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家經常會想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比如:你怎麼知道自己是真實的存在?
《楚門的世界》
以前有一個人叫笛卡爾(勒内·笛卡爾,1596年3月31日—1650年2月11日)也懷疑過這個問題,到底什麼是真實存在的呢?想來想去,笛卡爾還真想到一個。他想,不管我再怎麼懷疑,“我懷疑”這件事是确定的,它肯定存在吧?那麼,隻要有了懷疑的念頭,就說明“我”肯定是存在的——“我”要是不存在就不會有這些念頭了。
這就是名言“我思故我在”的意思。
這句話雖然很有名,但是經常被誤讀。有的人以為,這話的意思是“我存在是因為我思考”,更有人引申為“人生意義就是去思考,不思考人就無所謂存在不存在了”。
這些解釋都是錯的。
“我思”和“我在”不是因果關系,而是推理演繹的關系。即:從前者為真可以推導出後者為真。也就是從“我思”為真,可以推導出“我在”為真。而不是說“我不思”的時候就“我不在”了,在不在我們不知道。
笛卡爾在《第一哲學沉思集》中進行了六天的沉思,然後逐一記錄下來。當然笛卡爾不是為了懷疑而懷疑,而是通過懷疑去尋找确定無疑之物。他在書中寫道:
如果他(妖怪)騙我,那麼我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而且他想怎麼騙我就怎麼騙我,隻要我想到我是一個什麼東西,他就總不會使我成為什麼都不是。…即有我,我存在這個命題,每次當我說出它來,或者在我心裡想到它的時候,這個命題必然是真的。
這個結論在笛卡爾的《談談方法》中被總結為“我思故我在”這個著名的命題。其實這個基本的構想在更早之前的奧古斯丁那裡就已經有了比較完整的陳述。當然,讓“我思故我在”成為哲學史上最著名的命題,這要歸功于笛卡爾。
現在的問題是,我思故我在是一個邏輯論證嗎?初看起來它符合三段論的推理形式:
大前提:凡思想的東西必存在;
小前提:我是一個在思想的東西;
結論:所以,我存在。
可是如果你仔細思考一下,就會發現,我們并不知道大前提,也即“凡思想的東西必存在”這個判斷是否成立。所以笛卡爾認為,我們就是直接從“我在思想”推論出“我存在”,這是一個“心靈的單純直觀”,我們把它作為“自明的事情”,我們知道它,是因為我們體驗到:我不存在便不可能思維。
你一定會問:這個“我”到底是什麼呢?用笛卡爾的原話回答就是:“.……我隻是一個在思維的東西,也就是說,一個精神,一個理智,或者一個理性……….”總而言之,“思維是屬于我的一個屬性,隻有它不能跟我分開。.…………假如我停止思維,也許很可能我就同時停止了存在”。
笛卡爾的哲學有着深遠的曆史意義,在他的墓志銘上寫着這樣的字句:“笛卡爾,歐洲文藝複興以來,第一個為人類争取并保證理性權利的人。”我們還可以補充這樣一句話:笛卡爾是在此之前一千年來第一個像古希臘哲人那樣創建自己哲學體系的人。
中世紀的哲人匍匐在《聖經》和信仰之下,文藝複興的哲人滿足于重新發現和解釋古代智慧,隻有笛卡爾在跨越了千年的沉寂之後,重新開始憑借自己的理性去創建嶄新的哲學體系。在笛卡爾的激勵下,洛克、休谟、康德紛紛提出了各自的體系,從此之後,“讀我的著作、抛棄我的前輩”成為17和18世紀思想家的主旋律。
反觀中國哲學,我個人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如果我們一直的學問研究都是用于研究古典,隻是為了證明幾千年的老祖宗早有安排,沒有知識的揚棄和發展,我認為“中國擅長穿越劇,而很難産生國外的科幻片”這種現象就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
時間不夠了,明天再吐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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