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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趣事文案100篇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24 00:10:18

名人趣事文案100篇(大字不識一籮筐)1

一位“七老八十”的老農,所曆、所見、所聞的“故事”多了,可有誰将它“筆記”下來了的?西昌川興鎮的古稀老人王啟德就這樣做了。這個一輩子躬耕田壟,小時候隻讀過4年書,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老人,76歲開始學寫書,79歲終于寫成了人生第一本書。從一個祖祖輩輩生活在爾烏老農的眼光來看生活、看社會、看世界,把自己七十多年來的親身經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寫下來,寫成四十九個故事,并收錄西昌川興老山歌30首,集成了一本帶着泥土氣息、有趣又有收錄價值的新書《老農見聞錄》。

名人趣事文案100篇(大字不識一籮筐)2

79歲的王啟德老人(中)手拿人生寫成的第一本書《老農見聞錄》與家人合影。

名人趣事文案100篇(大字不識一籮筐)3

《老農見聞錄》

即将80歲的老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呢?是每天養養花、逗逗鳥,無事的時候出門逛逛,還是約上老朋友,打打牌、吹吹牛,在家門口曬曬太陽,悠閑地頤養天年?或許,還有别的什麼生活狀态?

西昌市川興鎮的古稀老人王啟德,就選擇了一種特别的狀态。隻讀過4年書,認識的大字加起來還沒有“一籮筐”,一輩子都在農田裡辛苦忙碌的他,76歲開始寫書,79歲終于寫成了人生第一本書。如今,他的第一本16萬字的書——《老農見聞錄》已經出版。

2月7日,記者來到老人位于爾烏山下的家,見到了這位“農民作家”。他身着綠色棉襖,毛絨帽子,家裡的房屋是老式的土房,房前的院壩視野很好,鄉村美景一覽無餘。兩位老人、一屋、一狗,院壩裡燒得正旺的火,一切都這般祥和甯靜。看到記者,王啟德笑容滿面,倒了一杯熱水遞過來,并領着記者來到火盆邊坐下,大家像唠家常一樣開始了此次采訪。

王啟德是誰?

算不上文人墨客卻始終懷抱夢想

王啟德,生于1939年,今年79歲,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農民,在農田裡忙碌了一輩子。他雖然隻讀過幾年書,但年輕時在農村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識字人。他的字剛勁有力,連當教師的兒子王仁剛也表示自愧不如。不過,年齡大了,很多字雖能認識,卻不會寫了。因為沒有讀過太多書,一輩子都苦着過來,不希望子女再走他走過的路,他和老伴把家庭的主要收入都用作孩子們的教育投資,全力供養五個子女讀書。讓他們最高興最驕傲的事,就是幾個孩子一個又一個從小學畢業進入初中,其中還有三個讀了高中。在那個年代,生活艱難,像王啟德夫妻那樣的父母已經很少了。

在子女們眼裡,父親王啟德是一個健談的人,記性好又會講故事。即使上了年紀,他都習慣在飯後找個小凳,坐在門口,戴着眼鏡看起書。看着看着,甚至還會讀出聲來,那股子聚精會神的勁,深深感染着一家人。他看書的速度不快,但記得很牢。兒女們小的時候,就經常聽他講《西遊記》、《封神演義》、《三國演義》等,那時候他們都特别好奇,究竟父親是如何記住那麼多神奇故事的?不僅如此,他講的很多故事都很有趣,讓人長見識,特别是關于故鄉爾烏的奇聞轶事,他知道得特别多。兒子王仁剛說,從自己記事到現在,隻要有時間,父親就會把他知道的故事講給小輩們聽。“有時我在想,要是把他知道的故事都寫下來,讓更多的人去讀,那該多有趣多有意義。”王仁剛認為,每個人都是這個世間的唯一,每個人的見識、思想也是不可複制的。“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即便是普通老農,也可以拿起筆來寫書,因此他也鼓勵父親拿起筆來寫。

除了看書,王啟德還喜歡打牌、養蜂、寫作。每天,他都要和老夥伴們相聚聊天,烤着太陽,談天說地,很是享受。如果湊得夠三四個人,就玩紙牌。他們玩的牌是“大二”。大家也就圖個樂,好打發時間,輸赢不大,最主要是開動了腦筋,交流了感情,大家一起享受這份其樂融融的氛圍。

不過,王啟德這輩子最愛做的事還是養蜂。他從幾歲開始學習養蜂,幾十年來,積累了一套獨有的養蜂經驗。他說,養蜂是甜蜜的事業,養蜂人都是“追蜂逐蜜”的人。王啟德知道,4月底昭覺的杜鵑花要開了,8月份川興壩子楠桉花要開了,10月風箱口野壩子花最茂盛;他還知道七裡壩燕麥地哪裡向陽,玄孫坡肖家堡哪裡林稀,高山堡象鼻寺哪裡背風……這些都是養蜂人最關心的,因為找到花源就找到了蜜源。如果天氣好蜜源足,一季花可以收獲幾百斤蜜;如果老天不“湊賀”,可能就要白忙一季。收來蜂蜜,首先送人。親戚朋友,一家送點。如有剩餘,才拿去賣,買的也都是熟人。大家吃了都誇贊,那時,王啟德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王仁剛告訴記者,自己讀過西昌作家蔡應律老師的文章,意思是說,咱中國的老百姓骨子裡個個都有一個“文”的崇拜和期望。“我想父親正是居于這樣的目的,在嘗試也是在圓夢。他的愛好很簡單,也很樸實。現在,衣食無憂,做點他喜歡的事,他開心,我們也開心。”

寫書的機緣

一切皆因緣分而起

其實,王啟德從寫文章到今天出書,有很多機緣。最主要是他自己努力,也有子女們的支持,更有朋友們的關心和鼓勵。細細聊來,一切其實都是緣分。王啟德的兒子王仁剛是個教師,他說,如果自己的學生能看到父親的書,希望可以當做勵志的故事來看,自己今年在帶高三畢業生,眼看着高考越來越近,他希望用父親的故事鼓勵自己的學生,隻要不忘初心,一直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父親開始寫文章,離不開兒子王仁剛的努力。王仁剛告訴記者,兩年前,當他看了很多老年人不服老的故事,有人學書法學畫畫,學認字寫文章,學剪紙學舞蹈……“我也希望父母能像他們一樣,培養一兩樣興趣愛好,隻是爾烏沒有這個條件。老媽雖然會和老夥伴們去燒香做會,但多數時間還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照料她的小貓小狗小雞,或是看看電視。而父親雖然也去打打牌,聊聊天,看看書,但與人交流也不多。”

王仁剛說,父母辛苦一輩子,他們的親身經曆本身就是一本厚厚的書,可是這本書由誰來寫呢?王仁剛琢磨了很久,認為父母作為他們自己人生的親曆者和見證人,酸甜苦辣唯有自己最清楚,他們自己其實就是那個最好的作者。

因為寫書的事,王仁剛給父親和母親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希望他們能把自己的經曆,比如小時候的事,修房建屋、難忘的親人、拿手美食等寫成一本書。為了鼓勵他們,王仁剛費盡心思,找到了一個六十歲開始認字,邊認字邊寫自己的生活,七十歲就出了書的老婆婆的故事。幾次動員,父親王啟德終于有些動心了,但老人還是充滿擔憂,他說,自己很多字都不會寫,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寫。聽到這話,王仁剛安慰道:“沒事,想到哪兒就寫哪兒,不會的字空起或是打電話問我或是寫同音的字。隻要你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聊到這裡,父親王啟德在旁邊看着兒子,然後憨厚地笑了。他說,很多事情,想想容易,真正做起來難。77歲才提筆寫書,這對王啟德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我一開始真的想都不敢想,但是,我這個小兒子王仁剛吧,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聽我的話,讀書做事樣樣都很認真仔細。這回,他這麼誠懇地跟我提了好幾次寫文章的事,我想,以前他小,他聽我的,現在他長大了,我也選擇相信他,聽他一回。就這樣,我隻管寫我的手稿,其他的整理和出版等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他也很辛苦。一邊教書,一邊抽時間幫我圓夢。”

雖有些閱讀積累,畢竟知識欠缺,寫稿對王啟德來說也是件艱難的事兒,特别遇到疑難字詞。怎麼辦?他隻能等着兒子有時間回來了再補上,或者等到孫子放學了,拿着字典到家裡替他翻字典,或者讓大一點的孫女幫忙寫上。總之,為了寫這本書,那可謂是全家總動員,他也坦言,沒有兒女們的支持,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實現這一切的。把手稿變成電子稿更是困難,所幸一家子人輪番上陣,誰得空就誰上,最後由兒子王仁剛一個字一個字校對。

就這樣,2015年,王啟德開始了寫書旅程。兩年來,王啟德把他六七十年來的親身經曆、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故事寫成了49個故事,加上整理出來的30首山歌,《老農見聞錄》就這樣出世了。至于為什麼是四十九個故事?王啟德告訴記者,提筆寫書是2015年,那年自己76歲,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77歲,他覺得,七七是四十九,所以準備東拉西扯雜七雜八地寫49個故事,把自己七十多年來的親身經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作一個記錄。

對于父親的支持,王仁剛說,每個人活着,盡孝的方式有很多種,包括:養父母之身、養父母之心、養父母之志。父親今年79歲,明年父親就迎來了80大壽,作為子女,大家都希望幫着完成圓了父親的願望,支持他把這些故事和收集的西昌川興老山歌整理出版。

一開始,父親一邊寫,王仁剛一邊整理,向本土刊物《西昌月》《涼山城市新報》投稿,部分故事已經發表。包括2015年12月,《西昌月》首登載故事8則,2016年9月登載6則,2016年12月登載11則。2016年7月6日,《涼山城市新報》為王啟德開辟專欄“老農七十多年聞見錄”,陸續刊載故事6則。

看到這些故事,大家都給予點贊,蔡應律先生說:“初一見到,我就喜歡”,說“一城一地之曆史記憶,是一城一地的文化精神财富,刊發王啟德老先生《老農聞見錄》,也緣于此”;陳家大院陳的尚義先生說:“短小精悍,十分有趣”;愚昧山人周學明有詩贊揚:“吾慕老仙翁,隐居青山中。逍遙樂自在,匍匐務桑農。秀水滌凡心,兩袖舞輕松。陽春白雪遠,下裡巴人頌。陶令東籬下,田園也耕躬。東鄉厚德人,揮鋤拂山風。本來無傳奇,一心說孝忠。”

名人趣事文案100篇(大字不識一籮筐)4

《老農見聞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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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德(左)老人寫故事,兒子王仁剛是每一個故事的第一個讀者。

書裡都寫了什麼?

寫見聞、感受和心路曆程

王啟德開始寫故事,兒子王仁剛是每一個故事的第一個讀者。他說,父親氣魄大,一開始就計劃要寫49個故事。從一個祖祖輩輩生活在爾烏老農的眼光來看生活、看社會、看世界,或許,王啟德的故事可貴之處也許就在這裡吧。後來,王仁剛思考了一番,他建議父親把“四十九個故事”的名稱改成“老農聞見錄”。

王啟德的經曆和經驗是實錄,想怎樣講給别人聽就怎樣寫,所以,王啟德筆下很少看到形容詞,狀物繪景寫人,都是點到為止,基本可稱之為“白描”。标題倒是下了大工夫,要仔細考慮該怎麼“安”,怎樣才能吸引人,因此也才有了“石頭說話”、“一萬二千八百元買一架算盤”、“今天來到搶人灣”這樣的标題出現。

剛開始寫文章的時候,單純就想自己欣賞,供子女親戚朋友們看看就罷了。後來發現,很多文章刊登出來後還很有趣,王仁剛就說,既然這麼有爾烏特色,是否可以整理打印出來分享給更多的人。于是爾烏堡子裡就慢慢開始有人關注,有些年輕人還專門跑來看。兩年多的時間裡,父親寫的故事在各種刊物陸續發表了30多篇。

故事寫了49個,爾烏老山歌收到了30多首,怎麼辦?僅在報刊發表,或是親人朋友間分享似乎還不過瘾,于是大家開始慫恿出書。鄰居湯家明先生送來2000元,說要支持出書,父親說怎麼能收你的錢呢?于是王啟德幾兄妹子女商量,一人出點錢,支持父親出書,于是就有了這本《老農聞見錄》。

那麼,究竟《老農聞見錄》寫了什麼?這應該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簡單說,這本書寫了西昌爾烏老農們的見聞感受和心路曆程。是了解爾烏農村的過去、現在和将來的一個渠道。王啟德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寫了49個故事:

地方故事。遠者數百年,近的僅幾年或幾十年。諸如《爾烏地名的來曆》《五百戶興建姑姑堰,縣官斷案》《螺髻寺的傳說》《西溪牛郎壩》《爾烏的變化》《楊狀元的傳說》《盧英秀才的故事》《爾烏的廠》《楊搏的傳說》等,均講述了本土的一些曆史故事,講述爾烏曆史上曾經發生過的大事件,也涉及了川興、西昌一帶發生的曆史事件。很多事甚至可以跟本土文化典籍如《西昌縣志》互見,可以跟地方文史資料如西昌地震碑林等相證。

本土人物故事。從書裡可以看出,人物故事以正面人物居多,反面典型也有。《鄧秀廷今天來 得真巧》《麥地溝居住的石總團》《力大無比》《韓伯仁》《陳皮》《善有善報》等,人物多有不凡經曆獨特,往往有傳奇色彩,比較有趣。

自身經曆故事。正如王仁剛所說,每個人都是這世間的唯一,個人的經曆見聞思想是獨特唯一,不能替代複制。無數個人的經曆加起來也就成了這個偉大新時代的曆史,因此有了《尋豬記》《學養蜂》《一萬二千八百元買一架算盤》《南京去來北京耍》《我與彜族同胞有緣》等講述親身經曆的文章。以小見大,可以發現時代發展社會變化,也讓更多人知道了今天美好生活的不容易。

鄉土文化故事。王啟德十分關注鄉土文化,這是十分難得的。《爾烏山的順口溜》《喜歡對歌的爾烏人》《地方土語,扯起下去》《西昌川興老山歌》等介紹了爾烏一些鄉土語言和民間文化。王啟德說,川興話很土,“洗”“死”不分,“魚”“移”同音,聲母沒有jqx,韻母沒有ü。川興大多人的祖籍在福建福州府青石橋第十三甲,是明朝初年吊征建昌小雲南來此屯墾落業的。錢文忠教授在《魅力中國城》中有說過,他認為川興一帶的方言曾經很厲害,屬于明朝初年的南京官話。當然,爾烏老山歌中《十二将》一來便唱“朱洪武打馬下南京”,也算是一種佐證吧。

不僅能寫還能唱

老人唱起山歌也毫不含糊

山歌是川興農村的傳統文化,内容豐富,曲調悠揚。以前,爾烏會唱山歌的人很多,但現在唱的人已經越來越少,會唱的人年齡也都大了。因為熱愛,所以珍貴,更應該收集整理搶救。于是,王啟德一家全家總動員,都去收集山歌。在《老農見聞錄》裡共收集到了三十首山歌,每首有數章到十二章,總共10000多字。

西昌川興爾烏,就是一個愛唱山歌的小山村。過去,人們在一起勞動生活,栽秧、薅秧、挖田、種地經常唱山歌,辦紅白喜事要唱山歌,休息談天還要唱山歌。老年人、年輕人、孩子們都唱,山歌早已和爾烏人們的生活緊密聯系在一起了。

根據王啟德老人的回憶,爾烏曆來不乏山歌唱得好的人,十個人出來九個會唱山歌。解放前後,山歌唱得特别好的有朱老拱、小湯、舂茄子(三人隻有綽号),王應章、馮學珍、王應成等。

自從有了電影電視,傳統古老的山歌越來越不受人們青睐,唱的人越來越少;集體化時代,大家偶爾還會唱唱山歌;如今的年輕人幾乎不會唱老山歌了。現在,爾烏會唱老山歌的不到十人了,而且年齡基本上在七八十歲,最年輕的周世芬也是六十多歲了。

在大家的鼓勵下,王啟德老人唱起了《十寫》,雖然老人的嗓音略顯滄桑,但歌詞記憶力真不是蓋的。“月兒落西斜呀,思想小冤家呀;冤家不在奴呀家呀耍呀,心中亂如麻……”

近幾十年來,川興爾烏山歌青黃不接,發展傳承舉步維艱。而王啟德和兒子王仁剛之所以把山歌作為書的一部分,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關注山歌,能讓山歌一直傳承下去。2017年4月29日,在王啟德老人家,還舉行了一場小規模的歌友會,參加的都是爾烏老山歌愛好者,10多個人聚在一起,唱歌聽歌,記錄攝影,對收集整理恢複爾烏老山歌進行了初步嘗試和探索。老人們紛紛介紹了自己年輕時學唱老山歌的經曆。大家都特别希望有年輕人來學唱爾烏老山歌,能夠将數百年的古老山歌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說到這裡,王啟德老人出書的經曆算是有了大概的模型。但是,故事絕不僅僅隻有這些。寫書的過程中,發生了太多太多故事,這些故事是否還要繼續下去?老人說,不了,我已經滿足了。年齡也大了,容易頭暈眼花,事有度才有量。

在看到老王和兒子王仁剛共同完成的書《老農聞見錄》正式出版後,有人這樣說到:“我們都有一個偉大的‘農民’叫做父親,群山是他的脊梁,耕牛是他的夥伴,深深的犁溝,刻下他歲月的痕迹。他的汗水曾燙傷那片熱土,他的皺紋堆起了我的未來。誰說農民就一定是什麼都不懂?誰說農民就一定不能出書呢?”

的确,王啟德老先生用他自己的行動告訴我們,農民也可以寫書。他把這輩子的所見所聞,都寫在了《老農聞見錄》這本書裡。當記者翻開老人寫的五本手稿時,那種震撼和敬佩無法用言語來表達,79歲的老人,在即将走入耄耋之年時,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了完美的一筆,不再起早貪黑的忙碌,放下鋤頭把,靜下心來寫書。這應該就是老有所樂,老有所為的最美風景了。(記者 侯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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