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很多人(受衆、聽衆)的理解方式都很奇怪。
比如,高考報名咨詢時,某環境學院的老師對高中生和家長說:“我們環境學院本科生出路很好,找工作的絕大多數去了外資企業、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大銀行。”
可是,家長聽了,腦子裡在想:“這說明學的環境專業沒用啊(學的東西沒有直接成為工作的工具),要‘轉行’。”
而如果老師對家長說:“我們這兒本科畢業後三分之二出國讀研,或者在國内讀博。”
那麼家長腦子裡就想:“要讀那麼多年書才能找到工作啊!?”
總之,一些家長很難“伺候”,怎麼說都會往别的角度去想。
指導研究生也是這樣。有時候,我會對研究生說一些話,做一些事,我當然有我特定的目的,就是要激勵研究生好好做,但有時候這些東西到了“聽衆”那兒會發生“變形”。
比如說,我評閱别人的博士論文、碩士論文後,有時會把它們給我的研究生翻閱一下。
不是為了剽竊實驗點子,而是讓他們了解需要做到什麼程度。
我拿出一本優秀的博士論文,其論文清單裡有5-6篇SCI論文。我把這本博士論文交給博士生的時候,說:1)要向别人多學習;2)不要那麼早就急着畢業,也要強調工作的系統性,你看,别人就做了很多系統工作。現在,外審也越來越嚴格了。你看,最近又有人被“槍斃”了。
我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督促學生好好研究,做出系統性工作,提高博士論文的質量。并且,以别人為榜樣:别人能發這些SCI,說明博士期間還是能做一些工作的。
可是,學生看問題的視角有些偏移,他反而想:看别人發了5-6篇高檔次SCI,應該是找到了好的選題,導師的idea也好。我就不提了,看來很難達到别人那樣。如此這樣,如何實現我當初的夢想?
——你看,本來是要激勵學生奮發圖強,結果由于老師和學生視角的不同,學生反而有負面的情緒。
這個例子就說明,學生的思維方式很“奇怪”。
再比如,如果老師強令學生補充很多數據,一個勁地投高檔次雜志,學生會抱怨說畢不了業。可是如果老師“妥協”,就隻是投普通雜志,文章接收後學生又會說“後悔賤賣”了。
老師給學生安排合作機會,讓他合作進行一些實驗,快速發表文章得第二作者。文章順利接收後,老師對學生說:“你看,聽我的話,做我要你做的實驗,沒讓你白做吧?”學生反而說:“我并不在乎這篇第二作者文章。”
嘴巴很“刁”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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