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送友人南歸?作者:陳鵬舉《讀王維送元二使安西句》:“佩聲宮阙久,積雨辋川遲芳草新年綠,王孫終古期陰陰詩有畫,漠漠畫能詩無處逃禅去,傷心凝碧池”,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王維送友人南歸?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作者:陳鵬舉
《讀王維送元二使安西句》:“佩聲宮阙久,積雨辋川遲。芳草新年綠,王孫終古期。陰陰詩有畫,漠漠畫能詩。無處逃禅去,傷心凝碧池。”
王維《送元二使安西》原詩:“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王維出身貴族,又居高位,自有天人之相。入世和出塵,是他同時具備的兩種起居方式。無論在天阙,無論在辋川,在朝在野,照他詩裡寫的,他的心期,總在人煙之外。時序和生命,總讓他推及天地。
說到唐詩三大家,人們常說是李白、杜甫和白居易。其實,應該是王維、李白和杜甫。甚至唐詩選一家,王維也是可能的。所謂唐詩,自然說的是盛唐詩。杜甫有中唐氣。李白是盛唐詩人,但他是曆代大詩人中唯一憑文采成名的天才,自然就不隻屬于盛唐了。而與李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王維,正是代表唐詩正格的那個人。
王維以最精簡的字句,表現看似真實、實為心造的景象。之前,詩的賦比興,三者是很分明的。譬如《詩經》第一首,先寫“關關雎鸠,在河之洲”,後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了王維手裡,賦比興渾然一片了。看似寫景,同時寫了情。就像雨後的霓和虹,兩者無從也無須分開。這種盛唐詩獨有的高華雍容,在王維總是信手拈來。
曆來對王維著名的贊美,是說他“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畫中有詩”,自然不錯。他是大詩人,即使筆墨不夠好,詩意也是躍然紙上的。“詩中有畫”呢?卻是說低了。詩比畫高明得多。王維詩中的“畫”,畫畫畫不了。“漠漠水田飛白鹭,陰陰夏木啭黃鹂”,怎麼畫?如說畫得出,一定不是好畫家。即使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看似曾見之景,也是百工難繪的。
王維高貴的生平,晚年被漁陽鼙鼓玷污了。這讓王維很痛苦。還好,他寫過一首《凝碧池》,讓他保存了詩人最後的尊嚴,也保存了詩的尊嚴。
《送元二使安西》,是他最著名的詩,他寫的送别詩。他說他在長安清早的雨中,送别出使的朋友。是春天了,柳色青青的。柳是管人别離的,隻是這會兒它卻很好看。還請再幹一杯吧。出了陽關,那裡就沒有相識的人了。
王維認為,所謂離别,就是身邊沒了對的人,就是塵心孤獨。如有摯友在側,朝雨浥塵,就無所謂離别,無所謂路途遠近、境地優劣,甚至世态炎涼了。王維中年之後,幾無至親,字句裡這番隐約的感慨,旁人是難以體諒的。
這首詩就格律而言,失律。二、三句失粘,是所謂折腰體。如第一、二句互換,改為“客舍青青柳色新,渭城朝雨浥輕塵。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格律就對了。隻是首句奇峰突起,是杜甫作法,王維似不為。再說,詩的格律最後是在杜甫手裡完成的。大詩人王維、李白,就格律而言,還在路上,或者是甘心在路上,就詩而言呢?早已登峰造極了。(陳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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