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首專的爆火,碧梨(Billie Eilish)已經成了當今世界最炙手可熱的名字。這個00後的女孩給樂壇帶來了年輕人才特有的張狂和無畏,她那具有嘻哈樂審美的獨立音樂已經成了年輕一代最青眼相加的東西。
NME在今年初的時候對碧梨進行了一次專訪,或許這能幫助你走進這個全世界最熱00後的世界。
文:楊子虛
編:Echo
我們在洛杉矶的一所豪華寓所裡見到了碧梨,這裡的裝飾富麗堂皇,但也俗不可耐。
每間房間都有着花裡胡哨的壁紙,擺着一個由挖空的古董電視機改造的魚缸,還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由于有大量的裝飾品岌岌可危地挂在牆上,感覺是你打一個噴嚏,整個房間都會瞬間大廈崩塌。因此,在管理人員離開之前,他特别嚴肅地警告了我們:“不要去觸摸卧室裡的吊燈,你真的會被燒焦的。”
NME 采訪 Billie Eilish,封面照
當那個17歲的00後女歌手聽到這句警告的時候,一個邪惡的笑容頓時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我非常确信她的一隻手正在伸向吊燈的方向。
“如果你告訴我别做什麼,那我可能偏偏得去試一下,我就是這種人。”碧梨在采訪中這麼說道。
她還未成年——這本來就是一個叛逆的年紀,但是碧梨有那種非常可愛的“去他媽的”的态度,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東西。
想要證據嗎?就比方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拍攝以後,碧梨被美國電視網NBC要求拍攝一個拜年的短視頻,這将會用在NBC新年前夜的報道中。
碧梨試了很多次,但是全都失敗了,因為她實在是很難表達出那種“開心而好運”的感覺。在第七次嘗試失敗以後,終于,她好像是要成功了。但是短視頻的最後,當她對着鏡頭送了一個飛吻以後,她馬上就接着比了一個中指。
豎中指的碧梨
她的媽媽,瑪吉·貝爾德非常惱火,因為這個視頻又錄廢了:“你得在最後錄完以後留幾秒,不然他們沒辦法剪輯。”她告訴碧梨。
“我留了啊,”碧梨回答說,“這就是我給他們留的。”她又朝着鏡頭比了一次中指。
豎中指的碧梨
NME第一次采訪碧梨,還得追溯到2017年的10月,當時她才剛剛發行了第一張處女EP,也就是《别對我微笑(Don’t Smile At Me)》。那會兒她很有禮貌,也很有趣,但仍然像是一個遊客,在努力适應那種每天晚上都出現在一個新的城市的“巡演節奏”中。
而當12月,我們在她的家鄉洛杉矶再見到她的時候,毫無疑問,當時碧梨的生活和事業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Billie Eilish " Don't Smile At Me" 2017
這張往甜美的流行音樂中加入了傲慢的嘻哈元素的EP,在一年中最重磅的時間裡全都殺進了排行榜——不管是英國還是美國。
碧梨出名了,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在各種音樂節上演出,而她的Instagram賬戶上則展示了她和SZA、朱莉娅·羅伯茨這些明星的自拍。
碧梨和 Julia Roberts
2019年,碧梨預定了英國和歐洲的巡演,其中倫敦牧羊人帝國兩千人的場子,她連演了三場,場場票房爆滿。
她的首張全長專輯《當我們都睡着了的時候,我們去哪兒?(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也發行了,成績驚人。
2019年看起來碧梨是準備全力以赴了。
“年輕的好處是對所有事物的體驗都是全新的,而人們往往低估了這種年輕的力量,”她說,“我們被忽視了,這很蠢,因為我們其實無所不知。”
Billie Eilish "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碧梨成長于高地公園,這裡離西好萊塢很近。在不巡演的時候,她仍然和她哥哥芬尼亞斯住在一起,他曾經共同創作和制作過碧梨的歌,并且曾經出演過比如《歡樂合唱團》之類的電視節目。
碧梨的父母,帕特裡克·奧康納和瑪吉·貝爾德也都是演員,他們也會盡可能地陪她一起巡演。
“高地公園現在很受歡迎,但是我可是在那兒長大的,我知道它過去是啥鳥樣,”碧梨談到她的成長經曆時說,“到處都是槍聲和狗屎,你曉得吧,真的很原始。”
“人們對于我的成長方式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們都錯了。他們居然以為我是來自洛杉矶的一個富二代小女孩。”
Billie Eilish 和哥哥 Finneas OConnell
碧梨的家和學校是她當時的避難所,她覺得這些是能讓她成為今天這個歌手的唯一原因。
“如果我上的是公立學校,沒有人會把我當回事,那太可怕了,”她說,“在我現在演出的時候,經常會有人帶着他們為我創作的藝術作品過來,我就想‘你居然不是個作家?’或者‘你居然不是個他媽的導演?’”
“對我來說,才華跟年齡是沒關系的,到處都有天才。”
自從碧梨記事開始,她就經常和她哥哥一起在家裡的臨時錄音室裡錄音。
“當人們問我什麼時候開始唱歌的時候,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碧梨說,“我從記事開始就在唱歌和寫歌,這對我們家來說就是個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後來我遇到那些并不像我們一樣(玩音樂)的家庭的時候,我會想‘不會吧?’”
2015年,碧梨錄制了她的夢幻民謠《Ocean Eyes》,這首歌原來是他哥哥芬尼亞斯為他當時的樂隊The Slightlys寫的。
随後這首歌被傳到了Soundcloud網站上,然後碧梨把這首歌發給了她的舞蹈老師,後者則給她編了一套舞蹈。
《Ocean Eyes》火爆了。
唱片公司循聲而至,Interscope,這家旗下有着The 1975、拉娜·德雷和Lady Gaga的公司在一年之後的2016年11月重新發行了這首歌,到目前為止,在Spotify上這首歌播放了1.32億次;它的視頻在YouTube也獲得了5500萬的播放量。
像她這個年紀的大多數人一樣,碧梨的音樂基因和收聽習慣都非常多樣化。在西好萊塢一天的拍攝期間,她收聽了最近崛起的美國說唱歌手Tierra Whack,他剛剛發布了一張每首歌都不超過60秒鐘的奇怪專輯《Whack World》。
另外一些時間則交給了敲擊樂隊(The Strokes)和北極猴子;而在之前見面的時候,她還把披頭士和艾薇兒認為是她最喜歡的人物。
雖然碧梨喜歡的音樂非常傳統,但她自己的音樂卻非常現代,以她與芬尼亞斯一起寫的《Bellyache》為例,這首來自首張EP裡的歌曲就反應出了她們這一代人才有的希望、焦慮、脆弱和心碎。
碧梨說,這首歌的靈感來自她在商店裡偷東西或者有時候從朋友那裡搶玩具時候的感受:“我會帶着内疚的心情逃走,我總覺得警察會有一天闖進我們班上,然後把我從爸媽身邊抓走。”
碧梨笑了起來:“這完全是一些非理性的瞎想,但是什麼都比不上那種壓倒一切的感覺。所以,孩子也是絕對能寫出那種感覺的。”
要讓人們把這些歌背後的情緒和信息當回事可不容易。
“當年紀大的人說‘你對愛情能有啥了解呀!’的時候,我想說我比你可能還更了解,因為我現在是第一次經曆這些東西,而你可能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過了。第一次可能不一定那麼強烈,但絕對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們已經習慣了愛情、心碎、痛苦,隻等着去死了。而對一個年輕人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充滿未知的恐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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