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至味不過晨昏相對?下雪了,庭前一片白臨窗望去,霧蒙蒙的天宇下,雪白的宣紙鋪展開去,五彩的水墨開始勾勒了:黑黑的鐵栅欄,灰灰的柳枝細杈,還有遠處村間疏疏落落的檐瓦灰牆;再遠一些,一道一道的是田塍,蜿蜒起伏的是山巒山體需用皴法,斑斑駁駁的,方顯出是黑白相間的模樣……,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人間至味不過晨昏相對?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下雪了,庭前一片白。
臨窗望去,霧蒙蒙的天宇下,雪白的宣紙鋪展開去,五彩的水墨開始勾勒了:黑黑的鐵栅欄,灰灰的柳枝細杈,還有遠處村間疏疏落落的檐瓦灰牆;再遠一些,一道一道的是田塍,蜿蜒起伏的是山巒。山體需用皴法,斑斑駁駁的,方顯出是黑白相間的模樣……
偶過的風,使眼前有了些許茫茫,那聲音使周遭愈發安靜了。
若隐若現,素素的,靜靜的,好極。
可是那些淘氣的孩子,從庭前走過時,定要猛然扯一下那絨絨的垂柳枝條的,格格地笑聲碎成了銀子在枝間散落。
餓極了的麻雀出來覓食,停落在斷木上,畫風甚為古樸。雪落,大地一切皆無,它眼睛光光的,東瞅西瞧,發愁了。既然業已出來了,便無輕易回去的道理。“哧楞”,倏然間它又飛向了高空,扇翅的聲音不經意間驚吓了剛從梭羅的木屋中逃出的松鼠。這下它跑得越發慌不擇路了,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淩亂的腳印……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春一來,就兩樣了。
那時,庭院裡彌漫着清新的、泥草的、生發的氣息,我沉浸在這種氣息裡。周末,坐在窗前的台階上,擡頭仰望着翠柳之上的藍天。天,真藍,一種水洗過的藍。鳥兒栖落在了柳枝上,啼出的青音化作了朵朵白雲飄在天上,悠哉悠哉。
柳下是水渠。水渠一側栽種的皆是杏子,搞新農村建設時統一栽下的。家家庭前如此,開時雲蒸霞蔚的,确有些氣勢。含苞的胭紅,半開的淡粉,正盛的雪白……一時間菜園西側的蘋果花,櫻桃花,還有石牆下的草莓花皆輸了顔色。 王安石的“杏花”寫得極好:
一陂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縱被春風吹作雪,絕勝南陌碾成塵。
蜂蝶自是被絲絲縷縷的清甜的花香所引,可是一種不知名的山雀竟也飛來了,端的少見!我可得看得仔細些。
那鳥穿樹渡園,不甚畏人。雌鳥渾身毛羽為亞麻棕,色澤暗淡,間雜褐色縱紋。它不到遠處隻在屋前飛來飛去,一會兒落在曬衣繩上,顫顫地,音符一枚;可能是不放心,一會兒又落在檐下巢邊。引來一陣細弱的“吱吱”聲……
落在菜園櫻桃樹枝上的應是雄鳥:毛羽墨灰光亮,兩翅靠近邊緣處有白道,颌下黃綠色,配着櫻桃紅清俊亮眼。雄鳥機警地左顧右盼,突然隻剩枝稍懸空搖顫。随影望去,刹那間它落于屋瓦沿邊,身後的高天輕雲将那玲珑身形襯托得有些偉岸。
雌鳥發現雄鳥歸來,“吱——”高叫了一聲,尖銳至極。随之而來的是小鳥的應和——茸刺便在我耳中搔癢了。雄鳥一縱身飛臨檐下巢邊,此時我才發現雄鳥銜着蟲子。于是,“吱——吱——”“吱吱”之聲強弱混雜此起彼伏起來。
樣子不算醜,可這聲兒聽起來真個不大受用。
“吱——吱——”不是老鼠,是那山雀在叫。聲音高亢而尖銳,就好像一自行車從高坡而下,由于速度太快而被迫強力刹閘時發出的聲音。大鳥聲聲似鋼針要刺穿我的耳膜,小鳥聲聲似茸刺在我的耳蝸裡搔癢。一會兒強一會兒弱,強弱交替混雜,好似車子在高坡下行而又遇到了阻礙,颠簸不已。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鳥鳴,頗為好奇。
我喚其曰:車閘鳥。老公和女兒大笑不已,說世上并無此種鳥兒,定是我杜撰的,然形象至極。
是的,那聲音真個刺耳,聽着揪心。以前我嫌麻雀喧鬧,它們愛成群在一起喳喳地聊天,熱火朝天的。作為一個老師看着亂嚷嚷的課堂心裡這個煩啊。然此時與車閘鳥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村子東片山林間,夜色裡突然傳來一聲“咕咕——喵”很是恐怖,若是那貓頭鷹高興了再笑上兩聲,走夜路的人定是要渾身癱軟六神無主的。而此聲少有耳聞,十年八年亦難遇到。由此,我高度懷疑那枭鳥就是一個搞怪的男孩子,偶爾興之所至做做惡作劇而已。這樣想着也不覺其厭惡了;我所耳聞的好鳥之聲當屬黃鹂與燕子了,聽——“滴哩哩——滴——哩哩——去——”這是黃鹂;“唧唧——啾——唧唧——啾啾”這是燕子。它們聲音婉轉圓潤,有珠翠之感;富有韻律,節奏感十足,聞之心情大好。所不同的是黃鹂聲音甜媚,而燕子清純……
家人說,我這比得不好,越發顯出車閘之聲難耐矣。嗯,而今,這種聲兒已經在我耳畔消失了。
庭前,趣味良多,當時卻隻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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