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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漂亮女孩在美容院上班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7 03:04:16

北漂漂亮女孩在美容院上班(在北京看不起牙)1

這裡是不定期上線的她刊「對話」欄目。

每期邀請一位或一組,素人或明星來到這裡,聊個人的生活和經曆,談個體的想法和見解。不代表所有人,更不涉及任何拉踩。

希望這些故事彙總在一起,能給大家提供一個新的觀察視角,帶來一些新的思考。

今天是第20期。

網上調侃年輕人,什麼「病」多少都沾點:

近視、脫發、胃疼、便秘、失眠、頸椎疼、站起來發黑暈……

但非要說哪一個能同時讓年輕人更恐懼、更費錢,還消耗精力的。

她姐願意将「看牙」列為top1。

對治療牙齒的恐懼,仿佛從小就根植進每個人的神經系統裡。

所以很多成年人,牙齒但凡沒壞到疼,就默認等于不用治。

左邊壞了,還有右邊可以用;

上周疼這周不疼,姑且也能再拖上一拖。

但另一方面,讓看牙成為一種矛盾格外突出的治療,還源于其高昂的治療費用。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逐漸形成了一種「年輕人新型經濟貧困」。

她姐采訪了幾個在看牙這件事上有着非常痛的感悟的朋友。

來吧,今天就讓我們咬着牙,聊聊這個提起來讓人牙疼、肉也疼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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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楊帆怎麼也沒想到,剛剛裝了不到一年的連體牙冠,那麼輕輕一剔,就整個掉了下來。

然而,想當初就這兩顆牙,差點兒要了楊帆的小命。

牙疼發作的那天,楊帆和朋友剛剛吃了火鍋,麻辣的。

結果到了晚上8點左右,口腔右邊傳來一絲若隐若現的疼痛,分不清從哪一顆的齒根開始,向下颌線蔓延開來。

她在床上輾轉,試圖通過側躺壓住半邊臉,來減輕疼痛。

直到淩晨一點,她才确定,這次它們是來真的。

因為在此之前的大半年中,楊帆的牙已經疼過數次,每次大約兩個小時就會恢複,甚至不影響之後的咀嚼和進食。

她總是告訴自己,等忙完最近一段時間就去看牙。

但眼下,五六個小時過去了,疼痛非但沒有像以往一樣消失,反而愈加猖狂。

楊帆火速在APP上下單了止痛藥,含片和口服兩種,但似乎作用都不大。

那一宿,楊帆幾乎沒有睡着。因為疼,上下牙關一直下意識地緊緊咬合着,腮幫子都麻了。

終于熬到天亮,在朋友的陪同下她直奔北大口腔急診。

到了醫院一挂号才知道,哪怕是急診,也需要等待至少4個小時。

此時楊帆已經疼到瀕近崩潰。

她坐在分診台附近,看着緩慢前進的排号,心裡默默盤算着,按照這個速度,平均半小時叫不到10個号,輪到自己究竟還要多久。

楊帆大腦中的神經像是已經串聯起了某種信号,她越是這麼想,疼痛感就愈加清晰,一簇一簇地從齒根往外湧,延伸到下颌,再繞到後耳根,一直攀爬到後腦勺。

她不停地用力按壓耳根後面,再握拳敲打半側腦袋。

但神經的痛,如幽靈一般,無從捕捉,隻能任由侵蝕。

此時,“度秒如年”四個字在楊帆這裡,已經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種切實的煎熬。

此間朋友善意提醒她各種事宜,而這些聲音隻讓她感覺更加煩躁,下意識回嗆了句:能不能别再跟我說話了。

幾分鐘後,楊帆突然站起身,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隻是徑直朝門外走去,突然蹲在門診大廳的門口哭了起來。

真的,太疼了!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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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楊帆脫落的連體牙冠(右上3、4)

這樣的疼痛,秦悅從小到大經曆過無數次。

是的,無數次。

疼到麻木,疼到能預判它來去的路線和時間。

大學畢業前,秦悅一個人跑到北京幹起了婚禮策劃。

其中一項工作就是每天淩晨四五點鐘去花市批發鮮花,而晚上就在公司打地鋪過夜。

折騰幾個月後,秦悅的咽炎發作,并一直高燒不退,也就牽帶出了智齒的炎症。

秦悅的一口牙齒,早在她童年時期就被修理過好幾番,加之先天牙齒發育不良,所以長出來的智齒齒冠部分也隻是一層“酥皮”,時不時就掉一塊下來。

每晚當她臨近入睡時,牙齒的神經像是被喚醒一樣,定時疼痛。

“我能感覺到它,從那顆齒根的最深處,往外發脹,其中一根神經向上遊走,一直竄到太陽穴,再從太陽穴向後包抄圍堵住我的整隻耳朵,一絲一絲地紮進我的鼓膜。”

秦悅知道在北京看牙很貴,況且當時她也隻是個實習生,沒有醫保。

所以,疼了,就吃點止疼藥敷衍着,時間一長,好像也就麻木了。

直到某天老闆要出去談客戶,這單本來是由秦悅全程對接。

但老闆看看她的脖子說,“咱們這是去給人家搞婚禮,你這樣去客戶看了多鬧心”。

此時,秦悅的脖子已經腫到和臉頰連成一片,老闆實在覺得不适合帶她出去見客戶。

然而,那晚她依舊要繼續在公司打地鋪,并迎接那熟悉的疼痛。

直到四個月後,秦悅回老家過年,才第一次踏進口腔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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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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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與時間成本

所以如果你有一口還算健康的牙齒,請務必珍惜。

沒壞過牙齒的人,很難想象治療牙齒是一件多麼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

剛剛26歲的唐一,已經有半口假牙了,非殘即傷,她常常自嘲:“我姥姥八十了,我比她老人家的假牙還多。”

唐一那脆弱無助的半口牙,可謂壞得五花八門,長得奇形怪狀,姿态東倒西歪。

因為兩邊的後槽牙基本上全軍覆沒,唐一學會了常年用門牙咀嚼食物。

但就是這兩顆門牙,也是「紙老虎」。

因為這兩顆門牙加上旁邊的一顆側切牙,其實是個三顆連體的樹脂牙冠。

說白了,就是假牙。

而這牙冠,唐一已經戴了十幾年。

北京安貞醫院口腔科的醫生決定先幫她取下牙冠治療後,重新安裝一副密度和硬度更高的牙冠。

取牙冠本不算什麼難活,但取三顆連體牙冠在日常治療中确實不算多見。

唐一躺在牙椅上,椅背緩緩放平,她一擡眼,四五個實習牙醫已經将她團團圍住俯身觀摩。

唐一看着頭頂上的幾隻腦袋,不由想起來師徒四人俯視的那個表情包,又抓馬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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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輪到治療槽牙的時候,唐一就遠沒有這麼放松了。

即便是最基本的根管治療,也需要經過最恐懼的“鑽洞”步驟。

即,醫生使用車針打開牙洞,方便進行更深入地觀察和治療。

那種高分貝的嗡嗡聲,類似工廠機床發出的噪音,對唐一來說熟悉又可怕。

她下意識抓住牙椅的兩側,醫生的車針每探進一分,她就抓緊一點,全程身體僵直。

口腔長時間成大開狀,兩腮酸累,但唐一完全不敢松懈,她總是覺得如果嘴張得不夠大,「鑽頭」就會割掉舌頭?

“呲呲---”沖牙、消毒。

“吐”醫生拍拍唐一的肩膀示意。

但其實最難治的是一顆槽牙,因為它已經壞到必須要重新種植一顆完整的假牙。

首先把壞牙整個拔掉,休整一段時間後在颌骨裡種下一顆“釘子”,大概三個月後,根據愈合情況安裝台基,待牙龈在此基礎上生長到與台基貼合,才會進行最後一步,安冠。

與此同時,她的口腔裡還打着另一顆釘子。

由于常年不規範咀嚼,以及下牙沒有及時治療,導緻右上第5顆牙過度向下生長,占據了下牙的口腔空間。

所以醫生在這顆牙的位置,垂直于牙龈打進一顆釘子,從内側牙龈橫穿出來,目的是将上邊那顆越線生長的牙提上去。

剛打完釘的那晚,整個右上口腔的牙龈在嘴巴裡腫成了一個小饅頭。

更煎熬的是,舌頭總是會不經意刮碰到釘子。

她一度不知道自己的舌頭該怎麼擺放才好,一整夜輾轉反側的除了唐一,還有她那長了25年第一次不知如何自處的舌頭。

在這期間,她還順帶做了牙龈手術。

以及,未來還要将唯一一顆沒有壞掉但是長歪的槽牙扶正。這一顆,也要打釘。

秦悅的牙齒,和唐一的糟糕程度不相上下。

童年全口矯正,青春期半口根管,成年三顆種植,一顆打釘吊起給下牙讓位。

秦悅自嘲:我這一生,是與牙齒對抗的一生。

小時候戴矯正器,秦悅每周都要專門坐火車到另一個城市去進行矯正。

醫生會根據牙齒的生長情況手動擰緊牙套上的螺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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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豆瓣

時間長了,牙套的金屬片就會嵌入肉裡,引發口腔潰瘍。

早上刷牙,常常要手動把上嘴唇掀開,把牙刷小心翼翼伸進去放在某個「安全」的位置。

整個中學時期,秦悅也在陸陸續續地根管、補牙、複查。

而工作以後,本來牙齒治療已經基本完成,但智齒的發作又把旁邊本就脆弱的槽牙頂壞了。

2019年,在整整拖了3年以後,秦悅終于下定決心全盤治療。

這一次,醫生直接建議拔掉智齒和兩顆槽牙,在槽牙位置重新種植新牙。

但種牙這樣的項目,并不在報銷範圍之内,如果在北京治療,或許是一筆她無法承受的開支。

秦悅決定每次趕回東北老家治療。

整個過程包含,拔掉壞牙、觀察、安裝骨釘、安裝台基、觀察、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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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受訪者秦悅2019年治療朋友圈動态

可就在治療的過程中,醫生竟又發現上面的一顆尖牙損壞程度比預想嚴重,依舊建議拔掉種植。

此時,秦悅已經心力交瘁,這也意味着她治療的周期又要延長,要忍受的疼痛也越來越久。

秦悅為了節省時間,每周五下班後就奔去火車站或機場。

趕一宿的路,第二天早上到達黑龍江,下午做完治療直接乘當晚的火車或者飛機返回北京。

這樣的路線,她一共往返過七次,整個周期長達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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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新型經濟貧困」

口腔治療的複雜性,不僅僅體現在于治療方案及其過程上。

還體現在,當我需要看牙、想要看牙的時候,能不能找到且可以及時就診的醫院?

有那麼難嗎?

有。

對于年輕人,尤其是在大城市異鄉工作的年輕人來說,尤其難。

他們往往被圈在一個非常矛盾的死循環中:

公立醫院可以報銷,但号難挂。

私人口腔診所就診快,但費用高。

回老家治療,費用低但時間成本大。

受訪者三人中,唯一在北京就診的唐一,選擇了并不是口腔強科室的安貞醫院。

即便如此,在安貞醫院口腔科就診的患者依舊很多,在北京114預約挂号平台上,完全看不到剩餘号碼。

而像是北大口腔這樣,在全國排名都非常頂尖的三甲專科醫院,更是一号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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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稿當日北大口腔放号10餘分鐘後牙周科次日已約滿

「挂号難」某種程度上反映出來的是——

口腔問題的普遍化以及年輕化。

倒退20年,在我們的認知中,看牙、戴假牙似乎還是老人的專屬治療,但眼下顯然已經成為全民痛點。

更多人依舊願意選擇公立醫院,有報銷項目且具備公信力。

就拿楊帆來說,牙冠脫落後在北京某私立口腔門診做檢查。

一張牙片200塊。

“那個設備确實比我在老家醫院拍牙片的設備看起來高級,還要穿防輻射服,門牙卡在一個1cm大小的槽上,靜置1分鐘左右。”

牙片出來後,醫生建議楊帆做全口牙周刮治,費用大約6000元 。

楊帆心裡暗暗盤算,“太貴了”。于是借口有事另約時間,随即結賬200元牙片費用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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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楊帆供圖

曆經半月終于搶上公立醫院的号後,楊帆的牙周治療全額花費1988元,如果達到北京1800元的報銷起付線,實際隻需支付幾百塊。

但很多時候,年輕人的口腔治療項目,往往不在報銷範圍内。

比如秦悅的幾顆種植牙治療,前後一共花掉6萬塊。

這還未包括其他治療費用,以及每次往返北京與老家黑龍江的路費。

趕巧的是,2019年秦悅治牙期間,面臨工作變動,手裡存款所剩無幾,最終在治療到一半時隻得跟媽媽借了3萬塊才得以繼續治療。

事實上,原本整個治療過程更加波折。

在她選擇回老家治療以前,為了節省時間,拖熟人找到一家整形機構,他們也有種牙項目。

但在交完一萬三千多的費用,做完初步檢查後,卻遲遲沒有醫生為其做治療計劃。

在幾番交涉下,該機構隻退回大約兩千多塊的費用,除去已經消費的部分,秦悅此次純損失8000塊。

2019-2020年,斷斷續續将近一年的治療周期,讓秦悅心力交瘁。

一千多公裡的路也跑了,大幾萬的錢也花沒了,2020年3月的最後一次返鄉治療。

秦悅心想:這終于是最後一次了,今天以後,我再也不要進口腔醫院了。

結果就在這最後一次的收尾治療中,醫生再次檢查出來一顆牙齒有問題,需要進行根管治療。

加上其他費用,此次還需要另行支付2300塊。

拿到繳費單的那一瞬間,秦悅竟然在診療室哭了出來。

“明明都治完了,費用都涵蓋在套餐裡的,怎麼一下又冒出來一個2300”。

在經曆長久奔波和複雜的治療過程後,秦悅的心态終于被一根2300元的稻草壓垮。

那已經是她卡裡剩下為數不多的錢了。

而三人中經濟能力最強的唐一,此番口腔治療也已經花費大約5萬塊,因為她的絕大部分治療項目也都不在報銷範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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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受訪者唐一供圖

據醫生建議,在唐一完成所有牙齒的修複治療後,還需接受矯正治療,費用大約也是5萬塊。

看牙「貴」,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和患者共識。

甚至某種程度上說,形成了一種年輕人的「新型經濟貧困」。

看牙掏空年輕人錢包,不是一句調侃,而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所以很多年輕人看牙,都是拖到了不得不看的地步。

楊帆成年後第一次正式踏進口腔醫院,是因為拖了一年半的兩顆齲齒,突發急性牙尖炎。

導緻右半邊臉嚴重腫脹,足足比左邊臉腫高出一部手機的厚度。

然而此時已經無法立即治療,因為發炎、腫脹時治療存在風險,口腔環境的神經排布極為複雜且精密。

此後楊帆接連吊了四天消炎藥,肉眼竟都看不到一點消腫的迹象。

最終無奈回老家在一家私人口腔診所挑破右上牙龈的膿包,放出膿水,并鑽開牙洞消毒上藥,繼續吊了6天消炎藥。

秦悅看牙,則是因為智齒疼痛愈發發作頻繁,已經嚴重影響正常作息。

唐一也是如此,當她發現槽牙疼痛發作,以及此前常年充當咀嚼主力軍的兩顆門牙(假牙)也同時出現問題時,才不得不下定決心,在007的工作中,抽出時間治牙。

而令人更加無奈的是,年輕人「看不起」牙,也不僅僅是經濟上的「看不起」。

還受「時間」「工作風險」等諸多因素的牽絆。

他們要考慮和糾結于一個「整體性價比」。

治牙一般都需要一個相對複雜的治療過程以及較長的時間周期。

年輕人的心态永遠都是:忙完這一階段......

他們不敢請假,不敢耽誤工作,也不舍得拿出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分攤給其他事情。

所有的價值排序中,工作永遠都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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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秦悅回鄉治療吊消炎水在工作

但這也就此形成一個諷刺的惡性循環:

因為工作,導緻年輕人長期處于不良的飲食習慣和作息時間之中,從而降低人體免疫力。

「看不起」就拖,拖了更嚴重,嚴重了就更貴......

秦悅的兩次牙疼複發,都是處在高壓工作狀态下,免疫力下降,誘發炎症所緻。

楊帆的急性牙尖炎也是如此。

長滿堅硬牙齒的口腔遠比我們想象中脆弱。

但客觀來說,在快節奏的生活中,很多年輕人姑且都做不到認真護膚,更談何隐秘性更強的口腔護理。

當代年輕人的處境,也遠比我們初入社會時想象得更艱難。

一口并不算健康的牙齒,或許有生活習慣上自我縱容的成分,但也确實照見了年輕人的「貧困」「高壓」的現狀。

不可調和,難以克服。

深夜下班回家一次臨時起意的夜宵,煩悶疲憊時與朋友的一頓小酒,以及躲在公司樓下一根又一根的煙霧缭繞......

這些為口腔問題一次次埋下雷,但也确實是高壓下年輕人為數不多的「及時行樂」。

就在今天下午秦悅告訴我,今晚準備和朋友去酒館淺喝一杯,排解下最近的壓力。

我提醒她注意牙齒,她也隻是無奈回道:“就算疼,我也認了。”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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