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5.28日初人在北尾藝術群首發《獨留清韻在空山》（作品附本文末尾），觀之心中頓悟：“妙”！妙不可言！做人做到妙不可言，就是最妙！做藝術做到妙不可言，就是最妙！我們還是從畫家的畫作談起，如何才是妙不可言，讓我們仔細來探讨吧。

通常畫家創作藝術作品取材十分重要，第一，當然是取材自己最熟悉的事物（用畫家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畫别人見過的東西），比如，天空與大地，山水樹木花草等等；第二，當然是曆代的文人墨客歌頌的事物，這些事物基本上都是人們喜愛的、熟悉的、有比較好的品質的事物，比如說歲寒三友梅松竹、荷花、牡丹和玫瑰等等；第三、當然是最美麗的事物，比如，美麗的山水，鮮花與鳳凰、獅、虎、豹等等；第四、當然是有典故和傳說故事的事物，比如，龍、鷹和大雁等等；第五、是人們最關心（關注）的事物，金子、鑽石或文學藝術形象之類，比如，古代神話中的非凡人物，如誇父追日、女娲補天、精衛填海，以及上帝和神之類等等。

回到初人今天的畫作《獨留清韻在空山》來說吧，此畫取材就是畫家最熟悉也最愛寫的事物，一是山水；二是竹子；三是鳥兒（估計應該是聲音最動聽的鳥類）①；四是蘭；五是蜜蜂，也許還有水中魚兒蝦兒等等。當然，也有天空和大地。畫家為什麼會取材于這些事物，這與畫家所特有的才情、智慧、風度，某種可意會而難于言傳之美有關。第一，愛山水是藝術家最常有的品質，很難想象不愛山水的人能夠成為偉大的藝術家，"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是中國古聖先賢的名言；第二，愛竹子是所有文人墨客的特性：虛懷若谷之謙卑，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獨立獨行，清而不濁，清高而不鄙視人，所有偉大的藝術家無不崇尚竹子的品質，很難想象沒有這樣的品質的人能夠成為偉大的藝術家；第三，愛鳥也是文人墨客的一種偏好，熱愛飛禽走獸，表現出藝術家一種慈悲和憐憫，很難想象不愛生物的人能夠擁有愛和智慧，也很難想象沒有愛和智慧的人能夠成為偉大的藝術家；第四，蘭也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植物，如君子蘭，便是藝術家高貴品質的象征，很難想象藝術家當中有誰不喜歡這些東西；第五，蜜蜂和魚兒、蝦兒都是畫家喜愛畫的“寵物”，孤獨這個字的意義就是有魚有蟲有蝦不孤獨，能與衆生連接的心才是慈悲和甯靜之心靈，養浩然之氣就是與宇宙萬物，大自然親密連接――宇宙一體、萬物一體，這種韻味才是永恒的“清韻”。

我們從畫家取材的事物來看，毫無疑問，這幅畫已經表達了畫家自己從事藝術創作的志向，這也是一般的觀者所理解的層面，通常也是第一個層面，這是人之常情。當然，普通的畫家通常也隻能表達到這個層面。可是，真正的藝術家就不僅僅是表達這個層面，也許有人讀不懂，也許有人不贊成我的觀點，這都沒關系。現在讓我們一起來共同探讨吧。我們還是從畫家取材來分析，為什麼他會取材于這幾類事物，在前面我們已經分析過，凡是偉大的藝術家都會喜愛這幾類事物，因為它囊括了幾乎所有藝術家的品質，因此，在我看來，畫家在這裡表達的是一種藝術創作的傳承和創新的方向，或者說藝術創造的風格――獨留清韻在人間。畫家在這裡很高明地做了一個創新――如果畫家仍然使用：“獨留清韻在人間”②，很容易落于俗套，與前人的詩句類同；畫家巧妙地用了一個“空山”，不但更富有詩意，而且寓意相當的高深，悠遠，此處有一種不可言說之妙，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誰都不想直接點破，奇妙無窮，餘味無窮，這就是藝術家最高明的地方――話中有畫，畫中有話，畫者不說，觀者自悟。更何況在這裡畫家所表達的“清韻”已經不僅僅是蘭之香，還是藝術之香，翰墨之香，詩書之香，文化之香，文明之香，靈魂之香，浩然之香，所有這些綜合起來就是“清韻”――一支恢弘、遼闊、浩瀚、崇高和偉大的交響樂（韻）。

如果一幅畫作當中，能夠将這些“清韻”融入到點點滴滴的筆墨當中，在濃妝淡抹的畫面之中，滲透了整個宣紙，讓它變成一種精神的力量，一種靈魂的化身，一種浩然之氣，一代代傳承下去，永留人間，這是所有藝術家的骨子裡面所追求的東西，也是一座巨大藝術寶藏，誰能将這座藝術寶藏開采出來，誰必将是偉大的藝術家，也必定是人類最偉大的心靈導師。

在這裡，畫中的留白體現出畫家的氣魄，有三分之二的留空，這才是真正的“空”，真正的“空山”，藝術和詩意的空靈躍然紙上，令人驚歎不已，能夠讓人産生無窮的想象，讓觀者有更多的藝術再創造的空間――假如讓你在空的地方添加些什麼，你會怎麼做？有人可能會增加很多東西，讓整個畫面塞滿了許多東西，比如，添加一個太陽或者月亮、星星之類，或者一些雲彩，似乎也是可以的，但作品立刻變得平庸。

畫家留給我們的隻是想象的空間，你可以有無數種想象，但你添加不了任何東西，你發現添了一筆，或者減去一筆，都會破壞了整個畫面的“清韻”，所以，真正的藝術家，不會在上面增一筆或者減一筆，隻有那些愚蠢的畫者，才會在上面胡亂塗鴉，即使是一個聰明的小孩子，估計他都不會舍得在上面塗任何東西。因為這是一幅充滿着神聖感的，充滿着無法言說的藝術美感的畫作，别說在上面胡亂塗鴉，站在這樣一幅靈魂如此聖潔，藝術美感如此神聖的畫作面前，人的心靈不僅得到了淨化，而且得到了升華，這個時刻人的心靈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一點點胡思亂想都将會亵渎了畫作，這就是偉大的藝術品的魅力，如此偉大的藝術作品也隻有偉大的藝術家才能夠創造出來，一般的畫家隻能是望“美”興歎，高山仰止，誰若不相信，隻能說他是一個凡夫俗子，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冷靜地去觀摩，去體悟，面對這樣一幅畫作，如果能夠悟透了，他的藝術的靈氣必然大長，他所創作的作品也一定會增加不少的“清韻”，乃至浩然之氣。

為什麼不是衆留，而是獨留，說明藝術家走的是一條獨一無二的、與衆不同的創新之路，真正偉大的藝術家無不具有極強的獨特個性，而這種個性不是極其張揚，也不是過度謹慎的收斂，而是“獨留清韻在空山”，而這種“清韻”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妙不可言的東西是無法言說的。故此，特賦詩一首以贊之和之：

留得清韻在人間；

江山秀麗世不艱；

空山幽遠浩氣存，

獨遊環宇寫青山。

―――――――――――――――注釋：

①在鳥類之中聲音最動聽的大概有十種：

1、夜莺：夜莺鳥是一種比較美麗的鳥，聲音比較動聽，生活在歐洲和亞洲西南部以及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區的森林中。

2、金絲雀：金絲雀是一種比較知名的鳥，分布在亞速爾群島。這種鳥長得十分美麗，身體的顔色是黃綠色的，背上有棕色的條紋。金絲雀能夠模仿周圍的聲音特别有趣，是一種比較受歡迎的鳥。

3、噪鵑：噪鵑的聲音比較甜美，主要生活在中國以及印度和東南亞等國家地區。雌鳥身體顔色是暗褐色，雄鳥通體藍黑色。常隐蔽于大樹頂層茂盛的枝葉叢中，這種鳥不出聲很難被人們發現。

4、鹦鹉：鹦鹉是很多人喜歡的一種寵物鳥，是可以在家裡面訓養的。這種鳥能夠模仿人說話，而且還能夠模仿其它的聲音，比如電話聲音和汽車報警器等聲音，特别的可愛。

5、旅鸫：旅鸫是生活在北美洲的一種鳥類，聲音非常動聽。這種鳥比較的活躍，晚上會群聚集在一起，叫聲非常的動聽。

6、畫眉鳥：畫眉鳥一般生活在花園或者森林裡面，機敏而膽怯，經常在樹林裡面的草叢中覓食，主要食物是昆蟲和野果等。這種鳥的叫聲比較響亮，歌聲比較動聽，是一種比較有名的籠養鳥。

7、玫胸白翅斑雀：玫胸白翅斑雀生活北美地區，如加拿大和美國以及百慕大群島等，這種鳥黑色的頭，腳和眼睛為黑色胸口有玫瑰色斑塊，這種鳥的聲音甜美好聽。

8、麻雀：麻雀是小時候經常看見的一種鳥，分布範圍比較廣。小小的身材，主要吃雜草和種子以及谷物為食，麻雀的聲音是唧唧喳喳的，還是比較好聽的。

9、橙翅亞馬遜鹦鹉：橙翅亞馬遜鹦鹉生活在南美洲熱帶地區，這種鳥的外形比較漂亮尾巴和翅膀上有橙色的羽毛，這種鳥的叫聲非常響亮動聽。

10、金青鳥：金青鳥有很多品種，被稱為天生的歌唱家。平均壽命12年左右，繁殖難度比較大的一種寵物鳥，要吃動物性飼料。鳴唱方面較佳能連口大唱，一口氣唱出七至八個不同音調。

②玲珑潔雅俏華年，張揚簡約靓冷顔。月意風情芳魂醉，獨留清韻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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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王一心 自由撰稿人）

此畫為初人2021.5.28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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