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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現實向)上
他要結婚了。
我站在鏡子前面,翻出那隻落灰的耳釘。
耳釘穿過去的時候,有血流出來。
原來它已經長實了,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
我的耳洞是被他拉去一起打的,一人一隻打在左耳上。
耳釘也是他買的,一人一個,戴在左耳上。
他說這輩子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輩子還能在一起,他下輩子還想認識我。
少年時期的懵懂暧昧,路上不經意的回眸,午日陽光不小心照在他睫毛上,可樂順着他脖頸流下來染濕白色的短袖,我不經意間喜歡上他,都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大學時的變本加厲,打着兄弟的名号,悄悄地摟住他的身體,在狹小的浴房裡互相試探着底線,不能觸碰的安全線。
畢業前有了第一個耳洞,還沒長好,我們就翹掉了就業培訓。
說要放肆一回,什麼都沒計劃坐上了去海南的飛機。
好像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
我們在天涯海角接吻,帶同樣醜醜的椰殼手鍊,在雨林裡喂猴子,被暴雨困在銀飾店裡買下一對純銀的耳釘。
每晚每晚地做!! 愛,好像明天就要死别,汗水淹過還沒長好的耳洞,我借着月色發現它有點發炎。但他不許我停下,又揚起下巴要我吻他。
我們喜歡做!完去沙灘邊散步。
他啃着集市裡買的烤豬蹄,手裡拎一聽啤酒,我跟在他後面抽着煙遛回賓館。
他突然停下回頭看我,嘴邊還帶着油漬和一小顆孜然。
他表情嚴肅說他下輩子要變成女孩,我必須和他在一起,必須跟他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
然後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要再遇到我,因為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遇到我。
我答應他,我說好。
他得了我的答複又滿意地轉回去,繼續啃他的豬蹄,就像他剛剛和我說的是夜色真好一樣。
回去的那天早上,我跟他說有東西落在房間要他在樓下等我。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回到房間,翻找垃圾桶,找昨天晚上我們睡前心照不宣摘下扔進垃圾桶的椰殼手鍊。
我把廢紙全部倒出來也沒找到,我們明明看着對方把它們放進垃圾桶裡。
下了飛機就是另一個世界,那幾天就像是我多年妄想出來的一個幻覺,現實裡論文就是我全部的生活。
在拍畢業照的時候我才看到他,他沒有帶那個銀耳釘。
他幫我把學士服的衣領理好,笑着和我說,畢業啦。
我也笑,我說是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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