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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選擇互聯網大廠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02 15:08:21

一場名為“996.ICU”的互聯網從業者的勞動抗議,從程序員内部社區掀起,最終在整個網蔓延開來,讓中國互聯網公司習慣的加班成為全國乃至全球關注的焦點。“996”指的是“996”工作制,意味着每天早上九點到崗,晚上9點下班,一周工作6天。這種制度下,勞動者每周工作時間為最低72小時。高強度的工作讓勞動者感到自己的健康及生活被嚴重剝奪,高呼“今天996,明天ICU(指重症加護病房)”。

996.ICU項目之所以引發了衆多的社會關注與呼應,首先是由于其所描述的現象有着廣泛的社會基礎。在經濟飛速發展的今天,名為“自願加班”的勞動剝削已成為很多行業的常态。這些行業的從業者都在關注作為“加班重災區”的互聯網行業抗議是否能夠為勞動者們帶來新的轉機。

其次,“互聯網抗議”這種新穎抗議形式在勞資關系中的應用及其彰顯出的凝聚力,似乎為數字時代的新型共同體的形成和發聲提供了新的可能,成為了一個值得探索的問題。

996.ICU:網絡造就的“革命宣言”

如何選擇互聯網大廠(互聯網行業寒冬催生的)1

2019年3月26日,996.ICU項目在程序員常用的開源軟件交流網站GitHub上線。

在這之前,GitHub 上也有過關于中國互聯網公司加班問題的項目,例如2019年1月上線的一個主題是“程序員找工作黑名單”,該黑名單在兩個月内獲得了超過18000次“點贊加星”(Star)。比起該名單的含糊意味來說,996.ICU更直接和簡單,直指行業内怨聲載道的996 工作制,這讓它迅速引起共鳴。

在996.ICU網絡抵抗之前,實際上互聯網内部也曾有過對于996制度的抗議,但大多無疾而終。比較典型的有2016年58同城因對2萬多員工強制996遭到員工抵制,但該行動并無效果。甚至,企業的态度越來越強硬起來。今年1月,杭州有贊CEO在公司年會上宣布全公司強制執行996,公司更有高管對員工表示,如果工作家庭不好平衡,可以選擇離婚。

相比起來,在網絡上誕生的抗議則顯現出聲勢浩大,勢不可擋之态。GitHub開展讨論的當下,相關網站也被程序員注冊和編輯,網頁内容上包括996介紹、十七條勞動權益相關法規和相關事件報道等等。之後,各種細節被來自世界各地的用戶們快速完善。英文拼寫、大小寫、空格、錯誤鍊接、全角半角符号錯用等問題都被更新,放進Markdown格式的文檔裡,還有人上傳了自制的Logo。

同時,各種社交媒體群落迅速建立起來。除了常見的微信、微博和QQ以外,程序員常用的即時通信工具Slack、遊戲即時通信工具Discord以及外國通訊軟件Telegram上都出現了996.ICU相關的讨論組。随着法語、德語、意大利語、日語、韓語、葡萄牙語、俄羅斯語等主要語言翻譯版996宣言的提交,該行動還引發了國外不少同業者的回應和建議。在全球程序員聚集讨論區Hacker News和Reddit論壇,996也成了熱門話題。矽谷流行科技新聞聚合網站TechMeme上,該事件成為了首頁要聞。

如此大規模的勞動者運動,在整個世界範圍内都實屬罕見。近幾十年來,伴随着工業化進程的發展,工人組織随之變質或碎片化。工種的細化、機械的大範圍采用和工作場地的分散使得過去的工人階級大聯合場景已經再難見到。如今,依托互聯網這個開放式的空間,人們正在突破社會領域的原有架構,以無孔不入的方式鋪陳聯系滲透在社會中,持續地進行組織和讨論,帶來了一種共同體形式的新可能。不僅如此,由于互聯網空間并不直接和個人/工作單位相關聯,讨論者的身份得以隐匿于企業監管之外,保障其暢所欲言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互聯網不局限于某一地域、某一公司、某一崗位的特點帶來了不同程序員的觀點,由此形成更為客觀的立場和多維度讨論空間,這種極度的開放性和廣泛的民主性是以往的勞動者運動中前所未見的。996.ICU項目中的黑名單就是典型的例子。

996公司黑名單的形成方式很簡單:每個人都可以提名并提交論據,包括媒體報道、知乎讨論、公司官網公告等。在黑名單中看到自己認為不合理的公司後,用戶也可以提交删除請求。雖然項目負責賬号可以對請求做出判斷,但由于開源項目的可複制性,如果項目發起人背離社區中大多數人的訴求,程序員們可以輕易轉而支持另一個在此基礎上分出來的項目。目前,該黑名單已經總結出多家業内知名企業都在強迫員工執行996工作制的證據,并由程序員代表向全國總工會書寫舉報信,要求對其非法工作制度的情況開展調查。而縮寫為WLB(意思是work life balance,即生活與工作的平衡)的白名單也得到了廣泛關注,一天内“點贊加星”數超過了1000。不少良心互聯網公司都榜上有名。

如果說黑白名單的建立還比較類似于傳統的業界工會,那麼“996ICU”協議的創立則為一個跨時代的創意之舉:程序員們設計了一種關于勞動保護的軟件授權協議,并把它兼容進各個開源項目之中,實行996工作制的公司不得使用該開源項目,這就直接從利益上約束了互聯網公司。目前,已經有幾十個開源項目添加了許可證,其中大部分是個人開發者維護的項目,但也有具備一定規模、被很多公司使用的開源軟件項目加入。

從建立廣泛的群衆連接,到豐富讨論的多樣性,再到直接形成利益共同體對抗資本在作惡中獲利,996.ICU顯然完成了一次成功的“互聯網革命”。無論它是否能夠獲得巨大的成效,這都指示了一種未來的勞動者共同體集合形式——突破地域、崗位、級别的界限,在短時間高效率地凝結大衆,一起抵抗壓迫和不平等。但目前為止,抗議的聲音和影響越來越大,996.ICU的背後卻仍有不少複雜的問題尚未得到充分讨論和厘清。

進擊的程序員,失落的“碼農”

對于勞動者來說,反996的正當性是毋庸置疑的。

高強度的工作不僅是對閑暇時間的剝削,還會造成勞動者的生活缺失,以及帶來身心健康問題。八小時工作制,一周雙休并不是企業詞語的恩惠,而是企業不違反《勞動法》,能夠保障員工基本權利的底線要求。

根據高德《2016年度中國主要城市交通分析報告》顯示,互聯網行業是加班最多的,其中前10名每天都要加班3小時以上,而整體的平均下班時間也已經到了21:30以後。此外,據“前程無憂”app2018年抽樣萬名職場人的年假調查發現,互聯網行業沒有休完2017年年假的足足有27%,比平均值高出15個百分點。

在著名的互聯網聚集地,北京西北五環外的西二旗是著名的中關村軟件園,駐紮着知名互聯網公司總部。每天以十萬計的互聯網從業者在西二旗地鐵站如潮水一般來來去去,他們的生活模式被戲稱為“月薪5萬過得卻像月薪5000”,完全展現出被工作剝奪全部人聲的景象:樸素的優衣庫格子衫,午飯公司食堂、晚飯免費加班餐,在公司和租屋之間兩點一線。

被侵占的生活并不是最大的困境,超長的工作時間也許會帶來更嚴重的問題:曾有互聯網公司的孕婦員工過勞後子宮大出血死亡;也曾有另一家互聯網公司42歲員工突發昏迷不幸離世的事情;也有互聯網公司員工在睡夢中猝死,死前曾在微博多次吐槽,“工作壓力大”,“累”、“困”,曾48小時不休不眠;更有互聯網公司員工在陪懷孕的妻子散步時猝死,死前長期加班過勞……逃脫過勞死命運的“幸運兒”中,身體亞健康的危機也消散不去。

然而我們不得不注意到,互聯網996制度早已實行多年,相關讨論也一直都有,但都未像如今一樣在業界掀起大型波瀾。不少人認為,程序員不滿情緒在當下突然爆發,和如今互聯網不景氣有關。從去年8月,一向欣欣向榮的互聯網産業進入裁人大潮。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996.ICU 項目上線一小時内就收獲了超過 2000點贊加星,一天内加星數超過一萬,目前加星數已經超過20萬,成為互聯網産業讨論最熱門的話題。

在這之前,哪怕時常需要在公司鋪設行軍床,程序員們的不滿也很容易被行業紅利所消解。

一直以來在衆人的印象中,互聯網從業者,尤其是程序員們都是受益于市場的典型中産階級代表。在過去 10 多年,他們不但享受遠超其他行業的薪資水平,而且還有令人羨慕的優勢:可變現的高增長期權和股權,以及獲得上市、收購巨額财富的機會。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顯示,在2017年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中,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以70415元的年平均工資占據了收入榜首。縱觀近幾年的新聞報道,無論是轟動一時的嫁程序員騙取高額财産的“翟欣欣事件”,抑或是王者榮耀團隊的天價獎金,都彰顯出部分程序員的絕對富足。看起來,他們雖然享受了加班壓力,但也有可能獲得巨大的利益,這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讓程序員成為最令人欣羨的職業之一。無數踏入行業的年輕人都希望靠此實現階級躍升——瘋狂的加班雖苦,但在不久的将來,他們能比同齡人先買下房子。

這一現象暗示着,996.ICU所展示出的互聯網界核心勞資矛盾,雖然實質上是早已普遍存在的時間剝奪,但長期以來被掩埋在行業紅利之下,嵌套于行業發展和資本主義系統的價格博弈之中,讓加班變得“合情合理”,也讓程序員缺乏反思性。

從行業發展來說,瘋狂加班的現狀和當前中國互聯網的生态密不可分。近十餘年來,互聯網産業輪替極為迅速,每幾年都有大批企業積極湧向投資“風口”,占領市場成為最重要任務,如果一定先提升管理能力再動手,别人早把市場搶光了。很多“風口上的企業”,營收每個月翻一番,人員半年膨脹十倍,這種情況下,甯可管理混亂,甚至給996加班費或高薪,也要極速發展。

為了讓加班合理化,努力工作時常被包裝成人生理想和文化,配合以豐厚的工資和福利,用來麻痹互聯網從業者。再加上,和時常經曆身體折磨(長久站立、肢體勞損、機械勞作)的普通工人不同,大公司程序員的加班剝削更加隐形,更難被察覺——企業看似體貼地為他們提供加班餐點,飲料、班車,甚至美女“激勵師”等一系列服務,讓勞動者們更容易長久地滞留在公司。

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互聯網行業似乎進入了寒冬。多家互聯網公司硬來了裁員潮,一直掩埋在深處的各種問題也爆發出來。從來都循規蹈矩地走在精英中産行列裡的程序員們發現相對優渥的工資開始漲速變緩甚至下跌,需要随時學習新東西,還有被淘汰的危險。但工作量卻絲毫沒有減少,甚至還增加了——互聯網産品開發的高密度、高強度讓技術應用方面的研發早已演變成勞動密集型産業。程序員們的工作被以時間計量,工作的機械性和重複性顯著升高;在某些公司,甚至還要求算法工程師排夜班……程序員們用來自嘲的“碼農”一詞真實地反映出他們的尴尬處境。如今,程序員正逐漸褪去光環,靠消耗體力獲取薪資。不論是工作的性質還是時長,他們都正在向車間工人靠攏。這一現實在帶給他們傷害的同時,也許也能幫助他們對其他同樣工作時間長、收入低、身心均受到損害的勞動者産生同理心。

當程序員群體在996.ICU活動中發出“我們是腦力勞動者,不是代碼民工”這句抗議時,既展現了某種傳統老派的階級焦慮,也提示了現代社會環境中勞動者聯合的新契機。

“背叛”的異見者

但并不是所有程序員都支持996.ICU。

在此次抵制996事件中,程序員内部也有不少反面的聲音發出。在GitHub和其他社交媒體上,有一些程序員對“抵制996”産生了疑慮,有圍繞着抗議形式的質疑,也有對這一概念本身的質疑。互聯網外,更多的程序員則以沉默和積極加班表明了他們的态度。這些願忍受996工作的人被反抗者稱之為“工賊”。

比起激進的反抗者,他們的考慮顯然更為現實。不贊成996.ICU的互聯網從業者指出,在如今的互聯網寒冬裡,如果員工強硬地要求擺脫996,讓企業盈利進一步降低,隻能帶來新一輪裁人或者降薪。還有網友指出“互聯網的高薪即包含了加班酬勞”,甚至有人調侃“如果讓我進騰訊,我願意主動996”。他們的這些擔憂甚至在“反996”方也得到了部分回應——在微博、知乎等網站相關的讨論中,不少程序員表示,理解互聯網産業的高強度工作需求,不是完全不願意加班,主要是覺得“錢沒到位,錢到位一切好說”。

事實上,接受996的人數量并不少。在國内,各個“大廠”的招聘會總是人滿為患,充滿着一心想靠工作獲得階級躍升的程序員。這些人進入公司以後,如果得到高昂的薪水,往往就不會對加班充滿怨言。在曾出現過勞死事件,至今仍然時常加班的華為,卻較少出現員工怨言,原因就是高昂的福利待遇。

在美國矽谷,情況也差不多。亞馬遜是美國科技行業内出了名的壓力大、工時長的一家公司。在美國的知名問答網站Quora上多位内部人士表示,每周需要工作80-100小時,可謂是加強版的“996”。其工作剝削一度引起《紐約時報》長文點名批評。但迄今為止,大部分亞馬遜的員工仍然積極“自願加班”。另外,行業巨頭谷歌也不像很多國内程序員所向往的一樣實行“完美8小時工作制”。根據Quora上的回答來看,一般工程師的平均工時為每天9-10個小時,如果資曆深、管理責任大,還可能會加班到超過11個小時。但由于高額的工資和獎金,谷歌廣受員工好評,連續6年蟬聯《福布斯最佳雇主排行榜》。

究其原因,首先必須理解,程序員的收入、地位和工作環境并不完全類似,其内部存在不同階層,既有風口行業一年賺上百萬的,也有勤勤懇懇幾年才達到月薪一萬的。對于可替代性強的底層程序員來說,他們生活壓力大,亟需勞動來換取收入,也沒有那麼強的議價能力。對于他們來說,不計代價地進行反抗所承受的風險是巨大的。

其次,程序員們的職業認知也并不完全相同。在這一行業内,追求高薪,升職等事業發展,而不願意為整個群體争取基本權利的也大有人在。他們要麼期待依靠“積極工作”獲得行業紅利:遠超其他行業的薪資水平,可變現的高增長期權和股權,甚至是獲得上市、收購巨額财富的機會;要麼已經經曆過“被壓迫”的階段,成為了新一任的掌權者,開始考慮從剝削他人中獲益。

觀察到這些争議之後,回看996.ICU項目,不難發現其方式雖然具有革命性,内容卻相對單調,隻是抗議和要求徹查,沒有對未來程序員整體工作狀态的思考——告别996是否會帶來降薪?對于那些處于底層、急需收入的程序員來說,這意味着什麼?程序員反996追求的到底是高薪閑适的生活,還是不惜任何代價保障基本的身心健康?看似明晰的宣言指向的是含混不清的目的,而看似被互聯網聯結形成緊密一體的程序員勞動者們,實則充滿異質性。

勞動者的新未來抑或新困境?

複雜多面的996.ICU,生發出一個重要問題,即數字時代的傳播方式到底能為勞動者聚合帶來新的未來抑或又一個困境?

從當前的傳播實踐看,由傳播網絡帶來新型的聚合顯然并不是癡人說夢。當下,融合性媒體越來越滲透進人們的日常生活。随身攜帶的手機已經成為某種電子器官,涉及一個社會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用它互動社交、付錢轉賬、訂餐訂車、遊戲娛樂、記錄生活軌迹和身體數據、閱讀與創造文字、影像等符号文本。

觸手可及的互聯網打破了原本隔絕很深、很久的衆多社會系統,不僅給原本缺乏交集的不同階層、地域、愛好的人提供了共通點,還提供了交流的手段和機會。在如此廣泛的交流中,人們形成了規模和範圍前所未見的共同體,并獲得巨大的力量。

但顯然,虛拟空間尚不可能離開現實世界存在,互聯網正折射着勞動者在現實生活中遇到的種種困境。

一方面,互聯網充斥着技術壁壘,導緻發聲和博弈都需要門檻。在996.ICU項目中,程序員們既能做到在不同論壇和社交媒體上多方發言,反抗資本的屏蔽,也能做到利用手中的技術武器,通過軟件協約等方式對抗公司壓榨。他們占據了互聯網發聲渠道,議價能力也相對要高,從而成為網絡空間“賽博工會”的主體。

以往的抵制運動中,抗議的勞動者可能面臨來自資方的重重威脅——輕則被規訓、教育,重則被降薪、離職。如今,他們試圖依靠互聯網匿名的形式來重獲抗議的自由,996.ICU運動讓人看到了利用資本慣用的管控工具反過來對抗資本的曙光。但是放置于更大的圖景之中,把這種對抗技術稱作“解放的技術”也許過于樂觀了。對于非程序員的普通人來說,掌握這種工具并對抗資本在互聯網中的監控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的生活已經被互聯網全面入侵。朋友聚會、娛樂、工作、處理生活雜務等全部被新媒體碎片化地融入日常,不可分割,無時無刻地與媒介關聯。互聯網背後的資本力圖全方位地實現與用戶日常生活的對接與滲透,用戶從無下線之日,永無脫網之時。大數據橫行,隐私幾乎為零的今天,重重網絡之中的群衆共同體,又有多大的力量能夠擺脫如此深遠的影響和控制呢?普通反抗者的基本安全,如何能得到保障?

與此同時,許多工作時間更長或工資更低的中小私企工作者的境況幾乎無人關注,他們也不具備發言的技術和強硬的反抗能力,無法與程序員們進行結盟。實際上,不要說其他勞動階層,就連互聯網行業内部,比程序員更“慘烈”的員工也比比皆是,如宣傳、客服、維護等。這些人的呼聲和訴求在此次的抗議活動中也同樣是缺失的。在加班文化泛濫的今天,程序員們的聯合始終停留在業界窄化的群體内部,這一事實展現出在互聯網擴大勞動者聯系和交集同時,現實中的群體單一性和排外性同樣在網絡上擴大化重演。

另一方面,技術的控制和運用通常掌握在資本手中,這導緻互聯網上的活動極其容易被控制和收編,網絡成為勞動者們的新監獄。對群體來說,匿名用戶名背後的言論操控從未像今天這樣容易:洶湧的水軍,部分屏蔽的言論,分時段放出的新聞宣傳……對個人來說,移動設備中上傳的數據早已被收集、分析和利用,以便實現“個性化”的針對性宣傳推廣。人們早已困在重重信息組成的海洋裡,無法辨識真僞和含義。

轟轟烈烈的反996抗争中,由于程序員們這一特殊行業對互聯網的關聯性和掌控力,我們尚且得以暫時停留在拼搏和勝利的激情裡,但如果向更廣闊的世界望去,也許不得不思考,勞動者的網絡烏托邦是否隻是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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