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創作挑戰賽#綽号也是一種文化,綽号中可能還有曆史,比如曹操曹丕就很喜歡給自己的部下起綽号,惡來、召虎、張良等名臣名将的名字,就被他們拿來送給了典韋、張遼和荀彧當綽号。
曹家父子給部下起綽号比較有文化,宋江和他手下兄弟的綽号,就有些通俗搞笑了,但是在通俗搞笑的同時,也會給我們制造韓隊麻煩:有些梁山好漢的綽号,就經常被誤解和念錯,比如鄧飛綽号火眼狻猊,我就念錯了三十年。
火眼狻猊,我一直念做“火眼唆倪”,因為過去都是手寫稿子,在電腦錄入的時候,打字員用的都是五筆輸入法,就不存在打不出來的問題。
直到幾年前電腦普及,大家都在電腦上寫稿子,就出現問題了:我隻會拼音輸入,于是繁體簡體不斷轉換,怎麼也打不出狻猊兩個字,這才無奈查字典,才知道“狻”不念“唆”而念“酸”,想起從前無數次對着同事念“火眼唆倪”,半壺老酒的老臉也不禁一紅。
狻猊究竟是什麼野獸,古代典籍的解釋不一樣,有的說它形如彪貓能食虎豹,有的說他就是獅子,但是狻猊有一雙火眼,那就不是獅子了,董斯張《吹景集》具體描述了這種怪獸:“一頭二身二尾八足,耳若豕,尾亦如之。頭則虎,毛則兔,尾黑,毫細軟類人發。頭闊尺有六寸,身長倍頭,是名火眼狻猊,西域間有之,出則望國兵。有其殪之,可以弭禍。”
兩個身子一個腦袋,虎腦袋豬耳朵豬尾巴兔子毛,火眼唆倪是一種不祥之物,它的出現,就預示着兵連禍結,把它幹掉才能消除災禍,這倒跟鄧飛的形象比較吻合:“原是襄陽關撲漢,江湖飄蕩不思歸。多餐人肉雙睛赤,火眼狻猊是鄧飛。”
戰亂年代,屍橫遍野,很多野狗什麼都吃,眼睛也會變得赤紅。鄧飛一雙紅眼,恰好能證明他的食物來源。李逵在江州牢城營吃了上頓沒下頓,肯定是饑不擇食,那些神秘消失的囚徒,可能也是被他吃了,所以李逵“雙眼赤絲亂系”。
李逵在燒烤黃文炳和李鬼的時候手法熟練,吃的時候津津有味,也足以證明他的眼睛發紅事出有因。
李逵和鄧飛的眼睛是紅的,旱地忽律朱貴的眼睛應該也是紅的,他的相貌卻不像電視劇演的那樣尖嘴猴腮,在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的豹子頭林沖眼裡,朱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可見這條鳄魚還是有些兇悍的。
朱貴的綽号旱地忽律,除了鳄魚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一種善于僞裝的四腳蛇,吃完烏龜後鑽進龜殼,伸出腦袋等待下一個獵物,這倒也符合朱貴的工作,他就是藏在酒店裡的獵手,他的獵物就是過往的客商:“有财帛的來到這裡,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将精肉片為羓子,肥肉煎油點燈。”
很多人認為朱貴就是旱地上的鳄魚,這并不算錯,但是認為時遷是鼓上的跳蚤,卻有很多專家表示反對:“此雲鼓上阜,謂鼓上鞔皮處銅釘,取其小而易入也。今俗本竟改作蚤,或以為蚤虱,喻其跳疾,不知蚤遇動,即不能跳,何取于在鼓上也。”
這就麻煩了,估計現在一百個人裡,也沒有一個見過活跳蚤,更不知道跳蚤在震動的鼓面上還能不能跳起來。
不管是鼓上蚤還是“鼓上阜”,時遷的飛檐走壁功夫都很強:“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飛仙。夜靜穿牆過,更深繞屋懸。”
除了容易念錯的火眼狻猊、目前尚有争議的鼓上蚤,王定六的綽号,在不同版本中也至少有三個說法:活閃婆、霍閃婆、火閃婆。
不管是哪個婆,王定六似乎都是跑得比較的鳄魚,這倒跟旱地忽律朱貴有幾分相似:鳄魚在契丹語中叫忽律,在古漢語中又叫豬婆龍,也就是揚子鳄——據說這種鳄魚在陸地上的時速能達到十七千米,能不能跑過劉翔不知道,但是一般人在陸地上,還真跑不過鳄魚,被朱貴和王定六盯上,要是沒有武松的江湖經驗,想逃生應該比較困難。
王定六的綽号還有另一種解釋,活是一個詞,閃婆又是一個詞,指的是“陀那婆”:“此雲輕捷,梵言藥叉也。”
這些綽号,或者威猛,或者兇惡,真正連起來讓人忍俊不禁的綽号,當屬及時雨宋江、智多星吳用、白日鼠白勝。
及時雨送到江裡,隻發大水不潤禾苗,看起來挺好的一個綽号,深思之後就成了禍害。
智多星應該很聰明,可他偏偏名叫吳用,無論是智取生辰綱還是智賺玉麒麟,都是小聰明大糊塗,如果押送生辰綱的是行者武松,如果燕青早一點從三瓦兩舍回家,吳用當場就會穿幫。
白勝綽号白日鼠,這在宋朝是很常見的,《暇日記》、《西湖遊覽志餘》、《武林舊事》中都有記載,這種人又叫白日鬼、白日賊,指的是大白天“夾剪衫袖,以掏财物,貨物買賣,以僞易真”的賊人,這個日是名詞而不是動詞。
如果把白勝綽号中的日字理解成動詞,那就會出大笑話——那厮也太敢幹、太小氣了!
總體來說,梁山好漢的綽号還不算離譜,總比“恨天無把,恨地無環”、“橫推八百無對手軒轅重出”、“雙手托天分日月,笑看武林第一人,偷天換日老劍魔”那樣的綽号聽着順耳,叫起來也不那麼憋氣。
要說能讓主人尴尬的綽号,可能也就是鎮三山黃信和打虎将李忠了。
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惡山,第一便是清風山,第二便是二龍山,第三便是桃花山,兵馬都監黃信自誇要捉盡三山人馬,結果真打起來才發現:清風山三盜能把他打得抱頭鼠竄,二龍山三大頭領随便拉出一個,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也就是桃花山的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武功弱一點,黃信也未必能以一敵二。
打虎将李忠更是悲催:梁山的老虎太多了,連宋江也曾被安了一個“郓城虎”的綽号,這十幾頭大老虎、小老虎,李忠一個都不敢打。
李忠擺出來做幌子的骨頭,是來自虎豹還是豬羊貓狗,咱們少說為佳,因為有人提過這個問題,結果從一個機靈小夥變成了目光呆滞的大叔。
不好的事情咱們不說,最後咱們還是來提幾個比較有意思的問題:有哪些梁山好漢的綽号名不副實?哪些梁山好漢的綽号叫起來挺威風,實際意思卻很諷刺?為啥有人說豹子頭、及時雨、九紋龍和立地太歲這些綽号主人的名字,絕不可以連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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