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心裡有結解不開,去哪裡都是逃避!
2014年7月7日,我邁出了天路之旅的第一步,整理完遊記《“誰非過客?路是主人!”--天路之旅》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到寫這篇《我理解的“佛”,是什麼?--藏路佛感》時,卻用了近一年半,對于後知後覺、有點木讷的我來說,“沒寫此文之前算是逃避,寫完此文之後算是釋懷”。
朋友圈裡的不少人會把旅行作為一種解壓良藥去标榜,但是否合适難以言表。放飛身心、發現自我,也許能通過旅行得到,也許不能,但用心去體驗,總還是會多少有點兒感悟的。
一、朝聖者
《可可西裡》這部電影裡有句話:“一路朝聖磕長頭的人,雖然手和臉很髒,但心裡卻是非常地幹淨!”
1、“京姐”的徒步計劃。
2014年的7月9日,我的車在唐古拉山爬坡路上撿到一位“乘客”(未問起名,姑且稱“她”),她與其他蹭車的順風客完全不同,是我主動停車下來讓她上車的。上車後攀談才得知她是一位計劃徒步到拉薩的“京姐”。她已從西甯徒步一個多月才走到了我遇到她的位置--唐古拉山,盛夏時節的5000米海拔上,仍是風雪交加,她“頭發淩亂、目光呆滞、穿着一襲軍大衣,拉個裝滿補給品的小車”,曬黑的面部已經讓我誤以為她是藏民了,但京腔一開,才知道是位談吐儒雅的大姐。
我的好心,打亂了她的原定出行計劃,但她猶豫後還是上了車,一個多月來的風餐露宿、饑寒交迫、筋疲力盡,加上高原反應,我相信已經極度地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了,我的駐足對她來說可能是一種緣分,她的計劃是再走三個月的。這位大姐穩穩坐上車後,緊接着給電話那頭說了句,“我覺得我找到了我想的東西,原來的徒步計劃取消了!”
2、磕長頭的修行。
五天後的返程,過了五道梁後的路上,見到了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磕長頭”情景。不知道紅衣信徒是從何處起,但他的目的地肯定是佛地--拉薩。遇到這種情景時,同行的一人說到,“每當遇到這種情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有心生敬仰了!”
我突然有這種感覺,“苦行僧,才是真的僧”。那些個,身--厚脖大腹,行--香車寶馬的僧侶,是否曾有過這樣的修行呢,還是他們真的悟到佛是什麼了?!也許我這個教外人想的不對,但能靠“悟”,達到“明”的,畢竟是少數人。禅宗初祖達摩面壁九年、二祖慧可斷臂立雪的典故,說明禅宗和密宗一樣,修行也都是不易的。正如世俗間的智慧,沒有苦,何來甜?!
二、大昭寺
《可可西裡》電影中有段“割肉吃”的對白:片中記者怕刀子劃傷自己的手,而日泰說,“我們藏民用刀割肉吃時,刀口對着自己,而不是别人!”
在大昭寺裡,我聽到了類似的聲音,旦增: 很多人拜佛都是十指并攏去拜,而在藏傳佛教裡,拜佛要把兩個朝着自己的大拇指扣進掌内,拜佛就是要講究“忘我、無我”的境界。 當下幾乎所有的戰争、争端都是起源于“唯我、為我”,若大家都能把“我”暫時放下,則這個世界多“和諧”啊。
在松贊幹布為尺尊公主所建的大昭寺,旦增是我第一次遇到的不講景點傳奇、不講套詞傳說、不再照本宣科為遊客講解的導遊,也是自旅遊生涯聽講解以來感受到的最不像導遊的導遊,他是一位學了17年佛法而兼職做大昭寺講解的導遊,講出的理論能結合到當下社會人生的百态,并從中折射出佛理與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關聯。旦增随意所講的話,就像和你拉家常一樣再聊天、在講故事,也是在聊人生,雖然是在大昭寺内講解,但也還會講到小昭寺及拉薩的曆史。密宗非禅宗,吾也非惠能。也許旦增同樣的話給來過大昭寺的無數遊客重複講解過無數次,但至少這無數次的與遊客擦肩而過之後,偏巧到我這裡感覺到了一點兒需要寫文章記錄下來所思所悟的小小釋懷。
天路之旅,感悟良多,雖不是信徒,但似乎對佛的定義了解了我自己不知道的一丁點兒: “佛是什麼?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尊自己敬仰的佛!敬仰的原因常是因常人所難達到的、需要太高境界的,所以敬仰、所以渴望!如果你是一名地方官員,那你能把你的治所管理好、無私奉獻,受到百姓的愛戴和稱頌,那你這名官員就是當地百姓心中的"佛",如此說來,孔繁森就是阿裡人民的佛;焦裕祿,也是蘭考人民的佛......”
藏民幾乎是全民信仰佛教,手裡的轉經筒,念叨的是求來世好的輪回,此生行善、來世成佛。不懂佛教的我,似乎懵懂些了點滴,這趟天路之旅,行了萬裡路,還好沒變成“郵差”,至少現在的我,心裡好像比進藏前明亮了些。
對應《可可西裡》電影裡日泰描述磕長頭的朝聖者那句話,“俗世中,我們有些人的手和臉很幹淨,但卻被不幹淨的心靈驅使着,做了很多不幹淨的事”,因為這些人的心中隻有自我、信仰缺失!
【林旭生,于201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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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
青藏天路那曲縣段:“請注意,這是幸福與痛苦并存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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