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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dance 廣場舞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6 22:06:08

作者 | 丁茜雯 編輯 | 範志輝

Z世代也開始跳廣場舞了?

有心留意的話就會發現,在商場、廣場等公開場所經常會看到一批批年輕的少男少女在聽到“3,2,1”的音樂播放倒計時後,跳起一樣的舞蹈動作,甚至揮動着手裡的橫幅、毛巾、燈等,其中還不乏有穿着校服起舞的身影。

而這種類似于大型“廣場舞”的活動,正是目前流行于Z世代之間的“随放随跳”,細數下來,近年來國内不少城市已舉辦多場,主題也往往深有巧思。

比如在8月14日,在廣州合利天德廣場,國内第一個随放随跳活動品牌“随唱誰跳”,舉辦了廣州第23次活動。而在8月8日,BLACKPINK迎來出道六周年之際,所在長沙的K-Pop粉絲也為此舉辦了以BLACKPINK為主題的“随放随跳”,這也是長沙第五次舉辦此活動。在長沙之後,廣西南甯也舉辦了以中韓Solo歌手作品為主題的随放随跳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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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随放随跳”在不知不覺間也已遍布中國一、二線城市,甚至也在深入新疆、内蒙古這樣的内陸地區。那麼“随放随跳”到底是什麼?Z世代又為何鐘情于它?

舶來的廣場舞

“随放随跳”也叫做K-Pop Random Dance Game,又可被稱為随機舞蹈、随唱誰跳、随唱随跳等,根據翻譯的靈活性有所不同的叫法。但無一例外,指的都是在商場或學校等公共場所、公開活動上,不論有無舞蹈基礎均可無條件參與的一場由K-Pop曲目串聯組成的遊戲。

此外,随放随跳中的另一内容“路演”,則是指由相對應原曲目的人數來表演某一完整曲目,一般來說多由校園舞團或專業舞團、舞者報名演出,這一内容多為達到最接近的還原效果,來進行串場或熱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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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放随跳的玩法也十分簡單,隻要聽到自己熟悉會跳的歌曲,現場人員便可來到場地中心跳出這一部分的舞蹈。每首歌一般持續幾十秒後,會繼續倒計時切入下一首歌曲,如此往複直至預設歌單播放完畢。

這份預設歌單,通常會提前在社交平台公開,但在現場往往會被打亂或是因版權臨時取舍,貼合“随機”的概念,但一般來說也多是當下的熱門曲目或是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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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活動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2011年7月開始播出的韓國綜藝節目《一周偶像》。在當時,這還隻是限于偶像有宣傳新歌或是突顯偶像組合個人、團體才藝的需求。即便後來被效仿搬至韓國街頭,也大多由專業舞者參與。

随着K-Pop逐漸出海至歐美地區,多元文化造就下的開放環境開始令随放随跳成為粉絲群體、舞團間進行愛好交流的娛樂活動,并逐漸成為有專門的随放随跳品牌來進行主辦的民間活動,蔓延至全球。但不管是在歐美還是東南亞,抑或是韓國,全球随放随跳的形式仍然是以K-Pop為主。

2019年以後,随放随跳在中國開始因疫情影響及本土選秀聲量漸築,不再隻以K-Pop為主,于本土生出變形。最為典型的,便是在疫情後内地高校學生因封于校内,開始以社團的形式舉辦随放随跳,并将其與國風、福瑞控、二次元COS等等亞文化結合。而表現形式,除K-Pop外也加以傳統樂曲、宅舞、選秀節目曲目、搞笑曲目等。

簡單來說,這項活動十分類似于慣常見到的廣場舞。隻是這一“廣場舞”,主要流行于年輕一代,參與人員大多為90後、95後、00後圈層,偶有出現10後,倒也可以看做為Z世代的“廣場舞”。可以說,這一文化浸透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中年人的廣場舞,涉及年齡層段更加具有廣泛性,甚至也無關性别、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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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在中國,不完全統計之下,近三年來,大大小小的随放随跳活動已超過200多場。最具有代表性的地域,便是廣東省。以省會廣州來說,迄今已舉辦超過50場左右,廣州也因為随放随跳活動質量高、氛圍好,頻頻在視頻平台出圈。

比如,廣州場随放随跳的參與者,因在還原女團aespa的《Black Mamba》《Next Level》等曲目時,展現出與其他地區不同水平的高整齊度舞蹈默契和齊唱,還被稱為“曠野”分區“曠州”。而“曠野”,則是aespa元宇宙概念中的核心“場景”。

由此看來,随放随跳實則和廣場舞一樣,有着極強的集體性特征和自娛自樂的性質。但随放随跳具有十分靈活的利用空間,可以跟随不同的圈層文化進行融合,也就更加注重氛圍與還原。

這也是Z世代的“廣場舞”與中老年人的廣場舞所最大的不同之處。

Z世代為何鐘愛随放随跳?

随放随跳的熱潮追溯起來,最深層次的原因便是K-Pop具有大衆性。這也體現在K-Pop簡單易上手的舞蹈動作、魔性洗腦的旋律上。比如少女時代的《Gee》,就因簡單的舞蹈和洗腦輕快的旋律,以及不斷重複的歌詞“Gee Gee Gee Baby Baby”在全球造就流行。

在這一特征下,K-Pop也被動融入地域文化之中,以歌詞的“空耳效應”接入當地文化。而這也能夠打破語言隔閡,推動随放随跳流行。比如韓國女團APink的《Dilemma》,因韓式英語發音神似粵語“丢雷嗎”,成為“廣東省随放随跳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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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宏觀環境影響之外,随放随跳之所以能夠跨圈流行,也是基于玩法具有普适性,足夠簡單易上手,哪怕并不會原曲舞蹈,也可在現場成為“氛圍組”,以跟唱或是應援的方式融入其中。

另一方面,随放随跳的流行離不開視頻平台的傳播。

一開始,主辦方會貼近當下熱門歌曲率先放出片段吸引點擊,後再上傳長達1到2小時的活動全場。而在活随放随跳舉辦的同時,主辦方、舞團也往往會開設同步直播。因此不管是YouTube、B站這類長視頻平台,還是Tik Tok、抖音等短視頻平台,都對随放随跳從小衆的自娛自樂,到滲入下沉市場逐漸被大衆了解,起到了一定的助推作用。

比如,根據《Dallas Morning News》報道,專注于在個人頻道直播随放随跳的美國YouTube博主、Aeon舞團成員Sunwha Park,在每次直播時僅10分鐘内便可吸引近7萬人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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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Z世代喜愛随放随跳,除了其多元化的内容外,也因其是在粉絲經濟的引導下衍生出來的社群文化,具有一定的圈層共鳴,能夠找到歸屬感。對Z世代而言,這是“悅己型”的消費,也是盲盒式的社交,貼合這一群體追求高度個性化、差異化的消費模式。

随放随跳的包容性,也使得消費受衆也持續增長。這也一定程度上,對因疫情封被迫封校的高校生或是失去演唱會、觀看比賽等樂趣的人們來說,擁有了可排解精神消費。在《Dallas Morning News》的報道中,其稱随放随跳在疫情後成為了“最重要的精神交流方式”。

可以說,随放随跳反應的不僅僅是Z世代渴望擁有精神消費,也同樣意味着,在疫情這團烏雲之下,這是Z世代能夠選擇不切斷社交進行娛樂消費的一種方式,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會深受Z世代追捧。

玩出來的新經濟?

随放随跳也不單單隻是“一場遊戲一場社交”,其也在一定程度上走向了品牌化、商業化,帶動了市場消費。

目前來看,随放随跳在全球逐漸形成組織,打出品牌,比如中國已累積出一定知名度的“随唱誰跳”、“偶像主義”兩個品牌。這些品牌也會以宣傳商場品牌的形式來與場地方洽談合作,令其提供場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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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後,Livehouse也成為了随放随跳的主要流通場地,隻不過與在公開場所的免費不同,Livehouse施行的是付費參與,更像是付費版的“蹦迪”。以MAO Livehouse為例,其票價在128至228元不等,而現場也無需邀請音樂人嘉賓,隻需DJ現場播放曲目即可。

而随放随跳注重還原效果,也因此對Z世代來說,恰好對應了其對“儀式感”的追求。在此心理的支配下,原曲相關的同款衣服、配飾等也驅動着消費支出。其中,又以還原女團舞台上花費較高。

在複原Red Velvet的《Feel My Rhythm》時,因造型多為芭蕾舞元素,負責在7月份的北京随放随跳活動上進行路演的卷卷就投入了近千元的造型置辦費用,在她看來,這是一種“敬業精神”:“儀式感對随放随跳挺重要的,還原度也是一種負責的态度,誰也不想敷衍嘛。”

雖然最終因疫情影響,該活動最終取消,不過卷卷也粗略計算,自己與其他四位女生為此總共花費投入也有約3000元,更因定做頭飾,為一手作工作室帶來了近期最大一筆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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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程度上,随放随跳也為經紀公司造星步驟中的“挖新”與“推新”提供了渠道支持。選秀未叫停時期,随放随跳中較為出彩的參與者,大多有機會被經紀公司看中成為練習生。比如,樂華娛樂旗下新人宋昭藝,就是原頻繁參與川渝地區随放随跳的BTSZD成員,後被樂華娛樂簽下參演選秀節目《青春有你》系列。

而随放随跳也因屬公開活動有着極高的關注度,成為了經紀公司另辟蹊徑宣傳新人偶像的途徑。去年在北京合生彙,曾參與《創造營2021》的落選選手葉皓然、淩潇、鄭明鑫、李沛洋成為活動串場表演嘉賓,獲得了一定的曝光機會。

同樣的,随放随跳也承擔了一定的“民間造星”作用,推動參與者走向主流平台。此前提到的BTSZD,便是經此名聲大噪後,赴韓參與韓國節目《Stage K》錄制,與歌手BoA合作舞台。而優酷在今年推出的綜藝《了不起舞社》中,更是包含了大量頻繁參與随放随跳活動的舞者,比如因在首期與導師TEN互動引發熱議的毛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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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随放随跳對中國内地來說,也帶動了一定的文化輸出。由于随放随跳大多會選擇同步海内外各視頻、社交平台,一定意義上變相成為了華語音樂宣推渠道。比如時代少年團的《要你管》和TFBOYS的《青春修煉手冊》,便經由去年長春第二屆TF家族粉絲專場随放随跳活動,傳至海外後被韓國随放随跳活動納入歌單效仿。

總的來看,随放随跳不僅是單純的“廣場舞”文化,也為偶像産業帶來一定的正面效應。同時,也在影響着Z世代的消費觀,帶動了音樂消費新場景的轉變。

結語

如今,Z世代對随放随跳的消費熱情,在疫情後更是隻增不減。

這一具有強适配性、能夠标識自我的新内容,其實也正是站在了Z世代的語境之中,深谙這一群體的切實需求,才會“得Z世代得天下”。

不難預見,随着随放随跳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今後将毫不意外地走向商業化之路。在市場環境、粉絲經濟、偶像産業需求等影響下,随放随跳領域的各參與主體,也無法避免地會與經濟利益導向挂鈎,成為新的财富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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