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嘉強
原創文章。
《張遷碑》全稱《漢故穀城長蕩陰令張君表頌》,刻于東漢中平三年(186年),于明代出土。《張遷碑》現存于山東省泰安岱廟。《張遷碑》和《曹全碑》都為漢末名碑。碑中字體大量滲入篆體結構,字型方正,用筆棱角分明,具有齊、直、方、平的特點。整個碑的書風雅拙、質樸。《張遷碑》碑文記載了張遷的政績,是張遷故居韋蔭等為表揚他而刻立的;是傳世漢碑中風格雄強的典型作品,現存最早拓本為明拓本(“東裡潤色本”),藏于故宮博物院。
這一頁錯的比較多,是值得重點注意的。
1、原碑中是“荒遠既殡”,“殡”應為“賓”,意為“ 荒遠地區都已經賓服了”。
2、原碑中是“張是輔漢”,“是”應為“氏”,意思明顯。
3、原碑中“爰既且于君,蓋其繵縺”,顧炎武《金石文字記》:“而又有雲‘爰既且于君’,則‘暨’之誤。”王念孫《漢隸拾遺》:爰既且于君’,義不可通,明是‘爰暨于君’之誤。《魏元丕碑》:‘爰暨于君’,即其明證矣。”原文“既且”正确應是“暨”字,但估計刻碑者誤以為是兩個字,所以刻成了“既且”兩個字。
4、原碑中是“蓋其繵縺”,“繵縺”應為“纏聯“或”蟬聯”,意為“大概就是他們後代的繼承人”。
原碑中“中謇于朝”,“中”應為“忠”,意為: 對朝廷做到忠誠正直。
上面所圈的兩個字應為“臘”,“祭”,即為“臘正之祭”。
上圖的錯誤又是非常值得注意和重視的。
上圖圈起來的内容是“晉陽佩玮,西門帶弦”,這裡的“玮”應為“韋”。這裡除了這個錯弄錯外,意思也弄反了。“董安佩弦、西門佩韋”是漢代常見的典故,《張遷碑》錯用成“晉陽珮玮、西門帶弦”。“董安佩弦、西門佩韋”,語出《韓非子·觀行》:“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緩己;董安于之性緩,故佩弦以自急。故以有餘補不足,以長續短之謂明主。”
“佩韋佩弦”是一則成語,原指西門豹性急,佩韋自戒;董安于性緩,佩弦自戒。原形容随時警戒自己,後常比喻有益的規勸。
西門豹為戰國時魏人,《史記。滑稽列傳》有傳。在邺令任上,他懲治借祭河神而殘害民女搜刮民财的地方污吏及巫婆等,大快人心,表現出疾惡如仇、剛烈耿介的性格。為告戒自己少犯性急之病,他身佩牛皮以自警。
董安于為春秋末晉國五卿之一趙鞅(即故事中追趕後來被東郭先生藏進口袋的那隻狼的趙簡子)的家臣。他擅長建築,原晉陽城就是他設計并督造。自以為性情舒緩,故佩弓弦在身以自勵。輔佐趙氏十幾年,後在晉國内亂中為保國家安定而自缢身亡。
原碑中"蔽沛棠樹,溫溫恭人"的“沛pei”:應作"芾"[bì fèi] ,蔽芾是形容幼小的樣子,出自《詩經.召南.甘棠》:“蔽芾甘棠,勿翦勿伐。”
《張遷碑》是漢碑中的上品,是學書的最佳範本之一。下面附錄曆代書家對《張遷碑》評價供大家參考。
明王世貞評其書雲:“其書不能工,而典雅饒古意,終非永嘉以後所可及也。”(《弇州山人四部稿》)
清萬經評其書雲:“餘玩其字頗佳,惜摹手不工,全無筆法,陰尤不堪。”
清孫退谷評其書雲:“書法方整爾雅,漢石中不多見者。”
張遷碑圖冊(5)清楊守敬《平碑記》雲:“顧亭林(顧炎武)疑後人重刻,而此碑端整雅練,剝落之痕亦複天然,的是原石,顧氏善考索而不精鑒賞,故有此說。”又雲:“篆書體多長,此額獨扁,亦一格也。碑陰尤明晰,而其用筆已開魏晉風氣,此源始于《西狹頌》,流為黃初三碑(《上尊号奏》、《受禅表》、《孔羨碑》)之折刀頭,再變為北魏真書,《始平公》等碑。”
現代費聲骞:《張遷碑》字迹看似規正古拙,實則結字巧麗,臨寫時一定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注意點畫之間的筆勢往來,謹防古闆僵木。(《古代碑帖鑒賞》)
集評:張遷碑出土較晚,保存完好。其書法以方筆為主,筆劃嚴謹豐腴不失于闆刻,樸厚靈動,堪稱漢碑中的上品。古今書家對此碑都給予最高評價,可謂漢碑集成之碑。
内容及圖片如沒注明出處則來自網絡,無從考證來源,
僅用于公益傳播,如有侵權請告知删除,謝謝!
與您一起,打造最佳書法交流平台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