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先生給大家介紹一個從小就曆經磨難的老演員:他2歲患小兒麻痹,16歲到24歲當知青,35歲才亮相熒屏……他就是濮存昕。濮存昕是怎麼突破重重阻礙,最終成為“感動中國十大人物”的呢?
濮存昕2歲的時候因為病毒性感染,不幸患上了小兒麻痹症。接受治療40多天後,他雖然能站立了,但留下後遺症——腳跟不能着地。上小學時,同學們就給他起了個外号叫“濮瘸子”。
九歲時,有位醫生給濮存昕做了手術,他的後腳跟才能着地。那大夫是濮存昕生命中很重要的恩人▼
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濮存昕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跑步。上體育課時,他成了被同學嘲笑和歧視的另類。
16歲那年,一腔熱血的濮存昕響應号召,注銷了北京的戶口,到黑龍江邊境當知青,他在那一呆就是8年,那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痛苦的歲月。那不是生活,是煎熬。
剛到黑龍江時,他們就被安排在撫遠和虎林之間架設電話線。他們坐了三天三夜的大卡車才到目的地,第一個晚上帳篷不夠睡,他們鑽進别人的帳篷就被打了出來。
黑龍江的冬天非常冷,滴水成冰,他們就穿上棉襖大衣,鑽進裝糧食的麻袋,在卡車上過夜,第二天醒來時眼睛都被凍住了,睜不開。
他要在沼澤地裡挖1.6米深的坑種電線杆,先是刨開30厘米厚的浮冰,然後要在一小時之内挖出個大坑,否則就滲水進來了。濮存昕用最快的速度脫下棉褲,穿着毛褲球鞋就開挖了,挖完再穿上幹衣服回帳篷。球鞋已經和腳凍為一體,脫不下來,得用剪刀剪掉。他還得搶汽油桶來烤衣服,否則第二天隻能穿濕衣服。
除了架設電話線,他們還要幹農活,苦日子盼不到頭。
後來濮存昕想盡方法回城,利用探親假的機會去考文工團,但因為檔案問題沒成功。最後是讓醫生開“腿殘疾證明”才能調回北京。
濮存昕回到北京後還常做噩夢,夢到又回到黑龍江幹苦力活,常常夢中吓醒。
後來濮存昕考入了空政話劇團,因為他本身沒經過專業表演訓練,沒什麼好機會表現,在那打了9年醬油。就算後來藍天野導演力排衆議把他調到了北京人民藝術劇院,他還是别人眼中的“蹩腳演員”。宋丹丹曾直白地說:“小濮,我們從來就沒有看好過他,他哪會演戲啊,沒想到這會兒他演得挺好。”▼
宋丹丹還曾當面斷言濮存昕演不了《白鹿原》的主角白嘉軒,因為台詞是陝西話,很難說好。他就回家天天聽台詞錄音,過了一星期回來排戲,給宋丹丹念了段台詞,她就另眼相看了。
雖然濮存昕很努力,但一直得不到同事和院長的認可,三十幾歲還在話劇團跑龍套,非常失落。
後來大名鼎鼎的謝晉導演要找他演周瑜,興緻勃勃跑進院子裡,那時濮存昕還在院子裡抱小孩。
謝晉就問他:“問你,濮存昕家住哪?”
濮存昕回答:“我就是”。
謝晉頓時沒了興緻,畢竟周瑜怎能找個抱小孩的中年人來演?
直到1988年,謝晉要拍《最後的貴族》,想起了有儒雅氣質的濮存昕,才讓他主演。
那時濮存昕是個一無所成的演員,非常不自信。第一次拍影視作品,他緊張得不得了,連“你們好,我叫陳寅”這樣簡單的台詞,都念成“你們好,我叫濮存昕”,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
後來《最後的貴族》要在美國拍攝50多天,濮存昕發現美國的群演笨得要命,就突然變得自信了。
濮存昕拍完最後一場戲後,那些美國群演都為他鼓掌,還有十幾個女演員排着隊要跟他貼面吻别▼
這是濮存昕人生中第一次得到這樣熱烈的認可,從此演戲變自信了。
濮存昕今年已64歲,雖然演一場話劇隻有1500塊的收入,但至今他仍活躍在舞台。特别是李白這個角色,他演了20多年,越演越好,最後能将自己跟角色融為一體▼
《一輪明月》是一部再現弘一法師(李叔同)傳奇一生的電影,濮存昕為了飾演弘一法師,不僅剃光了頭,刻意減肥,還在劇組陷入資金困境時,答應接拍廣告,并把全部所得交給劇組使用。
濮存昕坦言:“我可不是在幫劇組,我隻是覺得一些文化的東西必須傳承下去。如果後人不知道李白、白居易、李叔同,我會覺得非常悲哀。”(這樣的演員八先生還是第一次見,多少明星為了多賺點,對虛假廣告來者不拒?)
除了演戲,濮存昕最熱衷的應該是公益事業了。小時候大家應該沒少看過他的防艾滋以及關愛艾滋患者的公益廣告吧?▼
濮存昕做的不僅僅是拍公益廣告那麼簡單:他先後出任中國禁毒形象大使和中國預防艾滋病義務宣傳員;到艾滋病患者家生活,呼籲大家不要歧視患者;出演有關艾滋病的電視劇《失樂園》;公開演講和培訓;在政協會議上提交有關提案等等。
2002年,濮存昕被評為了“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不過他的善行從不止步。
2011年9月,濮存昕還曾帶領慈善團隊展開“愛履玉樹行”活動,給玉樹的兒童送去了一千多雙鞋子。還送玉樹10幾位有面部缺陷的兒童到北京最好的醫院做整形手術,助他們恢複自信▼
一位老師領來一個戴口罩的小男孩,他2歲時鼻子被老鼠咬了,因為當地醫療條件不好造成了感染,隻能切除了鼻子。這小孩一直戴着口罩生活,當他摘下口罩,濮存昕心裡震動了,當即決定要幫這個孩子▼
雖然濮存昕能幫助的人有限,但能讓幾個孩子的臉上恢複微笑,這是很溫暖的事。
濮存昕設立的“濮存昕愛心公益基金會”,開展的慈善行動還很多。
不過濮存昕很不樂意大家稱他為“愛心大使”,他覺得受之有愧。他做慈善是比較随緣的事,曾有人甚至跪下來求他,但他覺得有問題,還是拒絕了。他拒絕過太多人了,所以也覺得愧疚▼
濮存昕童年殘疾,在恩人的幫助下恢複正常,他把那份感恩化作大愛灑滿人間;他不被重視,就靠自身努力赢回認可,在舞台發光發熱,甚至陪伴一個角色20多年。
他說:“作為演員來講,一上台之後才是生命的綻放,而且最光彩的地方是這個時候。隻要是給我角色了,你就看我燦爛吧!”▼
這樣的演員,才配被捧為偶像!
文末彩蛋:其實濮存昕還是個畫家,在《藝術人生》上他現場作畫,10幾分鐘就完成了一幅速寫,畫中是匹非常寫意的馬,還有寄語:人說先有伯樂後有千裡馬,咱先當匹小千裡馬,管他伯樂在哪裡▼
除了寫意的速寫,濮存昕素描和水墨畫都很棒。
這是他紀念弘一法師誕辰135周年畫的素描畫像▼
這是濮存昕的水墨畫《弘一法師像》,神韻十足,眉宇間透着慈悲。(當代大儒、書畫巨匠範曾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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