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九日
早晨五點從淮安回到泗陽,六點十分,車到自家樓下,接到葛總電話,相約去高渡釣魚。
去高渡鎮周莊村。問了路人,剛下過雨,路不好走,預定的一個釣點去不了了,轉去春天我倆釣過的另一點。到了之後,兩人分頭徒步查看尋找釣位。
我跑了三千多步,沒找到适合的地點。前一陣子的多場大雨改變了湖邊的地形地貌:原來的陸地現在成了水窪,原來的土埂現在沒有了,原來可以走人的通道被淹了。所走之處,到處都是水、瘋長的野草、扯扯拉拉的藤蔓、絲絲連連的蛛網!葛總回來說,他走的地方也大緻如此。
掉頭,去高渡另一村高湖。直線距離不遠,從330省道要繞一大圈。
葛總在前,他停車我也跟着停下。路邊有個小閘,一條東西向的小河呈現在眼前,小河通湖。有人在垂釣。葛總說,我先去湖口看看。不久回來了,他說湖口那裡可以釣。
我在前走,在入湖口有個好位置,可以玩傳統釣,也可以玩台釣。我說,這裡給你吧,我繼續往前走。低頭彎腰穿過一大叢蘆竹林,發現了一個釣位,就這兒吧。
觀察了會兒,也沒測試水深、水底是否幹淨?赫然看到一雙靴子底朝上漂着。不會是人落水的吧?頓感毛骨悚然!葛總也來了,他也看到了。他彎腰撿起一塊砂礓扔過去,靴子晃了晃,卻還在原地。會不會是死人啊?葛總說不會吧,要是的早被人發現撈起來了。
打窩。右邊靠近水草打了一個,明水處再打一個,自制的窩料。左邊明水也打了一個,用老壇雜糧。試圖釣個鯉魚。
先後有漁民開了小船向西,下湖捕魚。河小,每有小船通過,就會激起波浪。
連接鈎線,測試水深。草頭僅有三十厘米深,而明水處卻有兩米。
十幾分鐘後開釣。淺水處無口。右邊明水打在了不幹淨的什麼東西上,挂底了。整個線組拉掉了,立漂露出來,有魚吃鈎,漂在抖動,可隻能望漂興歎了!
換了線組釣草前,草前有口了。鲫魚上鈎。
從草裡鑽出來的魚,腹部黃綠色的。
那隻船往裡去不遠就是浩瀚的成子湖了。
我的頭頂有樹蔭,背後岸上還有一座從前養蟹養魚人建的小屋,擋住了太陽。東南風刮起來了,遠處蘆葦起伏,樹梢搖晃,但我站在河坡上,感覺不到風。水面也沒有波浪。
草前的這個窩子一連釣出了十條鲫魚。
還有成雙捉對上釣的!這麼淺的水,竟然連續有魚上鈎,大出我的意外。于是在草前淺水處補打了一個窩子,沒在原窩補料。
移鈎到深水的窩子裡釣,也有魚了。
鈎子下不到底,半途被白條接住,一連釣獲好幾條鲳子,鈎子落地了。随即鲫魚咬鈎。
那雙底朝上的靴子漂走了。在我面前時總有點兒怪怪的感覺!很像伏面朝下露出雙腳的淹死鬼!估計是皮岔。
從湖上來了艘小船,劃船的是位中年男人,男人手動雙槳驅動小船。“大哥,能幫幫忙嗎?”我喊道。“什麼事啊?”那人問。我指了指紅色的漂尾,你看到了嗎?請你幫忙撈上來,被什麼東西挂斷了。那人輕輕地劃過來,在立漂處停船,蹲在船尾,伸手捏住漂尾,上提,漂拿到了手,主線和鉛墜子線鈎子等都還在水中。他用提地籠的長柄鈎子在水裡繼續撈,撈了好幾下,無效。他說,底下是沉船,是小木船。我說,那算了,不要了,謝謝你!我問他那雙靴子怎麼回事啊?那人說,壞了的皮岔,人家扔了。
在打了老壇的窩子裡補了一下自制窩料。回到草前的窩子釣。
僅僅釣到了一條鲫魚。水太淺了,水熱之後魚跑深水去了。
太陽轉到了南邊,十一點了,陰涼快沒了,感到了炎熱。預報說今天最高氣溫三十一度。三十度左右,喝充足的水,我還是能承受裸曬的。
補窩之後在深水區的窩子裡連續釣到了十幾條鲫魚。放下竿子,上岸喝茶,來到葛總身邊聊天。
葛總台釣,安坐傘下。
他的立漂上浮了兩目,又下沉了兩目。提鈎啊!我說。葛總提竿,一對鲫魚上鈎。
釣多少了?葛總問,十幾條了,我說。我也釣了十幾條,就是魚頭不大。野釣到哪兒能釣到大魚啊!我三大湖輪着釣,不都是兩把二兩的。也是,這個季節,大闆偶爾,兩鲫正常。他說。
回到釣位,繼續。
在深水處,左邊,再打一窩,回頭在原來的窩子釣。鲳子鲫魚連番上。
又釣了十幾條鲫魚。
已經完全暴露在陽光下,開始冒汗。
午間了。往左,再打一窩,水深兩米左右的地方。然後躲到樹下吃午餐。
河裡悠悠地過來一艘小船,從湖裡打漁上來的。一位約四十左右的青年婦女劃着雙槳。鐵鏽紅衣服,上衣短袖,下衣短褲。這女人又黑又胖,虎背熊腰!巨乳堆積!帽子都不帶,曬得黢黑。船雖空倉,卻吃水很深。她盯住我望了十幾秒,我那時真是“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如果我想往湖邊去,必須得越過一條小溝。小溝約兩三米。有水草,深度不可測。如果能到湖邊,那裡從沒去過釣魚人,資源一定更豐富。為下次再來做調研,于是吃完飯我沒有立即下鈎再釣,而是向東,再向南,沿着魚塘邊的土埂走,試圖找到越過小溝的地方,可是,走了上千步,卻沒有。
太陽轉到了偏西南,下午十三點後,氣溫快速上升。有風,但我在低處,享受不到風兒殷勤送來的清涼。
窩子裡魚花直冒。
從魚花處下鈎,總是在中途被接住,提上來的都是鲳條。改從魚花外圍下鈎,鈎子落地了,不久上魚了。提竿,有點沉。一條約二兩多的鲫魚。
在魚花外圍又上了一條較大的鲫魚。
釣到了七八條鲳子,鈎子終于能順利到底了。到底就能釣到鲫魚。一連釣到了十多條。
魚花還在冒。
頭上、臉上的汗水往下流。流進了左眼裡,又澀又酸!睜不開眼。放下釣竿,再次躲進樹蔭,喝茶。
在拼多多買了個容量2000毫升的不鏽鋼保溫瓶,四十一點五元,比實體店便宜多了。加上泡了茶的容量650毫升的保溫杯,水足夠喝了。
再次來到葛總身邊。啥時走啊?我問他。随你,你說啥時走就啥時走。我這裡已經停口了。葛總說。我那邊一直有口,再釣會兒就走吧,就是裸曬,太熱了。有點受不了。我說。
從葛總那兒回來,從下午兩點多釣到了三點多,又釣到了十來條。
魚口漸稀,收了。
有水,又是在陰涼下拍的,魚看得不太清晰。回家稱了,四斤多點兒。
葛總釣的魚沒看到,他台釣狂拉,可能比我多。
帶回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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