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一個曾經愛過的人?人生有多少選擇,又有多少選擇會帶來不可逆轉的後果?,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忘了那一個曾經愛過的人?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人生有多少選擇,又有多少選擇會帶來不可逆轉的後果?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再讓我選擇,我不會踏上那班南下的列車。
我會選擇留在這裡,留在這座縣城過我平平淡淡的一生。
至少我會少去那一刀的痛苦。
幾個小時前,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把刀刺向我。
我瞬間疼得滿臉淚水,然後我倒在血泊之中。
我死了嗎?我再也聽不到他的回答。
我們的愛語,我們的争吵,我們的一切,都被鮮血染。
那一年,我愛過的男人殺死了我。
01
如果再讓我選擇,我不會踏上那班南下的列車。
當然,什麼都不會阻擋一個少女對于未來的幻想和期待。
我出生在安徽北部的農村。與皖南秀麗的風光比,皖北顯得粗枝大葉,就像這個地方的人的性格一樣。好在無論南北,日子都一樣好過。
我1990年出生,從出生下來開始,就沒有挨餓的時候。父母頭腦靈活,打我記事時,就做回收廢品的生意。因為有了這門生意,家裡倒也衣食無憂。
我還有個姐姐,姐姐比我大9歲。25歲那年,姐姐和鄰村的一個小夥談了對象,很快就結婚嫁了過去。
我一直想,父母生我,是希望我是個男孩。可惜,我不是。但是父母并沒有因此對我另眼相看。他們也沒有繼續為了要一個男孩,而繼續生下去。
我的出生仿佛就是一種默契。父母對我寵愛有加,姐姐也很疼我,但家裡對我并我嬌慣。唯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父母身高都不高。但當我開始青春發育期後,我很快長到了170。
我看上去那麼亭亭玉立,那麼婀娜多姿。再加上我的皮膚白皙,從初中開始,我就很容易成為學校男生口中的焦點和熱點。
我的長相和身材,并沒有給我帶來快樂,反而是太多煩惱。我收到太多的所謂情書,也有很多同年級或者高年級的男生在學校門口等我。有些男人買了一包零食,想親眼看着你吃掉,就為了和你呆一會。有些男人則給你塞個禮物,轉身就跑。
這多少影響了我的學習狀态,我也因此被迫成長。但與此同時,我從初中開始成績就一蹶不振。因為很多男生找我,雖然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但也在我們初中鬧得沸沸揚揚,其他女生因為嫉妒或者羨慕或者一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開始給我起一些莫須有的代名詞,或者叫做綽号。
久而久之,我沒有朋友,在學校裡幾乎是獨來獨往。我成績不好,老師最後也放棄了我,為了升學率,他們隻在乎能考上高中的優等生。
因此,初中一畢業,我就不想上大學了。
這一年,我16歲。我隐隐開始懂得“紅顔薄命”的意思。
但我是紅顔嗎?我僅僅是一個16歲的少女而已。我會保命嗎?這也許和我的選擇有關。
選擇不上學,父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本來,讀書這件事情,他們就是看我的命。
既然命裡無文,就回來幫家裡吧。過個幾年,像我姐一樣,找個人嫁了算了。
如果我安于這樣的安排,也就沒有所謂的選擇。但是命運總會和我們開個玩笑,或者和我們做個遊戲。
我們是遊戲的主角,也是承擔這場遊戲結果的命運選手。
在家裡呆了兩年,我18年了,正式成年了。
我的胸脯越來越飽滿,我的身材也越來越妖娆。
02
剛過18歲生日,我就提出我想去南方大城市工作的想法。
這個想法,并不是突然而發,而是醞釀已久的。
我才18歲,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沒法和父母說的。我初中畢業之後,一直沒有女朋友,無意間在網上認識了琴姐。琴姐其實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三年前就去了廣東。我們起初是在網上聊天,然後又是語音又是視頻。
琴姐視頻給我看廣州的夜景,霓虹閃爍、高樓林立……
父母沒有過于阻攔我。他們知道,阻擋是沒有用的。
2008年,在如火如荼的奧運背景聲中,我買了一張去往廣州的車票,踏上了南下的列車。在走之前,我扔掉了所有上學時候的課本,還有那些沒來得及處理掉的男同學們送的各種禮物。
那一刻,我為我的選擇慶幸和激動,卻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欺騙和惡意。
車到廣州之後,琴姐像她保證的那樣,來接我。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男朋友阿虎,我喊他虎哥。琴姐皮膚白白的,雖然在廣州多年,但仍改不掉那口東北腔。虎哥30出頭,話不多,皮膚黝黑。
琴姐一口熱情的東北腔一下打消我的旅途疲憊和對陌生環境的介意。
琴姐安排我住在她家,一套兩居一室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在小房間,她和虎哥住在隔壁的大房間。
接下來幾天,琴姐一直陪着我在廣州逛。琴姐帶我吃地道的粵菜,還給我買了幾套漂亮的衣服。我問琴姐,你不用上班嗎?琴姐笑笑說,我們女人不有男人養着嘛。
我和琴姐無話不談。一次吃飯時,琴姐無意問我,之前有沒有談過對象?我害羞地說,當然沒有,我才18歲啊。琴姐笑笑說,那你還是個處啊,哈哈。我拼命地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什麼好。
到廣州一周後的一個晚上,我本來已經準備睡了,琴姐來到我的房間,意思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一時不知道琴姐是什麼意思。琴姐說,你看啊,我們女人,沒個男人照顧怎麼行呢。琴姐也不能照顧你一輩子,是不是?
這個時候,我聽見大門忽然開了。虎哥帶了個男人走進我的房間。這個男人不到40歲,有點偏胖,長得不算太醜。一進房間,就盯着我看。
琴姐說了句,你們好好處吧。她和虎哥就出去了,并從外面把門鎖上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如果我當初沒有認識琴姐,如果我當初沒有選擇來廣州……
當然,現實是沒有如果的。
我起初也使勁掙紮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那個男人全程都沒怎麼說話,房間裡全是他氣喘籲籲的喘氣聲。
好在很快就結束了,琴姐來到了我的房間,拿了5000塊錢給我。說是那個男人給我的。
我沒有去接,我也沒有哭。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手機上周就被琴姐拿去,說是要給我換個新的。我沒法報警,我應該也出不去。
琴姐把錢放下就走出了房間。我盯着那嶄新的紅色人民币,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也許是我過早理解的“紅顔薄命”麻醉了我,也許是我從小的孤單和逆反成就了我,我居然沒有反抗,而是半推半就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從此,我和琴姐就不怎麼說話了。從那以後,琴姐會三天兩頭地帶男人回來,都是為了給我介紹男朋友。
每次結束後,我都有或多或少的錢。那都是用我的身體換來的。
在這樣持續了半年之後,“男朋友”開始逐漸減少。距離上次有“男朋友”過來,已經有半個月了。從第三個“男朋友”過來之後,琴姐和虎哥就不再監視我的自由了。他們心裡知道,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做法。
又過了半個月,還是沒有客人來,是的,那些不是什麼“男朋友”,而是客人而已。我徹底攤牌了。這樣下去,都沒有活路,你們讓我走吧。
琴姐和虎哥兩個人面面相觑,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要走。他們可能正在商量怎麼打發我呢。
琴姐又恢複了第一次接我時候的熱情,當天晚上好好給我做了頓好吃的。又說了些好話。什麼大家女人在外面都不容易之類的,你别怪姐之類的,你看,你也掙到錢了不是?虎哥則一直喝悶酒,一句話都沒有說。
第二天,我就離開了那個屋子。
那個我自己選擇走進的地方。
03
接下來去哪裡,我又一次面臨着選擇。
之前我聽琴姐說,東莞有很多工廠招人上班。既然沒地方可去,那就去東莞看看。
2009年春天,我來到東莞。因為剛過春節,好多工人來沒有回來,幾乎每家工廠都在緊急招人。
我随便找了家電子廠,這家電子廠包吃包住,我急于找個落腳的地方,就進去了。
在上班之前,我沒想到電子廠的工作強度這麼高。不僅是三班倒,而且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是有限制的。我這麼年輕,就要被困在這樣的工廠裡,這就是我想要的大城市的生活嗎?
幹了三個月,我決定辭職不幹了。
當然,你們肯定猜到我接下來去哪裡了。是的,我做起了我的老本行。
起初電子廠的鎮上一家大酒店招聘服務員,我去了。我這樣的身材和長相,去了之後直接就是A牌。上一次我是被迫的,這一次我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男人對我的身體的崇拜讓我沉醉。我對于金錢的向往也越來越赤裸。
每天晚上我們早早地吃完飯,然後開始梳洗打扮。每天晚上我們扮演的角色都不一樣。這個看自己的心情,有時候我是空姐,有時候我是護士,有時候我是老師。
然後我們所有人列着隊,帶上自己的号碼牌,在舞台上走來走去。直到有服務生喊到你的号碼牌。
我的号碼牌總是很快被人喊到,是的,我是最紅的那一個。我和不同的年紀不同身材不同長相的男人做同樣的遊戲,有時我看着他們陶醉的表情,有時我選擇閉上眼睛。
2009年—2014年,我也許是趕上東莞最輝煌的時候。
當然,也是我一生中最好的青春的時光。
我不斷換地方,換的酒店也越來越好。這5年,我也很少回老家。我隻是一個勁地給家裡寄錢,讓父母和姐姐放心。
我遇見的男人,我選擇遺忘。隻有一個,是我注定要記住的。
起初他找我,進包間後,從開始到結束,從來不和我說話。我以為他是個啞巴,也就沒有在意。
後來他隔三差五地來找我,這樣的粉絲客人,我也有很多。我也沒有在意。
直到有一天,他和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了。
我說,你要離開東莞了?
他說,我考上了廣州的研究生,以後不能經常來了。他說,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
雖然酒店有規定,不能和客人私下聯系。我還是給了他我的微信。
他經常發微信給我,我每天下班很晚,看見了就回他一句。第二天一早,他總是及時地回複我。
我雖然見過很多男人,但我還從來沒有戀愛過。
這個男生,算是我的初戀。他給了我從來沒有的感受。
他放暑假的時候,趁着我休息的那幾天,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在電影院門口的公園,他牽住我的手,問我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嗎?
我已經23歲了,雖然我還很年輕,但是歲月把我曆練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我們身份如此的懸殊,我們的環境如此的不同。我們,會有未來嗎?
這個問題,我根本來不及回答。
2014年,正是我本命年的這一年,東莞行業大地震來了。我們雖然沒有受到直接的沖擊,但是整個行業停擺,姐妹們陸續離開了東莞。
研究生一直找我,我一個字都沒有回。我删了他的微信,選擇離開了東莞。
04
2014年春節後,在小蘋果的歌聲裡,我回到了老家。
雖然中間我也回來過,但這次回來的意義頗有不同。我出去了6年,也算是見識了世面。雖然在父母、姐姐和親戚面前,我對這6年的經曆守口如瓶。我隻是說到處打工,并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我寄給家裡的錢,父母一分錢也沒有花,全存起來了。再加上我自己的積蓄,在我們縣城買套房子做個生意綽綽有餘了。
這兩年,大家生活越來越好了,也開始學會享受了。我決定開家足療店,當然是正規的那種。
很快足療店的生意上了正軌,美女老闆的名聲也在縣城開始傳播起來。
有些客人有時候會趁機來找我,非要見我一面,我礙于生意,不得不出面招呼。有的客人素質不高,對我拉拉扯扯的,我也疲于應付。
這個時候,有個男人走進了我的生活。後來他成了我的老公。他叫魏強,是一名退伍軍人。退伍後,在我們縣城給某位領導當司機。他天生魁梧,而且為人正直,每次隻要他一來,就再也沒有客人對我動手動腳。
一來二去,我們有了感情。他說愛我,我這輩子沒有經過真正的愛情,糊裡糊塗地和他領了證。
魏強對我不是處女之身,沒有說過什麼。我說在廣東談過朋友,這也不算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但魏強反而一旦強調他的處子之身,他說我是她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唯一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樣的話。但是魏強的自私的愛,讓我既感動又害怕。
我配不配他給我的愛呢?
我擔心的,還是來了。
這一天,我們店裡來了幾個客人。其中一個客人,在吧台結賬的時候看見了我。他突然很興奮地問我:“你不是東莞XX酒店的紅牌999嗎?”我愣了一秒鐘,然後迅速予以否認,大哥,你認錯人了吧。
但我确實在廣東打工過,這一點我沒法否認。
這個客人隔三差五地來,每次來都故意找我,而且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我老公知道後,氣呼呼地跑過來就要揍他。結果這個客人,把什麼話都說了。我老公揮舞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
回家後,魏強先是一言不發。然後,他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出于愛,出于後悔和内疚,把前幾年的經曆告訴了他。
沒想到他先是打自己的臉,然後和我拼命的争吵。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你這個JIANREN,你這個髒女人!我仿佛又回到了初中,那些硬加在我頭上的名詞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耳中。
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向了我。魏強的暴利傾向一直非常嚴重,隻不過從來沒有受到刺激而已,而這一次給了他一個釋放的出口。
随即,我渾身是血。魏強也瞬間慌了,他趕緊撥打了120電話。當然等待他的不隻是救護車,還有警車。
我被送往了醫院,但我沒有被搶救成功。我來不及聽見魏強的忏悔,也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雖然,我叫杜鵑。我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這一年,我愛過的男人殺死了我。
人生有多少選擇,又有多少選擇會帶來不能逆轉的結果?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再讓我選擇,我不會踏上那班南下的列車。
我會選擇留在這裡,留在這座縣城過我平平淡淡的一生。
但是,我會這樣選擇嗎?
2008年那個炎熱的夏天,當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剛剛開始,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看。我正收拾行李,扔掉那些我想扔掉的,我急于想和過去的生活告别。
第二天,我将踏上南下的列車,開始我全新的人生。
(以上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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