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一本書《鞋狗》,在《鞋狗》中,耐克創始人菲爾·奈特親自講述了耐克"從0到1"的過程:作為一位美國俄勒岡州的普通人,他出于對跑步的熱愛決定進入跑鞋銷售領域,從50美元起步,帶領一支個性古怪的"雜牌軍",遊走于随時破産的懸崖峭壁,卻最終締造了一個強大的體育商業帝國,讓耐克标志成為少數幾個可以被全世界人毫不費力認出的商标之一。
創業過程中,合作夥伴的背叛、開戶銀行的翻臉、競争對手的構陷、國家權力的緊逼;狡猾的融資技巧、粗犷放縱的企業文化、近乎不要命的擴張策略……菲爾·奈特用樸實、幽默的語言,真實袒露了一群癡迷者創業路上的摯愛、執着,與瘋狂。
看到創始人在分享他們初創logo時候的故事,覺得挺有意思的,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本文部分節選自《鞋狗》。
創始人面對日本供貨商鬼冢(也就是運動品牌亞瑟士的前身)的背叛情況下,尋找新的貨源,但是新的貨源足球鞋可能需要一個與當時的阿迪達斯的條紋和鬼冢的标志相區别的商标。
他突然想到之前在波特蘭州立大學遇見的那個年輕藝術家卡羅琳。那位藝術家之前在公司已做過一些設計宣傳冊和畫報的工作。他再次回到俄勒岡的時候就邀請設藝術家到他的辦公室一趟,說需要一個商标。
“什麼類型的?”她問。
“我不清楚。”我說。
“那我發揮的空間可就大了。”她說。
“我想要的是可以激起人們的動感的商标。”我說。
“動感。”她半信半疑地說。
她的表情有點疑惑,她表示自己會盡力而為。
“動感”,她含糊地說着這個詞離開辦公室。動感。
兩周之後,她抱着一組粗略的草圖回到辦公室,都是圍繞單一主題的不同變形,而這個主題似乎是……肥胖的閃電,或是豐滿的勾号,還是超粗的曲線?她的設計的确會激起某種動感,但也會讓人産生暈動症。沒有一個讓我滿意,所以我挑出幾個不錯的,讓她繼續修改。
幾天之後,或者可能幾周之後,卡羅琳再次回到辦公室,把第二版的草圖放在會議桌上,還在牆上挂了一些。她在原來的主題上進行了多處修改,但表現手法更加自由,比上一版好多了,更接近我所想要的。
其他幾人仔細地研究,慢慢地,幾個人逐漸達成一緻。我們喜歡……這個……它可能比其他的更好。
“這個似乎像是翅膀。”一個人說。
“像是‘嗖’的一聲在空氣中留下的痕迹。”另一個人說。
也像某個跑步運動員飛速奔跑留下的蹤影。
我們都覺得這個标志獨特新穎、創意十足,多少又透露出一股子古老的氣息。它具有永不過時的氣質。
對于卡羅琳數小時的工作,我們回報她最誠摯的感謝及35美元的酬勞,然後就送她離開。
在她離開後,我們繼續坐在那裡盯着這個标志,這個我們選擇的、默認般決定的标志。
随後的幾天裡,我們集思廣益,最終兩個備選名字最受大家推崇。
獵鷹(Falcon)。
六維(Dimension Six)。
我更傾向于後者,因為這是我提出的。其他人都對我說這個名字太糟糕,既不朗朗上口,也沒有任何内涵。
我們在所有員工中發起投票,包括秘書、會計、銷售代表、零售人員、文員、倉庫管理人員。我們要求每個人都參與其中,至少提出一條建議
大家不停地争辯、大喊、讨論着不同名字的優點。
某些人喜歡博克的“孟加拉虎”。
某些人認為唯一可能的名字就是“秃鹫”。
我憤怒地抱怨着:“動物名,動物名!我們是不是要把森林裡所有動物的名字都想一遍。難道必須是動物嗎?”
我無數次嘗試說服大家接受“六維”,但無數次被員工告知這個名字太拗口。
我忘記到底是誰了,有一個人曾簡潔地概括過這個狀況。“所有這些名字都……太爛了。”
某天深夜,我們都筋疲力盡,耐心也已經耗盡。如果我再聽到任何一個動物名字,肯定會從窗戶直接跳下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們說着慢悠悠地走出辦公室,走向自己的車。
我回到家,坐在躺椅上。我的思緒百轉千回。獵鷹、孟加拉虎、六維?還有沒有其他的?其他的?
最終,做決定的一天到來了
“到底選哪個?”
“我不知道。”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恨不得把所有名字都融為一個——獵鷹孟加拉虎六維。
“還有……一個建議。”伍德爾夥伴說。
“誰提的?”
“約翰遜今天一早打電話過來,”他說,“他昨晚做夢的時候想到了一個新名字。”
我的眼睛轉了轉:“一個夢?”
“他是認真的。”伍德爾說。
“他一直都是認真的。”
“他說他深夜坐在床上,然後眼前就浮現出這個名字。”伍德爾說。
“什麼名字?”我抱着手臂問。
“耐克。”
“嗯?”
“耐克。”
“怎麼拼?”
“N-I-K-E。”伍德爾說。
我在一本黃色便簽本上寫了出來。希臘勝利女神、雅典衛城、帕特農神廟、勝利神廟,我迅速簡短地回想着。
“我們沒時間了,”我說,“耐克、獵鷹或六維。”
“每個人都不喜歡六維。”
“我除外。”
他皺眉:“你自己看着辦。”
我讨厭匆忙做決定,我猶豫着打出信息:新品牌的名字是……
我腦袋裡有意識、無意識地盤旋回轉着太多事情。首先,約翰遜指出似乎所有标志性的品牌——高樂氏、舒潔、施樂,它們都有簡短的名字,通常是兩個音符或更少。名字總是有重音,比如“K”或“X”之類的字母,這會讓人印象深刻。這些都至關重要,而耐克正具備這些元素。
此外,我喜歡Nike同時是勝利女神的名字,還有什麼比勝利更重要的呢?
我可能在腦海深處聽見了丘吉爾的聲音。“你們問,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用一個詞來答複:勝利。”我可能回想起了頒發給所有第二次世界大戰老兵的勝利勳章——一塊銅牌,正面是雅典娜勝利女神折斷一把劍。我可能……有時我相信我的确是想起了這些,但最終我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促使我做出了這個決定,是幸運、本能,還是某些内在力量?
就這麼決定了。
“你的決定是什麼?”伍德爾在當天下班後問我。
“NIKE。”我低聲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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