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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雀樂隊為什麼不開口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0 18:05:25

文雀樂隊為什麼不開口(文雀樂隊既然回不去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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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其他器樂搖滾的樂手的内斂,文雀樂隊似乎有着不一樣的性格。(他們都挺貧的)他們更樂觀,這與他們在音樂中的樣子是相似的,看似失落的音樂标題,卻總能在音樂中找到光亮的路。

文雀樂隊,這支2008年成軍于北京的後搖樂隊,也是中國最早的一批後搖樂隊之一。有着“京城後搖傳說”之稱的他們,在經曆了一些人員更叠後,目前陣容為:吉他手劉佳、郭峰、貝斯黃繼揚、鼓手呂楠。

2010年,他們獨立發行自己的首張同名EP《Sparrow First》。

2012年,專輯《彩虹山》面世。“這個名字描述了一個任何人都有可能到達的地方,隻要充滿對自由的渴望,并充分運用自己的創造力。”在專輯介紹中,他們這樣說道。也真的如此,文雀樂隊帶着這樣的“無限”,跨越中國更多的城市,憑借《彩虹山》的影響力,他們将“文雀”這個名字帶到全國各地,甚至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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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解睿

2015年,專輯《看風景的人》發布。在經曆了樂隊成員重組後,文雀完全确立了自己的音樂語言,有了屬于“文雀”的獨特音樂風格。這一次,他們依舊将視域放在審視自我與周遭環境的關系中。正如吉他手劉佳所說,“看風景的人,其實眼中早沒了風景,就算有,匆忙的腳步卻不能讓你停下來哪怕隻看一眼,哪怕那隻是一面牆”。

今年三月,文雀又發行了新專輯《兒戲》。與之前的命題不同,這張專輯聚焦于對于時間的回溯。在清亮的音樂筆觸下,寄托了對生命的思考。他們說,《兒戲》看似簡單,但卻很複雜。專輯中包含了太多,是記憶,是生活,在不可被重塑的時間中,他們回望着,看到了更多。

巧合的是,《兒戲》收錄了一首名叫《不回去了》的單曲。這與《彩虹山》中的單曲《回不去了》形成了巧妙的呼應。問及原因的時候,文雀隻說,這源于在創作時對于動機的發展。到音樂結尾時,他們希望能夠回到動機的原始狀态,卻怎麼也回不去了。在采訪還沒開始時,我們在文雀的音樂中設想了很多種故事的可能,在兩首歌的評論區,也有很多聽衆在音樂的帶領下走進了自己的世界。而這樣的回答,在當時的我們聽來,并不滿足。

關于音樂之外的時刻,文雀是簡單的。

呂楠說,“我們是普通的”,而關于音樂,劉佳坦言,就是“在音樂裡寫點最近發生的事兒。” 談及理想生活,郭峰則隻是希望生活在海邊的小房子裡。而“未來”,對于他來說也許并不是重要的。“呆若木雞”甚至被他們用來調侃自己。的确,在僅僅語言的交流中,我們并未察覺到也許應該屬于獨立音樂人的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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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周晨

在音樂中,文雀又是複雜的。

在文雀的音樂中,“消沉”顯然不占主導地位。在他們眼中,後搖是屬于情緒的。呂楠說,“後搖更像是一條引導情緒的線”。細膩溫柔的風格中,總是揉雜着許多清亮的觸感,用屬于後搖滾的低沉與飄渺做基調,屬于數學搖滾的靈巧與光亮則卻在意想不到的消沉氛圍中将聽衆解救出來,也許這就是他們對自己音樂風格的理解吧:無可避免的消沉,但仍應該有希望,和與彩虹山一般的屬于無限的創造力。

也因此,我們發現,也許并不能用相同的邏輯方式去觀察音樂語言與人類的思維語言。我們在音樂中,似乎有着任何語言都所無法觸及的能夠與人相通的感知與表達。這是一種漂浮在空中的,不被察覺的,屬于人的本能的連接。

而文雀,與音樂則有着更強烈的感應,這讓他們在音樂中建立了屬于自己的語言。因而,他們與我們的交流從不是基于簡單的語言層面的,更像是一種有誘導,将聽衆引入更深刻而複雜的情感世界中。

以下是根據訪談内容整理的對話:

小鹿角音樂人 :新專輯《兒戲》中。有什麼想要傳達給觀衆的嗎?

文雀樂隊 :還是跟我們平常寫東西都差不多,是我們這段時期的生活狀态。專輯名叫《兒戲》,其實歌寫的并不兒戲。拿這個作為專輯名,也是因為專輯中的歌寫的挺複雜的。

小鹿角音樂人 :《兒戲》中,《不回去了》這首單曲專輯《彩虹山》中的單曲《回不去了》有什麼關聯嗎?

文雀樂隊 :這是故意的,《回不去了》是在當時寫歌的時候,是想把段落再寫回去,後來發現怎麼也回不去了,就叫這個名字了。《不回去了》反而最後是回去了,所以就叫了這個名字。

小鹿角音樂人 :有網友說,之前在演出的時候,貝斯手說“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有這件事嗎?

文雀樂隊 :有的,當時在演出的時候并沒有想過《不回去了》這首歌,隻是說在現場說了一下這個意思,沒想到後來又有了這樣一首歌。

小鹿角音樂人 :《落夢池》之前發表的時候,你們和畫家蒲鵬有了一次合作,覺得這次合作怎麼樣?怎樣看待器樂搖滾與視覺藝術的合作?覺得視覺藝術是否會将音樂與觀衆的溝通更明确化?

文雀樂隊 :我覺得不會。兩種東西其實是有一個沖突,也有一個結合,這樣效果其實更好,會有更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出現。

小鹿角音樂人 :在創作時,音樂和文字性的标題哪個先到來?

文雀樂隊 :肯定是音樂。對于我們來說,标題就是一個标記,記住一首歌叫什麼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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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王哈

小鹿角音樂人 :後搖樂隊在國内的生存狀況怎樣的?

文雀樂隊 :一般吧。比特别小衆的音樂風格是可能會稍微好一點,但是跟一些一線主流樂隊肯定還差很遠。

小鹿角音樂人 :你們覺得後搖火過嗎?

文雀樂隊 :沒火過。

小鹿角音樂人 :文雀音樂中有很多數學搖滾的元素,是為什麼?

文雀樂隊 :是想再寫點不一樣的東西,因為之前的歌大部分還都是那種行雲流水的,想在拍子上做文章。

小鹿角音樂人 :音樂在你們生活中的占比有多少?

文雀樂隊 :生活、工作其實都跟音樂沾邊,所以得有百分之七八十。

小鹿角音樂人 :後搖給你們的感覺是什麼?

文雀樂隊 :反正就是沒人唱、時間很長、挺抽象的東西。你不用給他一個定義,然後你寫完了,你可能是這種想法,但是聽衆是别的想法,是一種思想碰撞。

小鹿角音樂人 :最早開始聽後搖是在什麼時候?那時候是什麼感覺?

文雀樂隊 :挺早的,大概06年的時候。感覺是難受的,但現在不是這樣了。我們不覺得後搖特别喪,而且我們的音樂也不是這樣子的。因為我們四個人的性格都不是那種消沉的。

文雀樂隊·呂楠:後搖滾的感覺對我來說就是抒情的,是順暢的,引導情緒的一條線。

小鹿角音樂人 :除了自己的音樂,你們覺得其他的後搖音樂是消沉的嗎?

文雀樂隊·呂楠:其他的我估計跟天氣有關,北歐的都挺喪的,他們北歐幾乎都沒有太明快的。因為他們的生活節奏慢,天氣又總是陰的,下雨的時候他肯定寫不出來太活躍的東西。

小鹿角音樂人 :你們自己在創作的時候,天氣也會對你們有影響嗎?

文雀樂隊·呂楠:我覺得跟天氣沒關系,跟城市的氣質有關系。這個城市就是節奏快,在我們的音樂中你能聽出來也是那樣的節奏。所以你看樂隊看他們的作品,你就看了先看他們城市,那個狀态你就知道了。這個跟音樂是有很大關系。

小鹿角音樂人 :我們樂隊的簡介裡面也看到,就是說大家還是比較喜歡寫自己城市的。

文雀樂隊 :沒有刻意寫,但是你寫出來的旋律它就是這個城市。

小鹿角音樂人 :現在再看第一張專輯的時候,相比現在,你們覺得有什麼變化嗎?

文雀樂隊 :十幾年前和現在,其實生活環境情感各方面都差太多了,就完全不同。

小鹿角音樂人 :有再回去聽過這些音樂嗎?

文雀樂隊 :基本上沒有在聽10年前的音樂了。那會剛組隊,作品其實也不成熟。

小鹿角音樂人 :後搖是器樂搖滾,是沒有文字的,在這一點上,你們和觀衆之間的溝通,相比其他有歌詞的搖滾樂和觀衆的溝通有什麼區别嗎?

文雀樂隊 :比别人費勁。但是我們這次巡演是加了一個 VJ,想看看有音樂有畫面的場景,這樣觀衆在下面也許會沒那麼難受。而且來看我們演出的觀衆跟平常看演出的觀衆也不太一樣,他們不是說那種在下邊跳舞這種,他們就是很安靜,有的甚至閉着眼睛聽。可能也不需要我們說太多。

小鹿角音樂人 :你們覺得挺你們音樂的觀衆性格都是什麼樣子的?

文雀樂隊 :文靜的,文質彬彬那種。有文化!

小鹿角音樂人 :大家創作的靈感來源還是來自于生活嗎?

文雀樂隊 :對,就是都來源于生活,找到一些能刺激别人的小環節,或者最近看到的電影。無非就是這些生活中開心和痛苦。

小鹿角音樂人 :大家最近有沒有在看的電影/書?

文雀樂隊·劉佳:我最近看了《旺達幻視》我是沒事喜歡看看美劇電影之類的。

文雀樂隊·郭峰:我看老電影多點。最近看了看《教父》,然後又看了看《本傑明巴頓奇事》

小鹿角音樂人 :在聽什麼歌呢?

文雀樂隊·郭峰:聽的挺雜的,搖滾、電子什麼都有,但是不會太聽自己的歌。

文雀樂隊·黃繼揚:我平時都不聽歌。

小鹿角音樂人 :為什麼不聽歌?

文雀樂隊·黃繼揚: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在家做歌,就聽自己寫的了,另一方面是沒有心情。

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天天睡醒就把音樂打開,不管幹什麼都要聽,但是突然有一天就聽夠了。我睡覺的時候必須要聽到聲音,會聽播客什麼的,但就是不能聽音樂。

小鹿角音樂人 :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個狀态的?

文雀樂隊·黃繼揚:40歲左右,就是聽夠了。

小鹿角音樂人 :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文雀樂隊 :其實還是像現在一樣的,按部就班的。我們那天還商量,等六七月開始寫新歌,看看明年能不能再巡演或者出歌。

小鹿角音樂人 :對于這次巡演,你們對觀衆有什麼想說的嗎?

文雀樂隊 :多多買票!别躲在被窩裡聽,還是要走到現場去。

小鹿角音樂人 :文雀樂隊确實做了很久,肯定也會有困難什麼的,大家是怎麼繼續堅持下來的?

文雀樂隊 :反正也走過來了,困難每個樂隊都有,就看你有沒有堅持下來。現在不像以前,碰點什麼事大家就不歡而散了,現在音樂就跟工作一樣。

我們認識的時候都快30了,所以肯定是會穩定的一直往下走的。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現在可能沒有那麼多想法了。

小鹿角音樂人 :大家除了音樂以外,還有什麼其他喜歡幹的事嗎?

文雀樂隊 :你看我們這四個人像還有别的愛好的樣子嗎?呆若木雞的坐在這,但凡有點興趣愛好人都不能這樣。我們的反差還是挺大的,我們把靈感都放在音樂上了,其他時間都在放空。

在采訪樂隊之後,我們還采訪了樂隊的經紀人,就文雀匯音樂節聊了許多。以下是根據訪談内容整理的對話:

小鹿角音樂人:怎麼想到要做文雀匯的?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當時要做文雀匯是覺得這類樂隊很少在音樂節出現,能看到宣傳的演出也不多,就琢磨想為這個風格幹點什麼,想搭建一個平台,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以大帶小、老帶新的方式,一起抱團往前走。

有所動作了才能引起更多的關注,大的風格整體上升變好了大家才能一起好起來。與此同時,文雀匯也是後搖愛好者一年一次的聚會,隻是不巧每年都趕上四六級考試。

剛好2017年我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在同年策劃發行了後搖合輯《九耳玖支》,年底做了第一屆文雀匯後搖音樂節。當然這個是有效的舉動,就在第二年的北京草莓有了一個後搖舞台,這應該是所有的戶外音樂節裡第一個有後搖專屬舞台的音樂節,我們也邀請了更多的泛後搖類的音樂人在這個舞台展示自己。

小鹿角音樂人:如何看待當今國内器樂搖滾音樂的發展?是樂觀的嗎?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對于國内器樂搖滾音樂的發展看起來是樂觀的,也有越來越多的器樂搖滾樂隊出現,樂迷的粘合度也高,這一類的演出也多在增多,樂隊的演出機會也在變多,相關的廠牌也都有動作或是辦演出或是發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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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報設計師:周晨

小鹿角音樂人:覺得國内後搖滾樂隊的生存狀況是怎樣的?聽後搖的聽衆是在持續增長嗎?怎樣看待這種現象?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國内後搖出現在音樂節的幾率相對較低,但實際很多後搖樂隊的專場票房都很不錯,有固定的受衆群體,隻是主辦方可能對這個風格還不太了解。并且聽衆是不斷的在增加,可能大家不是喜歡隻是沒有聽到而已。

小鹿角音樂人:雖然是後搖音樂節,但每一年的文雀匯都有邀請到其他器樂搖滾風格的樂隊來參加(17年的Chinesefootball、18年的大象體操、19年的鲸魚馬戲團等等),是為什麼?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對于文雀匯陣容的匹配每年确實也挺糾結,想邀請的音樂人也很多。可每場演出隻有六組樂隊,每年還要推新人(相對新)。

邀請來的樂隊都是有後搖元素的,大家可能看起來有一點特别,但是從我們的角度看大家都還是在一個泛風格的大類裡。我們隻是想把更多的好樂隊帶到大家面前,帶給樂迷一些新對體驗。

Chinesefootball、大象體操、鲸魚馬戲團、天聲都是特别不錯的樂隊,要說特别那就是葬屍湖,在衆多的後搖數搖樂隊裡出現他們的名字應該是個意外驚喜。之後的演出裡可能還會加入世界音樂、電影配樂、遊戲音樂,其實在上一屆的文雀匯我們就有邀請過山岡晃最後也是檔期對不上完美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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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報設計師:周晨

小鹿角音樂人:不管是文雀匯還是文雀樂隊本身的音樂風格,都有着一些數學搖滾的元素在其中,如何理解數學搖滾與後搖的聯系?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後搖數搖一家親。

小鹿角音樂人:2020年的文雀匯因為疫情的緣故停止了,今年的文雀匯還會繼續嗎?有什麼新的規劃嗎?

文雀工作室主理人:2020年本來計劃除北京場之外在深圳加一場,在前期籌備工作都已經完成後,便在2019年文雀匯上宣布了3月28日深圳文雀匯的消息,結果因為疫情原因延期了一次,最後還是取消了。深圳文雀匯本來定了一個三千人的場地,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去年也去江浙看了幾個戶外的場地,想找個環境不錯的地方把後搖節辦到戶外去,讓大家有一些新的體驗。今年不出意外的話還是要繼續,除了北京還想拓展新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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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廖初曉:離經叛道,歸于童心

和孩子們一起搖滾,成了他近期最上心的事情。

遲到的“卡門”

如今她享受歌劇舞台,珍惜每一個遲到的角色,而在聚光燈之外,也享受普通人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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