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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和武松的感情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9 14:16:18

看《水浒傳》,有關武松的描寫,除了武松本身的英雄豪氣、力大如牛,身強體壯,武藝高強外,武松本人每每講到自己的身世,必提起自己的哥哥武大郎,而提到自己的哥哥武大郎,必繞不開自己的嫂嫂潘金蓮。武松每次提到潘金蓮必以“嫂嫂”尊稱,到底潘金蓮在武松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是殺害哥哥的兇手,是自己的血海仇人,還是一個曾給予自己溫暖,又是欣賞自己的女人。潘金蓮在武松的心中,是永遠的痛嗎?

潘金蓮和武松的感情(武松心中永遠的嫂子)1

武松刺配孟州時,在十字坡戲弄孫二娘時,與張青夫婦介紹自己的時候,是這樣描寫的:

武松把殺西門慶并嫂的緣由一一說了一遍。

盡管是講自己殺人的故事,但是武松對潘金蓮的稱謂并沒有改變,依舊是以嫂嫂尊稱,而不是所謂的賤人,淫婦之類的污穢詞語。

武松血濺鴛鴦樓後,被4個夥家捉住獻給了張青,被張青解救後,描述自己的英雄事迹和未來出路的時候,武松是這樣說的:

武松道:我這幾日也尋思,想這事必然要發,如何在此安得身牢?隻有一個哥哥,又被嫂嫂不仁害了。甫能來到這裡,又被人如此陷害,祖宗親戚都沒了,今日若得哥哥有着好去處,叫武松去,我如何不肯去?隻是不知是哪裡地面?

聽聽,武松的抱怨吧,因為唯一的哥哥被不仁的潘金蓮害了,導緻自己殺人犯事成了被刺配充軍的犯人,也因為潘金蓮的不仁殺人,讓自己沒有了祖宗親戚,成了孤家寡人,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上牽挂的親人。盡管這樣,武松還是以嫂嫂來尊稱潘金蓮,依然沒有用賤人、淫婦等污穢性的詞語來稱謂潘金蓮,足可見在武松的心中,潘金蓮還是一個矛盾的存在,他對她可能還是又愛又恨的吧!

再細想想,潘金蓮對武松的所作所為,也難怪武松會産生這樣的情愫。

武松初遇潘金蓮:

武大郎領着武松回到自己家,武松揭起簾子,進到裡面,與潘金蓮相見。

武大:大嫂,原來景陽岡上打死大蟲,新充做都頭的,正是我這兄弟。

潘金蓮叉手向前道:叔叔萬福。

武松道:嫂嫂請坐。

武松當下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潘金蓮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殺奴家。

武松道:嫂嫂受禮。

武松看那婦人:眉似初春柳葉,常含着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風情月意。纖腰袅娜,拘束的燕懶莺慵;檀口輕盈,勾引的蜂狂蝶亂,玉貌妖娆(妖冶豔麗)花解語,芳容窈窕(嬌柔甜美)玉生香。

武松有沒有被驚豔到了?如此一朵妖冶豔麗、嬌柔甜美的鮮花被武大郎娶回到了家裡,作為一個從小打打殺殺,行闖江湖的武松而言,此時什麼心情?是不是也有:“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裡”的感覺,是不是也有“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感慨?

潘金蓮和武松的感情(武松心中永遠的嫂子)2

而潘金蓮的感覺卻是:我若嫁得這等一個,也不枉了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樹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直恁的晦氣!據着武松,大蟲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氣力,說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來家住?不想這段姻緣卻在這裡。

武松越高大,就顯得武大郎越猥瑣,潘金蓮在強烈的視覺對比之下,就越愛慕武松,厭惡武大郎。

于是潘金蓮就極力撺掇武松搬來家住。潘金蓮與武松的對話:

潘金蓮問武松:叔叔來這裡幾日了?

武松答:到此間十數日了。

潘金蓮:叔叔在哪裡安歇?

武松:胡亂權在縣衙裡安歇。

潘金蓮:叔叔,恁的時卻不便當。

武松:獨自一身,容易料理,早晚有土兵服侍。

潘金蓮:那等人服侍叔叔,怎地顧管的到?何不搬來一家裡住?早晚要些湯水吃時,奴家親自安排與叔叔吃,不強似這夥腌臜之人?叔叔便吃口清湯,也放心得下。

武松:深謝嫂嫂。

潘金蓮:莫不别處有嬸嬸?可取來廂會也好。

武松:武二并不曾婚娶。

潘金蓮:叔叔,青春多少?

武松:虛歲25歲。

潘金蓮:長奴三歲,叔叔今番從哪裡來?

武松:在滄州住了一年有餘,隻想哥哥在清河縣住,不想卻搬來這裡。

潘金蓮:一言難盡!自從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負,清河縣裡住不得,搬到這裡,若得叔叔這般雄壯,誰敢道個不字?

武松:家兄從來本分,不似武二撒潑。

潘金蓮:怎地這般颠倒說!常言道:人無剛骨,安身不牢,奴家平生快性,看不得這般三答不回頭,四答和身轉的人。

武松:家兄卻不道得惹事,要嫂嫂憂心。

以上對話,大概是武松這輩子與女人最坦誠相待,平心靜氣,平等對話的唯一一次吧!

自武松決定搬到武大郎家來住,潘金蓮卻比半夜裡拾金寶一般歡喜與高興。潘金蓮每日早起燒洗面湯,舀漱口水,叫武松洗漱了,裹巾帻,送出門上班,到縣裡畫卯,值守。然後回到家裡,潘金蓮洗手剔甲,齊齊整整,安排飯食,三口兒一塊吃早飯,飯後潘金蓮雙手捧一盞茶與武松吃。如此周而複始地好好伺候着武松,把武松伺候的周周到到、舒舒服服的,武松也取出一匹彩色段子送與潘金蓮做衣裳,作為回報,搞得潘金蓮心裡樂滋滋的。

自此之後的一月有餘的時間裡,武松每日去縣裡畫卯,承應差使,不論歸遲歸早,潘金蓮炖羹頓飯,歡天喜地的伏侍武松。武松很過意不去,潘金蓮也常常把些言語來撩撥武松,武松是個硬心直漢(耿直的漢子),卻不見怪。

這段時間一定是武松有生以來過的最滋潤的日子,熱湯熱水周到伏侍,他可能也享受到了真正的家庭般的溫暖。

回想武松的前半生,其實他也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人,從小父母雙亡,跟着武大郎過活,天天喝酒打架,經常吃官司,也經常被武大郎嫌棄。

武松打人之後逃跑,投奔到大官人柴進家裡,初時,柴進也是當貴客相待。時間長了,武松依舊在莊上喝酒,喝了酒就打人,結果搞得柴進莊上的莊客沒有一個人喜歡武松,又向柴進告狀,說武松的不是,弄得柴進也不喜歡武松了。才導緻武松生病了,害了瘧疾也沒人管,隻在廊下生了一鍁火取暖,想來這一年逃難的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好。

由此可見,武松的情商不高,人在屋檐下,還抱怨人家“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供你吃喝住,還打着我的人,還說着我的壞話,這就是武松的格調,足可見柴大官人的胸襟也是夠大的,沒有與武松一般見識。

所以武松在柴進家裡的待遇與在武大郎家裡的待遇,那是有着千差萬别的區别的,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啊,可以想象武松是多麼享受潘金蓮細心照顧的日子。所以導緻了耿直漢子般的武松,默許了潘金蓮對自己的言語挑逗,撩撥和輕薄,無形中就縱容了潘金蓮的欲望,直到那天武松踏着亂瓊碎玉歸來,一切的美好即将化為烏有。

潘金蓮:叔叔,寒冷。

武松:感謝嫂嫂挂念。

武松進門摘下氈笠去雪挂在牆上,解了腰裡纏袋,脫了身上綠絲衲襖,放在屋裡挂了。

潘金蓮:奴等一早起,叔叔怎的不歸來吃早飯?

武松:就是縣裡一個相識,請吃了早飯。這才又有一個請客,我不奈煩,一直走到家來。

潘金蓮:恁的,叔叔向火。

武松:便好。

潘金蓮把門栓上,搬來酒、果品、菜蔬。

武松:哥哥,哪裡去了未歸?

潘金蓮:你哥哥每日出去做買賣,我和叔叔自飲三杯。

武松:一發等哥哥家來吃?

潘金蓮:哪裡等的他來?

武松:嫂嫂坐好,等武二去燙酒。

潘金蓮:叔叔,你自便。

潘金蓮拿着盞酒擎在手裡,看着武松,“叔叔,滿飲此杯。”

武松接過手來,一飲而盡,潘金蓮又篩一杯酒來說道:

“天色寒冷,叔叔飲個成雙杯兒”

武松:嫂嫂自便。

接過,又一飲而盡。

武松卻篩一杯酒,遞與潘金蓮吃,潘金蓮接過酒來吃了,再斟滿酒,放在了武松面前。

潘金蓮:我聽得一個閑人說道,叔叔在縣前東街上養着一個唱曲的,有這事嗎?

武松:嫂嫂休聽外人胡說,武二從來不是這等人。

潘金蓮:我不信,隻怕叔叔口頭不似心頭。

武松:嫂嫂不信時隻問哥哥。

潘金蓮:他曉得什麼?曉得這等事時,不賣炊餅了,叔叔,且請一杯。

又飲了三四杯,潘金蓮已是春心哄動,酥胸微露,雲鬟半垂,有點按捺不住了,此時的武松也知了八九分,卻是隻自家把頭低了,不再看潘金蓮了。

此時此刻,武松是否有半分的心動?是否應該及早退場?是否應該承認自己已有心上人?一個情商不高的人,既想享受潘金蓮給予的溫情,又不想做出有悖人倫的事情,有點難為武松了。

由于武松的默不作聲,潘金蓮并未察覺武松漸生的不滿之情。

潘金蓮起身燙酒,回來的時候,一隻手順便在武松肩胛骨上一捏,說隻:“叔叔隻穿這些衣裳,不冷?”

武松已有五分不快意,也不應她。

潘金蓮:叔叔,你不會簇火,我與你撥火,隻要一似火盆常熱便好。

武松有八分焦躁,知不做聲。

潘金蓮欲心似火,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小口,剩下大半推給武松:“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殘酒?”

武松劈手奪下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知羞恥,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的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為此等的勾當!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裡認的是嫂嫂,拳頭卻不認的是嫂嫂,再來休要恁的!”

聽武松的意思,是這次原諒潘金蓮的輕浮勾引了,這次就算了,你還是我嫂嫂,下次不要這樣了。

潘金蓮被武松搶白了一通,紅了臉,口裡說道:“我自作樂耍子,不值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敬重。”于是自嘲的解圍退場了。

兩人雖是不歡而散,但是總體上兩人并未撕破臉皮,各自為對方留了一層薄面。這和武松為人耿直,性暴如火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不得不說,武松還是貪戀潘金蓮身上的某些東西的,比如溫情、溫暖、呵護甚至小小的挑逗。

以至于武松要去東京出差之前,再次來到武大郎家,潘金蓮心内依舊是歡喜雀躍的,甚至還重勻粉面,再整雲鬟,還換些豔色衣服穿了。“女為悅己者容”,潘金蓮如此打扮做作,其内心深處還是相信,武松是對她動心的。潘金蓮是何等角色,大戶人家的使女,慣會小意兒,以乖巧手段世人,察言觀色、八面玲珑、揣測人心,各方面都不差,更兼閱人無數,對武松的解讀能力也差不到哪裡去?隻是她還是低估了武松的定力,和對哥哥武大郎的親情與依賴。

潘金蓮:叔叔,不知怎的錯見了,好幾日不上門?叫奴心裡沒理會處。

武松:武二有句話,特來要和哥哥嫂嫂說知則個,嫂嫂是個精細的人,不必武松多說,我哥哥為人質樸,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常言道:表壯不如裡壯,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煩惱做甚麼?豈不聞古人言:籬牢犬不入。

潘金蓮指着武大郎罵道:你這個腌臜混濁有什麼言語在外人處,說來欺負老娘!我是一個不戴頭巾男子漢,丁丁當當響的婆娘,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說搠不出的鼈老婆。自從嫁了武大郎,真個蝼蟻也不敢入屋裡來,有什麼籬笆不牢,犬兒鑽得入來?你胡言亂語,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磚頭瓦兒,一個也不要着地。

武松笑道:若得嫂嫂這般做主最好,隻要心口相應,卻不要心頭不似口頭。既然如此,武二都記得嫂嫂說的話了,請飲過此杯。

潘金蓮憤然離去,嘴裡依舊罵罵咧咧的編排了武松一通。武松聽得并未作出反應,依舊與武大郎相叙話别。由此可以看出,武松對潘金蓮是縱容的,任其發洩怨恨,隻要不做的過分,武松對潘金蓮的情誼依舊存在,畢竟潘金蓮是對武松最好的女人之一。

縱關全書與武松有肢體接觸的女人不多,潘金蓮是其中最幸運的一個。畢竟她是以柔弱無骨的小手,嬌媚憨态的醉态下,輕輕的在武松的肩胛上隻一捏,當然如武松這樣的英雄也有經受不起的時候,這大概是武松平生所享受的女人給予的最高禮遇吧!值得武松在英雄氣概之餘細細品味的兒女情長吧。因為這完全不同于另一個與武松,也有過肢體接觸的女人——母夜叉孫二娘。

潘金蓮和武松的感情(武松心中永遠的嫂子)3

武松刺配孟州牢城,途經十字坡時與孫二娘的一場肉搏。

孫二娘一面先脫去了綠紗衫兒,解下了紅絹裙子,赤膊着便來把武松輕輕提将起來。武松就勢抱住那婦人,把兩手一拘,拘将攏來,當胸前摟住,卻把兩隻腿望那婦人下半截隻一挾,壓在婦人身上,那婦人殺豬也似叫将起來。

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是全神貫注,心身緊張的殺戮,是赤身肉搏的碰撞,除了疼痛摻雜不了任何感受。

故而潘金蓮于武松而言,終究還是不同的。一條俗世人倫的天河,就切斷了武松對潘金蓮的所有念想。盡管他也貪戀潘金蓮的溫柔鄉,也想樂不思蜀,但是武大郎的死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鴻溝,是武松英雄豪氣的最後底線。在武大郎的牌位前,武松終究還是對潘金蓮下手了,盡管有萬千的不舍,還是不得不為之。隻是在潘金蓮生命的最後關頭,武松滿足了潘金蓮也滿足了自己,對于這個女人的貪戀。

潘金蓮被武松腦揪到來,兩隻腳踏住她兩隻胳膊,扯開胸脯衣裳。把尖刀去胸前隻一剜,口裡銜着刀,雙手去斡開胸脯,摳出心肝五髒,供奉在靈前。

武松終于親手撕開了潘金蓮的衣裳,握住了潘金蓮的胸脯,肌膚與肌膚的接觸,愛慕與仰慕的終止。盡管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卻是對彼此雙方的一個最後交代。從此,武松的心裡再也沒有了男女之情,因為他的心已随着潘金蓮的魂靈,幽幽飄遠,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活在世上,一個殺人機器的武松從此誕生,因為留戀人世的那一點溫暖,也随着自己親手解決了潘金蓮而漸漸冷卻。從此世上再無潘金蓮,隻有武松口中的那個“嫂嫂”,支撐着武松在這個并不良善的世界上行走。

潘金蓮和武松的感情(武松心中永遠的嫂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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