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深夜,與阿照來說,格外甯靜溫馨。他與今夏并肩往醫館方向走去,遠處,心情甚是低落的陸繹跟着他們,三人“一道”前行。
盡管已經後半夜,林菱和丐叔、謝霄并未休息,都靜坐在醫館二樓的膳廳等候,尤其是林菱,神色飄忽不定,想來很是擔心外甥女今夏。
謝霄先聽到敲門聲,倏地起身,低聲說道:“肯定是今夏和陸繹回來了,我下樓看看去。”
丐叔、林菱一并點頭,且起身要同去樓下。可謝霄剛出門口,就見今夏宛若兔子般從樓梯口處竄過來,刹住腳步,拍着胸口氣喘籲籲道:“吓死小爺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平安歸來。”
林菱凝視着她,雙眸中是滿滿的關懷,問道:“怎麼,你與陸繹遇到危險了?”
丐叔往前走幾步,探身望了望樓梯,扭頭問道:“今夏,我乖孫兒沒與你一道回來?”
今夏撓了撓後腦勺,神色怪異地說道:“大人,應該很快就到。”
謝霄一臉奇怪地問道:“為什麼?袁大蝦,你與陸繹吵架了?”
“怎麼可能,我哪敢啊!”今夏呼吸順暢之後,徑自走進膳廳,見八仙桌上擺着盤棗子,挑個最大的塞進口中。
陸繹
就在丐叔等人狐疑之際,樓下傳來腳步聲,不用猜,定是陸繹回來了。
膳廳裡,丐叔、林菱坐在窗邊長凳上,謝霄則立在門口,陸繹也站在門口,隻有今夏坐在八仙椅上,一顆一顆地吃了五六枚棗子。
衆人知曉,棗子大補,今夏身體尚未完全康複,多吃幾枚棗子,對她身體有益,見她能吃,都在心底暗自歡喜。
陸繹簡單将今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衆人聽到阿照将今夏送回醫館之時,都睜大眼睛,宛若太陽從西邊升起一般。
心細的林菱看出端倪,趕忙叮囑今夏,說道:“你以後千萬記得,莫要獨自出門,倘若定要離開醫館,須陸繹或謝霄二人中,有一人陪你。”
“為什麼?”感情之事,今夏向來遲鈍,如今傷了頭顱,更加不開竅了。
陸繹雙手抱胸,憶起剛剛自己對夫人的滿心挂懷,不耐煩地說道:“袁捕快,你且照林姨說得做便可,莫要問些怪異之事。”
“是,大人。”今夏垂着眼睑,心頭不滿,可也不敢發作。
今夏
陸繹看了眼窗外,朗聲道:“時辰不早了,說些要事。謝霄,你憶起戀兒丫環來買的藥材沒有?”
謝霄心中一片迷惘,他已想整個夜晚,奈何對藥材實在不精通,愣是一個字沒想起來。
今夏着急地看着圓圓,忍不住催促道:“那些藥材名字中的一個字,你也沒記住嗎?”
在大家注視下,謝霄皺着眉頭想了許久,突然說道:“好像有個‘香’字。”
衆人皆是一愣!
今夏絞盡腦汁,憶起腦海中含有“香”字的藥材,問道:“丁香、藿香、檀香、香薷……”
聽着今夏所說的藥材名字,謝霄不停地搖頭,見大家甚是着急,他也倍感羞愧,可就是想不起來。
突然,林菱開口說道:“謝霄,那藥材的銀錢,你可曾記得是便宜還是貴重?”
謝霄拍着額頭,混亂的思緒總算有些眉目,說道:“我記得那姑娘給我一錠銀子,應該是五兩的。”
陸繹
有個念頭在今夏腦中一閃而過,她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戀兒丫環來買的藥材是麝香。”
“對對對。”謝霄雙手一拍,咧嘴笑得宛若孩子般天真。
膳廳裡五個人,均知曉麝香的主要功效,思及此,衆人更是摸不着半點頭腦。
今夏迫不及待地說道:“莫非戀兒有身孕了?”
陸繹微微搖頭,心中疑惑越來越深,說道:“那她正好可以母憑子貴,買回麝香用來幹什麼?還有,倘若她當真有身孕,又怎會尋死覓活;剛剛你與阿照在半路碰見的柳全為什麼會躺在那裡,我總覺得柳全是個關鍵人物,但他嘴硬的很……”
今夏登時洩了氣,垂頭喪氣地說道:“大人說的是,的确古怪。”
謝霄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憶起“麝香”二字,看來是空歡喜一場。他打着哈欠,說道:“天都快亮了,咱們回屋睡吧!等明日再議。”
這麼一說,今夏困意也上來了,邊走向門口邊說道:“但願我的梨花姐姐能說服戀兒,她來咱醫館看病,就真相大白了!否則,就白白浪費林姨的那盒面脂了。”
這是什麼
陸繹有些哭笑不得,商議許久,毫無結果,最終都關心起一位煙花女子是否懷有身孕!也罷,他暗自思慮:總得想法子把戀兒的底細摸清楚,或許,她才是真正能扳倒歐陽天的關鍵人物。
忽忽過去兩日,醫館與往常無異。
夕陽,懸挂在西邊天際,宛若巨大的雞蛋黃,今夏望着西方,不禁有些思念京城的娘親,而陸繹望着今夏,心情又是苦澀又是甜蜜。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南疆的天氣,晝長夜短。就在醫館準備早早打烊之時,兩位丫環打扮的姑娘走進醫館。
今夏扭頭一看,其中一位盡管穿着粗布衣衫,扮作丫環,但夏爺一眼認出正是“新月閣”的戀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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