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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長嶺為什麼要奔跑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4 11:06:06

侯長嶺為什麼要奔跑?火箭軍某旅發射五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侯長嶺——,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侯長嶺為什麼要奔跑?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侯長嶺為什麼要奔跑(夢想的騰飛需要一個個接力者)1

侯長嶺為什麼要奔跑

火箭軍某旅發射五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侯長嶺——

夢想的騰飛需要一個個接力者

火箭軍某旅發射五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兼發射技師侯長嶺(右三)和戰友們完成任務歸來。王雨蒙 攝

禮堂裡,士兵們有些躁動。這個晚上,他們将見證一個獨屬于火箭軍部隊官兵的高光時刻——火箭軍“十大砺劍尖兵”頒獎典禮。

榮譽屬于火箭軍某旅發射五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侯長嶺。當主持人念出他的名字時,全場沸騰了。一班的戰友們挺直了腰闆,手掌拍得通紅。

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北京,侯長嶺胸前戴滿勳章,昂首闊步走上頒獎台。金色的燈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勳章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一名導彈老兵的光芒,也是大山深處一群士兵的光芒。在那裡,他們一次次在導彈騰飛的尾焰中,見證夢想的力量。

“做不到第一,就感覺對不起肩上這麼多的‘一’”

時隔多年,火箭軍士官學校教授韓奎俠,再一次見到了她的學生侯長嶺,師生二人都很激動。

剛上軍校那年,侯長嶺才19歲。韓教授現在還記得,人高馬大的侯長嶺坐在講台下,渴求知識的眼神像雛鳥渴望食物一樣。

作為優秀學員,侯長嶺在2006年入了黨。畢業時,他取得了每門課90分以上、專業總評第一名的好成績。那一年,他榮立了軍旅生涯第一個三等功。

師生二人的那次見面,是在火箭軍2016年高級士官培訓答辯會上。侯長嶺是那一批高級士官中最年輕的一個。作為考官,韓教授對侯長嶺的答辯格外滿意。那一次,侯長嶺的畢業論文被學校評為優秀論文。

幾年後,師生倆在一次專業座談會上再次相遇。侯長嶺作為主要發言人之一,向韓教授介紹單位新裝備的學習情況。

聽完侯長嶺的介紹,韓教授有些吃驚——自己對新裝備實際應用情況的了解,已經趕不上她的學生了。

當侯長嶺把韓教授帶到新裝備模拟訓練器材前,她更驚喜了——

那是一個和新型号裝備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龐然大物,從外形大小到原理性能都很接近,基本可以滿足90%以上日常訓練要求。特别是它的内置系統,還可以随着新型号裝備的調整而不斷升級。

作為旅裡第一批學習新裝備的官兵,侯長嶺和戰友們一直在思考他們能做些什麼。最終,在單位技術骨幹帶領下,他們制作出了一套新裝備模拟訓練器材。

“我們可以等裝備,不能讓裝備等我們。”侯長嶺說,“我總有一種感覺,裝備形成作戰能力後,是我和戰友在保護國家;還沒有形成戰鬥力時,我們就是在吃國家的‘軟飯’。”

熟悉侯長嶺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急性子。隻要有了目标,他就要拼命去實現。

在廠方學習新裝備那段時間,真是一段昏天黑地的日子。一邊學習裝備操作使用,一邊琢磨制作模拟訓練器材,侯長嶺和戰友們忙得不可開交。

那時,侯長嶺吃早飯,總會順便帶上幾個饅頭當午飯,有時候再加一根黃瓜或一塊豆腐。中午,他們從不休息,草草吃了午飯,“逮”住幾個沒下班的工人師傅,趕緊追上去請教。

晚上下班回去,侯長嶺再累也要總結一天學習收獲。因為需要背記理解的知識點特别多,他經常學到淩晨。“雖然苦,可心裡覺得值。”侯長嶺說。

制作模拟訓練器材這個計劃,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有人嫌花費大,有人擔憂最後做出來的隻是一個“空殼”。但是,侯長嶺和戰友們頂住了壓力,10個月做出這個大家都滿意的模拟訓練器材。

上軍校時,侯長嶺是一系學員一隊的副隊長。下部隊後,他又成了一連一排一班的班長。侯長嶺在班裡貼上了一幅标語——“一字在前、一班當先”。這是他對班裡士兵的要求,更是對自己的要求,“做不到第一,就感覺對不起肩上這麼多的‘一’。”

侯長嶺一直對自己的專業水平很自信。那年,侯長嶺是某型導彈實彈發射任務專家組裡唯一的一名士兵。即将持證上崗前,他被一名資深專家攔住了:“一個士官怎麼能擔任如此重要任務的把關?我必須親自考一考。”

當時,場面有點尴尬。院校的教授、廠家的專家、基地的技術軍官都盯着這名年輕的士官。侯長嶺坦然接受了“加試”。

專家提問速度越來越快,侯長嶺回答得也越來越快。漸漸地,專家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柔和。最終,侯長嶺用過硬的專業知識,赢得了專家組的“準入證”。

正是在那次任務中,侯長嶺以最快速度排除了導彈發射中出現的故障,榮立二等功。

今年年初,侯長嶺受邀前往北京參加火箭軍“十大砺劍尖兵”頒獎典禮。在高鐵站接受安檢時,儀器“嘀嘀”直響。侯長嶺把行李箱帶到一旁放倒,輕輕拉開了拉鍊。

就像是阿裡巴巴打開了藏寶庫的大門,侯長嶺箱子裡的“寶貝”展現在衆人面前——一件筆挺的軍裝上,整整齊齊挂着四排閃閃發亮的軍功章。

安檢人員不由地發出驚歎,一旁的旅客圍了過來,連巡邏的警察也好奇地過來圍觀。

作為一名在大山深處執掌“大國長劍”的士官,侯長嶺出現在大衆面前的機會并不多。“像這次把所有軍功章都戴上的情況,也不過5次。”侯長嶺的心裡其實有一點興奮。但是他知道,此時人們的驚歎更多是對軍人這個職業的崇敬。

侯長嶺家中有個櫃子,專門用來存放他獲得的各種榮譽。除了有新勳章或證書要放進去,櫃門很少打開。

在侯長嶺看來,他享受的是獲得榮譽的過程,而不是已經獲得的榮譽。“就像張富清老英雄說的那樣,‘我有什麼資格來标榜自己,到處炫耀自己。’”侯長嶺說。

2018年底,侯長嶺所在部隊迎來了換裝轉型的新機遇。這一年,他的中級士官服役期已滿。相熟的廠家向他發出邀請。一面是留在部隊重新學習新裝備的挑戰,一面是帶着榮耀回歸安穩的生活,侯長嶺最終還是決定留下。

侯長嶺一直有個夢想:“如果哪一天這型新導彈有了士官指揮長,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為了這個夢想,他一直在為自己蓄能,随時做好準備。

“如果哪一天它退役了,我一定會流淚”

國慶70周年閱兵時,侯長嶺正在廠家學習。

他和廠家的工人師傅們坐在一起,共同收看了這場盛典。當導彈方隊壓軸出場時,現場的氛圍一下子更熱烈了——

“這個是從我們廠出去的”“那個是我親手組裝的”……看着熟悉的裝備緩緩駛來,聽着工人師傅們熱切交談,侯長嶺的心裡又激動又自豪。“那種滋味兒,仿佛看着自己家的孩子金榜題名,抑制不住地興奮。”

說起“東風快遞”,不少軍迷都講得頭頭是道,但誰也不會比這群人更了解。對侯長嶺而言,這些裝備就是他無聲的戰友。

這些年,侯長嶺和導彈發射車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家人相處的時間還要長。他親切地把導彈發射車稱為“老夥計”。每當重大任務前,侯長嶺都會拍着車身念叨:“老夥計,你可一定要給力啊!”

侯長嶺了解這個鋼鐵“兄弟”的每一部分構造。每次訓練結束,他都要仔仔細細把它重新保養一次。“如果哪一天它退役了,我一定會流淚。”侯長嶺說。

侯長嶺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别。每次參加連隊舉行的老兵退伍儀式,他就會在心裡默默盤算自己還能幹幾年。幸運的是,34歲的他還年輕,有足夠多的時間實現自己的抱負。

關于軍人這個職業,侯長嶺最初的想法就是:解放軍要為老百姓做事。

侯長嶺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一場特大洪水襲來,全家被洪水圍困。那時,在他眼中,解放軍就像是神話中的孫悟空一樣從天而降,把全家和鄉親們都救了出來。

從那時起,“當解放軍,為老百姓做事”成了侯長嶺的人生目标。

2016年,又一場洪水席卷而來,贛江告危。侯長嶺跟随部隊前往南昌市進賢縣馬咀堤支援。

大堤危緊,必須進行水下作業固定圩堤。侯長嶺縱身一躍,第一個跳了下去。“我是班長、是黨員,我當然要先跳。”他說。

一天,侯長嶺和家人一起吃飯。女兒興奮地告訴他:“爸爸,我當班長了!你是班長,我也是班長,我要當比你更大的‘官’,比你更厲害。”

侯長嶺樂了。

“一個好兵,要能守好自己的陣地,完成好自己的任務,把自己的專業做到極緻。”侯長嶺經常和班裡的戰友這樣交流。

作為中國最神秘的軍種,火箭軍部隊或駐紮在深山老林,或隐藏在戈壁荒漠,總是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遠離大衆目光,是火箭軍部隊的常态。更多時候,“侯長嶺們”都是鉚在自己的陣地琢磨專業。

侯長嶺所在單位,是全軍英模、原第二炮兵副參謀長楊業功的老部隊。當年楊業功帶領官兵在一個廢棄廠房安營紮寨、白手起家,編寫出數十萬字新型導彈專業理論教材,探索出新型導彈訓練方法。

白手起家、自力更生、艱苦奮鬥,這支部隊的優良傳統延續至今。

侯長嶺還記得,當年老營長李傳強是如何一步一個腳印把新組建的單位帶到了火箭軍的先進行列,手把手地把自己這個新上任的班長培養成了全軍典型。

現在,侯長嶺接過了接力棒。他帶兵格外嚴格細緻。很多新兵最開始不能理解,為什麼要穿着全套防護服一遍又一遍練習操作?為什麼檢修裝備時,每擰緊一個螺絲、拆卸一個閥門、整修一個部件,都要用油漆做好标記?

直到年終考核時,他們拿了第一才發現,自己的成長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班的同期兵。

侯長嶺也是這麼成長過來的,一點點養成細緻的習慣,嚴格要求自己,直到成為一名“精兵”。

每當班裡的戰友過生日,侯長嶺就會給妻子打電話,囑托她去買個生日蛋糕,做一碗長壽面。侯長嶺記得班裡每一名戰友的生日,對他們像兄弟一般親。

董子豪是侯長嶺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剛入伍時,董子豪家裡出了事,要緊急趕回家。“那時,我不知道路線,是侯班長幫我訂了車票,畫好路線。怕我坐錯車,每到倒車的時候,他就給我打電話提醒。那一夜,我倒了3趟車,班長一夜都沒睡好。”董子豪一直記着班長的關懷,并把這份情意轉化成學好專業的動力。

現在,董子豪已經成長為全旅最年輕的導彈發射車司機。“作為班長,能看到越來越多年輕骨幹活躍在導彈發射架下,這也是我繼續走下去的原因。”侯長嶺說。

“就以這漂亮的尾焰,作為獻給母親的生日禮物吧”

侯長嶺敬佩的“兵王”王忠心最近退休了。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忍不住“刷”新聞,關注一下老班長的動态。

看到王忠心回到安徽老家釣魚種菜,給母親做飯、洗腳,侯長嶺羨慕極了。“别人都看老班長光榮退休特别榮耀,我卻羨慕他終于有機會守在老母親身邊盡孝。”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侯長嶺心中永遠的痛。

那年,導彈實彈發射任務前,他剛剛告别了病重的母親,回到單位。

休假20多天,他一直陪伴着母親。“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像兒子的時候就是那20多天。”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侯長嶺眼睛濕潤了。

幫母親紮起頭發、擦幹淨臉,推着她做完透析再抱上病床……自從當兵離家後,他再也沒有像這樣親近過母親。

他抱過妻子,抱過孩子,甚至還抱過自己的兵。但抱起自己的母親,侯長嶺還是第一次。

當初那個硬氣、健朗的母親,在自己懷裡是那麼輕、那麼脆弱,仿佛一朵快凋零的花,稍微一用勁兒就會碎了。

兒子的陪伴,讓病中的母親精神越來越好了。可母親發現,兒子接打電話越來越頻繁。大概發現了什麼,母親一個勁兒催着兒子趕緊回部隊。侯長嶺萬分不舍,也隻能辭别母親,回到戰位。

任務越來越近,侯長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的工作計劃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留出休息時間。每天結束工作,和母親打完電話,他倒頭就睡。

侯長嶺偶爾會做夢,夢到母親,夢到熟悉的“老夥計”,但更多時候是一片空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終于到了實彈發射那天。那一次,侯長嶺打出了那個型号導彈的曆史最好成績。

“我們火箭軍的生活,好比鑄劍。平時學習訓練的過程,就是在爐中一錘一錘把劍胚鑄造成型。點火發射,就如劍胚入水冷卻。”侯長嶺說,發射那一瞬間迸發出的光和熱,最令他癡迷。

那天,戈壁灘天氣微涼。侯長嶺坐在車裡,看着導彈劃過天空,拖出一道長長的尾焰。

“這個彈,打得不錯。”侯長嶺想。那一天,恰好是母親生日,“就以這漂亮的尾焰,作為獻給母親的生日禮物吧!”

沒想到,這成了母親的最後一個生日。這份特殊的禮物,如今母親再也收不到了。

圓滿完成實彈發射任務,侯長嶺又被派去學習深造。因為機會實在難得,侯長嶺本來想學習一結束就趕回家看母親。沒過幾天,姐姐在電話中哽咽地告訴他,母親不在了。

那天晚上,侯長嶺乘坐高鐵往家裡趕。車廂裡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看着窗外飛速閃過的光點,侯長嶺腦子裡全是母親的樣子。他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在車廂裡潸然淚下……

去年12月25日,鑼鼓聲中,胸前挂滿勳章的侯長嶺,在衆人擁簇中将“二等功”喜報送到安徽老家親人手中。

這是何等光榮的事情!父親笑眯了眼。此時此刻,侯長嶺最想分享這個喜訊的母親卻已經不在了。

第二天清晨,侯長嶺來到墓地祭拜母親。他跪在母親的墓碑前,重重磕了三個頭。

每一個軍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家庭的默默付出。當一個人選擇将自己交付給國家,他就一定會經曆忠與孝、家與國的抉擇。

新兵下連時,侯長嶺分到警衛連,給導彈站崗。看着别人發射導彈,他心裡癢癢的。

那時,發射營的班長們是侯長嶺最羨慕的人。看着幾十噸重的導彈發射車在他們手裡服服帖帖,侯長嶺做夢都想成為像那些班長一樣的兵。

後來,在侯長嶺的堅持和努力下,他終于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每當看到新兵投向他的羨慕眼神,他就會鼓勵他們:“抓緊趕上來,夢想的騰飛需要一個個接力者!”(賀逸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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