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裡的工人一面工作、一面盼望下班,經常擡頭看牆上的挂鐘計算時間,以緻注意力分散,效率減低。
怎麼辦?愛迪生想出一個奇特的辦法來:把工作廠房牆上的挂鐘增加為四個,又故意使這些鐘所指示的時間各不相同。工人看了,莫知所從,也就索性不管現在到底幾點幾分,專心工作。
在愛迪生的時代,工人沒有手表。今天不分士農工商,幾乎人手一表。舊問題不複存在,新問題接踵而來:每個人的手表都不夠準确,可是每個人都相信自己的表,願意受它支配。所幸在芸芸衆“表”之上還有标準時,人們經常取下自己的表向它校正差誤,這樣,各表的時間可以近似,戴表之士彼此的行為可以協調。
把這兩段話裡面的“鐘表”一詞删除,代入“是非判斷”字樣,看看能産生什麼結果?認為異說并起、是非難明,就幹脆失去了判斷的興趣了嗎?不,無論世相如何紛纭,我們仍将保持自己的辨别,一如戴上自己的手表;同時,要經常靠近那思想上的導師,以增進互信,祛除偏私,一如向标準訊号對時。
稿件來源 | 《談為人》
本文作者 | 王鼎鈞
微信編輯 | 又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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