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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唯一有點良心的妃子都被陷害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6 18:49:54

宮裡唯一有點良心的妃子都被陷害(後妃降級到七品禦妻)1

蘇如繪聽秀婉說過,今上大婚後不久,一位年輕的小儀率先有了身孕,因是長泰朝的第一個子嗣,太後極為歡悅,幾乎每日都派身邊的姑姑去探視,賞賜亦是流水般發下來,而長泰帝也許諾等子嗣誕下之後,不論男女,便給那小儀晉位。 卻沒想到,此事招了與那小儀同住一宮的劉寶林嫉恨,将紅花研碎成粉末放進了糕點裡,假作關心給那小儀送去。那小儀出身寒微,入宮不久,尚且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因此毫無戒心的吃了下去,不多久便下身血流如注,生生将四個月的胎兒掉卻。 此事讓一心盼望宮中添丁的太後、長泰大受打擊,嚴查之後發現是劉寶林所為,太後怒而令李光前去将之賜死! 那之後,陸續的幾個妃子有孕,雖也有生下來的,但多數夭折,尤其是公主,僅得樂安一個長過十歲。一直到周皇後誕下太子,許是後宮知道儲位無望了,才逐漸的安歇下來。 而自周皇後懷甘沛後,兩年來還是第一次宮中再傳喜訊,尤其辛才人這胎是趕着臘八前發現的,讓太後不免覺得這皇孫來的很是喜慶,自然也多上了幾分心,須知當初許才人懷胎七個月時到仁壽宮請安,太後也隻是讓兩個姑姑扶着她。 偏生今兒賜座時,年輕的趙淑人流露的怨毒清楚的落進太後眼裡,怎能不讓太後心生警惕? 殿中一片寂靜,隻有趙淑人摘下的步搖發出瑟瑟的聲響,是趙淑人察覺到太後心中壓抑的暴怒,恐懼得渾身發抖。 太後這番發作來得突然,殿中許多人都不明白這是什麼緣故。寂靜了片刻,周皇後便負起了打圓場的責任,笑着道:“母後,此事交給臣媳處置可好?” 說着便示意莊妃說話,皇後待後宮一向和善,莊妃收到暗示,連忙膝行幾步道:“妃妾管教宮裡人無方,還請太後念在過節的份上,暫歇雷霆之怒,妃妾回去之後,一定請六尚局再派幾個嬷嬷,好生管教趙淑人!” “那邊的一個是誰?”太後沒理會周皇後與莊妃,卻擡了擡下颔,向殿門口站着的一群低階妃子示意。 在衆人的注視下,一個身穿碧色镂空繡木槿花的少女戰戰兢兢的出列,跪地顫聲道:“嫔妾奇寶宮空翠居正七品娘子溫良珏,恭祝太後萬福金安!” 有了趙淑人的例子,溫娘子惶恐萬分,跪下時飛快的将全身裝束、進殿以來的禮儀皆想了一遍,盡管沒發現什麼不對,卻依舊膽戰心驚,殿中隻見她俯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 太後卻緩和了語氣道:“溫良珏?這名字倒是起得貼切,的确還算溫馴良善,你是幾時進宮的?” “回太後的話,嫔妾是長泰廿四年選秀入宮的。”溫娘子十分緊張,聲音輕如蚊鳴,太後皺了一下眉,似不滿她這副小家子氣,轉頭對周皇後道,“那個趙氏呢?” “回母後,趙淑人也是長泰廿四年入宮,與溫娘子乃是同一批秀女。”周皇後剛才求情未果,也猜出太後在節日發作必有用意,再不敢戲笑,恭敬側身答道。 太後點頭道:“溫氏雖然小家子氣了點,卻是個老實的,奇寶宮的主位是誰?” 蘇如繪冷眼旁觀,立刻想起太後給辛才人賜座時,溫良珏雖然也盯着辛才人看,卻是滿滿的羨慕,并無嫉妒怨恨之色,不由暗暗心驚,這殿中此刻擠滿了花兒朵兒般的妃子們,太後看似漫不經心,卻将每個人的反應動作皆放在眼裡,這是何等精明手段? 難怪,當初能夠為三歲的幼子撐起大雍朝局! “是妃妾!”一身绉紗掐金線镂着星星點點梅花的芳婕妤連忙上前,聽她語氣亦有幾分忐忑,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了沈淑妃。 沈淑妃抿了抿嘴,遞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宮裡的人教導的很好,知道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太後不理會沈氏姐妹的小動作,淡淡的道了一句,便令芳婕妤退下,這次卻是對皇後道,“皇後,溫氏既然與趙氏一起入宮,為何才是娘子,趙氏卻已經是淑人了?難不成這宮裡的規矩,是要叫那起子奸詐狡猾的小人晉位,卻把老實聽話的排擠在後面不成?” 現在瞎子都能聽出太後的意思,周皇後立刻道:“母後說的是,是臣媳疏忽了。”略一斟酌,道,“溫娘子謙默恭敬,柔順溫良,甚得太後稱贊,自即日起晉為采……”說到此處,周皇後發現太後眼波動了一下,立刻改口道,“晉為小儀!” 溫良珏容貌隻是清秀,入宮以來也不是很得寵愛,一直一向默默無言,不防自己在趙淑人之後被太後點出來,居然連晉兩級,由正七品娘子直接進位為正六品的小儀,頓時愣在那裡,連謝恩都忘了。 還是芳婕妤見勢出來替她謝了恩,将她拉了下去。 這時候誰都知道接下來的事了,果然周皇後笑着勉勵溫良珏幾句後,複沉下臉來,吩咐左右:“淑人趙氏輕狂淺薄,驕縱肆意,妒忌多谄,多有逾越!不可居淑人之位,着降為從七品禦妻,遷出鴻甯宮!”周皇後說到這裡,詢問似的看了眼太後道,“母後,趙氏歸根到底還是規矩不足,莊妃她們究竟年輕,雖然自己是好的,可是管教宮裡人卻難免有疏忽的地方,莫如将她暫時安排到昭華宮裡去,寶絡夫人是宮裡老人了,位份也高,讓她幫着莊妃調教一段時間可好?” “治理六宮是皇後的事,問哀家做什麼?”太後凝神片刻,溫和的笑了。 周皇後心下了然,抿嘴道:“母後這話說的可不對,臣媳性子鹵莽,多有處理不到之處,今兒這事可不是就要母後來費心了?若不是母後照拂着,臣媳哪裡還能如今這般輕松?” “甘霖是個勤奮好進的,你是他的母後,怎可如此憊懶,什麼事都來指望哀家?”太後笑罵,“哀家可隻幫你這一次!下回這種事情,哀家就看皇後的了!” “母後請放心!”周皇後聽出太後笑言裡的一絲不悅,連忙肅然道,“臣媳必不讓母後失望!” 這邊周皇後正在安撫太後,卻聽殿下傳來“咚”的一聲,衆人循聲望去,卻是趙淑人,不,現在是趙禦妻了,攥着一對玉步搖直接暈了過去,其中一支步搖撞在殿磚上,隻聽輕微的脆響,裂為兩截。 趙氏雖然容貌不及貴妃,入宮一年有餘,也是頗得長泰喜愛,不然也不會比溫良珏高了兩級,她原本住的鴻甯宮,主位莊妃頗有幾分世家女子的傲氣,對自己宮裡的低級妃子們談不上好,卻也談不上壞。 但現在皇後讓她遷居的昭華宮卻大不一樣,宮裡誰都知道,甯願像瑞嫔那樣獨居偏僻的館閣,也不能住到寶絡夫人的宮裡。 寶絡夫人林氏并非世家大族出身,而是當初北戎犯境之時的一名武将之女,那名武将膝下二子二女,其中二子與長女的夫婿皆在抗擊北戎中殉國,武将自己也在北疆平定不久因病去世,夫人殉節,端的是滿門忠烈,太後因此在長泰大婚時,下懿旨禮聘林氏為嫔,當時宮中除了周皇後與霍貴妃,位份最高的也隻是婕妤顧氏,即現在的顧賢妃。 就連沈淑妃,其時也不過是美人而已。 林氏的性格,一言以蔽之,乃是潑辣有為,她生得極為美貌,以蘇如繪所見的長泰後宮,也隻比霍氏略遜一籌,長泰帝本是很喜歡她的,隻是林氏好争風吃醋,剛進宮時,長泰若是寵幸了那些位份不及她高的妃子,第二日林氏幾乎都會帶着人上門去找借口将對方趕打一頓! 這般潑辣兇悍,就是尋常人家的正室都望而興歎,長泰帝與太後憐惜她父兄為國盡忠,知道後也隻是訓斥幾句了事。哪知後來林氏越發不可一世,竟毒打了門閥出身的沈美人,沈氏的母親新平郡夫人聞訊入宮,在太後面前哀哭不已,這才讓太後真正動起怒來,将林氏從嫔降為美人。 為了安撫沈氏,則将她從美人提為婕妤。 但沒多久,林氏複寵,晉為九嫔之中最末的充媛,又壓過了沈氏,甚至淩駕顧氏之上。 不過林氏的本性難移,竟連皇後與貴妃也不放在眼裡,幾次挑釁周之子與霍照紫,終于激怒太後、長泰,為了不讓人說天家情薄,苛待了功臣之女,長泰幹脆找了個借口,将沈氏、顧氏一起晉位,皆列九嫔之一。 又經過幾番争鬥,長泰複寵林氏,立了她為九嫔之首的昭儀,後來宮中連進新人,周皇後欲為老人晉位,林氏與沈氏為争奪淑妃之位鬥了個你死我活,最後沈淑妃靠着誕育皇子之功獲勝,但長泰究竟多喜歡林氏一點,因此晉了她為夫人以作安慰,又将她封号改為寶絡,意為寵愛。 寶絡夫人的潑辣妒忌早已是名聲在外,雖然随着宮中三年一選的新人增多,再加上幾次被太後敲打、長泰冷落,也逐漸知道收斂,不像以前那樣恣意驕橫,但是對于昭華宮卻管得鐵桶也似,宮裡人都知道,住在昭華宮裡的低級妃子多麼戰戰兢兢,而且此後都别想見到長泰一面,即使長泰偶然臨幸,多半也會讓寶絡夫人攪了局。 那趙淑人出身不高,剛進宮才是個佳麗,靠着美貌新鮮得了長泰的喜歡,才由正七品佳麗一步步升到從五品淑人,誰知道剛當上淑人沒幾天,就這麼被太後示意皇後一口氣貶到了正七品禦妻! 而且周皇後知道太後欲殺雞儆猴,不但貶了趙氏的位份,更将她打發到了昭華宮,這等于是借寶絡夫人之手,将她前途徹底封死!趙氏又急又氣又怒又怕,哪裡還能撐下去? 見趙氏喜孜孜出列,最後卻落這麼一個下場,臘八佳節的清早當着衆人的面昏厥在德泰殿上,衆妃都是心有戚戚,不敢高聲。 太後眼風一掃,立刻便有内侍上來不聲不響的将趙氏拖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送去昭華宮,寶絡夫人聽到周皇後要将趙氏安排在自己宮裡,嘴角一撇,沒說什麼,隻是眼底閃過一絲狠色,顯然是打着回去之後怎麼炮制這沒規矩的禦妻的主意。 處置趙氏敲打了衆妃,太後這才緩和了臉色,笑着道:“都這許多工夫了,為何皇子們還沒過來?不會是急着回來喝臘八粥,寫不出東西教太師拘上一天吧?” 周皇後知道前面之事已然揭過,現在才是正正經經的考慮過節了,抿嘴笑道:“這也是他們心急,倒是勞累了太師!安冬,一會太後賜了臘八粥,你送一份去上書房,也讓太師暖暖身子!” 霍氏連忙代父親謝了。 這般将氣氛緩和下來,沈淑妃就對着周皇後使了個眼色,周皇後會意,側過身來對太後道:“母後,命婦們該在宮前等了。”

聽皇後提到這句,蘇如繪等人都是心下一喜! 尤其是蘇如繪,安夫人自然也是有诰命在身的,早在蘇萬海封侯時就得敕封二品诰命鄭野郡夫人。隻是被蘇如繪連累,重陽時太後直接讓安夫人告病在家,連宮門都沒踏進,在帝都貴婦之中很是沒臉。 這次太後接蘇如繪回仁壽宮幾成定局,自然不會再讓鄭野郡夫人失了體面,也就是說,今天蘇如繪可以見到闊别數月的母親,焉能不激動? “哦,你不說,哀家險些忘了。”太後一想,笑道,“哀家身邊幾個女孩子該是急了半天了罷?仇遠,去傳吧。” 德泰殿的主事内監仇遠笑着應了,一甩拂塵,小步出殿,就要往宮門去宣命婦觐見。 此刻殿中已然滿人,一會還要騰地方接待命婦,自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留下來,太後便令除皇後與貴、淑、賢三妃外,皆各回本宮。 衆妃領命告退,卻見寶絡夫人上前道:“太後,妃妾有個不情之請!” 寶絡夫人潑辣妒忌,又與太後所喜歡的沈淑妃不睦,但她是功臣之女,滿門忠烈,因此不惹事的時候,太後還是會給她一份體面的,便道:“你說。” “妃妾的外甥前不久在西境立了幾次功勞,陛下垂憐,晉了他為正五品懷化郎将,因之妃妾的姐姐也得了朝廷賞賜的诰命,這次亦會随命婦一起入宮觐見,妃妾自入宮以來,已足足十三年不曾見過姐姐,還請太後容妃妾也留下,一會與姐姐見上一面罷!”說着,林氏不禁潸然淚下。 太後又是可憐又是好氣,喝道:“好好的過節哭什麼?哀家難道說了不讓你留下來了麼?” 林氏喜不自勝,趕緊跪下謝恩。 太後令她回座,歎息道:“林氏你是皇帝大婚時哀家親自指的人,沒想着一晃都十三年過去了,你這個孩子一向就是個死心眼兒的,半點不曉得變通!你父母俱殁,姐夫也是為國捐軀,隻剩得姊妹兩個,一個宮内一個宮外的相依為命,中間想要見個面,與哀家、皇後直說,難不成還有誰會攔着你不成?偏偏該守的規矩不守,能變通的規矩倒是守得牢牢的!” 林氏被太後這一番責備,極為感動,禁不住又垂淚道:“太後憐恤妃妾,這是妃妾的福分,隻是妃妾的姐姐終究是寡身,惟恐沖撞了宮裡,若不是如今外甥替姐姐掙了诰命,兼之姐姐年紀已長,妃妾也斷然不敢開這個口。” “胡說,皇宮乃天家所居,萬福所鐘,皇帝自有天眷,而且你姐姐乃功臣之婦,自你姐夫殉國後,獨自守寡帶大子嗣,哪裡能和那些沒福氣的人比?”太後嗔道,“看看,你這個糊塗孩子,若是早點說出來,哀家和皇後早便安排你姊妹見面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來與哀家哭訴!” 周皇後感慨道:“母後說的對極了,惜妹妹看着風風火火,怎麼重要事情上反而糊塗了呢?” 霍清瀣輕歎一聲,從太後身邊走下來,将自己的手帕遞給林氏軟語道:“明明是骨肉至親,卻被迫分隔兩方,自是痛徹心肺!隻是夫人快擦一擦眼睛,就算不怕招了太後陪您難過,一會就要見到夫人的姐姐,怕也讓她擔心!”霍清瀣說這番話時言辭懇切、神情真摯,寶絡夫人雖然從沒和她有過交集,也不禁領了她這個情,接過手帕道:“多謝霍小姐!” “太後面前哪裡還敢稱什麼小姐,夫人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瀣兒就是。”霍清瀣抿嘴笑了笑,走回太後身旁。 蘇如繪注意到,霍清瀣這麼做時,太後眼中閃過一絲歉疚與傷感,懷真郡主和周意兒卻是暗咬銀牙,在太後身邊站着的幾個女孩子裡,隻有丹朱郡主壓根就沒注意,正拿了旁邊果盆裡一個金黃的柑橘逗着太後膝上的皇五子甘沛。 甘沛張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奇的跟着丹朱手裡的柑橘轉動,瞧着實在惹人憐愛。蘇如繪也不由對他抿嘴淺笑。 冷不防斜刺裡一記寒光射來,蘇如繪猛然轉過頭,卻是皇後身邊侍立着的宋采蘩,目光冰冷而怨毒。 蘇如繪心中冷哼一聲,反而朝着她甜蜜一笑。 不多時,德泰殿外,一連串的清亮唱名一疊聲的傳了進來,大雍隻有五品以上官員的妻、母與祖母才有資格稱為诰命,下者隻能稱為勅命。诰命分五級,正一品官員妻、母為國夫人;三品以上為郡夫人;四品為郡君;五品為縣君,而一些四品勳官的妻、母,則為鄉君。 而勅命則從從五品碩人起,正從六品為恭人,正從七品為宜人,正從八品為安人,九品則為孺人。 此刻進宮慶賀的,自然都是鄉君以上品級的命婦。 當先的卻非命婦,而是甯王後,老甯王因病久居帝都,如今的甯王乃先帝長子繼嗣,雖然是出繼,但究竟是自己親子,因此先帝特許他留在了帝都,不必去封國就藩,這麼一留便一直留了下來,如今在甯國主持的卻是監國。 甯王留都,王後自然也不可能單獨去封國,所以今日觐見,霍德之妻、霍貴妃的母親正一品诰命宣國夫人與太傅武洛的續弦,同為正一品诰命穆國夫人反而落在了第二個位置。其後霞帔逶迤,按着品級絡繹入殿觐見。 蘇如繪張大眼睛,在進來近十名命婦後,她終于在人群裡看到熟悉的身影,頓時鼻尖一酸,狠狠才忍住了,趁沒人注意,悄悄對着鄭野郡夫人點了點頭。 這第一批被太後接見的均是從二品以上官員的诰命,個個氣度不凡,即使與太後下首的一後三妃一夫人比起來,亦不失儀。 繁瑣而綿長的觐見終于結束,太後令人給衆诰命賜了座,便向甯王後笑道:“靜光可是想念懷真了?”說着便令懷真郡主上前去給甯王後近看。 甯王後握着女兒的手不錯眼的望着,口中卻笑道:“太後這是哪裡話?懷真能在太後身邊多得太後看顧些才是她的福分。” “靜光這話說的哀家心裡熨帖,隻是你這麼說時将眼光略微看一看哀家而不是不錯眼的盯着懷真就能讓哀家相信了。”太後故意歎了口氣道。 一時間衆人忍俊不禁,甯王後端木靜光連忙收回女兒身上的視線嗔道:“臣妾這是在打量懷真被太後養了這麼些時候,可是漂亮了許多,都讓臣妾不敢認了呢!哪裡是敷衍太後?” “你們瞧一瞧,靜光還要狡辯她不是一心惦記着女兒,哪裡有母親當衆這麼誇女兒美貌的?”太後樂道,“放着滿殿诰命,哀家身邊還有幾個出色女孩子,靜光都敢把話說這麼坦白,可不是為了懷真才到哀家面前來應個卯了罷?” 端木靜光被太後調侃得兩頰生暈,隻得側身告罪,卻聽穆國夫人笑着道:“太後這麼一說,臣妾可是看見了,那個穿鵝黃衫子的小姑娘是誰呢?真真是好相貌!”穆國夫人說到這裡,坐在她前面的宣國夫人轉頭看了她一眼,頓時讓年輕的穆國夫人收回了下面的話。 蘇如繪猜測她想說的應該是霍清瀣像霍照紫,今兒霍清瀣穿着鵝黃色宮裝,裙角與袖口刺了牡丹花的樣式,烏發梳單螺,上面未用钗環,卻繞了一串東珠,那串東珠顆顆飽滿光亮,站在附近能夠嗅到一絲絲清雅香氣,左腕上套的正是長泰賞賜的九寶琉璃珠串,霍清瀣本就身具傾國之姿,這麼一身裝束越發襯托得豔壓四座。 若不是她年紀尚小,隻怕年近三旬的霍照紫也有不及。 這些命婦多半沒見過霍清瀣,聽穆國夫人說便一起看了過去,都是啧啧驚歎,俱稱太後好福氣,身邊陪侍的女孩兒也格外美貌。 太後淡淡笑道:“這可不是哀家的福氣,該是宣國夫人的福氣才對。” 宣國夫人忙起身道不敢,蘇如繪在旁看着,隻覺霍清瀣似乎與霍家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奇怪,她是宣國夫人的嫡親孫女兒,貴妃霍照紫的嫡侄女,不過看起來霍清瀣和這兩位都不甚親近,而霍照紫也沒有特别照顧霍清瀣的意思。 就是現在宣國夫人,也不似尋常祖母見到孫女後的反應,看向霍清瀣的目光,隐隐中,竟然有點……敬畏? 蘇如繪暗暗稱奇。 太後按着品級、年紀,一一與這些命婦們寒暄,這個時候蘇如繪等人雖然都差不多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但是還不能上前親近,要等到整個觐見結束,得了太後準許或留命婦在宮中待上片刻,或送母親出宮,才能趁機說上一些私房話。 不多時,太後就問到了威遠伯的妻子、昌陽郡夫人,亦是太後的同族弟媳,張眷的母親。張眷的容貌顯然是傳承了昌陽郡夫人,這位诰命夫人俏臉鳳目,雖然已經年過三旬,顧盼之間卻妩媚十足,極勾人魂魄。 太後與她說話時,蘇如繪身邊兩步左右的周意兒用力絞着帕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若張眷以後也生得這般媚惑,難免會讓皇子們傾心? 昌陽郡夫人沒有和太後說幾句話,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過是個伯的爵位,太後越過幾個君侯夫人先招呼她,不過是因為張氏近年來出類拔萃的人物隻出過一個張子儀的緣故,太後雖然攝政時沒有特别為家族謀取福利,但終究還是惦記着娘家的,故意給威遠伯體面。 其他幾個被跳過去的君侯夫人亦是心知肚明,都含了體貼的笑意等待,但昌陽郡夫人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太後故意給她體面,她也不能真的占着太後滔滔不絕,豈不是讓那些等待的君侯夫人小觑。 太後的目光,落在幾位年紀參差的君侯夫人身上。 為首一位身着绛紅深衣,下露碧藍湘裙,眉目端莊秀麗,正是周意兒的母親,英忠侯周之南的正妻,诰封順章郡夫人。 周意兒禁不住悄悄對母親露個微笑,正以為太後要與順章郡夫人說話時,太後卻微微一笑,看向了順章郡夫人身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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