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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娘親天天盼兒歸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5-22 16:20:31

北京和上海,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城市。有人說,上海能把中國人變成外國人,而北京是把外國人變成中國人。

上海的咖啡館裡,如果坐了一桌外國人和中國人,大概率是用英文交流。在北京,如果外國人和中國人吃飯聊天,通常是一桌子京腔兒互相逗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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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北京街頭的老外

就像兩個城市多年的癡纏糾葛一樣,混上海的外國人和混北京的外國人也互相猜忌鄙夷:

上海老外覺得自己是時尚老外,北京老外是土鼈老外;

北京老外覺得自己是有趣老外,上海老外是陳腐老外;

1

不少北京土著們,周身都自帶一種既見過世面、又滿不在乎的優越氣場。

北京人有事可以一本正經,沒事立馬嘻嘻哈哈,輕度不切實際,重度好面子,地位不一定高,可講究不一定少,什麼叫前後左右?那叫東南西北。北京人後背癢癢都說你給我往西北撓撓,分不清方向那是沒出息的表現。

雖然北京人不貪求富貴,可再窮也是一副“爺”樣兒。說好聽了叫淡泊名利,說難聽點叫不思進取,說穿了就是——懶散,且帶點風騷,北京人身上都有一種稍顯叛逆的市井亞文化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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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liǎo)。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将五十年興亡看飽。”近代的北京幾經更叠,多少興亡談笑間,不過一碗炸醬面,老北京懂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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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就在,二環路的裡邊,這裡的人們,有着那麼多的時間。”

扯遠了,說回北京話。北京人的懶和散,都體現在一張嘴上。

北京土話是出了名的慵懶,兒化、吞音、大舌頭,這三闆斧能把普通話模糊到面目全非的程度。

說一口北京土話的訣竅就是,嘴裡得像含着塊熱豆腐似的,兜着下巴說話,偶爾加快語速,有些字眼隻是擺出一個舌位或一種姿态,但不發出聲來。比如,北京人說“怎麼”的時候,“怎”字發出之後,閉嘴呼氣,那個“麼”隻做一個口型,像廣東話裡“五”的發音。有時句末的字還要拖着長音,帶出一種慵懶的氣息。

請跟我讀:

達好(大家好)

尿(你好)

我兒(我是)

AUV(哎呦喂)

老兒好(老師好)

腦吧(那好吧)

喵(沒有)

裂(厲害)

我告兒你(我告訴你)病客抱吃(必勝客不好吃)

忙勞套吃(麥當勞特好吃)

界家(吉野家)

敲(7-11 )

味兒多美(味多美)

巴黎倍兒甜(巴黎貝甜)

闆兒可樂(百事可樂)

霜兒肉(涮羊肉)

兇式炒雞蛋(西紅柿炒雞蛋)

鮮(西安)

電杆子(電線杆子)

皇兒(皇上)

不兒道(不知道)

山東雞(殺人動機)

松空(孫悟空)

黃咬明(黃曉明)告松老日在裝墊兒台(高曉松老師在中央電視台)

自營車兒(自行車 )

共癢單車兒(共享單車)

歡兒豆兒(花生豆)

烤昂糖(口香糖)

上頭(攝像頭)

屁戶(屁股)

洗粉(洗衣粉)

本大學(北京大學)

頹大學(體育大學)

北京人見面聊《還珠格格》:

這皇兒也夠走背字兒的嘿,趕上内小燕子和哇哥(五阿哥) ,爾康和嘴(紫薇)都什麼倒黴催的猴兒孩子?

王朔寫魯迅,“有一魯迅,太牛逼了”:

大約八九歲的時候,我們院一愛看書的孩子跟我們一幫人吹:有一魯迅,太牛逼了。他眉飛色舞地說:丫行于一條黑巷,一群狗沖丫叫,丫說:呸!你這勢利的狗。我和一幹聽衆大笑……有那麼幾周,我們上下學,誰走在後面,前面的人就會回頭笑罵:呸!你這勢利的狗。

是不是讀着讀着,腦海裡的聲音就會變成這個沖動的小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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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頹廢的小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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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個轟炸精神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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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土話說出來,總得讓人懷疑說話的人是不是憋着一肚子壞水兒。世間一切深沉、深刻、深情、深邃,用北京人的嘴演繹一遍,都能被消解成不着調的玩笑。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别西天的雲彩。

這一聽就是康河的柔波。

悄麼聲兒地哥們兒颠兒了,就跟我悄麼聲兒來的時候一樣;

甩甩我内倆袖子,連片兒雲都特麼帶不走嘿!

這肯定是萬泉河臭水溝子。

微博網友曾經實名要求北京人不要再翻譯外國文學了,洋人說話都有了鹵煮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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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估計是沒看見王朔用北京話翻譯的《金剛經》,當公元 994 年前的佛教經典被翻譯成《連金剛那樣堅固都能打破的通向彼岸的智慧》,就立馬顯得貧不喽嗖的,哪兒還有點兒宇宙大智慧的莊嚴感:

要是有人說:如來剛才好像來過這兒了,好像又走了,好像坐了一會兒,好像還躺了一會兒,這是人們故意擰巴我。為什麼這麼說?什麼叫如來?既無地方可來,又無地方可去,所以叫如來——如同來過!

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如來是說真話的人,說實話的人,有時不得已才打比方有點車轱辘話的人,不編瞎話的人,不裝神弄鬼的人。

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

讀着這位佛祖的真言,總覺得是葛優在極樂世界開了講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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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北京是一個可大可小的抽象概念。

外國人把“北京”作為中國政府的代名詞;外地人覺得,隻要與北京搭邊兒的地方都是北京;在北京郊區的原住民眼裡,北京市區才叫“北京”,進市區也叫“上北京去”;而本土老北京認為,二環以裡才是真正的北京。

四九城裡,皇城根兒下,也有一條泾渭分明的階級 & 地域鄙視鍊,老話叫“東富西貴,南賤北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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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北京西邊上風上水,王府園林多,權貴也多;東面呢,糧倉廪實,漕運發達,富豪聚集;南城三教九流混雜,舉子多、戲子多、窯子多;而北城新街口、德勝門一帶,是八旗下層兵丁及其家屬的居住區,地處偏僻,交通商業都很凋敝。在當時,看一個人家兒有沒有身份,從說話就能聽出來。

雖說北京話和普通話的區别不大,但各區在口音上也有區别,有“西正東雜、北硬南滑”的規律。所謂“京腔京韻”,指的是内城使用的典雅官音,已經接近于标準普通話:語調平緩、不急不慢、字正腔圓、韻腳清楚、很少用俗語。康熙年間,皇上就要求所有官員必須說官話,宗室子弟也要講官話,絕不能帶進市井的油滑味兒。在後宮中,皇後和太妃們也用近乎京劇念白的普通話講話,隻有太監才說一口碎而貧的京片子。

現在熱傳的網紅北京話,很多就是南城鑲藍旗宣武地區的胡同兒音、天橋兒音,老舍說“這腔調有時候過于輕脆快當,以至有時候使外鄉人聽不大清楚。”南城北京話的特點是語速快、吞音多、俗語多、有江湖氣,在過去被官宦家族認為是憊懶油滑的象征,或是家教高低的表現,不過現在倒成了北京人的一種标志。

3

北京土話又碎又貧,因為語言裡的虛詞太多了。

比如疊字:磨磨蹭蹭、烏烏塗塗(tū)、邋邋遢遢、馬馬虎虎(hū)。

比如嵌字:糊噜巴塗(tū)、慌裡慌張、噁啦巴心、醋啦巴心。

前加修飾字:如稀裡糊塗(tū)、七個不依八個不饒。

後加修飾字:如傻啦吧唧、灰不溜秋、面咕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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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北京方言詞典攥一攥,56.8%都是水分,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唯一的作用就是讀起來好聽。

北京話聽着好玩兒,和兒化音也有莫大的關系。

有些“兒”是有意義的,如:今兒、今兒個(今天),明兒、明兒個(明天),前兒、前兒個(前天),後兒、後兒個(後天),多兒、多兒個(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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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兒”是無意義的,但舌頭一卷,世間萬物都親切樸實了起來:

寶貝是物,寶貝兒是人;小瓜聽着挺生澀,小瓜兒好像就渾圓了許多;冰棍是兇器,冰棍兒才是夏天裡的最愛;小人是背後捅刀子的,小人兒就是可可愛愛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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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炸醬面有這麼一套順口溜兒,就是兒化之後産生的音韻美,讀起來甜潤熨帖、清脆悅耳:芹菜末兒,莴筍片兒,狗牙蒜兒,掰兩瓣兒,新黃瓜切成絲兒,心兒裡美,切幾批兒,焯豇豆兒,剁碎丁兒,小水蘿蔔帶綠纓兒,辣椒麻油淋一點兒,潑點兒芥末蹿鼻眼兒,炸醬面雖然一小碗兒,七碟兒八碗兒是菜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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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的稱呼也可以兒化,“小張兒”、“小王兒”、“小吳兒”都可以加“兒”化表示親切,但“老張”、“老王”、“老吳”就不能加兒化音,以表尊重。

有的時候,兒化音不是必須加在詞彙的末字後,比如餡兒餅、爺兒倆、猴兒王,都是在首字後加兒化音,這純屬語感,隻能在生活中加以體會。

什麼時候加“兒”什麼時候不加“兒”,一向被認為是學北京話的最大難點。但最重要的一點,兒化音不能濫用,如果不知道加還是不加,那……還是别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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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是小麥粉,可“白面兒”就是海洛因了;打遊戲可以說“哥們兒吃雞嗎”,“哥們兒吃雞兒嗎”就是性騷擾了;眼科是眼科,但眼兒科是肛腸科;老天有眼,能看清世間疾苦,但老天有眼兒,估計是要漏尿……

對于本地老北京來說,北京土語也遭遇了“兒化危機”。

北京話詞彙的重音一般在最後那個字上,講究的是尾韻悠揚,為了突出這個尾韻,前面的字就要弱化,甚至尾部也要改造。普通話中的“小營”如果兒化,應該是“小營兒”,可不少人卻叫“小爺兒”,北京人有時候把“小姨”都叫“小爺兒”,為了省事,多發個鼻音都不肯。改革開放以來,這個趨勢更加明顯。老北京人說“醋皮兒”和“醋瓶兒”還是有區别的,而現在北京孩子,“瓶兒”和“皮兒”的發音都是一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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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北大中文系對北京市 25 個點,449 人的調查分析,80% 的北京人對 “把兒”和“瓣兒”的發音是一樣的,“小褂兒”和“小罐兒”的發音也是一樣的。還有很多人把“小車兒”說成“小吃兒”,“娘兒倆” 說成“泥兒倆”,把“跳繩兒”說成“跳神兒”。

4

北京話和普通話的差别不大,大多數北京人都認為自己天生說的就是 “一級甲等标準普通話”,足以媲美央視播音員,陷入了近朱者赤的謬誤。殊不知北京人說起話來囫囵吞棗,早年間北京公交車售票員,熱心倒是極其熱心,就是一報站,那些個吞音和連讀,不知道難為死多少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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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讀作“天門”,“地安門”讀作“電門”,雖然隻有一橫之差,“西二旗”讀起來是“線兒旗”,可“西三旗”讀起來是“仙旗”。還有省略音節的專村(中關村)、煞海(什刹海 )、骈裡(平安裡)、冤潭(玉淵潭)、咪地(木樨地)、武松(五棵松)、饞街(長安街),聽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太虛異界。

白石橋、燈市口、珠市口、菜市口,中間帶個 shi 的,在售票員嘴裡都變成了 r,成了白日橋兒、燈日口兒、珠日口兒、菜日口兒……

以下站點更是匪夷所思,不看文字就隻能靠想象了:

蛆娃修門兒(清華西門)

藍情兒(藍旗營)

公乳墳兒(公主墳)

動員兒(動物園)

刮圖兒館(國家圖書館)

北英火兒站(北京火車站)

肚昂路(大望路)

大比獒(大北窯)

南城斤兒(南長街)

表雞兒(北小街)

邦墳兒(八王墳)

對人類最不友好的北京公交線路就是運通 112 了,有三個站分别叫:竹園、菊園、植物園。售票員報出來都差不多是“竹園兒到啦”,到底到哪兒了就自個兒猜去吧。

5

老北京人最讨厭人說“你、我、他、仨”,認為這是沒規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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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打娘胎出來,恨不得第一個學會的字就是“您”。不管跟誰說話,不管跟多大歲數的人說話,不管是打架還是點菜,隻要不是熟人,張口就說“您”的,肯定是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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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北京話,特别是客氣話中,比如“勞駕”“借光兒”,很多都是從滿語轉化來的。滿洲人說話講禮數,和長輩說話要使用“您”,而不稱“你”。夫妻之間也對稱“您”。史學家金啟孮就曾看見過這樣的家庭:夫妻老兩口都已六十多歲,一拌嘴擡杠,老太太就指着老頭說:“我恨您!”

對第三人稱,北京人也使用尊稱——怹(tān)或者怹們,而不稱“他”。不過現在的北京人已經很少有人用“怹”了,這個字大概也快從字典上消失了。

北京人不用“您”的時候,指代平輩,一般就用“這孩子”“那孩子”或“這孫子”“那孫子”,認了慫、賭了氣,也可以自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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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好友之間,通常用“丫”“你丫”,這是一種類似You son of a bitch 的愛稱,通常兩丫相見,還要下巴一揚,眉毛一挑,眼神兒一飛,就“你丫你丫”地白話上了。

在這片樂呵兒呵兒的土地,要麼是爺,要麼是孫子,要麼是son of a bitch ,沒有中間檔位。

6

北京方言是多種語言雜交出來的種,單是一個“死”,除了病故、作古、病逝、去世、告别人世、安息這些文雅的說法,北京話裡有 40 多種方式來表達:去了、走了、挂了、沒了、過去了、回去了、嗝兒屁了、咽了氣了、彎回去了、往西去了、升天了、上牆了、報銷了、無常了、烏程了、歸天了、謝幕了、撂了、撂挑子了、眼兒猴了、吃黑棗了、起不來了、聽蛐蛐叫去了、去了八寶山了、去大煙囪胡同了、駕鶴西去了、嗝屁了、到閻王爺那報道了、讓閻王爺收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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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語言的細微差異十分有趣,比如“無常了”,源自道教黑白無常之說,無常是勾人魂魄的使者;“烏程了”,源自伊斯蘭教;“眼兒猴了”,源自牌桌用語“倆六一個幺——眼兒猴”;“吃黑棗了”,黑棗代指槍子兒;“上牆了”,源自人去世後把遺像挂在牆上;“去大煙囪胡同”,隐晦表達去火葬場火化的意思;“聽蛐蛐叫去了”,則指的是喪事完結入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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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關于“嗝兒屁”的一種說法

關于“吃”,也有許多種表達方式,比如,你把它給吣了、吃了、咽了、嚼了、墊補了、劃拉了、順了、順下去、吞了、慈悲了、填了、消滅了、開了、胡噜了等。

北京人也每每以此自豪。但萬事萬物都是過猶不及,北京人在自己的圈子裡約定俗成,不會誤解彼此的語意,一旦與外地人口頭交流,則容易造成信息傳遞障礙,反而阻礙了語言的活力。

7

老北京人愛喝豆汁兒。過去書裡講豆汁兒“糟粕居然可做粥,老漿風味論稀稠。無分男女齊來坐,适口酸鹹各一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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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汁兒是綠豆澱粉和粉絲的下腳料,将綠豆泡漲,撚皮,加水磨漿,倒入大缸發酵,下沉者是澱粉,上浮者是豆汁。豆汁酸而濁,一股泔水味兒。熬豆汁切忌滾開大火,好方法是豆汁燒開用鋸末熬,點着的鋸末永遠處于似燃非燃狀态,豆汁便永遠處于似滾非滾模樣,水乳達到充分交融,喝起來酸中帶甜,酵味十足。

北京話就像這民間的不入流的小吃,灰不溜秋、馊了吧唧、面了咕嘟,上不得台面,可金湯玉馔固然高貴,卻不如其貌不揚的豆汁滋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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