沒給别人說過,哪怕是每天和她擠一個枕頭睡覺的姐姐,她愣是忍着沒吐一個字。

“唉!”雪妹細細地歎口氣:“早曉得這樣,那天就算拼着被那家夥打一頓也該沖過去給媽媽幫忙的!”

小小的心靈竟滿是内疚。

3

齊頭虎腦的心滿肚量見長,奶水時常跟不上。

偏偏那小子嘴刁得很,除了奶,啥都不張嘴,即便是餓得哇哇大哭,也絕不張嘴吃輔食。

得想辦法給心滿他媽改善改善夥食,弄點葷腥,催催奶。

家裡的雞都為了給心滿發奶,三不五時的殺一隻給禍禍得就剩唯一的一隻下蛋老母雞了,不能再殺了,還指着它來年抱窩的。不然就要絕種了。

買肉要憑肉票,這不年不節的,根本不可能發肉票,這時節,兜裡有錢,尋常人等也是買不來肉的。

看着心肝孫孫臉上的奶膘漸漸縮水,菊香給整急眼了。

所謂急中生智,這一急,老婦人的智力給激發出來了。

長庚腿上長個大瘡,好長時間不能下水。每天在顯得破敗的院子裡,躺在那張同樣破敗的躺椅上,孤獨的數日子。

吱……呀……

長期寂寞的院子門突然發出了拘謹卻抑揚的音符。

長庚的心也随之一揚:是誰?

常年無人光顧,這個家從來隻他自己一個人。

“長庚大哥…………”期期艾艾的叫聲,使長庚的心情為之一振,來貴客了:“菊香妹子!”

長庚從躺椅上一躍而起。

不錯,的确是一躍而起,竟然身手敏捷得很。

腿上結痂快痊愈的瘡口,一點都沒有疼痛感。

精氣神十足的手足無措:“菊香妹子稀客!”

菊香猶疑的打量長庚:“……都忙啥咧好長時間沒去賣魚?”

得!一下子把底兒給漏了。

好長時間沒“偶遇”上去趕集賣魚的長庚,“順便”捎一條兩條鲫魚給心滿發發奶,菊香這幾天抱着心滿在長庚去趕集的路上轉悠,都失望而歸。

不知道這長庚咋了?為什麼老不賣魚了?菊香也不好意思開口打聽。

老寡婦打聽老光棍,那不是送上門讓人嚼舌根嗎?

耐不住孫子饑餓得哭鬧,不得已,菊香抱着孫子,像搞地下活動似的左彎右繞,來到長庚家門口,瞅瞅四下無人,推門閃身進了院子。

原本不是什麼歪門邪道的事兒,讓菊香給整成了偷雞摸狗的德行。

“啥風把你給吹來了!”長庚急忙尋出家裡唯一的一把全乎椅子:“坐坐坐!”

讪讪的沒話找話:“心滿這小子,幾天沒見,又長大了神氣了!”

“哪兒啊!唉……”菊香歎氣:“奶水不夠都餓瘦了!也不肯吃飯食見天的鬧!真愁人!你最近都忙啥呢也沒見你賣魚去?”

長庚一拍腦袋:“腿上長個蜂窩瘡,差點把腿給整廢!”

“啊?”失望的菊香抱着孫子起身:“難怪沒見你賣魚。”

一邊朝外走一邊敷衍客套:“那你好好養着我走了,家裡一攤子事兒呢!”

“不坐會?”長庚還想挽留,菊香已經急急忙忙出了院門,瓜田李下的,沒事兒盡量少待,得避嫌。

院子又恢複了寂靜,長庚的心卻起起伏伏,都找上門了不能讓人家失望不是!

看看腿上快脫落的痂,長庚一橫心,扛起魚鱛出了門。

古有沖冠一怒為紅顔,今有帶瘡摸魚為曾求而不得的一段情。菊香主動登門,又燃起了長庚心裡死寂已久的那份心思。

熬光棍熬久了熬怕了,一點點機會都死死逮着。

有一種心情叫隻要她有需要我就要滿足,老長庚的心裡開出了新花兒。

不就是幾條魚嗎?要别的咱做不到,弄幾條魚還真難不住咱。

4

菊香正擱家裡發愁,長庚來了。

菊香原本要發惱:你這樣闖進我家在别人眼裡成什麼樣子?

其實這完全是菊香想多了,大天白日的家裡一窩孩子,一把年紀的人了誰能朝那花花事兒上想?可菊香就是心虛的像做賊。

轉眼,看見長庚手裡提着的幾尾活蹦亂跳的鲫魚,立馬喜笑顔開:“多謝長庚大哥!”

飛快把心滿塞給望喜,轉頭就拾掇魚去了。

長庚滿足的看着菊香的臉笑得像盛開的老菊花似的,悄沒聲的回家去了。

當年求而不得的人現在主動來找自己,不論出于什麼動機,長庚都很開心,老了老了忽然感覺生活又有了希望。

“清秀!快來快來!”菊香在竈屋裡喚兒媳婦,聲音裡抑制不住的得意。

清秀聽到婆婆叫喚,放下鋤頭走進去:“做啥呀媽?”

菊香急忙掩上門,端出熱氣騰騰的一碗魚:“别讓那倆饞貓看着!這幾天可苦了我心滿了,都瘦一圈兒啦!”

有了鮮魚的滋補,清秀的胸部又鼓了起來,滿足了心滿的小嘴扯動了其他人的心。

長庚每天又開始打魚摸蝦,菊香每天準點出現在長庚趕集的路上。

菊香本來還說句給錢的客套話,奈何長庚還是那句老話:“給錢以後就别來拿魚,你找别人買去。”

菊香借坡下驢,再不提錢字兒。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給錢不要,總得說幾句熱乎話。

說着說着,長庚就放肆起來,偶爾來句葷笑話試一試水。

雖說都是小老頭小老太太了,可光棍打久了,老母豬都勝貂蟬。

送魚給菊香原本就不是啥單純動機,菊香既然每天來,那就證明她也不會因兩句葷笑話放棄每天的鮮魚。

菊香雖也算精明,知道長庚拿魚做誘餌釣她,但心滿的哭聲讓她不得不撤下心裡的防範,

天大地大孫子最大!為了孫子,别說幾句笑話,即便是割一塊她身上的肉,她也是肯的。

大天白日的抱着孫子他也不能真把咱怎麼樣了!

抱着虛與委蛇的心理,菊香嘻嘻哈哈的一半遮掩一半推托,也不得罪長庚。

還自我安慰這叫做能屈能伸。

日子如流水一樣的過。

老槐樹下的爆料每天及時更新。

每日新聞播報結束散場時,各自回家的婆娘們,三三兩兩搭伴結夥,有意無意的避開菊香。

那種交頭接耳的表情一言難盡。

有情況呢!菊香也是個挺軸的人,越避着她,她就越上心,倒要看看這些婆娘到底在搞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不搞得那麼清楚,稀裡糊塗也許就過去了。

可菊香她不可能想通透的。她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她也一定會想辦法知道。

5

睡得迷迷糊糊的,外面突然狗吠連天,夾雜着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壓抑的叫罵聲。

米蓮扯亮電燈泡推了推元寶:“莫不是鬧賊?隔壁一窩子女人,你趕忙過去看看,可别叫雪妹她媽吃虧!”

“睡你的覺!”元寶甕聲甕氣:“她們家招賊是老早的事情了!你管的着嗎!”

“嘿!”米蓮是個實心人:“那你還不趕快去幫忙捉賊?最不濟也得把賊吓跑!”

一邊說一邊使勁推搡男人:“什麼人呐隔壁鄰居的見死不救!”

元寶瞪着老婆:“說你苕(傻)你還真是個苕!她們婆媳倆互相捉賊得了你跟着湊什麼熱鬧!全灣子人哪個不曉得她們家是賊窩子?她們家不遭賊誰家遭賊?反正德興不在家閑着也是閑着!”

“你啥意思?”米蓮好像有點回過味兒來:“她……她們……”

“字面意思!”元寶啪的拉滅燈泡:“娘們就得有男人管着!德興在家的時候清秀老老實實一副良家婦女的老實樣子,現在眦拉成啥樣子了!都三個孩子媽了,每天花裡胡哨的拾掇得比剛結婚的新媳婦還鮮亮!也不看看自家閨女身上穿的破爛成啥樣!”

“……咝……”米蓮不可置信的捂了捂嘴巴:“你……是說……清秀……她……外面有……情況?”

“早就不是秘密了!”元寶不屑:“大夥眼睛是雪亮的!人家現在出工都是混的輕松活還每天記十分工!分米分面都是提前裝好了明顯比以前多!動不動就喊去倉庫做事也就罷了,現在還直接登門入室了!她家被窩真就有那麼香那麼誘人嗎?”

“你說是……”米蓮眼睛瞪得像銅鈴:“隊長?”

“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啊?”元寶更沒好氣:“這種事情還是稀奇嗎?都是這村裡的孬種們給慣的?睡覺!人家那邊都消停了你還在這裡瞎琢磨!看你天天在家裡閉塞的!人盡皆知的事情你還當是什麼新鮮事兒!她們家呀,桃花旺,旺幾代人呢!”

“呸!”米蓮啐男人一口:“嘴上積德!可不興連帶人小姑娘!”

“想哪兒去了?”元寶梗着脖子:“我說的是雪妹她奶奶!”

“……”這次米蓮一口長氣吸得半天回不過神:“……”

“孤陋寡聞了吧?”元寶說:“雪妹奶奶天天抱着心滿在村外路上和長庚老頭見面,偶爾,長庚老頭還提着魚上她們家!你在家就沒見到過?”

米蓮眼珠子快速轉動幾圈,似乎,好像,真有那麼回事:“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你可不能亂給人扣帽子!”

“哼哼!”元寶冷笑:“德興的老娘是誰?她可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趕早!天天守着長庚老頭的魚給她兒媳婦發奶呢!隻不過她為孫子謀了福利的同時讓别人也跟着沾光了!”

“天呐聽起來真亂!”米蓮憂心忡忡:“這樣的家風,可别帶壞孩子!多好多惹人喜歡的兩個小丫頭!”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兒睡吧?”元寶把老婆拖進被窩。

米蓮還在黑暗裡歎息:“雪妹吃過我的奶我可是拿她當自己孩子看待的!不行,以後我還得多引導這閨女,可不能讓她随了她們的家風!”

米蓮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雪妹生得實在惹人喜歡,自家倆小子圍着雪妹團團轉,說不定,将來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呢。自己得早點打好基礎。

6

清秀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婆婆,嗫嚅着唇:“……我不知道……他來幹啥……”

嘴裡狡辯,心裡暗恨那人:“死色坯!你屁股一拍溜之大吉害我在這收拾爛攤子!”

還好窗戶剛剛被輕輕敲了兩下,清秀沒來得及開門,婆婆就拖着鐵鍬壓低聲音咒罵着攆“賊”了,沒抓住實質性的把柄。

“不知道?”菊香恨不得就地撕了清秀:“當我傻呀!半夜三更他怎麼不敲張三不敲李四的窗戶?我費心吧啦的每天給你熬鲫魚湯,是給我孫子發奶的不是讓你拿去救濟野男人的!

俗話說籬笆紮得牢野狗進不來!外面浪不夠還殺到家裡來了!當老娘不存在嗎?我兒子現在是吃國家糧的人,他沒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不知好歹幹這種下賤勾當!這事兒如果傳到我兒那裡,看他怎麼收拾你!”

兒子外出打工,我伺候兒媳坐月子,半夜卻發現有人翻牆進屋

罵得興起手指頭幾乎要戳在清秀臉上:“我自己帶着三個小的睡覺是讓你養精蓄銳給孫子多造奶水,等我兒子回來能睡個舒心覺,不是讓你無牽無挂勾搭野男人的!再被我發現和他拉扯不清看我不把你那東西挖去喂狗!看你還拿什麼賣騷賣賤!”

好幾十年的罵人技能今兒個派上用場了,如果不是心滿被吵醒了在哭,菊香打算盡興的發揮發揮她罵人水準。

菊香也不是個善瓤子,之所以就這樣放過清秀,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德興在糧站工作的好好的已經轉成正式職工了,家裡兒女雙全,這樣平穩的日子經不起折騰,真弄個大動靜,誰知德興那火爆性子能幹出啥事兒來?搞不好連飯碗都掉了!那可是人人羨慕的鐵飯碗。

這事能捂着就先捂着,以後看嚴點每天多敲打她幾遍,諒她也不敢再犯!

從女人的角度,家能保住就必須保,窮家值萬貫,散家容易成家難,能過就盡量過下去。

清秀自以為做的巧妙,其實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隊長也不隻有清秀一個情人。

生産隊長說起來隻是個芝麻大的官兒,但是他能借職務之便掐着村民的脖子玩兒。

當然,他也是有頭腦的人,從不強迫誰。他一貫都是用小恩小惠做誘餌,願者上鈎。

日子寒苦,掙紮在生活最底層的鄉下,許多人的底線被生活的利益踐踏得不成樣子了。

這樣,才更加大了滋生隊長“業餘愛好”的步伐和範圍。

每天安排好生産,養得膘肥體壯

精力過剩的隊長就琢磨着擴充“後宮”。

隊長的婆娘這些年已經因為那些花花事兒跟隊長鬧過無數回。根本不頂用,到後來老了老了,也沒那心氣勁兒鬧了,隻守着兒孫們安安靜靜過餘生。

飯後出來溜達一圈,像巡視後宮的皇帝。然後随心所欲和他的衆多“女人”之中的其中之一推回“車”,(注:方言把男女之事稱推車)已經成為習慣。

作為一村之霸,那些女人及她們的家人早就被他馴得服服帖帖,隻要他光臨,立刻識趣的讓位置,或出去找人打撲克或者當門衛。

清秀是最近才上手的。

之前這女人樸樸素素的,挺大衆的一女人,主要也是因為德興在家,這女人一直目不斜視,對德興之外的男人從來不瞟一眼,一副貞潔烈女的做派。

隊長玩女人,他有個原則,不強迫。他不是忌憚人,就如德興這樣的火爆脾氣他也不懼。

他懼法律。這種事情,非兩廂情願的情況如果被人去上面一告,莫說隊長一職,那都是要吃牢飯的!

大家你情我願的開開心心多好,他絕不會蠢到為這種事毀自己。

也就是那天看見清秀幹活的側影還挺曼妙的,突然就起了意,拿話撩她一下,那女人并沒有如他想的那樣橫眉冷目活張牙舞爪的,反而紅着臉低頭不語的樣子把他心裡的那團邪火拱起來了。

安排她做了幾次輕松活路,分西瓜的時候特意給了她特别大特别圓顔色特别翠綠的,分口糧時給她加點兒秤,就搞掂!

這女人也挺會做戲哦,感情在德興面前的三貞九烈都是裝的!

這才上手,新鮮勁還沒過去,喝了酒吃完飯瞥見家裡那一臉褶子體态臃腫的黃臉婆洗碗的側影都是令人生厭的,由此就想起了清秀的曼妙及她身上雪花膏的幽香。

趁着酒勁直奔清秀家。

他想和清秀在溫軟的床上。

上次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剛進入戰況就被雪妹那小妮子回來給破了局。

沒做成的事情才讓人更惦記憧憬。

沒成想菊香那老婆娘竟不識趣的罵罵咧咧拖着鐵鍬殺了出來。

在隊長的“戰迹”史冊上,這種狀況還是第一回。

本着不觸犯法律的原則,隊長也不戀戰,搞不成就走。

老叵賴!把她兒子的自留地看得還挺緊!老子已經翻過多少次了現在守得緊有意義嗎?有種你學元寶他媽,甯肯自己出工也把兒媳婦放家裡帶孩子,根本不給老子機會!隊長惡狠狠的吐一口濃痰。

7

清秀老琢磨婆婆是怎麼發現的。

白天帶孩子做家務,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極累的婆婆都是沾着枕頭就睡得雷都打不醒。

好幾回和隊長鑽樹林子回來,都聽見婆婆和男人媲美的鼾聲正響的起勁。

這回,三更半夜的她竟然沒睡,顯然是知道了什麼,在特意蹲守。

雪妹!一定是雪妹!清秀咬牙切齒:她一個丫頭片子要幹啥?當初就該把她送人!喂不熟的白眼狼一直都不怎麼親近她這親媽,卻和隔壁米蓮親近的赫人!這事一定是她向婆婆告發的!

因為有短被婆婆捏着,原本就有點懼怕婆婆的清秀,在婆婆面前沒來由的就越發卑微。

卑微之後卻不甘心,被一個大半截拱土的老太婆這麼強勢的壓着一頭,終究是氣難平。

那口氣偏生還不能沖婆婆發。

因此,所有的怨恨都堆到了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上,以至于看見雪妹就怒從心頭起。

望喜上學了,雪妹每天羨慕的看着姐姐背着書包上學堂,一再跟着姐姐屁股後頭叮囑:“姐姐,你把書包愛惜點,莫要等到我上學時破爛得不成樣子了!”

清秀不由得惡向膽邊生:你還想上學讀書?做夢吧!就算你做了老太婆的内鬼,到時候隻要我一句把錢留給心滿上學,她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也不能怪清秀沒有境界,鄉下沒讀書的女人,能有什麼境界?充其量也就是能在男人面前做做樣子罷了。

世上的母親有千千萬,心态自然也各自迥異。

并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正常的母愛。

攤上清秀這樣非正常的母親,雪妹隻能怨自己當初投胎鑽錯肚子了。

隻不過,清秀到底還是高估自己了,她忘了這個家最有話語權的人是德興。

雖然媽媽和奶奶都反對雪妹上學,雪妹終究還是上學去了,而且,德興還給她買了嶄新的花書包。

不論以後的路走成什麼樣,能有個德興這樣的爸爸,來這人間這一趟還是值得的。(原标題:《人間事:非正常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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