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一首《敕勒歌》,在草原上傳唱千年,唱出了蒙古族人豁達的心胸,樂觀的生活态度,以及草原的美景。如果你有一天來到現在的蒙古草原,那一個個蒙古包一定是你最先欣賞到的異族風景。多少年來,蒙古包随着牧人們的草場的枯榮而遷徙,早已經成為了草原文化的一部分,見證了千年以來的曆史變遷。
說起來,蒙古包的起源至少是2000多年前,它原本并不叫蒙古包,甚至曆史上沒有留下它最初的叫法。它曾經是東胡人重要的生活資料。東胡人逐水草而居,無法采用固定的住所建築,隻能用這種能快速收納運輸的帳篷來解決問題。這種居住方式,見證了東胡人曾經的輝煌,見證了其草原霸主的榮耀。但是曆史的演變從來都是出人意料,一個叫冒頓的匈奴單于成功的讓東胡人放松了警惕。随着幾十萬匈奴鐵騎的突襲,蒙古高原再也不是東胡人的家園,他們隻能被迫東遷,在東北生活,并逐漸分裂為烏桓和鮮卑兩個大的族群。
然而天道輪回,随着漢朝持續不斷的進攻,匈奴逐漸失去對草原的控制。而鮮卑人,作為漢朝的“雇傭兵”,則重返故地,并得以在更廣闊的地域上繁衍。東漢末年,鮮卑人的大小部落所控制的地盤加起來甚至超過了東漢的總面積。一時間,草原上穹廬相望,白雲藍天之下,牛羊成群,烈馬縱橫,一派生機盎然!
然而,社會的發展無法阻擋,曆史的車輪注定是向前的。随着魏晉之際中原王朝的衰敗,匈奴、鮮卑、羯、氐、羌等民族在黃河以北縱橫馳騁,前後共有16個政權逐鹿天下。之後随着北魏拓跋氏的崛起,北方被統一。而鮮卑人,也從曾經遊牧的草原遷入中土,并與漢族融合,并最終在文明太後和孝文帝的領導下徹底漢化。草原上的穹廬,已經不再有鮮卑的印記。
之後的草原,逐漸被新的遊牧霸主契丹所控制。916年,胸懷大志的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發動了兩次西征,打通了蒙古高原到河西走廊的通路。之後的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借助五代亂世,與後晉石敬瑭合作,控制了原本屬于中原王朝的燕雲十六州,大大增強了自己的經濟實力,于是開始了與西方的商旅溝通。之後的一百多年,這條商路上往來人員往來如織,草原文明的又一個新高度在此時形成。
然而好景不長,公元1044年遼興宗耶律宗真意外的被西夏的李元昊擊敗,從此漸漸失去了對草原的控制力。之後到了公元1125年,金滅遼,這個曾經強大的帝國轟然倒地。但是,女真族建立的金朝由于基礎人數太少、而且是出身于漁獵民族,所以并沒有繼承遼對草原的控制能力。1162年,成吉思汗鐵木真出生,并在其後幾十年的攻戰中統一了蒙古高原,蒙古族開始崛起,并開始了對天下的征服。也正在此時,這種矗立在藍天白雲間的大帳篷正式有了“蒙古包”這個名字。而作為天之驕子的蒙古人民,經過三代人的努力,最終滅掉了金朝和南宋,建立了地跨歐亞的巨大帝國——元朝。
然而,蒙古人不同于契丹和女真,他們對于漢化總有一定的抵觸,以至于蒙漢關系一直是幹擾元朝統治的重要矛盾之一。雖然身居開封、大都等都市,但是對草原上那種自由的向往一直是蒙古人心中的天堂。終于經過了近百年的糾結,蒙古人最終退回了草原,繼續住進蒙古包,在廣大的天地間自由的生活。而蒙古包,也随着蒙古人的生存和繁衍延續至今。
一個蒙古包,承載的不單單是草原人的生活,更承載着整個燦爛的草原文化!蒼天之下,随遇而安,自由自在,正是他們生活的神髓所在。雖然現在的生活日新月異,但是騎上馬背的那一刻,草原人仍然是當年的草原人!如今我們的生活,正日漸被鋼筋水泥所圍繞,而藍天之下的蒙古包,已經成為自由的象征,成為我們每個人心中向往自由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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