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都說了不來了,戰北非要讓我來。”宋苒苒一臉歉意。
慕戰北看都沒看她一眼,拉開椅子,體貼地扶着宋苒苒坐了下來。
“沒關系。”七月坐了下來,看向對面的慕戰北。
又是近一個月沒見,他似乎清減了一些。
瞧着那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深陷,棱角分明的臉愈發消瘦,七月沒出息地心疼了一下。
宋苒苒懷孕紅光滿面,他怎麼把自己折磨得這樣憔悴了?
“約我出來,什麼事?”慕戰北淡淡地看她一眼,語氣不耐。
“先吃飯吧!吃了再聊!”宋七月招呼服務員上菜。
萬一聊了後他更沒胃口了呢!
他這麼憔悴,應該好好補一補。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宋七月瞧着坐在對面的倆人相互夾菜,恩愛堪比夫妻……她真想給自己頭上罩個罩子。
正牌妻子這顆電燈泡真的是太亮了!
味如嚼蠟,食不下咽。
她孕吐得厲害,本來看到這些菜她就想吐。
但為了不在慕戰北面前失态,她提前請教了耳鼻喉科同事,用了點孕婦可用的藥,可以暫時失去嗅覺兩三個小時。
這樣,她聞不到那些葷腥味,也不會惡心了。
看到此情此景,七月卻後悔了。
真應該當着他們的面,狠狠地吐出來!
“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七月起身,倉皇地跑進了洗手間。
慕戰北的餘光看到那抹纖瘦的背影,深眸裡閃過一抹冷芒。
宋七月,你也有吃醋的時候麼?
七月洗了把臉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正對着鏡子補妝的宋苒苒。
“懷孕了,少化妝,對胎兒不好。”她提醒了一句,打開水龍頭洗手。
“宋七月啊,别用這副全世界都欠了你一樣的臉對我,我可不欠你什麼。”宋苒苒陰測測地勾了勾唇。
“好自為之吧!”七月懶得和她鬥嘴,關上水,轉身離開。
“宋七月!”宋苒苒突然擡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沒話跟你說。”七月動了下肩膀,甩開她的手。
隻聽身後突然“噗通”一聲,緊接着宋苒苒那尖銳的聲音傳來,“哎呀……”
七月猶疑地擰了眉,轉身看去。
宋苒苒跌坐在了地上,正捂着肚子喊叫,可看着她的眼睛裡卻盛滿了挑釁,嘴裡說出的話卻是那般楚楚可憐,“七月,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推我啊,我肚子裡懷的可是戰北的孩子……”
七月這才看到,宋苒苒的身下逶迤出一片刺目殷紅的血迹。
“我……”
七月剛開口,隻見一道黑影從身邊飛過,蹲下去立刻把宋苒苒打橫抱了起來。
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慕戰北一臉的陰鸷,咬牙道,“宋七月,你真惡毒!”
醫院。
七月換了衣服想要進急診手術室去看看宋苒苒的情況,卻一把被慕戰北拉住。
“宋七月,你想進去親手殺了苒苒的孩子嗎?”男人泛着猩紅的眸子狠狠瞪着她,聲音淬了毒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他渾身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冒着恨意。
“呵。”七月淡淡地笑了,擡手甩開他,“我就算有一顆惡毒的心,但你别忘了,這顆心也是敬業的!”
“宋七月,你敢再動苒苒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慕戰北咬着牙,一字一頓。
聲音不大,但那隐忍的恨意昭然若揭。
七月自嘲地勾了勾唇,笑得那樣絕望凄然,“你知道的,以我的技術,就算動了她,也不會讓你發現的。”
“宋七月!”慕戰北攥緊了拳頭,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染滿了怨怒,“如果孩子沒了,我一定要讓你拿命來賠償!”
七月呼出一口氣,轉過身來,“慕戰北,如果今天躺在裡面的是我,你會這麼在乎這麼緊張這麼恨推倒了我的人嗎?”
慕戰北鄙夷道,“你做夢。”
“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不會在乎?”七月忍着五髒六腑滿溢出來的悲傷,哽聲問。
“我絕對不會讓你生出我的孩子!”慕戰北殘忍地勾了勾唇,“沒有這種可能!”
他的聲音素來都很低沉,即使再怒也不會拔高聲音。
但恰恰是這種隐而不發的聲音,仿佛蘊含了滿滿的戾氣和堅決,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七月那雙琉璃般清澈的眸子裡,好像有光在一簇簇地熄滅,心也随之碎裂,一瓣又一瓣。
看着男人那眸子裡的絕狠,七月卻突然感覺不到心痛了。
應該是被掏空了吧!
空了,又怎麼還會疼?
“那,如果苒苒懷的并不是你的孩子?你也要這麼維護她?”七月挑着眉笑問。
女人臉上慘白的笑,看在慕戰北眼裡,格外的刺目。
這麼多年來,他終于在她臉上看到了絕望。
可是不知為何,他本應該很滿意的……為什麼,心像突然被摘走了一樣。
空空如也。
他讨厭這種感覺。
慕戰北嘲諷地開口,“宋七月,你這種人永遠不懂什麼叫愛屋及烏!隻要是苒苒的孩子,那就是我慕戰北的孩子。因為,我愛她!”
因為,我愛她……
這幾個字,猶如淬了毒液的箭一樣,一根一根刺向七月。
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一直以來就是一個笑話。
多餘的人,還妄想用孩子來拴住一個厭惡自己的男人嗎?
真是癡人說夢!
“很好,慕戰北!幸虧你沒愛上我,否則我還真嫌麻煩!”七月用盡全身的力氣笑着說完這句話,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門剛關上,她便像一直洩了氣的氣球一般,靠在牆上整個身子無力地坐了下去。
慕戰北不愧是慕戰北,一個眼神幾句話,就讓她從希望到了絕望。
宋苒苒見紅但沒影響到胎兒,七月聽到這個消息,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姐姐肚子裡的孩子不可以有事,一定要順利生下來。
這樣,她才可以看到素來強勢霸道的慕戰北到底是否真的可以愛屋及烏!
幾天之後,七月去了一趟藥房回來,在婦産科又遇到了來産檢的宋苒苒。
“七月,上次保胎的藥吃完了,再給我開點吧。”宋苒苒袅袅婷婷地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
“你的主治大夫不是我。”七月淡淡地說完,轉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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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廣州仍然是十分的炎熱,秦宇晨運後,太陽未出,返回房子的時候,仍然是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坦克,還在鍛煉啊,今天咱們去一趟中山。”秦宇掃了眼一旁的健身室,發現坦克正在裡面鍛煉,打了聲招呼後,便鑽進了浴室。
從六祖走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一個禮拜,秦宇特意整了幾樣健身設備搬回家,給坦克用,他自己沒事的時候也會上去鍛煉兩下。
而最搞笑的當屬小九了,小九看到秦宇在跑步機上跑步,小家夥也學着往上面跑,結果因為跟不上跑步機的速度,每次都滾落到地上去,到最後小家夥怒了,一爪拍下去,直接把跑步機上面的運輸帶給拍了一個爪印出來。
秦宇看到跑步機上的爪印,再看到小九還一副餘怒未消的怒樣,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倒是第一次見識到小九的坦克,被吓了一跳。
坦克一直以為小九隻是秦宇養的一頭寵物,因為這些日子,他一直看這隻類似白貓的小家夥是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經常一躺就是半天。
可見到跑步機上面的爪印後,坦克的後脊冒出了一絲冷汗,這頭看着人畜無害的雪白小獸,爪子竟然這麼犀利,那跑步機上的運輸帶可是屬于那種超厚超有彈性的牛皮材質,就是坦克自己也不認為可以一拳就把帶子打斷。
從那以後,坦克就再也不敢小觑小九了,他也算是明白了,秦先生這樣的異人,肯定是不會養一頭沒有一點作用的寵物的。
聽到一會要出去,坦克很就從健身室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一個冷水澡,幾乎是和秦宇同時穿戴好出現在大廳。
“小九,走了。”
秦宇招呼了一聲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小九。小九“嗖”的一下跳到秦宇的肩膀上,坦克見狀,先行開口說道:“秦先生,我下去把車開出來。”
在這一個禮拜。秦宇帶着坦克去買了一輛車,選的是一輛進口的大衆cc,這幾天便是由坦克載着他每天送翹翹去上學。
而另外,秦宇也讓坦克單獨交冷柔學習開車,這樣的話,速度會比在駕校學習的要很多,反正報了名,到時候可以去參加科目考試就行了。
秦宇帶着小九在單元樓下等候,沒多久,坦克便開着車子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秦宇抱着小九上了車。
從廣州開往中山,需要三個多小時,秦宇等車子進入中山市的範圍内,拿出了電話,給自己表哥打電話過去。
“表哥。我現在已經到中山了,恩,你在大湧鎮的具體什麼位置?行,那我知道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
挂掉電話後,秦宇朝向坦克說道:“坦克,查一下明智木雕廠的具體地址。咱們就去那。”
“行!”坦克打開導航系統,定位了明智木雕廠後,便按照導航指示的路線行駛,秦宇坐在後排,閉目思考事情。
昨天晚上,表哥跟他打電話說。他拿着自己交給他的那些展櫃樣式的圖紙去大湧找木雕廠的師傅們,結果卻發現,現在很多木雕廠都用機器雕工了,而秦宇的那些設計圖又比較複雜,沒幾個師傅會雕刻的。最後還是找了到明智廠,才找到一位老師傅接了這活。
不過,這位老師傅看到秦宇那些設計圖上面的最後一張圖,也就是秦宇打算用來擺放在店鋪内最中間位置,用來放置最珍貴的符箓的展櫃,那老師傅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見一下畫着圖紙的人,不然的話,這活就不接了,這些雕刻好的展櫃也不賣給張華了。
張華無奈,隻好在昨晚打電話給秦宇,讓秦宇自己來一趟,碰上這類有技術的老師傅,他也是奈何不了對方,而且,這類老師傅往往都是屬于脾氣比較倔的那種,打定了主意後,誰勸都沒用。
秦宇在思考,那老師傅為什麼見到那張圖紙後會要見自己,那張圖紙上面的花紋樣式實際上并不簡單,而是一種小型的可以聚靈陣,可以吸收外面的靈氣進入裡面,當然這絲靈氣很少,但剛好可以保護住符箓的靈氣不被耗掉。
“難道那老師傅認出了這是小型的聚靈陣?”秦宇眼角中閃過精光,到底是什麼原因,很他就知道了。
……
明智木雕廠,是少數不多的還保持全部手工雕刻的老牌廠,坦克開着車子即将到達木雕廠的大門口時,秦宇便看見了表哥張華站在木雕廠的門口邊上,正朝着路邊左顧右盼。
“表哥!”
秦宇搖下車窗,沖着張華招手,張華看到秦宇到了,神情一振,步的跑過來,直接打開了車門鑽了進來。
“開進去吧,那老師傅的雕刻室在這木雕廠的最裡面,還有一段路要走呢。”張華上車後對着前排的坦克說道。
木雕廠的保安也是得到了知會的,看到坦克鳴了一聲喇叭後,便直接将大門給打開,坦克開着車子進了木雕廠,按照張華的指示,繞了好幾條道,最後,停留在一棟三層的廠房前。
“那老師傅就是在這裡面,也不知道那老師傅突然發了什麼神經,一定要見你,不然他甯願自己出錢倒貼這些木料的錢,也不願把展櫃賣給我們。”
車子停下後,張華并沒有急着下車,而是在車上朝秦宇發起了牢騷。
“好了,表哥你就别發牢騷了,我現在人已經到了,那老師傅到底有什麼目的,一會就知道了。”秦宇笑着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張華和坦克兩人跟着下車。
走進這棟三層的廠房,秦宇發現,底樓一層是一些木工們,在隔着各種木料,打磨黏合起來,整個底層的兩側牆上都有着十二個大型的鼓風機,但就是這樣,這底樓還是到處都是木屑,空氣之中飄着大量的木粉。
“小宇,那老師傅他在三樓,二三樓是雕工師傅雕刻的地方,這些木料經過木工們的雕刻後會送到二樓去,二樓是雕刻一些現代的家具,三樓則是一些古典家具。”張華一邊捂着鼻子向秦宇介紹,一邊領着秦宇和坦克朝電梯方向走去。
秦宇聽了張華的介紹後,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是很了解木雕,但也知道木雕中現代家具的雕刻和古典家具的雕刻完全是兩種手法。
現代家具講究的是對稱,還有整體美感,對于細節上面倒是沒有那麼高的要求,但是古典家具就不同了,那是每一個紋飾都有講究的,都必須精确到位,而且古典家具一般工程量也比較大,因為古典家具的花紋樣式比較多,沒有十來年以上的木雕經驗的師傅,是不敢上手古典家具的。
木雕市場整體來說,一些上等的木頭,如紫檀和黃花梨,一般都是雕刻這類古典家具,而那些稍遜一點的黑木、紅木則是拿來雕刻現代家具的多。
秦宇要打造的那些展櫃,就是屬于古典家具類的,當然,用的不是紫檀和黃花梨,而是選用的雞翅木,這種木頭表面紋理像鳥禽頸翅羽毛那種的光澤,主要是深褐色,用來做展櫃卻是很合适。
張華領着秦宇直接到了三樓,電梯門一打開,一陣錘子敲打的聲音便傳來,秦宇擡眼看去,這三樓就隻有大廳和一間辦公室,大廳上,有不少的案桌,每條案桌上都作者一位木雕師傅,正在雕刻着家具。
秦宇很就看到了他定制的那一批展櫃,擺放在大廳的一角,整共有八張,秦宇走過去,從每張展櫃看過去,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批展櫃雕刻的和他設計圖上面的沒有多大的差别,看來雕刻着展櫃的師傅手藝很不錯。
“老師傅就在辦公室裡面,我們進去吧。”
張華指了指前面的辦公室,秦宇點了點頭,朝着好奇的在大廳内四處逛的小九招呼了一聲,便跟随張華走進了辦公室。
“請進!”
張華敲門,辦公室内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秦宇跟随張華走進去,裡面一張辦公桌前坐着一位老人,帶着厚厚的眼鏡,而在桌上,有着一塊門匾,老人正在雕刻着門匾上的靈芝祥瑞圖案。
老人擡頭,看到張華和秦宇,愣了一下,随即開口問道:“小張,不是說讓你把設計圖紙的那位師傅找來嗎?你這……”
“錢師傅,這位是我表弟,這圖紙就是他畫的。”張華趕忙給錢師傅介紹道。
“這圖紙是你表弟畫的?”錢師傅的目光繞過張華,落在張華身後的秦宇身上,眉頭微微皺了下。
“錢師傅,聽我表哥說,錢師傅要見到我本人才願意完成展櫃的活,不知道錢師傅是找我有什麼事情?”秦宇走到前面,朝着錢師傅問道。
錢師傅深深的看了眼秦宇,沒有回答秦宇的話,而是起身走到辦公室牆邊的櫃子處,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是一個純黑色的盒子,秦宇看到盒子的第一眼,眼中就爆發出一道精光,這盒子表面的花紋樣式和他畫的那張設計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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