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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觀止第一季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31 07:12:01

古文觀止第一季?1.鄭伯克段于鄢《左傳·隐公元年》,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古文觀止第一季?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古文觀止第一季(暢讀觀止1)1

古文觀止第一季

1.鄭伯克段于鄢

《左傳·隐公元年》

題解:春秋時期,周王室逐漸衰微,各諸侯國之間開始了互相兼并的戰争,各國内部統治者之間争奪權勢的鬥争也加劇起來。為了争奪王位,骨肉至親成為殊死仇敵。隐公之年(公元前772年),鄭國國君之弟公叔段,謀劃奪取哥哥鄭莊公的君位,莊公發現後,巧施心計,采取欲擒故縱的手段,誘使共叔段得寸進尺,愈加驕橫,然後在鄢地打敗了公叔段,使他“出奔”。

初,鄭武公(鄭武公:姬姓,鄭氏,名掘突。周厲王姬胡之孫,周幽王的堂弟。鄭桓公姬友之子,春秋時期鄭國第二任國君。谥号武。)娶于申(申:申國。姜姓,在今河南省南陽縣北。鄭武公娶申侯的女兒。申侯之一女原為周幽王王後,生子宜臼,被立為太子。後被周幽王所廢,立褒姒為後,其子伯服為太子。宜臼逃奔申國,申侯聯合缯國和西方的犬戎進攻幽王。幽王與伯服均被犬戎殺死于戲(今陝西臨潼東)。前771年,西周覆亡。幽王死後,申侯、缯侯、許文公等共立原太子宜臼于申,遷都到雒邑,是為周平王。東周建立。),曰:武姜(武姜:姜為母家之姓,武為丈夫鄭武公的谥号。這是後人對她的稱謂。),生莊公及共叔段(共叔段:實名為段。共,讀gōng,古國名。在今河南省輝縣市,西周時為共伯封國,後為衛邑。段逃于共國,又因為鄭武公還有個庶出的二兒子,段為老三,所以叫共叔段。)。莊公寤生(寤生:逆生,難産。出生時腳先出。寤,古同“牾”,逆。),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亟,讀qì,屢次。)請于武公,公弗許。

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制:地名。東虢屬地,今河南省荥陽縣汜水鎮西。周武王伐纣滅商朝後,為鞏固周王朝的統治,大規模分封同姓諸侯。封兩個叔叔為虢國國君。其中虢仲被封在制地,稱作東虢,虢叔被封在雍地,被稱作西虢。東、西虢國在王畿的左右,作為周王室藩屏。仲、叔為二虢君的字。)。公曰:“制,岩(岩:險要,高險。)邑也,虢叔(此處的虢叔實為虢仲。虢叔的稱呼在文獻中多有混亂。)死焉(西周末年,幽王昏庸,王室衰微,加之西戎侵擾,周王朝風雨飄搖。一些西部封國為躲避兵燹,紛紛東遷。始封于陝西華縣之東的鄭國,于是就借機向東發展。周平王四年,即前767年,鄭桓公略制,虢叔身死,東虢滅亡。)。他邑唯命(唯命:即唯命是從、惟命是聽。絕對服從命令,不敢違抗。)。”請京(京:地名,今河南省荥陽縣東南。是個大邑。),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大叔:大通“太”。曰太叔,一是表示對周室皇族的尊重;又因衛國國君衛文公的第三子儀人稱人稱太叔儀,漸漸地王室貴族在家排行老三的都叫太叔;三是一般國君的弟弟被成為太叔。)。祭仲(祭仲:人名,鄭國大夫,字足。其先為祭地封人。祭,讀zhài。)曰:“都城過百雉(百雉:三百丈。雉,長三丈,高一丈。邑有先君之廟曰都,城方丈曰堵,三堵曰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制:規制,制度。),大都(都:城邑。)不過參國之一(不過三分其國之一。即不過百雉。叁,三。國,國都。),中五之一(中都五分其國之一。即不過六十雉。),小九之一(小都九分其國之一。即不過三十三雉。)。今京不度(度:法度。用如動詞。),非制也,君将不堪(堪:承受,忍受。)。”公曰:“姜氏欲之,焉辟(辟:同“避”。)害? ”對曰:“姜氏何厭(厭:後作“餍”。吃飽,滿足。)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為之所:為他安排一個地方。),無使滋蔓(滋蔓:滋長蔓延。),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 ”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斃:本義為因病或受傷而倒下。引申為衰敗,失敗。)。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鄙:邊邑。)、北鄙貳于己(貳于己:既屬于莊公,又屬于自己。貳,兩屬也。)。公子呂(公子呂:鄭國大夫,字子封。)曰:“國不堪貳,君将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無使鄭國之民生他心也。)。”公曰:“無庸(無庸:也作毋庸。文言副詞。用不着;沒有必要,無須。),将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于廪延(廪延:鄭國邑名。今河南省延津縣北。)。子封曰:“可矣(可正段罪。)。厚将得衆(厚:指土地廣。得衆:得到更多的百姓。)。”公曰:“不義不昵(昵:親近。不義于君,不親于兄,非衆所附,雖厚必崩。),厚将崩(崩:倒塌,崩潰。)! ”

大叔完聚(完聚:完城郭、聚人民。),繕(繕:整治,修整。)甲兵(甲兵:盔甲和兵器。),具(具:準備。)卒乘(卒乘:士兵與戰車。泛指軍隊。),将襲鄭,夫人将啟之(言武姜将為内應。夫人,指武姜。啟,開。)。公聞其期,曰:“可矣! ”命子封帥(帥:率領,帶領。)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鄢:鄭國邑名。今河南省鄢陵縣一帶。)。公伐諸鄢(既命子封伐諸京,公又自伏諸鄢,兩路夾攻期在必殺。)。五月辛醜(辛醜:幹支紀日。為魯隐公元年,即前722年之五月二十三日。),大叔出奔共。

書(指《春秋》。)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不弟:即不悌。對兄長或長輩不恭順。)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莊公養成弟惡,故曰失教。鄭志者,鄭伯之志,在于殺弟也。)。不言“出奔”,難之也(難:讀nàn,責難。責難鄭莊公逼走共叔段。段實出奔,而以“克”為文,明鄭伯志在殺段,難言其奔也。)。

遂置(置:棄置,放逐。)姜氏于城颍(城穎:臨颍。故城在今河南省臨颍縣西北。)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既而悔之。颍考叔(鄭國大夫。)為颍谷(穎谷:鄭邑。今河南省登封縣西南。)封人(封人:官名。掌管修築王畿、封國、都邑四周疆界上的封土堆和樹木。),聞之(之:代指莊公後悔之事。),有獻于公(或獻謀,或獻物。重在找契機疏導。)。公賜之食。食(動詞,吃。)舍(舍棄,放下。)肉。公問之(之:舍肉不食的狀況。),對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未嘗君之羹,請以遺之。”公曰:“爾有母遺,繄(讀yī,文言助詞,不翻譯,用如“惟”。)我獨無! ”颍考叔曰:“敢問何謂也? ”公語之故(故:緣由。即誓不見母的事。),且告之悔。對曰:“君何患焉!若阙(阙:讀jué,挖掘。)地及泉,隧(隧洞,地道。此處用如動詞。)而相見,其誰曰不然? ”公從之。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融融:和睦快樂的樣子。)。”姜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洩洩(洩洩:讀yì yì,舒坦暢快的樣子。有的版本為“洩洩(xiè xiè)”)。”遂為母子如初。

君子曰(左氏設君子之言以為論斷也。):“穎考叔純孝(純孝:猶至孝。)也。愛其母,施(讀yì,蔓延,延續,推展。)及莊公。《詩》曰:‘孝子不匮,永錫爾類。’(詩意:孝順的子孫輩出不窮,上天會長久地恩賜福祉給你們。錫,通“賜”。)其是之謂乎! ”

譯文:從前,鄭武公在申國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莊公和共叔段。莊公出生時腳先出來,武姜受到驚吓,因此給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厭惡他。武姜偏愛共叔段,想立共叔段為世子,多次向武公請求,武公都不答應。

到莊公即位的時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請求分封到制邑去。莊公說:“制邑是個險要的地方,從前虢叔就死在那裡,若是封給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辦。”武姜便請求封給太叔京邑,莊公答應了,讓他住在那裡,稱他為京城太叔。大夫祭仲說:“分封的都城如果城牆超過三百方丈長,那就會成為國家的禍害。先王的制度規定,國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過國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過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過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牆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許,恐怕對您有所不利。”莊公說:“姜氏想要這樣,我怎能躲開這種禍害呢?”祭仲回答說:“姜氏哪有滿足的時候!不如及早處置,别讓禍根滋長蔓延,一滋長蔓延就難辦了。蔓延開來的野草還不能鏟除幹淨,何況是您受榮寵的弟弟呢?”莊公說:“多做不義的事情,必定會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過了不久,太叔段使原來屬于鄭國的西邊和北邊的邊邑也背叛歸為自己。公子呂說:“國家不能有兩個國君,現在您打算怎麼辦?您如果打算把鄭國交給太叔,那麼我就去服侍他;如果不給,那麼就請除掉他,不要使百姓們産生疑慮。”莊公說:“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災禍的。”太叔又把兩屬的邊邑改為自己統轄的地方,一直擴展到廪延。公子呂說:“可以行動了!土地擴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擁護。”莊公說:“對君主不義,對兄長不親,土地雖然擴大了,他也會垮台的。”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準備好兵馬戰車,将要偷襲鄭國。武姜打算開城門作内應。莊公打聽到公叔段偷襲的時候,說:“可以出擊了!”命令子封率領車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莊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國。

《春秋》記載道:“鄭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說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說他是莊公的弟弟;兄弟倆如同兩個國君一樣争鬥,所以用“克”字;稱莊公為“鄭伯”,是譏諷他對弟弟失教;稱莊公有殺弟的意圖,不說出奔,是責備莊公的意思。

莊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發誓說:“不到黃泉(不到死後埋在地下),不再見面!”過了些時候,莊公又後悔了。有個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聽到這件事,就把貢品獻給鄭莊公。莊公賜給他飯食。颍考叔在吃飯的時候,把肉留着。莊公問他為什麼這樣。颍考叔答道:“小人有個老娘,我吃的東西她都嘗過,隻是從未嘗過君王的肉羹,請讓我帶回去送給她吃。”莊公說:“你有個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獨我就沒有!”颍考叔說:“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莊公把原因告訴了他,還告訴他後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有什麼擔心的!隻要挖一條地道,挖出了泉水,從地道中相見,誰還說您違背了誓言呢?”莊公依了他的話。莊公走進地道去見武姜,賦詩道:“大隧之中相見啊,多麼和樂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賦詩道:“大隧之外相見啊,多麼舒暢快樂啊!”從此,他們恢複了從前的母子關系。

君子說:“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僅孝順自己的母親,而且把這種孝心推廣到鄭伯身上。《詩經·大雅·既醉》篇說:‘孝子不斷地推行孝道,永遠能感化你的同類。’大概就是對颍考叔這類純孝而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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