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楊延斌

我隻要聽到《天邊》那首歌，眼前就呈現大雁在包頭草原上空飛翔的情景。那是十五年前的深秋定格在腦海中的影像。

我鐘情于包頭那種醇香的馬奶酒，留戀蒙古族長調悠揚深遠而滄桑的韻味兒，懷念那達慕的飄逸灑脫，陶醉于聽着祝酒歌吃着烤全羊時醉美的感覺。尤其喜歡嗅着淡淡的草香仰望藍藍天上的雲朵。包頭那種清新的空氣味道，令我心馳神往。

二00五年秋天，全國秋季糖酒食品交易會在濟南舉行。我在展會上，發現并品嘗了包頭一個酒廠生産的“冬蟲夏草”酒。其中有一款叫皮囊的酒尤其惹我喜歡。因為我看到那種酒，就聯想到曾經挎在身上的軍用壺。我在黑龍江兵團工作過，也有過騎着馬挎着槍的威武體驗經曆，聯想到若是把那種皮囊酒挂在腰間騎上馬，該是一種多麼有情調的惬意感覺？我當場和那個酒廠老闆商定，會後既赴包頭參觀訂貨。

其實濟南距包頭的直線距離并不遙遠，隻是那時沒有高鐵，要乘飛機的話還得飛到呼和浩特再乘車折返包頭。在濟南乘坐二十一個半小時的火車到包頭，是我當時唯一适合的選擇。

記得到包頭站是下午三點半，我預計到那個酒廠參觀一下定完貨，就能乘當天深夜的火車返回濟南。接站的老闆卻風趣地說：“那你得問問我們包頭的烤全羊和馬奶酒讓不讓你走啊！”

記得那個酒廠離包頭火車站很遠，我到了酒廠時夜幕已經降臨。因為我有多年經銷酒的經驗，無須他們做更多介紹，隻要到車間看一眼生産設施，到庫房看看他們的分類擺設，再看一眼儲酒罐和化驗設備，基本就掌握了他們的生産規模和管理水平。

我以為那個酒廠的酒能夠香味兒純正，與調酒師是個女性有關。她是輕工學院釀酒科班出身，專業知識加上她的天性細緻，調酒時一定能把味道拿捏準确。關鍵是一個不吸煙的調酒師，味覺絕對不會跑偏。

我很滿意地辦理完購貨手續後，扛不住主人的盛情，被領進設在蒙古包中的酒席，赴宴的還有五個先我來到包頭的經銷商。這是個喝着包頭的馬奶酒，聽着馬頭琴曲，欣賞着蒙古族歌舞的“花天酒地”場景。

（圖片選自網絡）

我喜歡在蒙古包裡喝酒的氣氛，更喜歡包頭人在酒桌上的酒風，那種淋漓暢快的開懷痛飲，讓人感覺有種忘懷世間雜陳的輕松快感。那是我第一次見識烤全羊的摸樣：從羊頭到四蹄，一隻二十多斤的全羊躺在巨大盤子裡，渾身被烤的焦黃，在燈光下散放出油汪汪的光，誘人的焦糊香味兒彌漫在蒙古包裡，讓我禁不住嘴饞垂涎。

烤全羊的吃法有點兒和濟南吃魚相似，區别是吃全魚用筷子，吃烤全羊必須用刀。相同之處是，尊者首先動筷子或動刀。那天我首先把割下的羊肉恭敬地放到主人盤子裡時，主人夫婦表現出異樣的興奮快樂，他們灑脫地雙雙起立舉杯，痛痛快快一飲而盡。我咀嚼着皮焦

作者簡介：楊延斌，筆名水務，濟南市作家協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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