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栽過樹嗎?
很多人可能參與過栽種小樹苗。之後是死是活,任由天命。
你移過樹嗎?
隻有真正種過樹和有栽種條件的人(比如生活在農村有田地、或擁有可以種樹的院子,或本身是樹農)才有這樣的機會。
你移過大樹嗎?
除了樹農,很少人有過這樣的機會。
你移過大樹并成功的把它種活了嗎?
很多人對此問題完全沒有概念,極少數人聽到這個問題時遺憾地搖起了頭。
隻有極少數極少數的人會舉起手來,欣喜的點頭:我成功移活了一棵大樹。
是的,他讓這棵樹得以重生。
在一定意義上,當你把一棵樹砍斷了根,它就失去了連接大地的生命,隻剩了靈魂。這個靈魂能否在另一個時間、另一塊土地上得以重生、開花結果,全靠這棵樹自身曾積聚的生命力和底氣、以及移種它的人具備何德何能。
移樹重生這件事,隻有經曆過才知曉得真相,知道事情有多難。
我自己就移死了若幹大樹。之後懂得了,如何看,如何做,才能使一棵大樹重生。
十年前,我在上海人傑地靈的松江擁有了自己的一個小院。院子交付時,開發商已經栽種了若幹或大或小的樹木。其中較大的是一棵香樟樹和一棵白玉蘭。它們都已有碗口粗細,近兩層樓那麼高,以我粗淺的樹木知識,估摸都分别有至少十年以上樹齡了。還有一棵看似不大,但實際樹齡一定隻會更長的紅楓,見到它時它已有了蘑菇蓋的漂亮楓樹風姿。
那個冬天和春天,我什麼都無法用心,幾乎我的所有心思都用在了院子裡的樹木和綠植上。請工人或自己動手,沿着整個院子種了幾百棵“珊瑚隔”,把原來在外牆邊的幾顆桂花樹移到了房子的牆角邊,把能空出來的地面全部鋪了草坪......接着,我想在前院的香樟樹旁再來一棵香樟(實際科學做法是樹與樹之間必須有一定的間隔,比如至少4米。因為樹冠會長大、會互相影響)想象着未來兩棵樹結伴而成巨大的華蓋綠蔭... 然後靠外牆一定要有四季常綠的樹、而且還要是果樹,這樣既可以遮擋外面,又可以一年四季瓜果豐收。
于是,到樹木市場看好的一棵碩大的香樟和2棵高高的楊梅樹到了我的院中。在市場看它們時,它們長的真好。不過,到家裡時,我驚詫的看到它們都秃了。原來從樹農那裡學到第一招:移樹時要盡量把太過茂盛的枝葉剪除,這樣枝幹移植後才能集中營養,易于成活。可是,雖然是樹農專業幹活,但我沒有聽自己老爸的話:他一再叮囑我,工人挖樹時,要讓他們把樹根部分盡量挖大,要帶最多的根和土;工人種樹時,一定要把栽樹的坑挖大挖深,下面的磚石雜物清除,然後培有營養的土進去,再種下去。可是我第一次沒有經驗,見證工人挖樹時,覺得他們辛苦,差不多就可以了,最後隻挖了一小圈樹根;種樹時,看到工人們汗流浃背,他們說行就行,最後也就挖了不大一個坑種下了事。覺得一棵樹成長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大樹,更應該栽倒哪裡哪裡活....
樹是種下去了,隻是長勢一般。最可怕的是,我因為每天瞅着這些樹,總覺得它們的位置沒有安排好。結果,後來我竟然自己動手,又請了一個工人幫忙,把香樟樹和楊梅又移了位置!還把院中原來有的一棵小一些的玉蘭移到了我覺得好看的地方(完全不遵守科學和自然知識!)... 結果就是,幾個月後,到了天氣幹燥和轉熱的時候,這幾棵原來很俊俏的大樹,都幹死了...... 沒有種過樹的人,你難以想象這種結果下的失敗和郁悶。我還等着夏天吃楊梅呢!而這時我也不能去找答應樹木“保活”的樹農,因為我後來自己移過這些樹。
吃一塹長一智。後來當我把前院的一棵大香樟樹往後院移時,我深挖根深挖坑,而且移完後再不能随便動它,同時科學澆水。而院子裡另一棵大的白玉蘭,我根本就不敢移了,因為它已很大(越大的樹越不好移!或者在一般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若不是一個小隊伍來完成這個移樹任務,結果肯定會移死這棵漂亮的玉蘭。
今天,我院子裡最大最茁壯的就是未曾移過的白玉蘭,如今已經比三層樓還要高,每年春天滿樹開放的白玉蘭花令人眼熱,每個花骨朵紮紮實實、飽滿異常。開花後茂盛的綠色枝葉(玉蘭花樹,每年春天是先結骨朵開花再生樹葉的)在夏天可以把房子的一邊檔很大一部分,即擋住了西曬、又遮擋了外面的視線。那棵移的很好的香樟樹,樹圍已經很粗了,我計劃再過幾年,可以和旁邊另一棵新種的香樟一起,在上面為孩子蓋樹屋了。
自此,我有了經驗,出去時也會很注意外面的植樹情況。若看到新建的小區或公園、綠地,能有一些很粗大和古樸的大樹時,我既羨慕,又迷戀。因為我深切知道這些大樹移植和重生的不易。
上海松江中央公園有一處特别迷人的景色,就是在很廣闊的一片錯落高低的坡型綠地上(最高坡處是密密的松樹林),間“插”着一棵棵看似均有百年樹齡的銀杏。都知道銀杏栽種不易,而這些銀杏樹,棵棵的樹圍一個人抱不過來!第一次到中央公園看到這些銀杏時,它們還秃秃的,像是完全幹枯的樹木,說實話我當時就覺得這些樹肯定是騙人的政府工程,傷害一些偏遠地區百年大樹,高價弄過來,結果面子任務完成,讓這些百年大樹“命喪他鄉”。然而第二年春天再去時,每一棵樹都發出了芽、長了葉子。今天,這片銀杏林絕對是城市裡難得一遇的這邊風景獨好。
而我也學到了,如今的移種大樹,已有了很牛的醫生式的看護和救治:這一類參天古樹都是要用大吊車特别挖根、培土,然後在運輸過程中和成活前的時間,要不斷給大樹輸液,觀察和調整養護方案,和我們人虛弱時輸液一模一樣!所以,今天移植這樣一些百年甚至百年以上的大樹,才有了很高的成活率。
可是,我縱有近十年的“移花接木”的經驗和對今天科學移樹的認識,也難以想象:在上海,有這樣一個地方,它能把幾百公裡外江西的為數衆多的參天大樹和上百年的老樹,遷移到上海一處高雅的所在,并使它得以重生!帶着悠久的曆史和時間歲月,新的更加旺盛的生命,在新時期新地方生機盎然的開放。而它自己本身,雖然嶙峋的樹幹上發的是新枝、結的是新葉,它依然是令人敬重和感懷的歲月老樹!
這就是即将開業的以“貴”著稱的上海養雲安缦酒店。這是安缦集團上海第一家、中國第四家度假村。這家養雲安缦最為吸引人心的,是它背後史詩般的遷徙與重建故事:“15年前,位于江西撫州的古村落因興建水庫瀕臨危機,數十座明清古宅與衆多棵香樟樹,被遷移至700公裡以外的上海。被保護下來的明代與清代民居,每一塊古老的石磚都被重新整理并組合、榫卯結構建築經由經驗老道的木匠拆卸與重建、專業人士們為門樓上的匾額重新拓片,仰賴精湛的手工技藝,曆經風雨的傳統精細木雕與石雕神韻重現。後來,在現代建築設計大師Kerry Hill的手下,構建出一方都市中安甯而雅緻的空間:樟樹林甯靜而祥和,投映出充足的光線,與使用木、石與竹完成的室内空間相呼應,傳統曆史文化與當代居住環境和諧共生。”
确實,當你身處被穿越而來的老樹和古宅懷抱中的上海養雲安缦,認真觀察的你會生發許多感懷:你會因為突然身在古宅而有些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情緒,因為訪問是匆忙的,而這樣的所在是需要把心放平靜放慢去細細觀察和體會的;你也會懷疑,這種新與舊的結合,究竟是新的還是老的?
無論如何,幾乎所有的來賓包括我自己,都被一種存在和精神所打動:理應承繼存續的古宅和老樹,在即将面臨水庫和水電站修建這一類“不可抗力”毀滅前,能被一些人、有識之士,在不可預知的前景前,耗費時間、巨資去做這件事,讓它們得以重生并有機會讓更多人看到和體會(偏遠鄉村古宅大樹畢竟難有機會示以世人),這從文化和曆史傳承上來講,是大公德;從商業上來講,也是大手筆;當然,我們每個人也樂于看到此類事業的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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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鐘表人,提前訪問還未正式開業的上海養雲安缦,我那天參加的自然是鐘表品牌的活動。我對好多事情充滿懷疑。來這個活動前同樣如此。我聽聞到這次活動的合作形式,但我依然心裡犯嘀咕:将朗格這個份量甚重的德國高端腕表品牌,和一個搞點古香古色概念的豪華酒店拉到一起,會有什麼實質的意義嗎?
然而,當我站在上海養雲安缦酒店最重要的區域----連接酒店接待大堂和古宅客房間的敞亮綠色植被區域,看到核心那棵至少百年以上的參天大樹、尤其是走到近處去感受它、仔細觀察它後,我自己已經穿越到了與朗格相連的時空中。
上海養雲安缦酒店的參天古樹
重生。
這是我腦海中清晰跳躍出來的詞彙。
凝視古樹很久,還沖動地慢慢摸了它一圈。
想到和它同樣命運的朗格,隻有感動。
始終不能忘記的,是那棵重生的上百年的大樹,和朗格的命運。
朗格于1845年由創始人阿道夫朗格先生創辦于德國薩克森州德累斯頓的格拉蘇蒂小鎮。在此之前,阿道夫朗格先生奔走斡旋,已經為當時貧窮的格拉蘇蒂小鎮規劃了複興發展之路。作為德國宮廷禦用制表師古斯凱特的徒弟和女婿,阿道夫朗格在學習和遊曆中已經掌握了極高的制表技藝。1845年,朗格品牌建立,更是為格拉蘇蒂小鎮創建了制表業,使格拉蘇蒂成為後來德國的制表中心。阿道夫朗格先生的朗格表,迅速成為歐洲重要的高級鐘表品牌,德國皇帝也使用朗格表。
1845年到1945年,漫長的一百年,朗格依靠家族幾代人的努力,順風順水,發展的很好,曆史上也留下了衆多朗格的優秀鐘表作品。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朗格表一百周年不到前的幾個月,1945年5月8日,二戰的最後一天,朗格表廠被炸毀;1948年,傳承102年的朗格家族被迫終止;1951年,朗格表被收歸國有,從此朗格品牌消失于世間。
真實的情況就是,1845年創建的朗格表,在1951到1990年的近40年間,生命終止了。
時間如水流動,生命也是如此。攝于上海養雲安缦
然而它的靈魂仍在。它的靈魂就是朗格家族的傳承靈魂。1990年,朗格家族第四代傳人、同為制表師的瓦爾特朗格先生,回到格拉蘇蒂,與擁有遠見的鐘表商人一道,重新創建了朗格、重新注冊了朗格商标。1994年,朗格重建後的首批腕表面世,震驚世人。
朗格的根沒有變,依然在德國、在格拉蘇蒂小鎮;朗格的精神沒有變,依然堅持德國制表的最高水準和傳統;朗格的地位沒有變,它依然是德國高級制表的頂梁柱之一、世界高級制表圈層的一份子;朗格表的面貌沒有變,曾經的許多經典元素和血液,都被瓦爾特朗格和朗格品牌的發展者、守護者們很好的繼承了下來,并得到全新的發展。比如說這次在上海養雲安缦活動中發布的數款藍色主題新作,包括新近大師級傑作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
之後,是大家熟悉的朗格新時期的曆史。從最初重建時的4款朗格的原型表Lange 1,、Saxonia,、Arcade和Tourbillon Pour le Mérit,越做越好。短短20多年過去(相比朗格百多年的曆史隻是其中一瞬),朗格獲得徹底複興。今天的朗格表已成為全球衆多頂級腕表藏家必擁有的藏品,也是衆多腕表愛好者的夢想腕表之一。
重生。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生。
品牌的靈魂和血脈,在曆史瞬間的停頓中,不但沒有消失,還保存的很旺盛。
這和參天千年古樹重煥生命和生機是一樣的。
關鍵是,人們都喜歡可以喚醒并感受曆史和時間的古樹,喜歡擁有悠久曆史的鐘表品牌。
2017年12月1日,站在上海養雲安缦酒店從700公裡外江西撫州古村移來并獲得重生的古老香樟樹下,我對朗格表的重生和複興有了更深的理解。在心裡面,我甚至已經給這次活動定義為朗格表最為有意義的主題活動之一。稍有遺憾的是,朗格品牌的複興者、瓦爾特朗格先生已在今年1月駕鶴西去,不能親臨這次在中國上海舉行的活動。我卻在大膽的胡亂想象:如果能有90多歲的瓦爾特朗格老先生,站在這棵古老香樟樹下,那更是一種無可形容的時間暫停和穿越的感受......在敲下這段文字的時刻,我的眼中已經有了一幅清晰的畫面。
在這棵古老香樟樹下的渺小身影。有了參照物,你可以想象這棵大樹的樹齡和樹圍。這樣一棵古老的大樹從幾百公裡外移植到這裡,要順利長出今天這樣的新枝,我覺得應該至少花了5年左右的時間
以前很少直接提及朗格的重生。畢竟有一部分不了解曆史的人容易混淆和誤解。而且确實,大家會更在意一個悠久曆史鐘表品牌是否是一以貫之的沒有中斷過生産。我自己在對鐘表的研究中也特别注重這一點。然而朗格就成了這方面的教科書般的成功案例:一個重生并成功複興的古老品牌。
要感謝上海養雲安缦的創辦者和有心人,讓老樹古宅得以重生在我們眼前,并繼續傳承延續。要感謝朗格的中方工作人員,借用這樣一場經典的跨界融合合作,讓更多的人對朗格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生生不息,生命永恒。
朗格新款藍色盤面Lange1和藍色盤面Lange1 Daymatic。在上海養雲安缦的古宅前
視頻:朗格把森帕歌劇院“搬”來上海養雲安缦
視頻:厲害了!中式古宅院牆上上演朗格制表技藝
視頻:朗格新近大師級傑作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
朗格新款藍色盤面SAXO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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